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霍景枭才是我的人
第68章 霍景枭才是我的人
沈念動動手指,點了通過,一條消息立刻彈了出來。
[念念,你好呀,我是林舒月。]
念念?
兩人只見過一面就叫這麽親密,未免太沒有分寸感了。
對話框裏又彈出一條消息:[我回國啦,有時間嗎?我想見你一面。]
沈念抿唇。
她不想去。
可看到“枭的月”這個網名,她又覺得不去好像跟自己慫了似的。
[好,地點你定。]
回完了消息,她轉身下樓。
下午兩點,沈念準時抵達兩人約定的咖啡館。
輕音樂流淌的咖啡廳裏,林舒月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桌面愣神。
安靜下來的她,美的魅惑衆生。
又黑又直的長發垂至腰側,一張小臉蒼白如雪,上挑的狐貍眼媚氣十足。
詭異又病弱的獨特氣質,像是電影裏攝人心魄的女妖。
不得不承認,林舒月的長相很符合沈念的審美。
如果不是因為霍景枭,兩人說不定會成為朋友。
沈念幾步走近,在她對面坐下。
“給你點了冰美式。”林舒月将咖啡推到她面前。
“謝謝,不過我這兩天忌冰。”沈念喊來服務員,重新點了杯熱咖啡。
動作間,林舒月的視線落在她脖頸處,眸光森寒。
那裏青紫暧昧的痕跡,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捏緊手中的咖啡杯,指尖泛白。
只要一想到景枭哥哥跟這個女人上床了,她就恨不得把賤女人剁了喂狗!
很快,服務員端上一杯熱咖啡。
林舒月扯扯了嘴角:“下次出門還是遮一下脖子上的痕跡吧。”
“國內沒有國外開放,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你是不檢點的女孩,到處勾引男人呢。”
沈念慢條斯理的攪動咖啡,微微挑眉。
她又怎麽會聽不出這是在暗罵她不檢點。
“你不經常回國,可能不知道,國內沒你想的這麽迂腐,建議你多上上網,看看現在年輕人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
說完她還不動聲色的補了一刀:“下次這樣的話不要對別人說,不知道還以為你崇洋媚外呢。”
林舒月臉色一僵,小賤人果然不是善茬。
她很快調整好表情,笑的勉強:“那我還要謝謝你提醒我了。”
沈念抿了一口咖啡,眸光微動。
眼前的女人比她想象的要沉得住氣。
轉念想想也是,林舒月和霍景枭同歲,快30了,閱歷自然比她豐富。
“念念,我……”
林舒月話未說完,沈念打斷她,“你叫我沈念就可以。”
“我聽景枭哥哥也是這麽叫你的。”
林舒月一臉無辜,心裏卻陰暗的想:憑什麽只有景枭哥哥喊她念念?
這種類似于愛稱的東西,讓她惡心至極!
她就要破壞兩人的親密感,在兩人中間橫插一腳!
花費十年、二十年都無所謂,反正最終景枭哥哥只能是她的。
“一個稱呼而已,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吧,不過我也有不回應的權利。”沈念軟聲反擊。
言下之意是随你怎麽叫,但她可以當聽不見,甚至起身走人。
林舒月暗自咬牙,她也不敢真惹急了沈念。
“那還是叫你沈小姐吧。”說着,她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面上。
“我這次回國算是定居了,以後都不走了。”
“既然都回來了,那總要做出一番事業,這次叫你出來是想跟你說點正事。”
沈念眸子裏閃過一抹疑慮,跟她說這些幹什麽?
難不成想找她合作?
“你打開看看,這事跟你有關。”林舒月提醒她。
沈念打開文件夾,裏邊是一份合作協議,只不過不是為她準備的。
合作協議上已經簽下了名字——黎駱。
在看到黎駱的名字時,她有一瞬間的愣神。
從M國回來後,兩人就沒聯系過。
關于那個荒唐又令人尴尬的擁抱就這麽過去了。
“我想開一家心理咨詢機構,我看過黎駱的簡歷,他太合适當我的合夥人了。”
林舒月抱歉的笑笑:“sorry,沒跟你商量就把人挖了,你不會怪我吧?”
她一直觀察着沈念的表情,從回國那一刻,她就下定決心了。
她要搶走沈念的一切,包括她的親人、朋友、同事……
這是沈念搶走景枭哥哥的代價!
可想象中的震怒沒有出現,沈念的表情可以說是毫無波瀾。
她慢悠悠的合上文件。
黎駱能繼續從事心理相關方面的工作,她還挺高興的。
只是這個合作對象是林舒月,确實讓人不爽。
不過說到底,她也沒有資格插手黎駱的事。
她聘用黎駱時,兩人說好了平分利潤。
這次畫展,有一半的錢進了黎駱的口袋,也算是對他的彌補了。
想到此,沈念淡聲說:“黎駱他是成年人,既然他做出了選擇,那我尊重他。”
林舒月咯咯的笑了起來,“你真大方,我挖了你的人你也不生氣。”
“黎駱不是我的人。”沈念冷下臉來,眸含警告:“霍景枭才是。”
林舒月的笑容僵住。
這些年纏着霍景枭的人太多了,她什麽樣的沒見過?
每次她都能暗中使手段,讓那些人知難而退。
可眼前的女人,像是沒有一絲破綻,讓她無從下手。
“我知道,你不用再炫耀了。”林舒月靠回輪椅背上。
“其實我挺好奇的,你就這麽輕易的答應景枭哥哥了?不再考慮考慮嗎?好男人那麽多,為什麽偏偏是他?”
“自然是因為我也喜歡他,感情的事得雙方都有那個意思才行,單方面的追逐,往往既苦了自己,又傷害了別人。”
沈念意有所指。
如果林舒月真的對霍景枭有想法,她希望林舒月能死心,及時止損。
“是嗎?我倒是相信,總有一天一直追逐的那個人,會被看見,而半路搶人的,會遭報應。”
話音一落,兩人視線相撞,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與此同時,市中心醫院。
黎駱面如死灰的跪在婦産科門口,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捏着檢查單。
夏靜怡站在他面前笑顔如花:“黎哥,我只是想來看看有沒有中招,沒想到真中了,太好了!我們結婚吧!”
黎駱胃裏一陣翻騰,他猛地彎腰幹嘔。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他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要不然死了吧。
一場低賤的下藥算計,他和最讨厭的女人有了一個孩子。
這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