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野蠻修

第10章 野蠻修

潭非濂不答。

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許弈會突然問這個。

許弈再次開口:“等級越高,危險期時間越短。”

“我猜你最遲明天就可以結束。”

潭非濂眼神流轉被拆穿後看起來不悅極了。

“我等級不高。“潭非濂悶道。

許弈動作愣住,一口粥差點噎着自己。

好一個不高,許弈研究異種12年,沒見過比潭非濂更高的!

“我看起來很好騙嗎?”許弈斂眸。

潭非濂視線躲開。

潭非濂:“………”

“避免你暴走,你危險期內我可以幫你。”許弈擡眸與潭非濂直視,對上那雙勾人的眸又輕飄飄地挪開。

對于潭非濂,許弈心有餘悸。

潭非濂身上有獸性,指尖鋒利野蠻,利甲幻化出來随意便能割破人的肌膚,他若是想,可以輕松劃開人的喉嚨讓對方當場鮮血飛濺。

要你生死只在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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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非濂沒有經歷過危險期,更沒有過伴侶,他有太多沒有學過的東西,與人相處,表達喜歡,侵占擁有,都太過具有獸性。

不溫柔,不克制,不選擇,不顧及任何人。

許弈能猜到一點潭非濂的思維方式。

瘋狂侵虐并标記地盤。

潭非濂有一些将自己當作所有物的霸道。

不需要自己答應,只要潭非濂是這麽想的。

自己身上就寫着潭非濂三個字。

許弈的聲音還在繼續。

“但你要顧及我的意願。”

“能做到嗎?”

許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其實是虛的。

心若擂鼓的聲音只要刻意去聽便能聽的出來。

許弈只能強裝鎮定的讓自己看起來有條件和潭非濂談判。

異種情緒化且容易産生殺戮。

但唯獨會對伴侶表現的偶爾順從。

如果潭非濂将自己當作伴侶,這可能是一個極其細微的突破口。

在不能将潭非濂安頓進新的實驗室之前。

他們需要要和平共處。

許弈妻子的身份會讓他們二人都在一條安全的平衡線上。

潭非濂很聰明,許弈自然知道不能诓騙他,“你也知道從實驗室出來你的身份只能是我的妻子,現在只有我能保護你。”

“也只有我會保護你。”許弈眼神堅定故作輕松。

“我要你聽話,這很公平。”許弈說。

“好啊……”潭非濂邪魅的聲音響起。

潭非濂窺視着面前的許弈,許弈總是希望自己能夠掌控一切,這種站在高處與潭非濂談判的模樣。

讓潭非濂覺得可愛極了,明明心中害怕的要死,卻那麽淡然的說出要自己聽話的話來。

餐廳的燈光溫馨,映照在各有心思的二人臉頰上,牽扯的話撕裂着情緒,竟多了幾分怪異的溫情。

潭非濂站起了身。

許弈認為自己談判失敗。

心不免發慌。

潭非濂直視着許弈,撐着許弈的椅子靠背微微俯身靠近,身子下壓的瞬間許弈面前的柔光被潭非濂擋住,許弈瞳孔暗了一度,微張的唇瓣上被咬破的位置成為了視線中心。

燙人的呼吸宛若滾水。

太近了。

許弈身子不由往後,呼吸變的綿重。

還沒來得及反應許弈的後頸重力傳來,潭非濂的唇貼了過來!

“嗚……!”許弈驚呼出聲。

兩人之間潭非濂站着,許弈坐着,潭非濂的吻來的突然,也沒給許弈掙脫的機會。

本以為潭非濂又要發瘋。

但吻夠了之後潭非濂便放開了許弈而後轉身去了浴室。

浴室內片刻便傳來淅瀝聲。

潭非濂靠在浴室內的鏡子前雙手扶着臺面,黑睫染着濕氣臉頰上的水漬順着下颚劃過喉結,他的眼神區別于剛剛在許弈面前的讨好乖巧,陰沉着的時候好似連瞳孔都晦澀了起來。

既然答應了要乖,那當然得乖一點。

潭非濂擡手劃過玻璃上的霧氣,調整自己的神色,眼眸在潋滟波動中抹去戾氣。

要聽話,不能吓到哥哥。

***

潭非濂洗澡的時候許弈心緒回來了些,這時候身體的不适變的出奇的強烈。

身上疼的厲害,除了被潭非濂咬過的地方,腿上更是莫名其妙地疼。

于是乎潭非濂剛剛打開浴室的門,許弈便進去了。

他褪下衣裳去看。

許弈看清上面的刻字的時候一口氣差點沒下來!

潭非濂刻字的地方刻意的太過明顯,那處離身後很近,許弈不較勁的去看自己都不容易看到。

“潭非濂,你這個小瘋子!”

許弈罵道。

從浴室出來許弈在客廳的沙發上拿出電腦查了些東西。

剛剛坐下沒幾分鐘,潭非濂便朝着許弈走了過來。

潭非濂在許弈一側坐下,而後枕到了許弈腿上。

“陪我睡覺哥哥。”潭非濂抱着許弈的腰身讨好的試探道。

許弈眼神輕顫,潭非濂是否會聽話,全憑他自己的心情,對于潭非濂的暴力的行為,許弈由心底裏犯怵,他摩挲着指腹思索着說辭。

潭非濂如果用強,他只有任人宰割的命運。

“我只是想抱着你。”潭非濂眼眸閉着抱着許弈蹭了蹭。

“真的?”許弈問。

潭非濂睜開眸起身直接将許弈抱了起來,許弈下意識拽住了潭非濂的長發。

許弈心底不由的生起懼意,但他不會表現出來。

佯裝鎮定,是許弈最擅長的事。

潭非濂将許弈抱着往漆黑的卧室走去。

漆黑的屋子讓許弈心底升起第二層恐懼。

噩夢被一門之隔撕開,黑夜中的千萬只手與藤蔓一絲絲爬入許弈渾身骨血,鎖着他的頸脖将他溺入深海。

被吞噬的錯愕讓許弈窒息。

許弈可以裝作不害怕潭非濂,但對于封閉卻沒有的光源屋子卻是無法逃離的永世陰影。

幾乎是在瞬間,許弈的手掌泛起汗漬,血液翻湧着流動。

許弈原本僵硬的身子在那瞬間死死扣住潭非濂的頸脖。

整個人驚懼地靠近潭非濂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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