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相親

孫靜那天被周揚拒絕之後,還沒來得及回家就被男友也就是衛生所的小劉急急忙忙叫去了,他看着孫靜不知道怎麽回事水汪汪的眼睛,泛紅的臉蛋嬌羞的像朵玫瑰花,整個人就獸性大發。把孫靜拉到衛生所的休息室就要沖動的撩開她的裙子開幹,孫靜又羞又急,還來不及阻止,脖頸上的吻痕就被小劉發現了。

小劉瞬間面色大變,當場就甩了孫靜兩個巴掌,怒吼着要退親。根本不聽孫靜她沒和別人睡過的解釋,這下子孫靜徹底蒙了,面對家裏人打罵責問她既不敢說出周揚的名字也覺得羞恥,熱血一時湧上腦子,就沖動的跑到了河邊。

還好,她沒死成,不過跟小劉的婚事也黃了,現如今被父母鎖在家裏不能出門,也沒法勾勾搭搭的去私會周揚。孫家父母面對着女兒,簡直愁的如同老了十歲,孫父尋摸了一圈村裏,覺得現如今醜聞傳的風風雨雨,想把女兒嫁出去只能選的次點的人家,在貼補點嫁妝。

兩個人招來了灑大嬸,三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時家。要說時家也是清白人家,就是又窮兒子又多,配上孫靜這樣的正好。一開始他們還沒琢磨到時雲安頭上,全村人都知道時雲安還正在上學呢,孫家父母想的都是時雲康,那個22了還沒讨到老婆,嘴巴還挺會說話的單身漢。

孫家父母覺得自家閨女配上這樣的漢子綽綽有餘,也不怕被欺負,閨女長的漂亮還能招人疼,結果剛一跟孫靜提起,孫靜就哭的死去活來的。她嘤嘤哭着說她不要嫁給時雲康,說他長的不帥,還不如小劉呢,反正各種尋死覓活就是不嫁。

這給孫家父母愁的直嘆氣,大罵道:“你個賠錢貨,艹的願嫁不嫁,不嫁你就爛在家裏吧!”

話雖然這麽說,可女兒的終身大事哪能不操心,于是兩老跟灑大嬸一合計,就想起了老時家最小的那個兒子——時雲安。孫母有些忐忑的想着那孩子能行嗎,年紀輕輕的長的還太好看,要是瞧不上咱家閨女咋辦?可孫父卻覺得老時家那麽窮都娶不到媳婦兒,不如讓灑大嬸去說說,而且孫靜聽了,想到時雲安那張臉蛋,就羞澀的紅了臉,一看就春心蕩漾。

這麽一合計,孫家父母就委托灑大嬸來時家探探口風了,時雲安長的太漂亮,在灑大嬸眼裏就是跟那些電視裏的明星不相上下的,可在好看的人不也得娶妻生子嗎?孫靜家裏有錢,自個兒長的也算漂亮,在村裏算是條件好的了。

在說這門親之前,灑大嬸可是真情實感的為時雲安這個好孩子考慮了一番,可眼下這時家老四臉色蒼白,笑的都搖搖欲墜的:“媽,嬸,我、我還在上學呢,不……不能結婚。”

“瞎說啥。”王翠鳳不由分說的粗魯打斷他,不悅的罵罵咧咧的:“你那學上了有個屁用,淨他媽瞎搞,聽你嬸兒說!”

時雲安氣的嘴唇都發白,難堪的閉嘴,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灑大嬸看着時雲安這‘視死如歸’的樣子,難得有點尴尬:“這……小安啊,其實娶媳婦兒也不耽誤你讀書啊,先成家再說呀,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或許在灑大嬸和王翠鳳眼裏這孫靜是個很好的選擇,但時雲安卻見識過她背着衛生所的小劉和周揚亂搞的場景,他有潔癖,不光是生理上的,接受不了。但王翠鳳在一邊偷摸的擰他的手臂,擰的時雲安生疼,拼命暗示他表态,時雲安屈辱的咬着嘴唇,就是不說話。

王翠鳳這家夥急的,老臉都紅了,一個勁兒的怼他,還嚷嚷着:“你這孩子,咋不說話呢?快說話啊!這孩子……他爹!他爹!”

她拿這個死犟的時雲安毫無辦法,只能喊時老爹了,松開時雲安的胳膊改成扯他的手腕子,硬是把他拽進去時老爹躺着的屋裏,可憐的時老爹在那床上躺着,多大喊聲都吵不醒他的酣睡,眉宇間褶皺深深地皺成一個‘川’字,看來是無法起來主持這場鬧劇一般的說媒了。

王翠鳳氣的臉都青了,只好又把時雲安拉出去,後者見到時老爹沉睡未醒,松了口氣。

灑大嬸轉了轉眼珠子,自認為完美的出了個主意:“小安啊,這樣吧,你這周放假的時候那老孫家那閨女見一面咋樣?備不住處的挺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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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讓孫靜勾引一下這個愣頭青的小夥子,何愁他這種沒嘗過姑娘滋味的青年不拜倒在孫靜的石榴裙下面?王翠鳳也覺得很好,不待時雲安說話就替他答應了:“成,成!哎喲,太謝謝你了他嬸兒,這就拜托你了!”

她邊笑說着,邊和灑大嬸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出了門,一路将她送出院子外面,才笑盈盈的回來,卻正好看到時雲安青白的臉色。王翠鳳也登時臉色一沉,罵道:“你怎麽回事啊?你自己多大了不知道啊,咱家啥條件不知道?現在有現成的媳婦兒送上門,還有你這種往外推的?!”

時雲安覺得跟王翠鳳這樣的人講邏輯,就是對牛彈琴,耳朵裏不斷傳來她絮絮叨叨的罵人:“等你爹醒了我非得跟他好好說說不可,讓他揍你一頓!”

忍無可忍,時雲安冷冷的轉身回了屋。

一夜沒有睡好,想着這個相親時老爹已經下了命令必須去,不去他也不用高考了,時雲安就一陣一陣的發愁。在這個村子裏,他才剛滿十八歲居然就要被逼婚了,這都什麽事?就連上課他都難得的有點走神,被老師點名批評了兩次。

等放學後去老地方見周揚,後者很機靈的就瞧出來他的臉色不好,連忙問道:“你咋了?”

時雲安看着這個大少爺,一副桀骜不馴恣意妄為就覺得很羨慕,他無聲的嘆了口氣,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下幾個字:活着好累。

周揚一看,差點被吓的魂飛魄散,不敢置信這十八歲的小啞巴竟然會有這種念頭,這還說自己沒被欺負?周揚頓時心中一股火氣散開,沉聲問:“誰欺負你了?”

笑話,現在這小啞巴也算是他罩着的人,雖然時雲安在白天要上課從來不跟他見面,但是居然敢有人欺負他?周揚看着他臉色都有點蒼白了,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是不是你們學校的?艹,我明天就去幫你收拾他們!”

時雲安看了他半晌,搖了搖頭,又在筆記本上寫着:不是。

“真的假的?”周揚嘀咕着:“你可別騙我。”

鋼筆的筆尖在本子上停頓了半晌,時雲安眯了眯眼睛,寫下一行話:就是覺得高三有點累。

原來是面臨高考的學霸心急綜合症?周揚微微放心了一些,因為他也聽說過面臨高考有的還跳樓呢,別說郁悶了,雖然他沒心沒肺感受不到這種緊張,但是小啞巴這種學霸肯定是緊張的。于是絲毫沒有緊張經驗的周揚,胡吹大氣的開始安慰他:“別緊張,等熬過了這倆月就好了,等上了大學,天高皇帝遠,那叫一個逍遙自在。”

大學……時雲安心裏一緊,嘴角忍不住染上一絲苦笑,如果不聽王翠鳳和時老爹的話,他還能有感受周揚說的這些話的機會嗎?周揚見小啞巴不說話,以為他還在郁悶,便笑眯眯的湊近他,輕聲說:“你後天不就放假了,帶你玩去啊?”

他溫熱的氣息正正好好打在耳根後,激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時雲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咬着唇寫了一句:好啊。

時雲安脖子怕癢,粉白的一縮,瞬間戳中周揚詭異的萌點,他挑了挑眉,忍不住惡趣味的更湊近了一些,幾乎貼上的耳垂輕輕耳語:“小啞巴,你想去哪兒?”

不知道周揚是不是故意的,不光嘴唇都快貼上他耳朵了,連結實灼熱的胸口都湊近虛虛的靠着他後背,讓時雲安整個人熱極了,白皙的臉也不自覺的變紅,連忙躲開,手指有些微顫的寫字:你知道村裏的雨花飯店嗎?

周揚當然知道,這家飯店幾乎是村裏唯一一家能稱得上是正經飯店的地方,周揚吃不下去農村的土飯,幾乎一日三餐天天去那兒解決。他看着時雲安的字跡,笑道:“怎麽?要請老師吃飯?”

時雲安心中狂翻白眼,面上卻點了點頭,周揚看他點頭,多少有點興奮。天天都晚上和這個小啞巴在這荒山野地見面,都沒個氣氛,這回在飯店還能讓他多吃點飯,瞧他瘦的。

至于什麽氣氛,周揚當時還沒細想,直到周末他按照小啞巴給的時間去了雨花餐廳,看到一身碎花連衣裙嬌羞無比的坐在時雲安對面的孫靜,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幾乎是怒發沖冠的走過去:“你怎麽在這兒?!”

“揚哥?”孫靜也吓了一跳,連忙站起來,下意識的撥弄自己額前風情萬種的幾縷頭發,嬌笑道:“你怎麽在這兒啊?”

周揚咬牙切齒的說:“是我再問你。”

孫靜一愣,怔怔的說:“我、我……”

“周揚。”坐在孫靜對面,一直在淡定的喝着冰水,垂着長長的眼睫毛的時雲安此刻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好聽,像一汪柔和卻冰冷的泉水,淡淡的說着:“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周揚忽然聽他說話,腦子一下子炸開了,不敢置信的問:“你!你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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