第10章 霸氣護娃

第10章 霸氣護娃

許柯新面帶笑容地看着臺上的小姑娘,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臺上的兩個身影似乎重合了,他仿佛看到了那時青澀的自己,想到現在,卻物是人非,環境造就人,真不是說說而已。

他的思緒是被掌聲拉回來的,顏顏講完了,只有結尾處出現了一點小差錯,小姑娘小臉通紅,低着頭下臺,不敢直視許柯新。

“好棒。”

許柯新脫口而出這兩個字,不止顏顏呆了,他自己也怔住了。他剛才明明想了很多誇獎的話,怎麽到嘴邊就成了一句不鹹不淡的好棒了?

令他沒想到的是,顏顏在一瞬的發呆後,竟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小舅舅誇她了,小舅舅沒有對她失望!

許柯新被這笑容晃了眼,除了爺爺和小叔叔一家,哪還有旁人如此真誠的對他笑過。他的大手牽住姐弟倆的小手,感受着相觸皮膚傳來的溫度,許柯新低下頭,不知為何,眼眶紅了……

因為想到了之前,他的心情不太好,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比賽結束,參賽的小朋友家長不參與投票,投完票老師說可以自由活動,家長們也可以去手工室去看看孩子們的作品。

許柯新沒那閑情雅致去看作品,有那時間他還不如和兩個孩子培養培養感情呢。看着所有的家長都出去了,他站起身,問了阿澤衛生間的位置,他懶,沒閑心去欣賞那些藝術品,卻不得不去解決三急。

許柯新七拐八繞地去了幼兒園的廁所,他最近在許家都上那種髒兮兮的旱廁,突然回到了熟悉幹淨的衛生間,都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解決完三急,許柯新神清氣爽地往回走,邊走邊四處打量幼兒園的環境和游戲設施,內心深處藏着個小朋友屬性的許大總裁來到滑梯入口,忍了又忍才控制住要往上邁的腳,在心裏不停地說服着自己,不行,那麽多人看着呢,他是大人,不能玩那麽幼稚的東西。

許柯新溜溜達達剛到教室外,就聽見一個男孩大聲地喊着:“你們都是沒有爸媽要的壞孩子!”

許柯新腳步一頓,他站的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教室裏的場景,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正指着一個長相精致的小男孩罵道。而精致小男孩則是張開雙臂呈保護狀,護着身後的兩個朋友。

許柯新定睛一看,小男孩保護着的正是他家兩個孩子,不知何時,他已經把兩個孩子歸為他家的了。他皺起眉大踏步進了教室,直接拎起了小胖孩的衣領:“小崽子你罵誰呢?”

許總裁別看平時彬彬有禮,舉止得體,實則他是個有仇必報并加倍奉還的性子,加上少年時期的陰影,他最恐懼,也最憤恨那些校園霸淩的人,看到小胖孩的舉動,使他一下子怒了。

兩個孩子見許柯新回來了,立刻撲向他,許柯新清楚地看到了阿澤額頭上的包和顏顏哭紅的雙眼,一手攬住兩個孩子輕輕的安撫,他的怒氣大于心疼,盯着小胖孩的雙目氣到泛紅。

小胖孩早就被許柯新的眼神給吓到了,但因一向小霸王的名號在外,他還是嘴欠道:“明明就是!”

“沒教養的東西!”許柯新直接一用力把小胖孩甩在了地上,動作雖大,但實則力氣并不大,他有分寸摔不壞他。可小胖孩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哪怕不太疼,他還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聽到他這無理取鬧的哭聲,許柯新厭惡地皺眉,低吼一聲:“別哭了!”

小胖孩被訓斥,哭的更大聲了,原本就都被吓得不敢動的小朋友們更加膽怯,都默默地挪到了角落,試圖離這個暴怒的叔叔遠一點。

“怎麽了怎麽了?”

一個打扮豔麗的女人奪門而入,看到小胖孩坐在地下哭,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就火了:“誰欺負我兒子?!”

許柯新把兩個孩子護在身後,橫眉掃向對面的女人:“你是他家長?”

“是又怎麽了!”

女人氣勢非常足,鳳眼一挑,很是淩厲。小胖孩見媽媽來了,立刻委屈了起來,他嚎啕起來:“媽!他打我!”

聽到兒子的控訴,女人頓時炸了,本來豔麗明媚的臉龐突然變得猙獰,嘴裏開始不幹不淨的罵髒話,擡手就給了許柯新一巴掌。

許柯新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都懵了,他沒料到這個女人會直接動手,自是沒防備,直接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下,左臉瞬間泛起一陣火辣辣的疼,頃刻間便紅腫了起來。

清脆的巴掌聲引來了家長們的圍觀,可來開家長會的家長基本都是omega,見到這種場面都吓呆了,更不敢上去拉架,倒是有個機靈的孩子悄悄溜出去向老師求助。

許柯新很快就被疼痛拉回了思緒,他雖一向秉承着好A不和O鬥的好品德,卻不代表他是受氣包,有人欺負到頭上了再不反抗那是傻子。

他眼神瞬間狠厲,一把抓住女人再欲襲來的手,手下用力一扭,女人的右胳膊便被他卸了。

“啊!”女人一聲慘叫,右胳膊像面條般垂了下來,她痛苦地捂住了肩膀,破口大罵:“你TM有病啊?!”

“你TM有病啊!”許柯新怒怼,“你怎麽教育的孩子?那麽小就會對同學惡語相向,你這個當媽的不僅不制止,還不分青紅皂白的護犢子,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女人被堵的說不出話,許柯新也并不想和她過多糾纏,反而是轉過身蹲下,心疼的看着阿澤頭上的包:“怎麽弄的?”

阿澤方才已經在姐姐的安撫下不哭了,可被小舅舅一問,剛壓下的委屈情緒瞬間湧了出來,他撲在許柯新肩上嗚嗚哭了起來:“是小胖推的……我的頭磕在地上了……”

“怎麽了怎麽了?”姍姍來遲的老師穿過圍觀的家長們來到教室中間,看到了狼狽的小胖母子和臉頰紅腫蹲在地上安慰孩子們的許柯新。

老師一看這情況,頭都大了,她先把小胖扶了起來,然後硬着頭皮來到兩個大人間打圓場:“怎麽了這是?”

小胖媽媽惡人先告狀,捂着肩膀泫然欲泣:“老師!你來給評評理,他一個大人不僅打我兒子,還動手把我胳膊弄脫臼了!”

“你瞎說!”一直沉默的精致男孩突然大聲反駁女人,他站到許柯新身前,用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望着老師,

“老師,是小胖先揪顏顏的頭發,還說顏顏和阿澤沒有爸媽是野孩子,阿澤去扯小胖,卻被小胖推了個跟頭,頭磕到了桌角。”

他有條不紊的敘述着方才的過程,随後憤怒地用手指向女人:“而且是她先打這位叔叔的,大家都看見了!”

老師是個剛畢業的年輕人,沒處理過這種事,有點無措地看向蹲在地上一言不發的許柯新,許柯新左臉上的巴掌印十分明顯,而女人則是被卸了右胳膊,稍微一想便知到底誰先動的手。

“小胖媽媽,許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不然您二位跟我去辦公室聊聊?”老師賠着笑,試圖去辦公室調解,避免事情再過多發酵。

“不必。”

許柯新心中升起一計,他深吸口氣,從地上站起來,把兩個孩子攬到身前,還不忘把精致男孩拉到身後,他眼角微微發紅,看起來像是在極力忍着眼淚:

“事件真相如何諸位家長都是親眼目睹,我再不必多過解釋,老師,這是校園,最遵守紀律的地方,我知道事情鬧大您當老師的也不好做,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但顏顏和阿澤是我的孩子,他們受委屈了我心疼……”

“你的孩子?你才幾歲啊?”小胖媽媽眼神犀利地由上到下打量着許柯新,“還是說……你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早早就爬了有錢alpha的床?”

“小胖媽媽!”

老師一聽女人這刻薄的話,剛被許柯新的明事理安慰點的心再次提了起來,連忙制止住她的話。

許柯新心裏不斷冷笑,可面上卻是極盡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是,我的确不是他們的家長,可我是他們舅舅的愛人,是他們的舅媽,舅媽也是媽,有我在,我就不允許有人欺負我家孩子!”

許柯新杏眼一瞪,做出一副受了委屈在極力隐忍,被她激怒卻弱小可憐打不過只能硬撐着的狀态。

因着許多多長相可愛,他今日又恰好穿了件白色連帽衛衣,如此紅着雙眼控訴,像極了一只無辜又可憐的兔子。

面上雖如此,許大總裁卻在心裏冷酷臉對女人豎了個中指。他真的不想和這種潑婦硬碰硬,談判辯論他在行,但潑婦對罵他是真不行。

他混了那麽多年,什麽極品沒見過,對于這種蠻不講理颠倒是非的人不要妄想平心靜氣的和解,那只是浪費口水和給自己添堵。

可他不想直接動手,怕給兩個孩子找麻煩,既然罵不過,那就以退為進,他用單薄瘦小的身體護着幾個孩子,那架勢就像老母雞護小雞仔,可憐隐忍又無助。

而對面女人雖胳膊脫臼,但她因憤怒痛苦而扭曲的嘴臉,和她常年來養成的嚣張跋扈的氣勢,被許柯新的隐忍堅強形象一襯,兩相對比,任誰看了都會把錯歸責于女人。

人嘛,都是同情弱者的,許柯新相信,經過他這一番聲情并茂并走心的演繹,家長們不可能不動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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