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遇光》[11-15]

《遇光》[11-15]

【食用說明】

1.Just一個男團選秀paro.

2.融合了很多選秀節目的設定和梗.

3.喬蘇.

4.但凡出場的人物都有可能是小喬的CP.

[Chapter 11.]

江波濤帶着自己十二位名隊員一起來到訓練室排練，聲樂老師也帶着新編曲的Demo來提前給練習生們決定分詞。

隊伍裏很多人因為年紀小所以壓根沒聽過這首老歌，等好不容易熟悉了歌詞，在分part的部分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江波濤一直屬于比較好說話的隊長，在他的組織下從B評級的選手往下依次進行選詞，在盡可能保證公平的情況之下，這顯然是最好的分配方案。

與此同時，很多選手自然也都是暗搓搓地都想要分得更加出彩的部分，江波濤雖然想要盡量兼顧全員，但還是不能做到完全的一碗水端平。

等輪到喬一帆選擇的時候，他被分到的詞已經少得可憐了。喬一帆自己本身倒不覺得分詞的多寡有什麽關系，只不過他翻來覆去聽了好幾遍這首歌的Demo，總覺得這首歌的編曲似乎有哪裏不對。

歸根結底是這首歌編曲風格太過于new school，特別是改編融合進了電音的部分，可以說已經完全失去了歌曲原本的味道。

當着聲樂老師的面，喬一帆當然不太好意思直接提出來。可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他人還依舊表現出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邱非忍了半天終于憋不住問他糾結的原因，喬一帆猶豫遲疑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跟邱非闡述了一下自己對這首歌編曲的理解。

邱非雖然是被迫淪落到F班，但畢竟打小師從葉修的緣故，他的真實業務能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觑。

Advertisement

所以此刻他是越聽越心驚，按照喬一帆的編曲思路，很難說看不出葉修的影子。特別是作為葉修關門弟子的邱非，他從來不知道葉修難不成私底下還教導過喬一帆？

邱非面上不顯，心裏頭卻是盤算着想要進一步試探下喬一帆的水深，“你具體想怎麽改。”

喬一帆全然不疑有他，只是天真地以為自己終于在訓練營裏找到了一個懂他的知音。當下只見他興沖沖地搬出來自己的電腦，打開工程軟件就開始給這首歌曲按照自己的理解重新寫編曲。

邱非坐在他旁邊偶爾也會提出一點自己的建議，喬一帆每每總是很虛心地采納，并且言辭真摯地稱贊他的想法很有創造性。

黑暗中他的眼睛卻是亮晶晶的，倒映在邱非的眼底，是那種他從未曾在喬一帆身上看見過的盎然與生機。

淩晨四點小樣做出來之後兩人俱是默契地相視一笑。他們的創作理念幾乎可以說是驚人的一致，倒也難怪喬一帆會欣喜地感嘆，“你是不是也特別崇拜葉修前輩啊。”

邱非沒法跟喬一帆解釋自己跟葉修的那層關系，所以他其實對那個人也沒有所謂的大神濾鏡。

現下反倒是喬一帆累極一般地躺回床上眯起了眼睛，似是懷念一般地講述起這些年來自己是如何追尋着葉修的腳步，一步步地模仿他，只為能夠做出像那人一樣能夠流傳下去的經典作品。

邱非同樣閉着眼靜靜地跟喬一帆躺在一處，聽那人絮絮叨叨地說着這些年來對葉修的崇拜，以及能夠找到一個理解自己理念的同好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

一直到身旁邱非呼吸勻稱，喬一帆輕喊兩聲都再沒有聽到那人回應，他方才小心翼翼地給邱非蓋上被子，自己也蹑手蹑腳着蜷縮在床邊一角安靜地睡去了。

一片靜谧的黑暗之中，邱非驀地睜開了眼睛。

須臾間只見他悄然偏過臉來，長久地凝視着喬一帆安然的睡顏，一貫隐忍沉寂的目光中此刻竟是不知在想些什麽。

[Chapter 12.]

黃少天昨晚直接睡在了訓練室裏，他這次一公好死不死進入了周澤楷那組，這兩天練舞練到人都快廢了。

而第二天一早起床，喬一帆和邱非就帶着新編曲好的Demo找到了江波濤。聽過新曲的江波濤顯然抑制不住的驚喜，三人當下決定一起去找節目組溝通，最終敲定的結果居然真的可以采用他們全新的編曲。

喬一帆此刻也是難掩歡欣，想來能夠在這樣的舞臺上留下一首自己改編的歌曲，哪怕只是站樁輸出都已經十分令他滿足了。

然而江波濤知道只是這樣顯然還不夠。原曲改編後有部分原調的升k，導致副歌的唱段難度陡然增大。

按照江波濤的意思是協調下隊員給喬一帆換唱一部分稍有難度的part，奈何當下立刻就有人站出來冷嘲熱諷道，“所以說特意通宵改編歌曲該不會就是為了給自己多唱幾句副歌吧。”

這下喬一帆就算是再遲鈍也聽出了隊員言辭中的譏硝，他的本意并非如此，奈何卻是被人曲解至此。

原本坐在旁邊一直冷眼旁觀的邱非此刻同樣自唇邊擠出一聲嘲諷的冷笑，“看不慣是吧，那就把我的唱段再分一個八拍給一帆，這樣大家就都沒意見了吧。”

“邱非……！”喬一帆趕緊出言阻攔。

“你閉嘴，”邱非跟着一個白眼丢過去，“別多管。”

邱非當然知道自己背靠資源和後臺完全不必在乎分詞的多少，反倒是他現在比較擔心喬一帆的安危。

那人一沒資本力捧二沒公司撐腰，倘若不靠自己的實力殺出一條血路，很快就會像大浪淘沙一般被篩選出局。

所以盡管喬一帆仍是一個勁兒地推脫，邱非還是強行将自己的一部分唱詞勻給了他，“你要是真想報答我就好好表現，争取全員留下，”邱非看似漫不經心地點他，“不然的話，就憑咱倆現在的排名，一公完了就都得直接卷鋪蓋滾蛋。”

邱非的一番話瞬間讓喬一帆感覺自己肩負的責任更重了。他好像真的像是被邱非道德綁架了一般，倘若自己搞砸了這次公演，連帶着就會累及那人跟着一起出局。

所以當邱非陪着喬一帆深更半夜在訓練室加練的時候，真是肉眼可見那人的唱功越來越好，特別是公演前的最後一晚的彩排。

現在的娛樂圈很多标榜着有實力歌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只是空有技巧而缺乏感情，這俨然已經成為一些成熟歌手的演唱通病。

然而此刻舞臺上的喬一帆卻俨然已經能夠将純熟的演唱技巧融入進飽滿的情感表達，甚至已臻潤物無聲的細膩境地。

一曲結束，邱非拉着喬一帆從導演組的監視器前離開，“所以說這首歌就應該你來獨唱，比那幾個人好聽多了。”

喬一帆聞言趕緊沖上前來反手一把捂住了邱非這張講話沒輕沒重的嘴，當下用眼神示意他四周可都是攝像機，不能仗着自己年紀小就可以童言無忌為所欲為。

喬一帆柔軟的掌心就像是熨帖在自己心尖上一般，邱非難得笑着拉住那人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攤開在自己的掌心裏肆意把玩，“知道了，一帆。”

邱非年紀本就比喬一帆小兩歲，在這個後輩都自覺稱呼前輩們為“學長“或者“哥”的訓練營裏，邱非總是沒大沒小地以平輩的“一帆”來喊他。

喬一帆約摸着覺得是自己的實力實在不濟，大概也撐不起邱非喊他一聲“哥”，但其實只有邱非自己知道他是無意之中發現了一個寶藏，一個突然間不想被任何人看到的他的寶藏。

[Chapter 13.]

一公舞臺的演出，江波濤組排在第四個出場。

這是個不算好也不算差的位次，出場前的備采幾個同組的練習生無一不是在相互吹捧練習時的艱辛，唯獨只有坐在一旁的邱非止不住地在心底冷嗤，鬼知道他們幾個人合體練習的時間也不過只有兩三次而已。

臨上場前喬一帆多少還有些緊張，邱非偷偷在無人的角落裏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掌心算是給他打氣，“放輕松，你可以的。”

然而真正等到上臺開唱後的第一句，喬一帆反而松弛了下來。大抵是身旁有了邱非支撐的緣故，舞臺上兩人盡管相隔遙遠卻彼此心有靈犀般地相視一笑，自然而然地傳達出了某種旁人無法融入進的心照不宣。

邱非甘願放棄主歌的vocal選擇為喬一帆的副歌墊音，那自然嵌入進的和聲立時讓喬一帆的歌聲更加飽滿圓融，立時間便将整首歌曲的感染力拉滿到頂點。

端坐在臺下的葉修眉頭此刻卻是微蹙，那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想來在坐不論是導師還是訓練生也都看出了問題來，——邱非和喬一帆兩人演唱實力均是不俗，歌曲的情感投入也很充沛，但就是不管怎麽看都像是與整個團隊的演唱格格不入，情緒割裂到以至于前後像是兩個表演。

歌曲表演結束後，葉修幾乎是當即一針見血地直指表演痛處。江波濤連連點頭應下，虛心地承認道确實是自己隊長失格，沒能将團隊很好地凝聚在一起。

喬一帆一直站在隊伍的最邊上，垂眸絞着手指一言不發。他不明白為什麽每次自己想要盡力将事情辦好，到頭來卻又總是被自己搞砸。

這次又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拖了隊伍的後腿，還要連累江波濤和邱非一起被葉修批評，當下他真的是快要無地自容了。

然而喬一帆能忍住不吭聲，邱非卻忍不了，“葉修老師，我不同意你的觀點。”

邱非身上本就有些少年人的年輕氣盛，現下更是看不得那人受半點委屈，“明明一帆才是隊伍裏唱得最好的，就因為他唱功出色跟其他人格格不入，難道就要将所有責任推到他身上去嗎？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眼見着臺上邱非的言辭越發犀利，甚至直接朝向導師席發難，喬一帆吓得趕忙去扯他的衣袖，眼神哀求着示意他快別說了。

然而此刻已經上頭了的邱非當然不聽，甚至連麥被導演組閉住了他也要讓在場所有人聽到自己言辭中的憤懑。

不僅如此，邱非甚至還一度直接搶過身旁隊友的麥克風激情開麥，“這首歌本來就是一帆改編的曲子，而且也盡量照顧到每一個人的部分，有些人一些簡單的唱段音都飙不上去我也就不說什麽了，憑什麽人家唱得好的還要被強行拉低水準，把本來應該出彩的橋段唱得平庸呢我請問？”

邱非這話說的簡直就相當于對自己的隊友騎臉輸出了。當下不僅喬一帆愣住了，臺上臺下所有人包括導演組都愣住了。

要知道這種橋段放在直播裏那可都是天大的演出事故了，然而放在這種生怕搞不出噱頭的選秀節目裏，這一段完全足夠他們節目組剪出兩個片頭上三個熱搜了。

硬生生被推上風口浪尖的喬一帆真的是無地自容了，他這會兒真是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臺下終于回過味兒來的葉修也是無可奈何地沖着自己這個愣頭青一樣的小徒弟直搖頭。他本意是想點出來作為一支團隊要注重表演的整體性，無奈自己的這小徒弟似乎完全不适合團隊協作，都十八歲的年紀了行事風格還是這麽直率莽撞，看來今年這屆選秀準備“我撕我劇本”的還真就是他邱非自己了。

[Chapter 14.]

一公結束錄制，原本說好要當場公布的結果居然被延遲推後了。除了已經穩穩出線的周澤楷和喻文州兩隊，其餘六支隊伍的成員無疑都面臨着選手被淘汰的風險。

走出演播廳的喬一帆沒想到黃少天一直在門口等他。黃少天這兩天忙得都沒能回宿舍，喬一帆一見面就真心地祝賀他今天成功晉級，能夠順利升入D班也是他一直以來不懈努力的結果。

只不過令喬一帆着實沒想到的是黃少天身旁居然還杵着周澤楷。這是喬一帆第一次正面接觸周澤楷，原本兩人就不是一個梯隊，再加上周澤楷本人一貫比較高冷不愛講話的緣故，總是留給喬一帆一種他人特別神秘且生人勿近的樣子。

然而當周澤楷一開口，喬一帆卻驚訝地發現原來男神居然也不像是他印象裏那麽冰冷冷的樣子。尤其是他還誇獎了自己“編曲很棒”，——這是周澤楷進營以來同喬一帆說的第一句話，盡管依舊惜字如金，不過好在是有黃少天這個話唠在，他總是有這樣一種天然的能力，能将周澤楷簡潔的語言表述順利地轉化成為至少八百字的小作文。

總而言之核心思想就是表達了周澤楷對于喬一帆編曲方面才能的認可，并且希望下次有機會可以一起合作。

喬一帆聞言多少有些喜出望外和不好意思，畢竟現在的自己能不能撐過一公都很難說。

“放心，你可以。”周澤楷的發言依舊是那樣的言簡意赅。喬一帆一方面很感激能夠得到周澤楷的鼓勵，另一方面又隐隐覺察出那人似乎并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麽冷淡不好相處。

目睹完上述這一系列無效社交的邱非全程冷着臉環臂站在一邊，半晌過後只聽他冷冷道，”可以走了吧。”喬一帆這才想起剛剛被自己晾在一邊的那人。

喬一帆連忙讨好地沖他笑了笑，回頭跟周黃兩人颔首示意，“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等到喬一帆和邱非兩人走遠，黃少天方才得以卸下自己那幾乎是焊死在臉上半永久的笑。待他回頭斜睨周澤楷一眼，黃少天忽然間不明所以地開口道，“是個有趣的孩子，不是麽？”

[Chapter 15.]

回到宿舍沒多久邱非就被自己的PD叫走了，喬一帆原本擔心他是被導演組針對，還想跟去幫忙解釋來着。

邱非點點他的腦袋安撫喬一帆放心，他總不能明着跟喬一帆攤牌其實是葉修找自己吧。

喬一帆一整晚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坐立難安，他總覺得邱非有事瞞着自己，但這事兒又不是自己能輕易打聽到的。

一直等到十二點過了邱非都沒回來，喬一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睡不着，索性幹脆套了件外套直接出去遛彎好了。

公演結束後的淩晨，宿舍公寓裏難得有多了幾分寂靜。因為沒有了訓練生的徹夜練習，聲樂室舞蹈室裏此刻也都空空如也。

喬一帆去廚房轉了一圈，從冰箱裏拿了一聽汽水出來，上面代言人的簽名居然還是葉修龍飛鳳舞的字跡。

原本打算穿過回廊去到客廳等邱非回來，哪成想半道上剛路過到器材室，他人就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一股大力猛地推了進去！

大半夜裏器材室這邊壓根沒什麽人，喬一帆登時腳下一個趔趄直接被人一腳踹翻在地。等到眼睛好不容易适應了黑暗，喬一帆這才發現來人竟是之前同組的兩個D等級的訓練生。

喬一帆立時掙紮着想要起身，卻當即被人死死揪住頭發一頭掼在了身後的地板上！

“——你不是很厲害嗎，啊？仗着有邱非撐腰就可以瞧不起人了是吧？聽說他上頭有人是吧，你給他睡了幾回啊他這麽對你言聽計從的？”

喬一帆腦袋被撞得“嗡嗡”的，當下完全分辨不出來對方言辭中的羞辱含義。他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些人是在對邱非進行人身诽謗，“不許你們這麽說他……”

“呵呵，想不到你還挺維護他的啊，——”

高舉起的拳頭重重地搗進喬一帆的小腹，為了避免傷痕，兩人下手俱是避過了喬一帆裸露的肌膚。

喬一帆拼死咬住的齒根到底沒能抑制一聲脆弱的□□，劇烈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弓起身子以緩解腹部的痙攣。

……

剛剛結束備采的王傑希也是碰巧路過器材室，分明是黑燈瞎火一片的房間裏此時竟然隐隐傳來争執的動靜。

他本就是疑惑地打算推門進去看一眼，哪成想就給他撞破了這一場正在進行中的霸淩事件。

盡管兩個練習生嘴上辯解着只是在跟喬一帆開玩笑，可惜懾于王傑希天生不怒自威的壓力，最終兩人還是選擇低頭認慫，撂下句“對不起”便灰溜溜地夾着尾巴離開了。

半晌過後，喬一帆這才艱難地從地板上爬起來。他的手一邊按住自己被肘擊後的側腰，一邊艱難地朝向王傑希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前輩……”

王傑希一手扯着書包背帶，看似懶散地斜倚在門邊，絲毫沒有上前攙扶那人的打算，“你怎麽還跟以前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喬一帆當然知道王傑希說的是自己還在微草做練習生的那會。那時候的喬一帆就被同公司的訓練生抱團排擠過，無奈王傑希當時也只是他的前輩，沒有義務處處維護他，喬一帆也總想着這些事就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了，所以像是被人指使着去買水打飯這樣跑腿的活，他也就一并承擔了。

喬一帆每每總是想着，這些小事如果自己做好了的話，會不會就會被其他人接納了呢？然而一直到他最後從微草解約，也一直沒有擺脫“距離飲水機最近的訓練生”這頂帽子。

喬一帆踉跄着腳步挪到王傑希身邊，腰腹間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佝偻着身子，那樣子看起來更加卑微可憐了，“謝謝前輩……”

聽到這一聲謝的王傑希不自覺地眉頭皺得死緊。他從喬一帆還在微草那會就總覺得這孩子太過于膽小怯弱，完全不具備一個偶像明星身上天然應該具備的自信與乖張。

“這次只是碰巧遇到我，”說這話時王傑希的語氣依舊冷然到沒什麽起伏，“你能不能別總是要人操心。”冷着臉撂下這話後，王傑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徒留喬一帆一個人伫立在原地，拼命地咬緊牙關，默默地消化着王傑希一貫對自己淡漠的厭棄。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王傑希厭惡了。從前還在微草時就讨厭極了這種什麽都做不好的自己，每每想要更加努力練習換來王傑希的認可，卻回回總是事與願違地越努力越不幸，最後也只是徒增王傑希的不滿。

再恍然回想起今天一公舞臺上王傑希與高英傑高度默契的配合，喬一帆便更是打心底裏唾棄自己的不争氣。活該自己一直以來都不受到重視，有着那樣耀眼光芒的高英傑，喬一帆又如何敢癡心妄想能夠與他明月争輝。

_____________________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