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為什麽要躲着我修
第69章 為什麽要躲着我修
懷裏的人已熟睡。
潭非濂卻睡不着了。
他清醒的很。
潭非濂垂眸眼神落在許弈貼在自己懷中的那張冰冷涼薄的臉。
一千一萬種情緒在眼眸翻滾沉浮!
太多記憶莫名其妙的重組合,回憶中心全是許弈。
嘴角的麻木還未散去,腦海中自動構想出許弈主動索吻的模樣,明媚中是無人可以窺看到的暗沉。
借着燈光潭非濂擡起手觸碰到許弈的臉頰上指腹摩挲,他此生從未如此餍足,蜷縮在自己懷裏的人,是他的!
愛意太多會滿的溢出來,許弈一直在露餡。
哥哥沒有不要自己……
這個認知讓潭非濂潰爛的陳年舊傷一并好了。
潭非濂附身在許弈額間落下一吻,嘶啞的聲線盛着太多情緒,眼底盡是憐惜,許弈剛剛的親吻對他來說太過貴重,如臨夢境。
“哥哥沒有不要我對不對?”潭非濂眼眶有些泛紅,落寞間話語低沉。
“為什麽要騙我?”潭非濂的質問中是無窮無盡的憐愛歡喜。
“為什麽要騙我……”
為什麽……
潭非濂緊緊攬住許弈的腰身,将他更貼近自己的胸膛抱着,二人體溫交融,不可分割。
多年的苦楚焚燒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後知後覺的蜜糖,哥哥愛他。
自己很重要。
“哥哥在害怕什麽?”潭非濂撫摸着許弈的臉頰,“不要怕。”
他的眼神裹上寒霜,層層疊疊的惡念鋪成漆黑的潭水,“讓你不高興的人,我都會殺了。”
這日淩晨3點潭非濂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要求查詢許弈這兩年的所有行蹤。
潭非濂後半夜沒睡覺,他就那麽看着懷裏的人親親摸摸,怎麽都看不夠。
“我不會再放開你。”
“永遠都不會。”
潭非濂眼神落在許弈胸前那道陳年的疤痕上,忽地附身在那道疤痕上吻了一下。
我愛你,是像人類那樣的感情。
窗外的黑夜漸漸翻墨。
許弈醒來的時候依舊在潭非濂懷裏。
他瞳孔睜大伸手推了推,剛剛動作手腕便被潭非濂抓住了。
潭非濂猜到了,許弈果然會翻臉不認人!
潭非濂窺視許弈一臉冷冰冰的模樣。
好似昨日與自己溫存的人不是他!那麽疏離的刻意遠離。
潭非濂又氣又惱!卻又舍不得将許弈怎麽樣。
他調整着情緒,仔細觀察許弈穿衣裳的動作。
想着慢慢來。
許弈從起身那一刻開始便無視潭非濂,自顧自的背對着潭非濂穿衣裳,看都沒看潭非濂一眼。
這簡直要将潭非濂逼瘋!
驟然間,潭非濂拉着已經站在床沿的許弈,一個拽扯許弈再次被潭非濂按在了床上!
“嗚……!!”許弈驚呼出聲。
兩人神情各不相同,潭非濂邪魅的眸直勾勾地盯着許弈,捏着許弈的下颚與自己對視,許弈被看的心虛。
“你……唔……”許弈唇瓣微張話還未出口便被潭非濂狠戾地壓下親吻!
潭非濂抓住許弈的手帶着往下觸碰到自己臉上,微微側過頭吻在許弈掌心之上。
許弈剛剛得了新鮮空氣胸部起伏沉的厲害,臉頰因為缺氧暈染暧昧。
“哥哥……”潭非濂眼底盛着血絲,在哀怨中探尋生路。
“我愛你。”潭非濂說,“我一直愛你。”
許弈神色微怔。
指腹蜷縮欲要收回!
他渾身上下都在抗拒與潭非濂親近。
掙紮的意識太過明顯,只紮的潭非濂心口懸針。
潭非濂從許弈的眼神中便看出來了,許弈一直在躲,即使渴望也在逃避!
他了解許弈的性子,不願意就是不願意,就算時候是佯裝,也是一樣的答案。
此刻的強迫只會讓他想逃離的更厲害。
猝然間。
潭非濂放開了許弈。
旋即又像正人君子一樣穿着衣裳出了卧室,仿佛剛剛的強迫與那個窒息的吻與他毫無關系。
許弈看着關上的房門,呼吸還未調整過來,滿腦子都是潭非濂為什麽會這樣。
昨天還端着,這回那架勢像是要活剝吃了自己似的!!
許弈在潭非濂出去許久才再次緩緩起身往屋外走去。
昨天欲亂到半夜,丘漠都沒有時間去看,許弈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另外一間客房看丘漠。
出了卧室許弈和潭非濂又在洗漱間對上,許弈下意識往後躲,沒有再要進去的意思。
直到潭非濂跨出洗漱間,許弈才側着身子進去,兩人衣裳輕輕擦過,許弈是貼着牆面走的,躲避意識明顯。
許弈進了洗漱間直接關上了門,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被隔開。
潭非濂站在門口,直到洗漱間的水聲停止才離開。
許弈去到丘漠躺着的客房的時候丘漠還昏迷着,他給人擦拭了一下身子,等丘漠醒了,許弈有太多問題想問,受的傷也需要好好查驗一下。
現在告訴許宴,只會讓他擔憂,不如養好些再說,許弈如此想着,便去詢問潭非濂的意思。
他走出房門到客廳位置,“我想讓……丘漠在你這住幾天。”
“好。”潭非濂答應了。
許弈沒想到他能那麽爽快,導致他後面組織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這不像是潭非濂的性格。
許弈微微歪着腦袋想仔細看一眼垂着眸的潭非濂,“……謝……謝謝啊。”
“我不需要你的道謝。”潭非濂擡起頭與許弈對視了一眼。
許弈衣袖中的手微微曲起,他看出來了,潭非濂在試探自己。
今天一整天都是這樣。
不能……
不能回應……
許弈,不能回應他……
許弈在腦海中回想自己哪裏做的不對讓潭非濂有什麽錯覺了,所有記憶在腦海回繞,連他自己都覺得處處都是破綻!
許弈猛地轉過身離開潭非濂的視線。
當天丘漠依舊沒有要醒的跡象,許弈給他注射了些維穩的藥劑,等着丘漠自然清醒。
這一整天許弈都期望潭非濂出去。
去工作去公司去做別的任何事都好,別待在屋子裏就行。
偏偏潭非濂這天一整日都待在別墅裏,哪都沒去。
做飯的時候甚至問自己想吃什麽。
“啊。”許弈驚慌失措地轉眸,“……什麽?”
“我問你想吃什麽?”潭非濂站在廚房冰箱門口,半開着冰箱再次問許弈。
“青菜……”許弈氣息不足。
“還有呢?”
許弈長睫輕顫,“……鮮肉粥。”
潭非濂側目看了許弈一眼,關上冰箱門,“我看起來很可怕嗎?”
“不可怕嗎?”
好好的話也問的兇兇的,看起來像是在關心,就是情緒化嚴重的很,像……像是在生氣一樣。
“要吃就自己過來幫忙。”潭非濂突然發話道。
許弈猶豫了片刻最後走進了廚房。
“我不會……”許弈直接點明。
“不會,你這兩年怎麽過來的?”潭非濂問。
許弈視線看向一側,“你管我,哥有人伺候。”
許弈走到洗菜的臺面上将潭非濂拿出來的菜洗了洗,潭非濂看着他,眼神一刻沒有移開。
竈臺的火已經打開,潭非濂輕聲開口,“給我系一下圍腰。”
許弈順着潭非濂的視線望去,想問他為什麽不直接系,發現潭非濂一只手已經拿起了一塊生肉。
許弈無言走過去拿過圍腰環着潭非濂的腰身給他系,撥弄間許弈雙手動作與主動擁住潭非濂無疑。
許弈的手還未往後,忽然間潭非濂的另一只手抓握住許弈的手腕。
不言的氛圍在二人周遭四散,氣溫炙熱灼人,逃不了半厘,癢人難耐,好似心尖被人抓着。
潭非濂的喉結上下滾動調子啞的厲害。
“哥哥,為什麽要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