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闖禍

我以為我對畫畫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但這小花的單薄貌似又讓我有了畫畫的沖動。

我畫了半天,卻總覺得畫不出那種單薄感,本來我就沒有正式學過畫畫,只是随性而作,看到自己畫的不理想,那陣熱情又消散了下來,果然,我還是不适合走這條路吧。

我放下素描本,望着天空,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長處,還能幹些什麽。

突然,我覺得手上涼涼的,不對,連雙腿也涼涼的,我低頭一看,樹坑裏的水已經流了出來,滿地都是,我的素描本也都濕了。

我趕緊跳起來,把水管移到另一個樹下,然後心疼地翻翻自己的素描本,裏面有幾幅我自己認為很得意的作品也都被水浸得不成樣子了。

這是上天也要我放棄畫畫的征兆麽?我苦笑着,找了片幹淨的地面,把素描本拆開,一張張晾了起來。

雖然在別人看來,這些作品根本就不能入眼,可這些我親手畫出來的畫,我還是舍不得把它們扔掉。

就算是當做個紀念吧,起碼還能意識到,自己曾經做過什麽。

我把紙晾完,專心去看那水管去了,如果水再溢到小路上,恐怕就沒法走了。

我看着腳下的石頭路,石頭只是單純地鋪在地上,并不是那種混在水泥裏的,水浸了之後,踩上去,石頭會陷進泥裏。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總算把整個後花園的植物都澆了個遍。

我關了水龍頭,收拾好水管,很想知道樊叔是不是每天都做這樣的工作。

芸兒又來給我送飯了,我便問她樊叔去了哪裏。

“好像是他家裏有點事,讓他回去了,具體什麽,我也不知道。”芸兒回答道。

回去了?

我立刻緊張起來,我現在什麽都不會幹呢,他就回去了?

這麽說連那只大孔雀也要我來喂麽?

“他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我緊張地問。

“晚上應該就能回來了吧,”芸兒笑笑說,“影哥哥你不必那麽緊張,再說三少爺也不會讓他一去不回的。”

“哦。”我正了正神色,覺得自己也太沒出息了。

樊叔不在,我不是剛還澆完了水嗎?別的工作的話,說不定也能摸到什麽門道。

吃完午飯,我在屋裏躺了一會兒,感覺太熱了,又跑到外面的樹蔭下,搬個板凳,眯了一會兒,再一睜眼,三點了。

我又找出那把鋤頭,看看地上的草,試着鋤了起來,可是,不一會兒,手上就被磨出了兩個水泡,而且滿地是泥的,也不好鋤,我幹脆放下鋤頭用手拔。

花園裏的草還不少,雖然看上去和那些花很相稱,但一般都喜歡把地面弄得幹幹淨淨的吧。

樊叔大概既要照顧那只孔雀,又要管理這些花草,修枝剪葉,澆水什麽的,很費時間吧?

所以這些草就給疏忽了?

我拔了一會兒,腰酸背疼,渾身是泥,我站起來休息了幾分鐘,然後一鼓作氣,在天黑前把花壇裏的草都拔完了,只有樹坑裏的還差點。

芸兒又來給我送飯了,一看我幹了那麽多活,驚詫道:“影哥哥,沒想到你這麽能幹,如果是我,我一會兒就疼得全身受不了了。”

我洗洗手,揉一揉又酸又疼的肩膀,很想告訴她,我也快受不了了。

匆匆吃完飯,我一頭栽倒在床上,任他天氣多熱,也呼呼地睡着了。

朦胧中,好像聽見芸兒收了碗筷,又不知過了多久,聽見樊叔在叫我,我睜眼一看,的确是他。

他一臉焦急的樣子,見我醒了,一把拉我起來:“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可坑死我了,快點起來,給二少爺賠個不是。”

“為什麽?”我迷迷糊糊地問,我沒記得今天得罪什麽二少爺啊。

“你怎麽把那孔雀給打了?還有,後花園全是泥,花壇裏的草藥苗子也給全拔了,那可是二少爺的心肝寶貝。哎呀不說了,趕緊起來給二少爺賠不是,說不定他還能網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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