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升溫

升溫

兩個人說定之後,賀聽寒就将錄音發了過來。

謝知書聽了一遍,确定是真正的對話之後,連忙将錄音分別發給周安和靳沐嶼。

還沒等到謝知書從房間裏出去,就聽到客廳傳來巨大的喊聲,是周安。

确實是周安的聲音,要不是靳沐嶼攔着,周安簡直要闖進來給謝知書一個巨大的擁抱。

謝知書拉開房門,在幾個人注視之下說出了錄音的來源。

聽到是裴卿言提供的之後,周安和周敞兩兄弟倒是沒想那麽多,因為他們也知道裴卿言也是嘉賓中的一員,無論出于什麽目的只要原本把錄音給他們就行,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幹的,只要能澄清,周安都願意既往不咎,因為他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坐在這裏看謝知書和靳沐嶼粉絲數量刷刷往下掉和不斷被人辱罵的感覺真得太難受了,沒有人想承受第二次。

周安将錄音提供給一個國內比較知名的權威機構,并且讓周敞安排工作室做好公關準備,一旦分析結果出來,兩邊工作室一起發文澄清。

等熱度達到頂峰的時候再将真實錄音放出來,到時候必定引起更大的輿論。

兩個錄音,結果完全不一致,甚至專業人士都分辨不出來熟真熟假,網友必定會分成兩波,就看誰的實力更強了。

所以他們現在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到時候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有了解決的方法,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反倒是謝知書現在沒有什麽事情了。

他轉過身,卻發現靳沐嶼眉間緊鎖,一臉凝重,看着自己的眼神晦暗不明。

謝知書有寫茫然:“怎麽了?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靳沐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可以聊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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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等謝知書答應,就拉着人走到自己的房間。

靳沐嶼将謝知書按在自己的床上,兩只明亮的眼睛直直盯着謝知書。

謝知書被他看得有點發毛,他不安的扭動了一下:“怎麽了?”

看到他明顯的表現出不舒服,靳沐嶼松開他,仰面躺在謝知書旁邊,然後伸出一只手摟住謝知書的腰。

他将頭抵在謝知書身上,一點點湊近。

謝知書:……

這到底實在搞什麽?為什麽這個人一天一個樣子,這麽善變他的粉絲知道嗎?

謝知書推了推他的手臂,推不動,自曝自棄的随他去了。

謝知書想,如果不是他表現的這麽脆弱,自己的拳頭早就打在了他的身上。

良久之後,謝知書輕輕推了他一下:“你怎麽了?”

為什麽做出這樣的行為,為社麽看起來這麽脆弱,好像輕輕一推就碎了。

靳沐嶼搖頭,堅硬的頭發在腰間反複磨蹭,蹭得靳沐嶼腰間癢癢的。

謝知書伸出雙手将托住他的下巴,繼而将他的頭固定住。

從下往上,謝知書看到一雙疲憊卻明亮的眼睛,他緊緊地看着自己,仿佛要将他整個人包含進去。

這樣的目光,溫柔卻滿含侵略。

謝知書還是覺得他不對勁:“到底怎麽了?”

靳沐嶼卸了一些力道,将臉貼在謝知書的腰上。

“自從兩年前裴卿言出道,這個世界仿佛有一種磁力在把我往他身體推。這種感覺讓我很反感,很厭惡,也很惡心。”

靳沐嶼的聲音很輕,吐出的氣息落在謝知書的腹間,這種親昵的動作讓謝知書頓時紅了臉。

他伸手去推,卻被一只寬大有力的手握在手心裏把玩。

“但是很奇怪,就算我刻意躲避,逃脫,還是會在各種地方遇到,甚至發生一些讓我尴尬而且厭煩的事情。”

“再到後來,我發現對方也同樣厭惡,所以也就更加遠離。”

靳沐嶼擡起眼眸,深深地望進謝知書眼底:“知書,你知道為什麽嗎?”

他的目光讓謝知書心間一顫,他動了動嘴唇,又緊緊合上。

是啊,為什麽呢?因為所有的宿主都将他們看作任務,只要任務完成了,誰跟誰在一起有什麽關系。

就連他自己當初也是這麽想的。

“對不起。”

靳沐嶼笑出了聲:“你不需要道歉,永遠都不用跟我道歉。”

他說:“我可以問問為什麽嗎?為什麽全世界都在将我往他身邊推,而我只想走到你的身邊。”

而我只想走到你的身邊。

靳沐嶼打破了重重阻礙走到了他的身邊,這樣的話比我愛你更加振聾發聩。

這個人拿出了整個心,捧到自己面前,可是他卻什麽都說不出。

這樣的靳沐嶼,是察覺到了什麽才會轉着彎兒跟自己求證嗎?

是因為錄音?

是的,再也沒有人比靳沐嶼更加小心謹慎,既然他當時同意了跟關榆的單獨對話,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甚至是确認過絕對不可能被人聽到或者錄到。

但還是被錄音了。

他跟程導的關系那麽好,說不定在事情一發生的時候就去找了對方,說不定節目組那邊已經全部排查了一遍。

之前發生了偷拍的事情,程導對整個節目組的要求更加嚴格,按照他的性格,很難出現這樣的事情。

如果說之前靳沐嶼還只是不解為什麽自己已經這麽謹慎還會被人錄音。

那麽當自己拿出新的錄音的時候,他就已經懷疑了。

這樣的錄音是在太巧合,也太詭異。

謝知書的眼神四處閃躲,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解釋,能不能告訴他一切的事情。

系統、小O、兩個世界、任務、孩子、還有他的任務。

這些東西就像是一座大山,狠狠地壓在身上,推不開也移不走,壓得他喘不過氣。

謝知書的臉色越發蒼白周身彌漫着低沉無助和愧疚。這樣的謝知書實在過于陌生。

他有時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變得矯情了,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即便遇到怎樣的事情,他都能獨自一人解決。

可是現在他變得軟弱,遇到事情開始逃避。他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

人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能變得堅強,一旦有了依靠,所有堅硬的外殼就會在這種依靠中慢慢融化,消失殆盡。

“我……”謝知書欲言又止。

“算了。”靳沐嶼說。

他看出了他的為難,也舍不得他這樣的為難。

事情能夠解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只要這個人孩子自己身邊,只要他們三個人能一直在一起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他可以不知道,可以不了解。

他永遠都不想謝知書為難。

“我不問了。”靳沐嶼突然開口,他的身體移開一點,整個人貼着謝知書的身體向上攀爬,直到嘴唇靠近他的下巴。

靳沐嶼的臉很紅,狹長的眼睛連帶着眼尾一片通紅,像是塗抹了魅惑的眼影,十分勾人。

他的嘴唇微啓,吐出燥熱的氣息,熱氣在狹窄的空間裏游動,氣溫逐漸上升。

就在他的嘴唇将要貼近自己的時候,謝知書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好半天之後,那個吻遲遲沒有落下。

謝知書睜開眼睛,就看到靳沐嶼的頭埋向自己的脖頸。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個細密且癡纏的吻落下。

他被迫不斷擡頭,像是要将自己完全獻出。身上的那股燥/熱感更重,連帶着周身都難/耐起來。

他輕輕推了推身上的人,卻被抓住了雙手,明明是反抗,卻好像是欲/拒/還/迎。

突然,一只粗糙的手掌沿着襯衫的縫隙緩緩撫上他的皮膚。

掌心溫熱,落在身上燙出一個個印記,看不見,卻落在心裏。

一股無名火迅速席卷全身,他們都有了反/應。

這樣的反/應讓謝知書心驚,也讓他懼怕。

可是他覺得自己的汗水更多了,從每個地方流出。他有些不好意思,胡亂的掙紮着,企圖逃離這種難熬的折磨。

就在他掙紮的時候,靳沐嶼的嘴唇離開了他的脖頸。

謝知書能感覺到吐出的氣息更燙了,好像要将自己灼燒幹淨。

“知書,你難受了?”明明是這樣平常的話,卻無端讓謝知書心虛。

他紅着臉,不敢看面前的人,突然卻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這個總是惡劣的,挑起自己的難耐之後又像是冰冰有禮的紳士詢問自己的意見。

他頓時有點惱怒,一咬牙直接将靳沐嶼推在床上,而自己就壓在他的身上。

攻守之勢異矣。

乘着對方因為驚訝而愣神的時候,謝知書将他的手從背後拿出來,按在身上,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學着他剛才欺負自己的樣子低下高傲的頭顱。

兩個人的衣服早在掙紮間松開,散在兩側。

謝知書的唇無法接受到任何衣物。

靳沐嶼是個會教的老師,而謝知書則是一個青出于藍的學生。

勝負欲一旦上來的時候,腼腆的好學生也改變了性子,變得大膽而放肆。

良久之後,靳沐嶼的胸前濕漉漉一片,兩個人的“汗水”落在上面,在柔和的燈光下看得人面紅耳赤。

理智回到身上的時候,謝知書看着自己的傑作,突然又羞澀起來。他蜷縮着想要将自己隐藏起開。

但是魚望已經被敵人獲知,且死死拿捏。

他忍不住“嘤”了一聲,卻換取對方更加粗/包的對待。

房間裏太靜了,每一聲的喘、息聲都在敲打謝知書的耳膜,他無法相信這樣的聲音竟然是自己發出來了。

那些難/言的、羞/恥的、隐/秘的地方,正在焚燒自己。

直到他實在撐不住了,從齒縫間發出一聲驚呼,大腦一陣空白。

混沌中,他聽到有人輕呼他的名字,那個聲音充滿了壓抑,好像不能宣之于口的赧顏都掩藏在自己的名字中。

靳沐嶼哄他:“知書,幫我一下。”

幫一下?

幫什麽?

還沒有等他思考清楚,空氣仿佛要将他灼/傷。

謝知書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站在火爐旁的鐵匠。

(删了删了,已經删了,星星眼)

他覺得自己像一塊磨刀石,又像一個貓抓板,讓人無法抑制的感覺充斥在全身上下,占據了大腦,占據了神經,占據了理智。所有的感官被無限放大,脫離身軀。

良久之後,他的手變得通紅,微微顫抖。

靳沐嶼輕輕咬着他的脖頸,長長的,劇烈地吐出一口濁氣。

濕漉漉的頭發搭在額前,汗水落在謝知書臉上。靳沐嶼看着失神的他,輕輕笑了一下,喑啞的嗓音有着說不出的性感,他喊了一聲寶貝,語氣中卻充斥着魚、望。

謝知書總于恢複了神志,一把扔下那劍就要逃跑,可是一柄沒有打磨完全的劍又怎麽能讓他輕易逃離。

他嗚咽着又被拖回到火爐邊,被熱烈侵蝕。

空氣中傳來黏、膩的聲音,原來是有人在打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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