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可以等
第52章 我可以等
對于緊握着潭非濂的手,臉龐泛紅動蕩間唇瓣剮蹭着潭非濂的指腹。
溫度又上升了些。
“不許叫許弈……”許弈凝着眉幽怨出聲。
潭非濂嗔視着床榻上的許弈,眼底晦澀如深淵,他忽地用力抽離出自己的手,“我就應該殺了你。”
半夢半醒的許弈自然聽不見任何話。
他喝了酒肚子确實空的,這會兒突然猛烈的腹痛起來。
許弈蜷縮着身子唇色片刻變得蒼白。
撥弄間許弈再次抓住了潭非濂的手。
許弈迷迷糊糊地抓着潭非濂的手往自己腹部觸碰過去。
“疼……”許弈帶着潭非濂的手撫住自己小腹,“摸摸……”
潭非濂俯視着許弈,心中太多情緒滿溢出來,喝醉了,誰都能拽着在自己身上摸嗎?
“非濂……疼……”許弈閉着眼眸小腹絞疼的厲害,下意識喚出了潭非濂的名字。
潭非濂瞳孔細微閃爍明暗交錯。
指尖流轉之間溫熱的氣息傳出,許弈痛苦的神色舒緩了下來。
潭非濂再次抽回自己的手,憤然地看着許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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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他剛剛居然給許弈止疼。
“潭非濂,你真賤。”潭非濂不屑地輕哧自嘲。
他不想再看見許弈,潭非濂轉身過去餘光看見了地上的何究,他單手拽起何究的衣襟将人粗暴地拽着出了休息間。
到門口後潭非濂撥通了一個電話,周遭都氣氛壓迫着:
“何家的小少爺,三天內給我送進去給個教訓。”
潭非濂挂斷電話後将人拖拽到垃圾桶的位置扔下便下了樓。
高挑的身影淩冽冰冷。
一切沉寂。
許弈再次醒來是第二日9點。
他極少喝酒,別說那麽情緒化的不管不顧地喝,他也沒想到自己能醉成這樣。
許弈揉了揉腦袋渾渾噩噩地起身整理衣裳。
當眼眸全部睜開看見房間內的血跡他才猛然驚醒。
這不是他住的酒店!
許弈這才警醒起來,他回憶着昨日的事,好像是被一個登徒子帶上樓的。
然後……
然後……
然後?
然後自己和他打架了?
怎麽屋子裏全是血?
許弈猛地搖了搖腦袋。
他好像,還夢到了潭非濂……
許弈腦子渾噩,有些分不清現實夢境了。
許弈快速穿戴好正要往外走,門口位置滿臉是血的何究突然走了進來。
何究一開口就是道歉的話
何究的腦袋垂着,調子帶着懼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知道您和潭先生有關系,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
潭先生……
潭非濂!
不是夢,潭非濂晚上真的來了!
不是夢……許弈此刻沒有心思去管何究的态度,滿腦子都是昨天自己說了些什麽話,做了些什麽事。
潭非濂教訓的是何究……
許弈眉宇蹙的越來越厲害,最後閉了閉眼眸長舒了一口氣。
好丢臉。
回旋波的材料在潭非濂身上,許弈必然要去見他的,本來他們二人關系就僵硬,許弈還沒有要緩和的意思,如此一遭,許弈往前往後都不是。
“潭非濂人呢?”許弈冷聲問道。
“不……知道……”何究扶着腰腹悶言面色看起來十分痛苦。
許弈拉開人從屋內走了出去。
他下樓後直接去了潭非濂所在的公司,昨天沒有約到,許弈今日給了一個正經的預約單。
等了幾個小時,他得到了回複。
“晚上9點。”前臺反複确認了這句話後看向許弈,滿臉不解。
沒有人能當天約到董事,眼前這個人約到了。
以往董事下午3點後便不會在約見任何人,眼前這個人約到了。
晚上九點,這個時間點也非常惹人猜想。
他是潭先生的什麽人?
“這位先生您好,這邊約到的時間是今天晚上9點,您這邊沒問題吧?”
“沒問題。”許弈倒是震驚潭非濂看見自己的名字會準許約見。“我可以等。”
他以為會比自己想象中難。
至于時間,大抵是潭非濂故意想給自己下馬威。
許弈沒什麽想法,能見到,心平氣和的說話就好。
畢竟這樣比他預想的要好太多。
“那邊有休息室。”前臺朝許弈面露微笑,擡手示意着。
許弈沒去休息室,就在樓下大廳坐了一會兒,大廳茶桌上有免費的水果和零食。
許弈餘光瞥過去,果盤旁邊是……大白兔奶糖。
各種味道的大白兔奶糖。
許弈:愛吃。
許弈擡手拿起一顆打開看着周圍沒人塞了一顆進嘴裏。
一點甜意下肚許弈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腦袋昏沉是低血糖了,他坐在大廳吃了幾塊餅幹墊了墊肚子。
“這次多虧你了潭先生。”忽地許弈聽見對話,擡起眸便見潭非濂與另外一人出了董事專用電梯。
“您多方行走,辛苦的是老師您。”潭非濂和煦接話。
許弈看着西裝革履的潭非濂,忽然就移不動眼了,裁剪規則的西藏貼合身型,寬肩窄腰各處線條突出優越身型,加上那股子寒意又充滿距離感的氣質,潭非濂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身在高處的生意人,還學會與人和善了。
這兩年,他也變了許多。
變得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不好接近了。
許弈看出來潭非濂是下來送那位老先生的。
人走後,潭非濂回過身的一瞬好像發現了許弈,許弈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收攏。
仔細看能看清許弈手心握着的是一顆奶糖。
見潭非濂過來,許弈猛地站起身,手心裏的糖扔了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就那麽攥在手裏。
兩人對視間,許弈有些心虛,眼神細微地飄着,掩飾不住的喜悅被長睫遮蓋住,風動間心髒也跌進雲裏。
他真的,太久沒有看見潭非濂了。
“潭……潭先生。”許弈不知道怎麽叫潭非濂,思來想去叫了一聲潭先生。
不親密不暧昧像是來談正事的樣子。
潭非濂眼神肆虐地看向許弈,“潭先生……”
其他的話許弈不想問的太多,類似于為什麽潭非濂會在瑤城還做起了生意,昨天晚上為什麽會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潭非濂應該也不屑于回答這樣的問題,許弈幹脆表現的無謂。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麽叫的。”潭非濂移開雙眸。
“……我喝醉了。”許弈抿着唇,“說了什麽你別當真。”
別當真。
好一個別當真。
許弈一直以來都是個狠心的人,潭非濂早就見識到了,不能以普通人的情感去判斷他的喜怒哀樂,許弈是無情的。
不會喜歡也不會愛,固執瘋狂的将自己禁锢着時時刻刻做一個規矩的人。
潭非濂眸光加深,直言道,“許弈,這兩年我想了許多,我想我或許明白你們所說的放手為解脫的意思。”
我沒對你怎麽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我今天應該沒空,別等了,回去吧。”話語間潭非濂轉身離開。
許弈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他往前一步,“9點,我可以的!”
“我可以等。”許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