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像是天作之合

像是天作之合

路明月詞窮,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我手機丢了,所以回來找了。”

梁齊辛眼裏有那麽一絲笑意,看起來心情不錯,雖然路明月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心情不錯,聯姻對象三天兩頭出這樣的緋聞。

“找到了嗎?”

路明月:“……找到了。”

按理說梁齊辛禮節性問完,應該就要走了,但是路明月發現他還站在那裏不動。

“剛才那兩個人,是你什麽人?”

兩個人就這麽尴尬地原地站了兩分鐘後,梁齊辛才開口說話,不過這個問句把路明月吓了一跳。

說朋友也不對,說男朋友更是怪怪的,路明月詭異地沉默了半分鐘,幸好手機的震動聲響及時救了他。

他抓住救命稻草般接起來:“喂?”

“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半天都不回來?”宋亦書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着急。

路明月說:“我馬上下去。”

說完,他也不太敢看梁齊辛,擡腿就跑,把梁齊辛的聲音遠遠甩在了後面。

梁齊辛:“……”

梁齊辛站在原地,看着路明月消失的背影,有點無奈,他有那麽吓人嗎?跑什麽?

路明月被風一吹,清醒了不少,回想到剛才那個窘迫的場景,覺得自己簡直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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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麽要傻站在那被他問話?還不跑等什麽?

路明月把宋亦書和他弟弟送回了家,聽還不到二十歲的男生哭了一路,覺得自己的保護欲又上來了,輕聲安慰了半天。

回家的時候,他衣服都沒脫就躺在了床上,覺得下午睡覺攢的力氣又用完了。

從口袋裏掏出那枚戒指,路明月單手拿着它,對着天花板的燈仔細打量。

真好看,設計又簡單又特別,至少他沒見過這種樣式。

到底是誰的?他要不挂個失物招領?

和他關系不錯的人有不少,但是能和他勾肩搭背的,只有宋亦書,于是路明月發了個消息問他。

“你最近丢過戒指嗎?”

宋亦書的回複很快就過來了:“什麽戒指,我從來不戴飾品啊,你忘了?”

路明月:“想起來了,那沒事,你先睡吧。”

于是他一邊默念“主人對不起我只是試試”,一邊套在了自己的中指上。

但是有點不太合适,然後他又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小小的戒指嚴絲合縫地套着他的手指,像是天作之合,路明月驚呆了。

為什麽會這樣?這戒指是從哪裏蹦出來的?還這麽貼合他的手指?

他猛地摘下來,把他扔到茶幾上,動作不可謂不迅速,路明月覺得自己見了鬼。

過了一會兒,他又拿起來,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希望它怎麽出現的,就怎麽消失。

路明月過了幾天混沌的日子,他發現自己有點記不清日期,總覺得已經進入七月,對此,他遭到了辦公室同事的集體鄙視。

“你是太想放假了吧?現在連五月份都沒到呢。”

“我也想一閉眼一睜眼就放假啊,可惜現實不允許。”

除了這件事以外,路明月還收到了兩張市博物館開業的票,起因是輔導了一個學生的作業,讓他期中考試的時候進步了五十名,家長為了表示感謝,送了他一份禮物。

路明月極度推辭,說自己不收禮。

家長說話也很有一套:“本來票就是免費的,只是名額不好搶而已,您就別推辭了。”

路明月只好收下來,打算找個時間把它用了。

票有兩張,宋亦書知道這事之後,道:“周末我陪你去吧。”

路明月覺得也行,反正不如跟着朋友去,于是答應地十分爽快:“好啊。”

正好,他打算在那邊和宋亦書說清楚,以後還是只當朋友就好,他實在不習慣和好朋友發展這種關系。

可是宋亦書一臉的興致勃勃,很顯然把它當約會了,路明月十分頭疼。

周六一大早,路明月頂着兩個黑眼圈,穿了一身休閑裝和宋亦書開車去了市博物館。

金碧輝煌的大樓路明月沒心情看,門前大屏幕介紹的內容他也一概沒有聽清,他甚至覺得自己會辜負孩子爸爸的一番心意。

不過只有一句話他聽清楚了:“博物館由梁氏集團投資建設,為館內提供了大部分的資金支持。”

路明月感嘆道:“梁氏是真有錢啊。”

“那當然,全國都數得着的。”

宋亦書回答,然後,他試圖去牽路明月的手,不過沒牽到,路明月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碰巧,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宋亦書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兩個人走了進去。路明月從一層一路看過去,都是些古代和近現代的書籍和視頻,他看得津津有味,差點把要和宋亦書說清楚這件事給忘記了。

路明月找了個話頭,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不會說話過:“那個,這個地方還挺好的?”

宋亦書還在看一只金釵,聞言道:“嗯,挺好的。”

路明月心裏有些焦急,不知道要怎麽把話引導到那方面去,他還沒想出個頭緒來,宋亦書就去一旁接電話了。

路明月:“……”

過了幾分鐘,宋亦書跑過來,語氣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我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你等我一下。”

路明月在心裏嘆了口氣:“去吧。”

人來人往的大廳,路明月像只洩了氣的氣球一樣靠坐在了光滑的大理石牆邊,他看着地面,發了一會兒呆。

甚至連一行人走過來都沒發現。

一行人似乎在拍攝什麽,幾個蹲着攝像機的記者一邊倒着走一邊拍,中間有個高大地出奇的男人,後面跟着他的員工,他看起來很沉穩,對記者說了幾句場面話,記者也禮貌有加。

拍完後,幾個同行竊竊私語:“素材夠用了嗎?”

“差不多吧,反正平時梁總在電視上也就出現那麽幾秒鐘,夠交差就行。”

“我怕我們領導說太敷衍啊。”

“能拍到人就已經很不錯了,之前梁總很少參與這類活動的。”

路明月茫然地朝那邊望過去——因為一群人的動靜确實比來來往往的人要大多了。

但是他卻一眼望到了一雙冷靜又疏離的眼睛裏。

路明月清醒了不少,看着梁齊辛打發完記者,然後朝自己這邊走過來。

路明月假裝自己要去衛生間,蹭着牆試圖劃過去。

“站住。”

梁齊辛的聲音淡淡的,似乎還帶着一絲笑容。

“梁總。”路明月裝作才看見他,一副“驚喜”的表情。

梁齊辛打量了他一下:“你來這裏就是為了發呆嗎?還有,為什麽見到我要跑?”

路明月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反正他不太敢和梁齊辛在一起待着,但是這話不太好說出口,只能選擇性跳過去。

“我在等我……同伴。”

“同伴?”梁齊辛思索了一下,“是那天被康希文傷害的那位?”

“唔,是他哥哥。”

“哦。”梁齊辛點頭,又問,“那他去哪了?”

“他有事出去一會。”

梁齊辛對這個答案好像很滿意的樣子,語氣有些紳士的邀請道:“那你和我一起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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