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想我嗎?修

第58章 你想我嗎?修

潭非濂的聲音明顯有些不對勁,與平日不同,更別說是現在還恨着自己的潭非濂了,昨日冷冰冰的語氣此刻卻似沉入海底,虛弱無力。

許弈猛地睜大雙眸,難道是受傷了?

“你怎麽了?”許弈緊握着手機,目光幽暗。

“怎麽不說話?”

“潭非濂?”對面叫了一聲之後便再沒有聲音,這不由地讓許弈擔憂起來,“非濂?”

電話另一頭依舊沒有任何回應聲,只聽見越來越粗的呼吸聲。

旋即是物件被摔到地上的破碎聲。

潭非濂,好像在發瘋。

許弈的心懸的更高了。

他沒辦法做到不去關心潭非濂。

有關于他的任何事許弈都迫切的想知道。

“潭非濂?!”許弈被這種搞不清戰況的被動弄的心焦。

許弈得不到答複攥着手挂斷了電話。

糖糖狀态好了些,許弈便直接從醫院出去開車往瑤城的方向去!

他要去找潭非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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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許弈開的極快,幾乎沒怎麽停過。

在意會讓人失智,這件事情在許弈身上的一次具象化地體現了出來。

他嘗試打開當年的定位器,雖然只抱着僥幸心理,但許弈依舊将其打開了。

當定位器的紅點閃爍的那一刻,許弈黝黑瞳色不安又卑劣的有幾分喜悅。

潭非濂身上的定位器依舊在他身上。

位置是瑤城的一家高級會所。

許弈到達位置之後沒停直接往會場內走去。

會場內燈紅酒綠濃烈的煙酒味讓人頭昏腦脹,許弈站在會場中心環顧四周,他沒看到潭非濂。

倒是看到了身邊三四個花伴的蘇黎。

蘇黎坐在酒紅色的沙發上眼神懶散,看見許弈詫異中帶着幾分興奮。

蘇黎面色潮紅,微醺的模樣一看就沒少喝。

“潭非濂呢?”

許弈朝蘇黎過去,這周遭沒有潭非濂的氣息,“潭非濂他人呢……”

許弈問的直白,更沒有掩飾眼底的擔憂。

“天吶,你這也太快了吧?飛來的?”

蘇黎面帶笑意翹着二郎腿,“5個小時就能從閩洲開到瑤城,你還說你不喜歡他。”

“我看你喜歡的很呢。”

蘇黎似笑非笑地挑眉,“以為他受傷了?”

“誰能傷得了他啊?”蘇黎調侃道。

“我看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麽突然腦子不行了。”

“是危險期。”蘇黎可惜的道。

“你要是不喜歡他,我建議現在可別去找他,他喜歡你,這會兒見到你,你怕是要和我一樣呢。”

說着蘇黎補充了一句,“一樣被不喜歡的人欺負。”

許弈:“…………”

他聽着蘇黎繼續道:“危險期間雖然難過,潭非濂又沒有喜歡的人,你知道的,異種可潔身自好了,頂多也就自殘自殘,反正也死不了,你別靠近他。”

許弈:“…………”

許弈沒見過蘇黎這般直白的人,這些話出口眼睛都不眨一下。

太多的話在腦海裏最後就只剩下那一句。

自殘。

“……他在哪?”許弈問的認真。

蘇黎見狀忍着笑意,想道什麽若有私意地與許弈對視,蘇黎從口袋中掏出鑰匙扔給許弈,“他回別墅了,自己打了鎮定劑,但應該沒什麽用。”

許弈拿了鑰匙便出了會場往別墅的方向而去!

剛剛打開別墅大門,許弈便被一股猛烈的白茶花香籠罩住,這種味道許弈聞過。

正常情況下潭非濂身上的氣息沒有那麽濃烈。

許弈跨着步子往屋內走,花香味最濃烈的地方是自己睡過的那間客房。

許弈手觸碰到門把手上推開房門,看到的是蜷縮在角落的潭非濂。

屋子內的燈光較為昏暗,窗簾拉着,只留一抹光順着窗簾飄動的方向施舍光源,因為是白天那種昏暗恰巧多了些落寞與頹廢。

許弈往潭非濂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潭非濂額間汗漬明顯,發絲遮蓋住眼睑,看不清面目與表情。

許弈走到潭非濂身側半蹲下來,他身上的氣息太過張揚。

這種的磁場對許弈來說更似毒藥。

潭非濂腳邊是一支鎮定藥劑,手腕針眼明顯,整個人也因為注射了藥劑渾噩不清。

潭非濂手臂上劃痕明顯,鮮豔的血漬十分紮眼。

許弈看着潭非濂氣的想打人。

就這麽折磨自己。

狼狽死了。

許弈擡手摸了摸潭非濂的額頭,依舊滾燙的厲害。

鎮定劑可以讓潭非濂安靜。

但能安靜多久,許弈不知道。

高強度的鎮定還會讓注射者認知減弱。

許弈撥開潭非濂眼睑旁的發絲,潭非濂半阖的眸微微斂動與許弈對視。

潭非濂看見許弈的那一刻,淺顯的眸潋滟波瀾層疊浮沉。

許弈的手觸碰到潭非濂的臉頰輕輕摩挲。

潭非濂的神色在許弈的觸碰中越來越委屈。

注射特殊鎮定之後異種情緒不會波瀾,大腦記憶會弱化刺激的記憶。

此刻的潭非濂看見許弈如此近距離地待在自己身邊,腦子裏處理不了太多深處的信息。

他伸出手便抱住了許弈腰身。

“老婆……”潭非濂緊緊抱住許弈,聲音微啞。

許弈太久沒有聽到潭非濂那麽溫和的調子了。

他聽着潭非濂的話心裏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潭非濂将被掩藏的情緒攤開在眼前給他看。

許弈心疼的厲害。

許弈沒有掙脫,他摸了摸潭非濂的腦袋,當許弈認真觀察潭非濂腳邊的抑制劑才發現潭非濂用的強度是普通抑制藥物的好幾倍。

難怪能這麽渾噩呢。

不知道待會兒清醒了些,會是個什麽樣子。

許弈輕輕安撫着潭非濂,發現潭非濂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着自己。

好不容易掙脫出來,許弈起身出去打來了一盆溫水,拿着毛巾給潭非濂臉頰手上身子統統擦拭了一遍。

“把自己弄的那麽狼狽,笨死你算了潭非濂。”

許弈拿出藥箱冷冰冰地扯過潭非濂的手臂,不滿的力道扯到潭非濂疼的蹙了蹙眉。

許弈半坐在地上一點一點的給潭非濂手上的血漬諵楓擦拭幹淨,又一點一點的抹藥,最後用紗布簡易包紮。

整個畫面溫馨靜谧,微風不擾。

潭非濂一直很乖,屋內猛烈的氣息充斥着鼻腔。

許弈拿着藥箱走出卧室,放下藥箱就要往浴室走。

許弈洗了個臉,水漬未幹擡眸看向鏡子中的自己,腦子裏全是潭非濂的模樣。

他好像又高了點。

許弈進到浴室衣裳還未脫下,浴室門便被一個粗魯暴力的力道推開!

許弈剛要回過身去看,便被身後之人拽着臂彎一個大力拉扯。

許弈餘光落在前面的鏡子上,便對上了潭非濂那雙欲望沾滿的雙目。

許弈被潭非濂突然傾覆的力量壓制的呼吸困難。

許弈無法探究潭非濂的心思。

他對自己應該是恨意更多的,但細想來他與潭非濂相處了那麽久,又怎麽會不了解他的性子。

潭非濂更想要的,是自己的一個說法。

譬如說為什麽那麽對他。

只要自己說,他都會信。

諵楓潭非濂壓着許弈的肩膀狠狠下壓,讓他肩膀位置與洗臉池持平。

潭非濂眼尾有些猩紅,撐着洗臉池壁微微靠近許弈,“哥哥,這兩年,想過我嗎?”

潭非濂的話沉的厲害。

不知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嗚……”許弈被桎梏地沒辦法動彈。

許弈眼眶泛起淚水,潭非濂透過鏡子看向許弈泛紅的眸子。

潭非濂擡起許弈的腦袋捏着他的下颚轉向自己,他只問:“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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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後面應該是甜的,放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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