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而這個細節被凱亞一眼發現，他當即問向令季，“我不會說出什麽大秘密了吧？”
令季回過神，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這次不是僞裝，是他真的笑不出來。
然後他對凱亞苦笑道，“是的，維克先生居然差點成為執行官。”
“不是差點，我僅是被提名，實際上我不可能成為執行官。”維克突然插話，在這方面他有很多話要說，“我還是太弱了。”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謙虛嗎？”凱亞攤開手問道。
“不是謙虛，是陳述事實，我不夠強。”維克一本正經地回答，“所以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比如提升技能等級，更進一步優化聖遺物。
這些維克沒有說出來，他知道不論是凱亞還是令季都不能理解那些專有名詞。
而凱亞則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旋即他調侃般地問，“所以你想找更多的人切磋？”
“那只是一部分，積累戰鬥經驗是必要的，但不是絕對的，提升自身的實力才是基礎。”維克說得非常認真。
凱亞點點頭不再追究維克的身份，反倒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
令季不知為什麽，忽然徹悟真誠是必殺技這句話，假如是他是凱亞，大概也認為沒必要多試探了。
想到這裏，令季放下心緩緩吐出一口氣，趁着在凱亞和維克交流結束之時，主動接話。
“你說看過我寫的書才特意來找我，那會你可沒提過這份輝煌的過往。”令季用上感嘆的語氣，“我們私聊的時候，你也沒提起，害得我差點錯過了一份好素材。”
聽到令季的話，維克終于意識到什麽，他趕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忘了。”
“哈哈，維克先生是覺得那件事不重要吧。”凱亞出乎預料地為維克解圍，“比起有機會成為執行官，變得更強，才是更有意思的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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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算是給了維克一個臺階下。
維克沒有辜負凱亞的好意，順勢表示自己就是那樣想。
“這可真是強者的煩惱。”端起茶杯的令季打趣道，他說這話很合适，因為在他們之中，只有他沒有神之眼。
“能讓強者成為讀者也是很了不起。”凱亞笑着附和，随即他很自然地對兩人問道，“那本書叫什麽？我能拜讀一下嗎？”
對于這個請求維克愣了愣，而令季倒是沒什麽顧慮，直截了當的念出書名，“無神的國度。”
維克嘴唇動了動，他想提醒的令季什麽，然而當着凱亞的面，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還真是有趣的名字，回去我就去找麗莎問一問圖書館有沒有說收錄。”凱亞一派客套地回應。
“蒙德圖書館嗎？那肯定不會收錄。”放下茶杯，令季無奈的說，“我回到璃月給你郵寄一本吧，那本書銷量很一般，現在的書店裏都可能買不到。”
“是嗎？那可太好了，我會期待來自璃月的包裹。”說完這句話，凱亞話鋒一轉，“不過在使團回去前，我們還是要先把盜賊的事解決。”
令季對此當然沒有意見，他愉快的和凱亞說起晚上發生的事。
默默吃飯的維克時不時開口搭上兩句話，作為線索補充。
耐心聽着令季講述，凱亞若有所思。
“最後竊賊是破窗離開？”凱亞确認道，當前的他已得昨晚知全部的經過。
“對，走廊上只有那一個出口。”
換言之，除去跳窗這個選項外，昨晚的黑衣人沒別的路可以走。
“使團有沒有發現丢失什麽物品？”得到解答的凱亞又問出新的問題。
“經過清點，我們暫時沒有發現有物品丢失。”令季回憶着，“如果有丢東西，我們會馬上去通知騎士團。”
“嗯，沒有丢東西，那麽說不定竊賊是找錯房間了。”凱亞提出大膽地設想。
令季不可置信的睜大眼，凱亞的這個猜測未免太敷衍了吧。
發出一聲嘆息，凱亞耐心解釋，“在這座旅館裏居住的不只有璃月的使團，還有幾名富有的酒商，那名小偷原本的目标很可能是富商所帶的財物。”
“對了，維克先生認識那些富商嗎？我記得在西風騎士團的登記表中，他們是至冬人。”凱亞将話題抛給維克。
維克思索幾秒後給出肯定的答複，“我認識他們，因為龍災的問題，有傳聞說今年蒙德的酒産量可能會下降，所以至冬的酒類協會決定提前來訪蒙德，好讓蒙德的酒優先對至冬供應。”
“果然你們至冬也有行動。”令季搖了搖頭，他感覺至冬人是真愛喝酒。
“龍災對蒙德的影響是各方各面，哎，真希望能快點解決。”凱亞由衷地說。
維克聞言像是安慰般地接話，“肯定會的。”
“是啊，這件事一定能解決。”令季附和，不知為什麽他産生一個預感，這個游戲的主線不會是屠龍吧？
那豈不是龍要沒了？
令季有點心痛，他還是挺喜歡龍，而且他覺得那條被稱為風魔龍的龍除了阻礙商路，經常讓蒙德陰天刮大風外也沒做什麽壞事。
這時他用餘光看了眼維克，打算告別凱亞後，去問問他游戲裏風魔龍的結局。
記下這個想法，令季又和凱亞聊了聊工作上事，便結束了就餐。
凱亞提議由他來埋單，并笑稱為買書錢。
“那以後凱亞隊長來璃月，記得通知我一聲，好讓我問問你的讀後感。”令季沒有搶着付飯錢，轉而用了種很委婉的方式請凱亞吃飯。
璃月和蒙德交往繁多，凱亞肯定還會來璃月。
到時候請他吃一頓，令季認為也算是禮尚往來。
凱亞溫和的應下令季的話，随後就回西風騎士團向琴團長彙報工作。
待凱亞走出餐廳，令季也想回去。
然而在走之前，他看見維克皺起眉頭，緊接着他不解的問了一句，“就這麽結束了？”
“對，就這麽結束了。”重複維克的話，令季現在都能想到凱亞的調查報告怎麽寫。
小偷走錯了門，來到璃月來訪使團所居住的樓層，因使團未帶貴重物品，小偷一無所獲，并被使團的成員發現，為能逃跑，慌不擇路的跳窗。
以當前西風騎士團人手，這種沒有任何損失的案件想必只能往後排。
令季感覺凱亞來之前就想好了怎麽應付他們。
倘若沒有維克提前告知‘竊賊’的身份，令季不會滿意凱亞的說辭，但如今知道那是暗夜英雄後，他只會稱贊凱亞分析的很合理。
“我不太明白。”維克講出心裏話。
維克拉回令季的神思，他想了想說，“回去和你講。”餐廳人多嘴雜，不是解釋的地方。
“好。”維克沒什麽意見，他還在想凱亞的意圖。
跟着令季回到三樓的客房。
門關好後，路上一言不發的令季開口，“凱亞那番竊賊走錯路的分析是給我們一個交代，讓我們不再追查下去。很明顯，凱亞大概猜出來昨天晚上的黑衣人是誰，也知道對方為何出現。”
“我大概清楚了。”維克阿恍然大悟，“迪盧克讨厭愚人衆，凱亞是迪盧克的兄弟，他一定是知道。”
令季聽到愚人衆這個詞，眉頭擰起來，一開始沒懷疑維克是愚人衆，一是維克最初說過自己不是愚人衆，二是維克的生意不和愚人衆沾邊。
再加上維克這樣子也不像是愚人衆那種等級森嚴的組織的成員。
結果沒想到，維克居然差點成愚人衆裏地位最高的執行官。
令季看向維克的眼神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維克，你能說一說你穿越後詳細的經歷嗎？”令季禮貌的問。
“可以，對不起，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畢竟你是特……情報官。”維克低下頭說，意識到錯誤的他就像是一只趴在冰面上的頹廢北極熊。
令季對着這樣的維克也不好再強調自己不是特工。
坐到對面，令季擺出傾聽的姿态讓維克從頭開始說就好。
興許是因為愧疚，維克詳細地講述了他來到提瓦特後的經歷。
從為了刷提升等級的素材鴉印，把所在城市周邊的持有鴉印的盜寶團剿滅殆盡，榮獲至冬好市民獎章，到為等級突破，花費幾個月去與雪原中強大的怪物戰鬥。
令季聽着維克輕描淡寫的講出那些波瀾壯闊的過往，猛然發覺他被提名為執行官候補實在是太正常了。
在外人眼裏，維克絕對是加入愚人衆的好苗子。
“你為什麽要做這些事？”令季喃喃，對于維克他是肝拜下風。
“因為我的面板強度可以更高。”維克一臉的理所當然，“在我的手裏，每個角色都可以很強，包括我自己。”
令季沉默了，他第一次發現強度黨還能這樣理解。
随即令季又問，“凱亞也是角色？”
“對，他是坎瑞亞人，在我穿越之前，只差一個命座，他就能滿命。”維克眼神裏又浮現出不甘與惋惜。
可惜令季忽略了維克的後半句話，他滿心只有凱亞是坎瑞亞人。
在官方的記載裏，坎瑞亞是傳說中無神的國度，不巧的是，令季寫的那本書也叫《無神的國度》。
一時間令季由衷的希望凱亞不要誤會什麽，他沒有任何暗示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