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參加海選的這天天氣很好,太陽高高懸在天上,有雲無風,酷熱難當,有一些體弱的人因為承受不住暑氣,直接暈倒在廣場上,引起一陣又一陣騷亂。

霍群随着人群慢慢往前挪,偶爾聽身後的多巴胺小夥子抱怨兩聲,他自己則秉承着心靜自然涼的原則,一直忍耐着。

能忍這一優點随了霍利行。

霍利行早年創業時吃過很多苦,遭過很多罪,以一個籍籍無名的外地打工小夥兒的身份用了五年的時間擠進京城裏的富貴圈,他所經受的一切,常人是難以想象的,就連他的妻子覃麗娟知道的都不多。

霍利行很少去回憶創業時的艱辛,但在霍群表現出韌性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誇贊上一句,“小子能忍,有種,和你老子當年一樣,以後的能耐說不定比你老子強!”

只言片語中,霍群倒是能感受到霍利行對那段歲月的敬畏,因此他會下意識去嚴格要求自己,至少能配得上他爸爸對他的那一句句誇贊才行。

在烈日下站了将近三個小時,霍群的情緒一直很穩,當周圍刮起一陣陣狂怒風時,他就像根定海神針一樣立在那裏,給了一直注意着他的選手們很大的安全感,特別是他身後的多巴胺小夥子,抱怨聲越來越低,最後直接就沒了。

三個小時過後終于挪到三位海選評委面前時,霍群也終于松了一口氣,他不是沒情緒,只是善于隐藏而已,站的時間久了,他的膝蓋會痛會泛酸,怎麽可能沒一點脾氣,他又不是聖人,也是被霍利行和覃麗娟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心肝寶貝一枚啊。

在房間裏坐着的三位評委霍群只認識一個,當然,還是那種他認識別人但別人不知道他是誰的那種認識,想借此攀關系,根本沒可能,好在霍群也沒存着攀關系的心思。

他認識的那位是女評委,其餘兩位皆是男性,三位評委看上去都挺面善,不會讓霍群從他們的表情中滋生出壓力感。

房間裏除了那三位評委之外還有攝像師和調音師,攝像師一共有六個,分別扛着一臺攝像機,其中有三臺對着評委席,兩臺對着霍群的方向,黑黢黢的鏡頭杵在那兒,像大炮,憑空給這間房子增添了幾分比賽時該有的緊張氛圍感。

除此之外,這間房子的正中間還立着一個麥克風,可以調節高度的那種,供來參加海選的選手唱歌用。

霍群推開門進來的瞬間先快速環視了一圈房子裏的情形,待做到心中有數後便走到麥克風的位置站好,先向面前的三位評委一一鞠躬致意,禮貌先行,接着又把麥克風的高度調了調。

沒辦法,麥克風的位置太低了,只到霍群的胸腔部,彎着腰倒是能夠到,但是太累,況且他的膝蓋已經開始痛了,不太能受力。

由此也可以推斷出上一位在這個房間裏表演的參賽人員有多矮,預計不到一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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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豆團除了拼舞蹈唱功,也要拼外在形态和顏值,霍群分神想着上一位仁兄大概率已經被淘汰了。

估計那位淘汰者不僅外在形态不過關,就連舞蹈唱功都差強人意吧,直接把眼前的這三位評委折磨得不輕,霍群初進房間時,這三位評委都是眼神無光,一臉萎靡相,以至于房間裏的氣壓都比外邊低很多,在場的人除了評委之外都是大氣不敢出的模樣,直到看見霍群進來才開始好轉,一個個慢慢地變得精神起來。

霍群他雖然長得帥,但有時候帥真的不能當飯吃,因此他的壓力也是相當大的,畢竟這是一場正規的真刀實槍的比賽,有帥無才也不行,在強悍的低氣壓環境下,他也非常擔心他自己的表現不足以徹底喚起三位評委的興趣。

坐在中間的那位評委,是霍群唯一認識的,在歌唱界比較有名望的女高音瑟琳,自從霍群走進房間,她就一直盯着霍群看,等霍群在麥克風前面站好後,她最先開口問霍群,“霍群?多大了?都會些什麽?”

因為參加海選的人特別多,檸檬臺并沒有提前收集選手們的信息,而是在選手排隊的時候分給他們每人一張空白的名牌,選手在現場臨時把各自的名字寫在上面貼在身上,只有拿到晉級牌的選手才有資格把信息留給節目組。

檸檬臺的海選有着超強的包容性,所以才會被稱為造夢平臺。

也因此關于霍群的信息,評委們除了知道他叫霍群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霍群回望瑟琳,謹慎回答,“十八歲,喜歡唱歌,會彈吉他,另外還學了兩年多的街舞。”

可能來現場參加比賽的選手裏會唱歌、會彈吉他的太多了,這不算什麽亮點技能,三位導師已經有了審美疲勞,所以當霍群說到這兩樣特長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沒有什麽明顯變化,直到霍群提到他會跳街舞的時候,評委席位才又開始活躍起來。

三位評委從靠在椅背上的姿勢改為挺起脊背坐直,彼此相視而笑之後依然由瑟琳向霍群提問題,“那說說看跳的什麽舞種?現場給我們來一段?”

霍群先愣了一下,他并沒有準備街舞,只準備了一首歌曲清唱,但他接着便一邊小幅度活動膝蓋,一邊回答瑟琳,“以hiphop為主,其他的街舞舞種也都跟着我們舞房的老師學了一些。”

霍群知道瑟琳是早期女團出道的,屬于唱跳全能選手,前幾年她所在的女團解散之後她才淡出了唱跳圈,轉而主攻高音。

瑟琳對跳舞的熱情依然在,霍群說完他會跳的舞種後,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饒有興致地看向霍群,說,“小夥子還是全能型舞者呢,厲害厲害,有準備嗎?現場跳一段?”

霍群想說沒準備街舞表演,只準備了一首歌,但看着三位評委同時看向他的充滿希冀的目光,霍群決定不說了。

這種情況确實不好拒絕,一旦處理不好,印象分可能直接就會落到底,他之後再怎麽努力也是做無用功,最後霍群點着頭對瑟琳說可以,“讓音響老師随機挑選一段音樂放吧,我沒有提前準備設計好的舞蹈,就現場來一段freestyle吧。”

霍群說得輕松,三位評委也是極其滿意他的表現,聽他說完後都連連點頭,畢竟freestyle最能檢驗一個街舞舞者的舞蹈功底。

截止到目前為止,唯一難過的可能只有覃麗娟女士,畢竟她曾一而再再而三地囑咐過霍群千萬不能跳舞,只能慶幸她不在現場吧,不然她真的會暴跳如雷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把霍群拉走。

音響老師選了一首鼓點密集的英文歌,前奏一響,霍群的心就定了,這首歌是他熟悉的,他在舞房裏不止一次地聽着這首歌練習他的freestyle。

幸運之神再一次眷顧了他。

霍群穩了穩心神,在音樂響起的瞬間便摒棄掉一切雜念,全身心投入到街舞和音樂的糾纏中,随着密集的鼓點做出各種街舞動作,最後,他還選擇在檸檬臺的海選現場完成了當時在杭州街舞比賽現場沒能完成的那個跪地動作。

帥爆了!

雖然膝蓋很疼,但還能忍,最主要的是,霍群的心底有滿滿的驕傲在沸騰。

真想把這一幕錄下來傳給譚梁看,好告訴譚梁,他真的做到了!他是可以做到的!

霍群的freestyle顯然不錯,也把眼前的三位評委鎮住了,等音樂一結束,他的ending pose一做完,三位評委中就有兩位評委站起來為他鼓掌,誇贊他身姿靈活跳得好,有悟性有前途。

霍群擡起袖口抹汗,笑得腼腆,看在導師們眼裏又是一陣滿意的點頭。霍群有感覺他應該能晉級,但結果出來之前他也不敢确定,于是繼續保持着謙遜的姿态,平複好呼吸後笑着向評委們鞠躬致謝。

既謙虛有禮,又英俊挺拔的少年,誰不愛呢,三位評委同時給霍群遞出了晉級牌,雖然在意料之中,但這一操作還是把霍群給幹懵了,他只是跳了一段舞而已,他精心準備的歌還沒唱呢!怎麽就把晉級牌給他了?

早知道這樣,他還花什麽錢找什麽聲樂老師給他做集訓啊,霍群的心裏瞬間有種一萬多塊錢打了水漂的委屈感。

三位評委中的另一位年紀稍長的魁麟評委看出霍群接晉級牌時的遲疑,于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笑着問他,“怎麽,還沒比過瘾?”

“也不是,其實我準備的不是街舞,而是一首歌,但我的歌還沒唱呢。”霍群摩挲着晉級牌說,他是真的感覺眼前的一切不太真實,忽然就又想起“天選之子”的那個梗來了,他總不會真的是娛樂圈天選之子吧,這晉級牌拿得也太敷衍了。

但霍群顯然不知道沉浸在街舞中的他有多麽的魅力四射光彩照人,那份活力既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少年,又超脫于他的年紀之外,很有感染力就對了,饒是年紀和他爸霍利行差不多的魁麟老前輩都被他感染到了呢,還一直在坐位上手動給他打節拍來着。

霍群的少年心性也是魁麟喜歡的,自然不做作,謙卑不谄媚,這份品性在物欲橫流的現今社會很是難得,他喊住想要轉身往外走的霍群,對他說可以把歌唱完,還說,“雖然咱們選拔的是唱跳型選手,而你的舞蹈足以過關,但我們還是想聽一聽你的歌聲怎麽樣,事先說好啊,如果唱的很差勁,這晉級牌,我們可是要收回來的,你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什麽?給出去的晉級牌還要收回去?要不要這麽反複無常啊,霍群低頭看了眼手裏的晉級牌,覺得它好像并沒有他想象中那麽高大上了呢……

瑟琳笑着問霍群還敢不敢唱,對霍群說不唱也沒事,晉級牌依然給他,但如果唱的真不好,那晉級牌可就說不好是誰的了。

霍群的腦海中閃過譚梁清唱《閃爍》時的畫面,那畫面讓他心安,他把屬于他的那張晉級牌塞進工裝褲寬大的口袋裏,迎着瑟琳的視線說,“老師,我選擇唱歌。”

這可是譚梁給他開過小竈的歌,當然要唱,他有信心單靠這首歌也可以征服眼前這三人。

當霍群說出接下來要演唱的歌曲的名字後,三位評委又是互相對視而笑。

霍群不解,難道說這首歌有什麽問題嗎?他選擇把疑問放在心裏,一切等他唱完之後再說。

霍群在唱歌的時候也是很投入的,在原有理解的基礎上又加入了一份新的見解,感情跌宕起伏,細膩充沛,比唱給加力的好聽多了。

不管別人怎麽看,霍群自己先滿意住了。

直到霍群把《閃爍》唱完,最後那個一直沒說過話的評委才開口問霍群,“你知道這首歌的作曲人是誰嗎?”

霍群想了想,說,“曲作者是馮如祥老師。”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霍群認真看向那位評委的臉,很陌生,他不知道,便如實地搖頭說不知道。

評委桌前并沒有放置他們的名牌,霍群确實無從知道,又不能當着評委們的面打開手機去網上搜索,只好實話實說。

應該不會因此降低印象分吧,霍群心裏也是存着一份忐忑的。

那位評委看着霍群,用手指指向自己的前胸,驕傲自得地說,“我就是馮如祥。”

霍群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人,他雖然隐隐約約猜着是這樣,但真相還是令他震驚。

傳說,對,馮如祥一直存在于傳說中,至少霍群從出生到現在就只聽過馮如祥的傳說。

傳說馮如祥很早就移居國外,而且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國了,除了和他關系要好的人可以從他那裏拿到詞曲大作之外,他已經鮮少活躍在人前。

現在,這樣一位神秘人士竟然就站在霍群面前,精神矍铄,像極了隐居山野多年又驟然出山的世外高人般,霍群看向他的視線裏除了膜拜就是膜拜。

這位可是歌唱界的定海神針!

更讓人震驚的是,在這之前竟然沒有一家營銷號報道過馮如祥參加檸檬臺選秀的話題,是他們不知道,還是被捂嘴不讓爆料?

無論是哪一種,都會加重馮如祥身上的神秘光環,且一旦爆料出去,也會讓檸檬臺的這檔選秀節目身價倍增。

霍群很激動,忍不住鞠躬向馮如祥問好,并小心翼翼着問他對自己演唱《閃爍》的看法。

馮如祥哈哈大笑了兩聲,“放心,那張晉級牌還是你的。”

算是間接肯定了霍群的唱功,讓霍群欣喜若狂。

走出比賽房間之前,馮如祥一臉神秘地對霍群說,“小夥子,記得保密哦,別把我的身份說出去。”

來參加海選的都是年輕人,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五六歲,和馮如祥隔了好幾代呢,能認出他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加之歲月催人老,即使當年特別喜歡馮如祥的人,在這時候再見到馮如祥本人時也會猶豫着不敢相認。

霍群點着頭應承,拿着晉級牌把自己的信息留給節目組之後便一路雀躍着往停車場走。

霍利行和覃麗娟還在停車場那邊等着和他一起回家。

等待的時間那麽長,這夫妻倆都沒說先回家休息休息再來接霍群,就一直坐在車裏等着,午飯都是随便湊合了兩口吃的,可見嘴上說着不怎麽支持霍群來參加海選的話,實際上還是蠻看重這件事的。

霍群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霍利行,告訴他自己已經晉級了的好消息,電話還沒播出去,迎面就和多巴胺小夥子撞上了。

按照排隊順序,霍群表演完了就該多巴胺小夥子上場,但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好像并沒準備好呢,霍群把多巴胺小夥子的身體扶正,看他臉色蒼白一頭的冷汗,忍不住問他怎麽了。

“哎呀煩死我了,我拉肚子啊怎麽辦,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我都跑了三趟廁所了,菊花都要拉殘了!”多巴胺小夥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霍群,都快急哭了。

霍群問他現在好點了嗎,等下怎麽上場。

“并沒有好轉,肚子依然很疼,菊花也火辣辣的疼,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要廢了,即使穿上尿不濕也不頂用,不過還要堅持一下,和其他人再調調位置吧,這個機會我可是等了兩年了呢,絕對不能錯過,”多巴胺虛弱地擡頭看霍群,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和之前的靈動機敏判若兩人,他自己都這麽難受了還不忘關心霍群的比賽結果,“你呢,過了嗎?”

霍群嗯了一聲,又說,“晉級了。”

多巴胺小夥子聽說霍群晉級了,一下子就又活過來了,八爪魚一樣攀在霍群身上,叫嚷着要蹭霍群的好運氣,“快讓我蹭蹭!啊啊啊大佬!!好運氣都蹭給我吧!!!快讓我晉級!”

霍群提起嘴角想笑,但看到多巴胺小夥子因為動作幅度過大扯到傷處而疼到眉頭緊皺的樣子後,又把嘴角的那抹笑給憋了回去,轉而安慰他,“放輕松,你也能穩過。”

“借你吉言吧,”多巴胺小夥子嘆了口氣,問霍群,“你帶紙了嗎?借我兩張,我怕帶的紙不夠用。”

霍群:……

“我爸車上應該是有的,你先找地方坐,我去給你拿。”

“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順便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廁所裏的那點氨氣都被我給吸沒了,我c,我都懷疑我來這裏的目的”,多巴胺小夥子艱難地直起身子随着霍群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叫吉多,你叫我吉吉或者多多都行,這倆名都有人叫,等我比完賽了找你玩兒,你這個朋友值得交。”

霍群:……

喜提“因為答應借給別人幾張紙,所以值得交的朋友”頭銜一枚。

到了霍利行那裏,霍群從車裏拿出一包紙遞給吉多,又問要不要送他去醫院治一治,目前來看比賽可能會持續到晚上,他從醫院回來後應該也能趕得上。

吉多的一雙眼睛都粘在霍利行的那輛豪華跑車上了,霍群說了什麽他壓根沒聽見,只憑着感覺搖頭,之後忍不住對霍利行的車上下其手,“我c我c,霍群,這車得有上千萬吧?!太他媽好看了,比網上的圖片好看上千倍!我c啊,沒想到我這輩子不僅能看到它,還能摸到它!我這是什麽狗屎運氣,我有預感今天的我一定能晉級!”

不知道是不是被老霍家的跑車給激勵到了,之後吉多的肚子竟然神奇般不疼了,和霍利行、覃麗娟打過招呼後,一步三回頭地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了比賽場。

霍利行和覃麗娟對視一眼之後同時看向霍群,覃麗娟問,“這誰家的姑娘啊?冒冒失失的,說話還那麽粗魯。”

霍群打開車門上車,在後排坐穩後對覃麗娟說,“人家是小夥子不是姑娘。”

“哎呦哎呦,誰家的小夥子啊,長得那麽好看?你朋友啊?”覃麗娟一秒鐘改了口風。

霍群搖了搖頭,“剛剛認識的,叫吉多,算不上朋友吧。”

“這孩子不錯,真性情,有機會的話可以和他處個朋友,”覃麗娟扒着副駕駛的座椅後背和霍群聊天,“哎,兒子,你留人家的聯系方式了嗎?”

霍群仰面躺在後座上,無奈地喊了一聲媽媽。雖然知道他媽媽是顏控,但這顏控控得也有點忒厲害吧。

“好吧好吧,媽媽不說了,你躺着睡會兒,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咱們去永定胡同吃燒烤,就去之前常去的那家,媽媽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那裏的烤馬步魚,等你睡醒了,咱們就到了。”

霍群當然記得,早前霍利行還沒現在忙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去過幾次,他媽媽說常去也不準确,他們去的頻率能平均到半年去一次就不錯了,有的時候兩年都不一定去一次,畢竟霍利行管覃麗娟管得比較嚴,垃圾食品能少吃絕對不讓多吃。

霍群也确實喜歡吃那家烤的馬步魚,甜絲絲又硬邦邦,嚼起來很好玩。

不知道現在那家店還在不在,烤得馬步魚還有沒有小時候好吃,想着想着霍群就睡着了,好巧不巧地再次錯過了甄蓉蓉給他發過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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