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雪花簇擁的吻

第23章 被雪花簇擁的吻

雪越下越大,有片雪花墜落到溫以煊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卻還是白茫茫模糊一片,眼前的男人面容模糊,溫以煊笑了笑,“原來初雪還有這樣的含義。”

即使漫天飛雪,也掩蓋不住溫以煊那明媚的雙眸,楚煜修俯下身,伸手遮住溫以煊的雙眼,語氣眷戀而纏綿:“煊煊。”

世界突然陷入黑暗,溫以煊卻沒有慌亂,他全身心相信着楚煜修。

然後,他得到了一個冰涼的吻。

也許是因為二人在室外待了太久,楚煜修的吻帶上了幾分寒氣,但更多的是不容抗拒的強勢的溫柔。

溫以煊瞳孔緊縮,楚煜修的掌心也能感受到對方的睫毛在輕輕顫抖。

縱是心中再有不舍,楚煜修還是結束了這個吻,他放下手,溫以煊的眼裏都有了水汽。

“修哥以後的人生,一定都能得償所願。”溫以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點想哭,他努力抑制住淚意,嘴角揚起微笑望着對方。

希望這個世界對楚煜修再好一些,希望這個世界能對楚煜修再偏心一些。

楚煜修牽起溫以煊的手,吻了吻對方的手背:“我們都會得償所願。”

結果到最後,院子裏的積雪不僅沒有清完,兩人還堆起了雪人。

一個白白胖胖的雪人被堆在院子的正中間,可愛得甚至有些突兀。

用手指給雪人刻畫出眼睛後,溫以煊猛的起身就往屋子裏跑,一旁的楚煜修眼裏只剩寵溺:“慢點,小心滑。”

溫以煊速度絲毫沒減慢,他頭都沒回:“不會的,修哥你在的話我就不會摔倒。”

溫以煊回到別墅裏從冰箱拿了根胡蘿蔔就往外走,但想了想他又跑回了自己卧室拿了條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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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修想到溫以煊可能會拿胡蘿蔔充當雪人的鼻子,但他沒想到對方還拿了條米色的圍巾。

盡管二人也就幾分鐘眉間,但溫以煊還是一邊奔向對方一邊用力揮了揮手裏的胡蘿蔔和圍巾:“修哥,你看!”

楚煜修失笑:“雪人也會冷嗎?”

溫以煊滿臉認真:“嗯!它不能跟我們一起在屋子裏取暖,外面冰天雪地的把它凍壞了可怎麽辦?”

楚煜修決定陪着溫以煊一起胡鬧:“好,那我們給它系上圍巾它就不冷了。”

溫以煊先給雪人補充好了胡蘿蔔鼻子,然後把圍巾遞給楚煜修,“你來系圍巾吧修哥,我連自己圍巾都老是系不好。”

楚煜修接過,卻遲遲沒有動作。

溫以煊疑惑:“怎麽了?”

楚煜修凝神望着手裏還帶有溫以煊體溫的圍巾,慢吞吞道:“第一次,我有點嫉妒一個雪人。”

溫以煊哭笑不得,“修哥,它只是個雪人,你跟它計較什麽。”

楚煜修依舊不打算放手,他直勾勾地盯着溫以煊:“怎麽辦,我不想把圍巾給這個雪人。”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寵着呗。

于是溫以煊雙手合十對無辜的雪人道歉:“抱歉啊小雪人,有個壞蛋不願意把圍巾給你,所以可能你要光禿禿的了。”

壞蛋本人已經得意洋洋地系上了圍巾,楚煜修瞧向那個有着大大笑容的雪人,竟也跟着一起道歉:“不好意思。”

但下次還敢。

溫以煊拿起雪鏟:“玩了這麽久,咱們也該幹正事了。”

溫以煊以往的人生幾乎從沒出現過因為“貪玩”而耽誤做事,而今天的鏟雪任務不僅耽誤了,還耽誤得很徹底。

但溫以煊卻很樂在其中,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楚煜修聞言也點頭:“好。”

兩人默契地從院子的不同角落開始向外鏟雪,雪花明明每一片都輕飄飄的,可堆在一起的積雪卻意外的沉。

溫以煊還沒鏟幾下就感覺手臂發酸,但他也不埋怨,只是笑呵呵道:“第一次知道原來鏟雪也是個體力活。”

楚煜修嗯了聲:“累了嗎?累了的話今天就先休息。”

“那可不行,”溫以煊用力向下鏟起一鏟子雪,繼續道,“現在又開始下雪了,今天咱們要是不把雪清掃完,再加上明天新的積雪,估計到時候連門都出不了。”

楚煜修聽後沒再阻攔,兩人中途回屋子吃了個午飯,然後又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才把院子裏所有的積雪清掃幹淨。

晚上吃飯的時候見溫以煊又不時看了好幾次手機,楚煜修微微皺眉:“是有什麽很要緊的事要聯系嗎?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月湖鎮的信號塔被暴風雪損壞,相關部門應該已經遣派工作人員來修理了,很快就能修好。”

溫以煊收起手機:“原來是這樣,沒事,其實我也不是很急。”

才怪。

一天聯系不到宇曙集團的萬主管,溫以煊就覺得自己的心一直在高空懸着。

楚煜修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是很要緊的事,我們可以今天開車去隔壁小鎮住一天,那邊應該是有通訊信號的。”

溫以煊連忙擺手:“真的不用,修哥你說得對,咱們這兒的信號塔應該很快就能修好。”歪了歪頭,溫以煊迅速想到了可以轉移的話題,“對了修哥,明天咱們該去茶店上班了吧?”

“嗯,”楚煜修無奈地搖頭,“你這個員工怎麽比我這個老板上班還要積極。”

溫以煊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收了錢不辦事我會心虛。”

第二天。

兩人早上準時趕到茶店,雖然只是幾天沒來,但茶桌茶椅都變得黯淡無光。

溫以煊伸手摸了摸,果不其然在食指指腹看到了一抹灰。

撸起袖子,溫以煊都準備好好的大掃除一下了,楚煜修卻攔住了他:“伸手。”

溫以煊不解,但還是乖乖伸出一只手,楚煜修像是變魔術似的手裏憑空變出一張濕紙巾,擦幹淨了溫以煊食指上的灰塵,然後又把溫以煊捋上去的袖子放了下來。

“怎麽了?”溫以煊越來越迷惑。

楚煜修卻不作答,推着對方就往茶店外走。

直到被楚煜修帶到對面的油畫店,溫以煊都還是一臉懵:“什麽情況?”

正在店裏清點畫畫工具的白汐和蘇阮也是滿臉懵圈:“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楚煜修把溫以煊推倒白汐面前:“你不是要以煊給你的油畫店算賬做做兼職麽?我把他送過來了。”

白汐哈了一聲:“你不是不讓麽?”

楚煜修睜眼說瞎話:“我沒說不讓。”

“嘿你這人怎麽——”白汐罵人的話戛然而止,她和楚煜修對視一眼,突然明白對方是在履行當初的賭約。

“怎麽這麽善解人意,知道我店裏現在缺人算賬就把以煊送過來了。”白汐話鋒一轉,差點把自己舌頭都咬到了。

白汐腦子終于轉過來,她明白楚煜修此舉的意思。

楚煜修是真的喜歡上溫以煊了。

也不知道下大雪的這兩天他倆在家發生了些什麽,楚煜修這麽固執的人突然就像感情開了竅看清了自己的本心。

白汐臉上的得意程度高到有些不正常,溫以煊不知道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但他還是乖乖的在油畫店幫忙算賬了。

白汐也不明說,只是她心情似乎真的很好,嘴裏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一邊哼還一邊小聲念叨:“賭約這方面,我果然從來都不會輸嘿嘿。”

溫以煊此刻已經開始專心致志核對賬本,雖然他最擅長的并不是這個,但以他的專業知識應對這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一旦沉浸在工作裏,溫以煊便顧不得周圍人,只見白汐和蘇阮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一起,鬼鬼祟祟地在說些什麽他也渾然不知。

“白汐姐,所以那個賭約……”蘇阮瞥了眼認真核對賬本的溫以煊,确認對方不會聽到後用氣聲問道。

“楚煜修那小子栽進去了。”白汐也用氣聲回道。

說實話當初定下這個賭約時,白汐知道楚煜修一定會在最後愛上溫以煊,但也不是百分百保證他在一個月之內就能愛上對方,畢竟自己跟楚煜修相處這三年,這人雖然看起來平易近人很溫和,但實際上卻比誰都不好接近。

不過溫以煊還是很“光榮”的完成了這個任務,雖然他本人并不知情。

時間一晃而過,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溫以煊終于長舒一口氣,“白汐姐,我做完了。”

白汐眼睛瞪得老大:“這麽快就做好了?我原本預計留給你的時間是三天呢。你這工作效率也太高了。”

溫以煊溫和地笑了笑:“我想着早點做完了回修哥店幫他做事。”

白汐嘴裏的話被噎住,過了好幾秒她才擺手,“好好好,”說完便拿出一沓錢:“不棒打你們這對鴛鴦了,工資拿好,回你修哥的茶店去吧。”

溫以煊臉漲得通紅,什麽叫棒打鴛鴦?他和修哥剛剛表現得很明顯嗎?明明他還想保守自己和修哥戀愛的秘密來着。

蘇阮也出聲:“以煊,今天辛苦你了,快回茶店去吧,”說着說着蘇阮也忍不住開始揶揄,“你再不回去某個茶店老板估計要過來撈人了。”

溫以煊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只能輕聲應下,他一轉身,就看見楚煜修站在油畫店外望着他。

見溫以煊終于轉身,楚煜修貼心地打開油畫店的玻璃門,“工作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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