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小分隊一共八個人,有拼命型,只為找到食物;有表演型,拼盡全力只為博得更多的鏡頭;當然也有摸魚型,東戳戳、西晃晃,主打一個悠閑。

謝知書戳着戳着,戳回了自己的帳篷,行李箱放在帳篷邊上,輪子上還沾了些泥,一夜未曾眷顧的睡袋還老老實實的放在地上,看着有點鼓鼓的。

鼓鼓的?

謝知書記得自己沒有往睡袋裏放東西啊?

難道昨晚有什麽東西爬了進去?

這麽想着,謝知書從地上撿了個樹枝戳了戳,沒有動靜。

感覺也不像是個活物。

他小心的弄開睡袋,發現裏面放着一個保溫袋。

謝知書:……

原來竟是這麽簡單。

謝知書拎着保溫袋走出帳篷,正好碰到一臉悠閑的靳沐嶼從導演旁邊的座位後面撈出一個保溫袋。

…… 這怎麽不算作弊呢?

謝知書敢怒不敢言。

他将保溫袋放在餐桌上,此時餐桌上已經放了兩份食物,一份是靳沐嶼的,另外一份是方慕青從篝火堆裏找到的。

看袋子黑漆漆的模樣,估計還是從草木灰裏扒出來的,可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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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李鶴拎着一份早飯從浴室裏出來,謝知書由衷慶幸浴室只是一個單純的浴室,沒有別的作用。

沒過多久,裴卿言拎着一份早飯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梁悅兒和岑晨兩人扯着一個袋子出現,身後是兩手空空的鄧時澤。

看來這幾個人尋找早飯的過程更加刺激。

謝知書看看梁悅兒和岑晨略有些淩亂的頭發,第一次覺得段時間內這兩人可能沒空找自己的麻煩。

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是他此刻沒有意思到一句老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所有人到齊,程導再次開口:“今天我們配置的早飯都是一份人的,所以這裏要特意說明以下幾個問題:第一點,食物都是珍貴的,不能出現浪費食物的現象,所以拿到食物的人都要吃完。

第二點,每個袋子裏裝的食物都不一樣,可以在沒有打開之前分享給別人,一旦分享出去,分享者和被分享者都必須吃完,當然我們已經調查過,這裏不會出現讓大家過敏的食物,可以放心。

第三點,以為有一份食物的歸屬問題存在疑義,所以在拆封之前,需要先确定歸屬問題。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我們提前設置了一個游戲。”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拿上來一個托盤,托盤裏放着九杯顏色各異的飲料。

“現在有九杯飲料,裝着飲料的杯子底部印着不同的文案,其中一個上面寫着贏,其他都是空的,現在你們每人選一杯飲料喝下,直到出現“贏”的杯子,就可以獲得食物。”

九個被子長得一模一樣,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什麽不同,而且在選之前,幾個人都不能靠近杯子,所以根本無法區分杯子裏的都是什麽東西。

因為跟自己沒什麽關系,而且謝知書也不想去蹭那個鏡頭,于是默默退到一邊。

突然他不小心撞到一個人,回頭之後才發現靳沐嶼就站在他身後,看來也是不想卷入戰局。

謝知書抱歉地對他笑笑,但是對方的心情明顯不佳,似乎并不想跟自己交談。

謝知書一頭霧水,他覺得影帝最近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啊!他之前明明是一個有禮貌的紳士,但是這兩天卻如此反複,渾身上下都寫着別來煩我幾個大字。

另一邊的運氣挑戰已經開始,謝知書默默吃瓜、看熱鬧。

游戲剛開始就僵持住,幾個人一番禮讓,最後先選的是梁悅兒,她眼疾手快選了黑色的飲料,因為看着比較像可樂,就算是喝下去也不是什麽怪東西。

岑晨有樣學樣,選了一個橙色的,鄧時澤則是選了一個綠色的。

謝知書不相信節目組會有這麽好心,會直接給他們安排飲料。

這像飲料的顏色聚集就是用來迷惑他們的。

結果也如他所料,梁悅兒喝得黑色飲料是由涼茶兌了可食用黑色素,不過涼茶的接受度普遍比較高,所以這個結果還算比較滿意。

可惜的是杯子底下空空如也。

岑晨的運氣比較好,是一杯加了色素的白水,正好早上還沒喝水,便一口氣幹了。

鄧時澤就比較慘了,杯子剛拿過來,就有一種跌打損傷的紅花油的味道飄來。

鄧時澤的表情頓時就變了,肉眼可見變得驚恐。

他顫抖着接過杯子,滿臉寫着抗拒。

“導演,這東西能喝嗎?”

正在看熱鬧的導演龇着大牙,大言不慚地說:“能喝,放心吧,保證喝不死人。”

原本還沒那麽害怕的鄧時澤更加不淡定了。

他舉着杯子放在嘴邊一鼓作氣,一口悶下。

嘔!

伴随着的是飛奔出鏡頭的殘影。

人群中爆發出愉快的笑聲。

好一會兒後,鄧時澤慘敗着臉回來了,一臉的喪氣模樣。

人群外的謝知書看他的模樣頓時笑了,看來是真的難喝,幸好他之前擺爛的時候運氣還不錯。

方慕青拿着那杯水聞了聞,“這是什麽東西?”

鄧時澤生無可戀地搖搖頭:“不知道,只能喝出風油精+急支糖漿+牙膏+碳酸水充分攪拌過後的味道。 ”

常年只喝茶葉退休大爺李鶴真誠提問:“這什麽東西,真得能喝嗎?”

“就是,導演你好歹讓我死個明白,這東西究竟是什麽?”

程導嘿嘿一笑:“黑松沙土。”

“我知道,就那個網評十大難喝飲料排行榜常年排行前三的魔鬼飲料。”

導演真不做人!

“哎呀,都是年輕人,趁着接受度高的時候多嘗試一下新的食物多好,我要是年輕個二十歲,肯定陪你們一起喝!”

程一同大言不慚地說,吹牛皮誰不會啊!就算吹破了也死不了人!

一輪過去,沒人拿到那個神聖的杯子。

因為鄧時澤的原因,第二輪開始的時候都沒人敢拿了,深怕遇到了那個“黑土沙土”什麽的。

但是游戲總歸還是要繼續,所以這次也是梁悅兒第一個拿,這次她小心的選了一個綠色的飲料,鄧時澤經過方才的飲料已經生無可戀,放棄選擇了,他随便挑了一個白色的飲料。

到了岑晨的時候,她猶豫了半天。

謝知書找了個凳子坐下,發呆地看着人群。突然他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向自己。

他突然有一種背後發涼的感覺,上次出現這種感覺還是昨天掉坑的時候。

謝知書不敢相信,倒黴的事情這麽快就要二次降臨了?

他頓了頓神,謹慎地問:“怎麽了?”

“小謝啊,是這樣的,小岑想讓你幫她一把,你看行嗎?”

謝知書滿頭黑線,我去的話,要是也選中了一個黑松沙土的話算誰的?誰來喝?

謝知書不想去給自己找麻煩,但是很顯然麻煩已經找上了他,這麽想着,他搖搖頭,委婉的拒絕:“不了吧,我的運氣一向不好,別坑了晨晨。”

鄧時澤大笑,起哄道:“沒關系,晨晨不怕你連累。”

“對啊,知書你就來幫幫我嘛,我的運氣上輪都已經用光了,這局肯定不行了。”

說着她就要去拉謝知書,謝知書沒有辦法,極其不願意的被岑晨拖了過去。

半推半就着走到座子邊上,托盤裏的杯子還剩下四個,最終他在粉色、綠色、紅色還有熒光綠裏面挑選了一個看起來還能接受的綠色。

杯子拿到手邊,是一股淡淡的青草藥膏香味,還挺好聞的。

他淺嘗了一口,砸砸舌,沒什麽感覺,有些怪異但是還能接受,看來不是太難喝的東西。

謝知書索性又喝了一口,結果這次還沒有咽下去就吐了出來,像是爛了許久的破草席子,又像是風油精裏加了雪碧,難言的味道從嘴裏彌漫到胃裏,整個胃部都翻湧起來,酸水從胃裏湧出來。

他壓根就做不到像鄧時澤一樣跑出去,蹲在地上幹嘔起來。

因為他的反應過于嚴重,其他人趕緊圍到他身邊,一頓噓寒問暖,場面頓時慌亂了起來。

其實出來最初的一口不明液體外,他沒有再吐出什麽東西,一直都是在幹嘔。

這時,有人遞過來一瓶水,還貼心的擰開了瓶蓋。

“喝口水吧。”

聲音很低沉也很溫柔,在一片嘈雜聲中反而顯得更加清晰。

是靳沐嶼,他半蹲在謝知書身邊,眼睛緊緊盯着他,瞳孔很深,很黑,仿佛看不見底,平時看不出太多情緒的一張臉現在卻露出了很明切的關心。

謝知書接過水道了聲謝,他的大腦已經木了,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思考,所以也就沒有看出來靳沐嶼的不同。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連呼吸都是那股難聞的味道。

喝了水之後,他覺得不再那麽難受,胃裏也消停了許多,喉嚨裏的灼燒感也不再那麽明顯,他用剩下的水洗了把臉重新站了起來。

因為嚴重幹嘔,他的兩只眼睛都沁出了眼淚,現在還紅紅的,很明顯就剛哭過的樣子。

“小謝沒事吧,要不要讓醫生給你看看?”

導演站在他身邊一臉的關切。

謝知書搖搖頭,他的嗓子有點啞,輕聲說:“不用了導演,喝了水之後好多了。”

頓了頓後,他擠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導演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麽?你不會是想讓我成為國內綜藝節目第一例因為食物中毒而無法拍攝的嘉賓吧。”

“哪能啊!就是飲料,而且都是市面上有的賣的,崂山白花蛇草水,聽過吧,完全沒有毒,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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