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生死恩怨難消解
生死恩怨難消解
蕭峰看着雙眼冒火的段譽,抽了口氣,很是無辜的問道: “賢弟你捏我幹啥。”說着,還可憐兮兮的瞄向正被段譽狠狠蹂躏的左手背,上面已然青青紫紫,可見某人的用力程度。
怎麽不毒死你,最好毒瞎了你那雙色狼眼!段譽剮了眼蕭峰,心裏暗自後悔着,剛才咋就那麽着急的給他喝血解毒,早知道就讓他暈過去算了,瞧這狼死盯着老妖精的樣子,那是個九十幾歲能當太祖奶奶的老妖婆,惡不惡心啊。
就在段譽心裏不停的翻滾着酸溜溜的泡泡時,李秋水和巫行雲已經你來我往的對決起來。場上一大一小兩個光憑氣質就堪稱絕色的美人,衣裙飄飄,秀發飛揚。兩人對掌均是一沾即走,宛若一對花間蝴蝶,蹁跹不定。
兩人的姿勢優雅美觀,行雲流水如同舞蹈,看得場間群雄如癡如醉,心曠神怡。然而她們對戰的招式卻是招招兇險,直入要害,美妙之下藏着是的足以致命的狠辣。
照理說巫行雲比李秋水大了近十年,又幾十年如一日的隐居天山勤習武學,應該武功比之深厚許多。然而事實上,兩人對戰許久卻是難分高下。或許是因為他們兩人對彼此太過熟悉,一招一式還未出現,就已然各自化解。
又或許李秋水有所奇遇,此時在巫行雲越發淩厲憤怒的攻擊下,她依舊可以笑意吟吟,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嬉笑道: “師姐,說起來我們姐妹兩個也算同命相憐,應當好好親近親近,怎的你就那麽敵視我呢。瞧我算準了你近日快要到一輪一次的‘返童日’,特地不顧西夏此時的危機,趕來天山幫你,你居然那般不給面子的見我就打,妹妹我可是相當受傷呢。”
“賤人,你以為我會被迷惑嗎當年若不是師父突然暴斃,你早就被逐出逍遙派了,你的本性我們幾個都一清二楚。我和你之間,早在你當年闖入密室打攪我行功,禍害我一生的時候就注定了,不死不休!迷惑西夏皇帝,陷害小師弟,迷J無涯師弟,和丁春秋一起将他推下懸崖,哪一件不該死!”那一剎那,巫行雲的雙眼變成了通體血紅色,滿含着暴虐仇恨,還有無盡毀滅的瘋狂。
看那那雙血紅色眼中掩藏着的控訴和痛苦,段譽輕輕嘆息了下,喃喃自語道: “乘天地之正,禦六氣之辯,以游于無窮,是為逍遙。”逍遙逍遙,誰又能真正逍遙。逍遙祖師創建逍遙派的初衷或許是希望弟子們能心之所向,行之所為,更多的卻是能超脫世外,笑看紅塵吧。然而他的弟子們或為情所傷,或為名利權欲所困,終究還是和常人無異。反而因為深懷絕世武功,而危害更大,牽連更廣。
蕭峰注意力全部在那邊對戰的兩人身上,那般絕世深奧的武學,每一招都蘊含着至高的武學真義,真真看得他心癢難耐,恨不得親自上前試探一番。身邊段譽的嘀咕聲,壓根沒有聽清楚,知道對方與那兩人隸屬同門,生怕錯過了什麽重要信息,忙不疊的問道: “你說什麽”
“沒什麽,看你的美女去吧,也不怕被人吸幹了。”段譽撇了撇嘴,別過臉無視某人。
蕭峰呆愣了下,顯然一時間不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沉默了半晌,而後眼睛一亮,笑的傻傻的,小心翼翼的低下頭蹭到段譽的耳根處低聲說道: “我是在看她們的武功,她們長什麽樣我都不記得了。就是要吸幹,也是被你吸幹的。”
段譽的臉騰的通紅,被蕭峰突然冒出的TX話語,和敏感的耳垂處絲絲暧昧的熱氣弄得手足無措,猛的往後退去。然而蕭峰卻窮追不舍,又跟着壓靠過去,雙手緊緊的将他環住,不知不覺形成段譽整個人縮在蕭峰懷裏,而對方整個上身壓在他但身上的情形。
段譽炸了毛似地使勁掙紮着,頂着張紅臉惱羞成怒的低吼道: “喂,你快閃開點,大庭廣衆之下,你不丢人我還丢人呢。”抓狂中的他并未注意到,就在不遠處,華服折扇的翩翩公子正望向這邊,眼裏蘊含着是的複雜深沉,還有那勢在必得的野心。
“砰砰!咚咚!霹靂乓啷!”一衆手持大旗鑼鼓唢吶的龍套弟子紛紛丢下手中的器具,衆目睽睽之下,偷溜的偷溜,逃竄的逃竄。雖說是星宿老怪的弟子,可是表現那般廢柴不堪,在場群雄都自持身份,不屑阻攔,于是沒一會一群人跑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摘星子和他身後五位白衣弟子。
留下又如何,不留下又如何!沒有星宿派的星宿派還能算是星宿派嗎,丁春秋耗盡心力,傾盡所有組建幾十年的門派,其實除了他本身外,一無所有。
縱能得意一時,人生彈指即過,得得失失,盡歸黃土。譬之如丁春秋的絕頂心計,磅礴欲望,最後還不是化為一堆白骨!
摘星子的臉上一片木然,好像沒有看見星宿派弟子的叛逃,只是蹲下身,靜靜的看着懷中已經徹底閉上了雙眼,再也沒有呼吸沒有脈搏的丁春秋,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此刻徹底的粉碎丢失,再也找不回來。
摘星子知道丁春秋喜歡男人,知道他圈養的這群弟子大多是用來作為娈童的,知道他們被選中的七個才算是真正的弟子,知道他對他是不同的。
摘星子一直都恨着丁春秋,因為對方限制了他的自由,限制了他的感情,甚至于将他當成替身,奪走了他唯一所擁有的自我。
他怎能不恨!可是沒有丁春秋,或許世上已經沒有了摘星子這個人,沒有他二十多年優越豐厚的生活,沒有足以在江湖自保的武功,或許從出生那刻便已經被秘密處死。
摘星子知道丁春秋一直清楚他的那點小心思,包括利用阿紫對自己的好感,偷走他最寶貝的練功之物——神木王鼎,幾次三番的放過阿紫,陽奉陰違,故意的避開,故意的無視,故意的陷他于死地!
終究是成功了,從此以後自由了,可是心為何那麽痛,明明已經解脫了,為何心還在無聲的哀嚎和啜泣……
“小賤人,你想做什麽!休想傷他!”巫行雲一聲暴喝,怒氣沖天。
卻見李秋水猶如瞬影一般,眨眼閃至摘星子所在的方向,原來她竟然避開巫行雲的攻擊,轉而擊向尚在發呆中的摘星子,身形宛若游龍閃電,掌影破空而至。
段譽倒抽了口冷氣,他原以為這個讓人不由自主産生好感的美男子就要這樣布上他師父後塵,卻沒想到此時場中竟出現如此這般詭異的場景。
李秋水那一掌被擋下了,卻并非是巫行雲,反而是摘星子身後五位弟子中的一個,看其餘幾個原本面無表情此時卻分外驚訝的臉,可以想象他們對這個同門現在的狀況也是異常不解的。那個弟子并非直接以身擋下,反而是以掌對掌,淩空接下了李秋水的致命掌力,着實旁人讓人大敢意外。尤其是晚了一步追來的巫行雲,同時也使出一掌,許是準備接下李秋水的。然而此時,卻形成了三人的掌力對峙。
那弟子就如同一個夾心餅幹一般被兩大BOSS夾在中間,臉色漲得通紅,全身白衫鼓起,如同氣球一般膨脹起來,似乎就要炸裂開來。
然而就在衆人以為這弟子必死無疑的時候,處在淩空對掌中的他整個人竟然慢慢開始倒轉。段譽皺着眉冥思苦想,他覺得這場景怎的這般眼熟,到底是在哪兒見過的。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竟是會我少林易筋經, ‘逆脈倒行,易筋鍛骨,神功始成’,天意啊天意。”群雄之中,玄難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默默自語,聲音不大不小,在在場至少一流內功的群雄耳中卻是清晰無比,也不知只是單純為了解惑還是別有所圖。
“想起來了,原來是易筋經。”段譽恍然大悟,難怪總覺得眼熟,這不就是書中虛竹小和尚在冰窖中經歷過的,無敵幸運內功倒灌法嗎。原以為是北冥神功和易筋經一起才影起的,沒想到只有易筋經也行啊。不過…… “易筋經!那不是在阿紫……”
蕭峰驚疑道: “什麽阿紫咦,那人的臉怎麽都腐爛了,莫不是快不行了。”
段譽看着那弟子全身腫脹,連臉都脹,上面一片片碎裂開,恐怖惡心的樣子,搖了搖頭道: “那是易容,你之前不是見過阿朱的易容嗎若是我沒猜錯,這人是阿紫,她臉上的不是阿朱幫她弄的,就是她偷師來的。”
慕容複身後跟着的只有四個護衛,阿朱阿碧和王語嫣都沒有跟着,若是他沒料錯,阿朱定然是去找了阮星竹,為了阿紫帶走的那本易筋經,特地找到阿紫也不是沒可能。她們是親姐妹,阿紫那般伶牙俐齒,想學阿朱的易容那是輕而易舉。只是不知道她何時混入星宿派這幾個地位頗高的弟子中,又是何故為摘星子擋下那致命一擊。
不過她能學會易筋經倒是讓他很吃驚,原來這丫頭不僅聰明,運氣也是一等一的好。段譽看着漸漸露出本來面貌的阿紫,心中有種物是人非的荒謬感。
“師姐你先撤,不然我們的功力都給這丫頭吸走了。”李秋水此時早已風度不再,面紗不知何時已經被強力的內勁吹開,露出了左右臉上猙獰的六道的血痕,顯然是被利器切開,暗紅色的疤痕破壞了那張線條完美本應絕色的臉。
“你怎麽不先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惡毒心思,與其我一人重傷,我寧願和你同歸于盡,用我一輩子的功力除掉你,我也不虧!反正我快到返童日了,若是被你逃開,照樣會死在你這賤人手下。”巫行雲有氣無力的回答着,臉上卻是與她現在氣力衰竭的狀況截然相反的興奮和快意。
李秋水沉默了片刻,而後臉上竟然出現了從未有過的蕭然和頹喪,而後哭的梨花帶雨,無辜委屈的抱怨道: “師姐,其實我們兩個真的沒必要那般敵對,當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們敵視作對不就是為了師兄,他卻被那人搶走了,我們更應該互相體諒才是。你怎的還要擋着我,救那人的子嗣,你就不恨嗎”
“恨賤人!我最恨的人是你,若不是你的背叛,師父怎麽會暴斃。我是喜歡師弟,可是我願意成全他和小弟。若不是因為你,他們兩個又怎會是那般的結局。你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居然還做出那些可恥的事。你到底和多少人有過關系,你以為我們不清楚嗎只要是俊俏一些的,哪些能逃出你的掌心。我呸,真是丢盡了逍遙派的臉,連和你說話我都怕髒了自己的嘴!”巫行雲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滿臉的鄙夷,顯然對李秋水那副做作的嘴臉厭惡至極。
李秋水聽了這番話,臉越加蒼白,滿眼都是難以置信的控訴和心痛,似乎對方做了什麽萬劫不複的惡事,似乎她受了多麽大的委屈。若是沒有臉上那幾道破壞形象的血痕,也許還能迷惑幾個外人,不過現在,卻是适得其反了。至少在場的,沒有人覺得她無辜可憐。
段譽使勁的抽了抽嘴角,暗暗的用胳膊肘捅了桶蕭峰,幸災樂禍的說道: “看看,這就是你們這些色狼看中的美人,矯揉造作,真配那張破相的臉。”這丫的這會全然忘了适才蕭峰TX的話語,居然還不怕死的調侃挑撥,真是典型的自作自受。
倒是蕭峰并未繼續追究,他正看着情況不妙的場中三人,擔憂道: “那兩人應該是你的同門吧,怎的有如此深仇大恨,她們兩看上去快散功了,阿紫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下那麽龐大的功力。”蕭峰并不是多關心阿紫,畢竟一直以來對她的印象并不好,只是此刻她卻是因為救人才如此,心中惡感頓消。最重要的是阿紫她是段譽的親妹妹,若是段王爺知道她在他面前出事,那勢必會影響他在其心中的形象,這對他來講很不利啊。畢竟段王爺也能算得上是他丈人了,這……
若是段譽知道蕭峰肚子裏在轉這些念頭,定然會狠狠的拳腳招呼,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依然興致勃勃的看着場中,估摸着阿紫這丫頭能不能順利活下來,蛻變成絕世高手。那可是天龍兩大老不死BOSS的全部功力啊,合計近兩百年呢,不知道會造就個怎樣的怪物。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巫行雲和李秋水已經滿頭白發,臉上皺紋成團,溝壑重重,顯然已經沒有足夠的內功供她們維持青春美貌。場上群雄都是一副震驚莫名的神色,個別心思活絡些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譬如包不同等,正和旁邊相熟之人竊竊私語些什麽,顯然對那逍遙派神奇的內功觊觎無比。
正當段譽以為兩人的內力即将被吸幹,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驟然一陣冷風襲來,剛剛還是晴空萬裏,如今全是烏雲蔽日,天色陰沉沉的,似乎暴雨即将來臨。
‘嗖嗖’幾聲極其輕微的空氣摩擦聲,段譽駭然的向四周望去,只見周圍或高或低的樹杈上,出現了一個個漆黑的影子,半月的面具,詭異的輕功。
段譽眯了眯眼睛,直覺對方來者不善,對着蕭峰傳音道: “是暗部,大哥你小心,不知道是不是沖着我們來的。”
一陣輕微的步音傳入耳內。
遠處林間慢慢走出一人,同樣黑衣面具的裝扮,身材卻矮小了些,腰際懸挂着一支精致的翡翠玉簫。
這般标識性的裝飾,是其他暗部中人所不同的。段譽總覺得那玉簫很眼熟,那人的身形也很眼熟。
“李太妃,你藏的很好啊,竟能能瞞過我暗部的追蹤。不過眼下,你也只剩下半條命了。現在能護住你安身立命的西夏已經徹底淪陷,你的‘天涯海閣’所有弟子都已在我部下控制之中。我終于完成了太祖的命令,可以看着你按照你最憎惡的死法最難以忍受的面貌死去呢。”出人意料之外的,說話的聲音竟是一個軟軟嫩嫩的童音,帶着些許戲谑和狡黠,活潑而靈動。
段譽意外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将臉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了那張熟悉的粉雕玉琢般的圓潤小臉,其上那雙亮若寶石的葡萄眼,朝着他的方向笑眯眯的眨了眨,顯然注意到了他。
“你是他的子嗣皇家之人,難怪……難怪突然間對付我西夏,原來竟是為了……罷了罷了,如今又有什麽好說的。人死如燈滅,我武功盡失,早就沒有活下去的指望了。反正已經報了仇,如今兩個人白骨都化為了灰灰,連師姐也要陪我一起下去,我又有什麽可遺憾的。我們逍遙二代弟子終于可以在地獄重逢了,哈哈咳咳哈哈哈……”李秋水笑得癡狂,笑得竭斯裏地,似乎已經徹底瘋狂了。不再在意她視為生命的容貌,不再在意她曾經百般所求而不得的野心和奢望。
“你說誰死了你說誰的白骨化為了灰灰!”碎裂的木屋處,無涯子隐身的洞中傳出了憤怒絕望的吼聲,不複段譽先前熟悉的優雅磁性,淡然出塵。
“師兄!”李秋水驟然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驚駭和恐懼,近乎呆滞的喃喃自語道: “師兄竟然還活着,活着……啊哈哈哈……活着,那人死的好啊,死的多麽冤枉啊,他活該!”
趙佶顯然是看她不順眼,撇了撇嘴不屑的打斷了她的笑聲, “真是個瘋老太婆!”,語氣中滿滿的都是不懷好意的惡毒, “誰說我太祖死了,他可是天資卓絕,傲視天下的邪王,豈是你那般拙劣的詭計可以輕易陷害而亡的。他活的不知有多安逸,若不是一直找不到你的下落,你以為你能多活這三十年。”
“你是之軒的子嗣他還活着,他沒有死,那就好……就好……咳咳!”
“師父!”段譽甩開蕭峰的手,一臉焦急的往洞口跑去。既然無涯子已經開了口,那他應該不介意被他人知曉存在了,反正丁春秋也死了。聽他的聲音,似乎是急怒攻心,功力出了岔子,也不曉得嚴不嚴重。
“師弟還活着,活的好好的,賤人你的陰謀終于破裂了,而你快死了,我真開心,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麽開心過!”又是一陣瘋狂凄厲的笑聲,悵然而解脫,還帶着些許淡淡的期待和懷念。
蕭峰緊跟着段譽一起進了那個洞口,剛穿過那彎曲的過道,就見一人倒在過道口的地上,雪白的長須長發,面若冠玉,雙眼緊閉。
段譽直直的撲了上去,扶起無涯子,急急的喊道: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我抱你出去讓蘇師兄替你看看。”
無涯子輕咳了幾聲,半睜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怎麽就收了你這麽個傻徒弟,你蘇師兄的醫術還不是我教的,他還能比我高明嗎我沒事,只是內功出了點小問題,修養一段日子就沒事了。”
段譽一臉懷疑的看着他,而後控訴道: “師父你騙我,小問題怎麽會剎那間黑發轉白。你都那麽大年紀了,就是小問題都會變成大問題。醫者不自醫,我可是懂的,還是出去讓蘇師兄給你瞧瞧。”
“我來幫忙吧。”蕭峰在旁聽了會,知道眼前這位就是段譽的師父,估計也是和外頭兩個女人一般神仙般的前輩人物。他的眼利,曾經也見過些手腳筋脈被挑斷之人,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狀況,當即湊了上去,搶先将無涯子抱了起來。
段譽虛托了下,而後狠狠的瞪了蕭峰一眼,傳音道: “警告你,老實點。別看我師父長的俊美些,就占他便宜,不然我饒不了你!”
“咳咳!”無涯子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無奈的看着段譽道: “你這麽近距離的傳音,和在我耳邊說話沒區別的,你這點功力對我來講壓根就是擺設。”
一番話說得段譽白皙臉騰的通紅,就是蕭峰那麥色的臉上也浮起一陣暗紅。無涯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戲谑道: “之前不是還否認你們的關系,怎麽出去了沒半天功夫就變卦了。”
“師父!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無涯子正了正臉色,而後有些茫然得看着遠處,低語道: “師姐和師妹争鬥了一輩子,沒想到會是這般結局。其實師姐從小對我很好,自卑自己永遠長不大的身體,若不是之軒,我想我也許會選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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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今天魚醬還是一樣給力哦
親們還是要繼續支持啊拿魚雷炸死魚醬吧……掩面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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