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單相思與性.騷.擾

單相思與性.騷.擾

陪自己一心愛着的男生為別的女生挑選心儀的禮物,換做誰都不可能大度到可以笑逐顏開當作是沒事人一般。殷離心情既不舒暢亦有不甘當然可以理解,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在後邊酸溜溜的嘀咕:都不知道你是送給年輕女生的禮物,還是要送給路邊阿婆的老人禮。

雖然嘴巴上這樣埋汰,可心裏想的并不是這樣的。心裏真實的意願其實是:要是這個禮物是送給自己的話,自己一樣會欣然地收下,可惜不是!

司南猷楓想要告訴殷離夏雨玥并不是物質女孩,而是一個特別節儉的、善良的、懂事體貼的女生。可轉而想想又覺得不需要對誰解釋,自己愛的人自己了解就夠了,不需要別人去多加指責或者是贊賞。于是習慣于沉默的司南猷楓再次選擇不解釋也不辯解,然而臉上的神情卻是那樣的明顯,眼眸光亮如同黑夜裏的啓明星,唇角亦是輕輕的上揚,那是掩飾不住的歡喜、動心。看着如沐春風的司南猷楓,讓殷離更加的傷心與失落,自己偷偷愛羨着的男生卻讓自己陪着他去給別的女孩兒選禮物,自己卻還要大方得體的裝做無所謂的樣子,一心一意地幫他出謀劃策來讨別的女生歡心,這是怎樣的諷刺與多深重的打擊!

果然是傷心碎肝的單相思最是折磨人。是的,确實是折磨人,因為單相思不同于性.騷.擾,性.騷.擾雖然招人憎恨與惡意抨擊,可起碼能讓對方可以感知到有你的存在;而單相思則不同,單相思是與對方完全無關的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再大方的女孩也會有脾氣,看着司南猷楓臉上掩飾不住的對另一個女生濃洌的深情,殷離再不想隐藏自己的情緒,賭氣一樣說:我有事先走啦。

正沉浸于即将來臨的見面的喜悅中的司南猷楓并沒有察覺到殷離的情緒低落與重重心事,聽殷離說有事,即時抱歉的說:有事你就先走吧。

殷離那裏是真有事,只不過是希望以此來引起司南猷楓對自己的重視,指望他會心有愧疚而挽留自己及重視自己,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的幹脆真的讓自己走,殷離氣得跺跺腳轉身就走。

知道夏雨玥要忙着期考,這一個月來,司南猷楓總是好幾天都不敢輕易地和夏雨玥打照面。每一次從臨床第一教室走過的時候,看着窗內低頭努力學習的她,司南猷楓特別的想要和她說說話,可看着一臉認真的她,又不忍心。于是在嚴熱的盛夏夜晚,總會有一道修長的身影,在離臨床教室不遠的暗處,如同木雕一般,盯着某個窗子出神。也因了他的無私奉獻讓這一夏季臨床教學樓的蚊子,胖乎了不少。

更是因他的頻頻出現在臨床教學樓前的癡情樣,讓許多對他心懷念想的高年級組的女生,不斷聽到關于他的失真傳聞。這些失實的傳聞有好幾個版本,有的人聽說他鐘情于某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清麗女生,卻苦于不知道她是哪一個班級的,于是每一晚都在這裏癡癡守候;有的版本是說他相交多年的女友背叛了他膀了大款,這個女友沒有離開之前總是喜歡在這裏靜候工作中的他,于是癡情的他一有時間就忍不住到臨床教學樓前在寄情;還有的人聽說他在海外就讀的時候交往過一個朝夕相處的女友,卻因種種不得已的原因而分手,于是無法忘情的他,總是忍不住來到臨床教學樓前,緬懷他們一起在海外共同學習的美好時光;等等每一個版本都把他傳誦成專一而深情的癡情美男子。

于是在他站崗的次數多了之後,總會有許多對他念念不忘的女生,每晚都棄近求遠來臨床教學樓複習,然後三番五次的從他倚靠的牆角旁經過,希望可以引起他的注目。只可惜他的眼裏除了夏雨玥,再沒有誰可以引起他的興趣。雖然每一個對他懷有夢想的女生都是滿懷信心到來卻都是失望空手而歸,然而這樣的美女如同是一群覓食的蜂蝶每晚出現在他站崗的臨床教學樓前,卻成了那一段時間一道獨特的風景。

好不容易熬到了她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司南猷楓再次站在臨床教學樓不遠的暗處,靜靜地喂養着饑餓一天的蚊子。他好象是感覺已經錯失一樣動也不動站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第一教室的門口,如同是敬業的天安門城樓的站崗哨兵。一直等到教室差不多要熄燈了,她才最後一個人從教室裏姍姍而現。

她的身影才出現,他就迎上去心疼的問她:累不累,這幾天看你都瘦了。

夏雨玥好象對于他定時的出現已經習以為常,摸摸自己的臉,用山澗清泉般的雙眸看向司南猷楓笑着問:真的瘦了嗎?

熱戀中的戀人,總會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般漫長,說的一點都不假。太想她了,想到幾乎心痛,更是見不得心愛的人兒受一點點苦。司南猷楓憐惜地伸出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輕撫着她的臉說:當然是真的,你看看你,下巴都變尖了。

夏雨玥聽他如此一說卻是一臉的開心狀,歪着頭看着他調皮的說:好啊,現在不是流行錐子臉嗎?我下巴變尖了,那就是變好看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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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猷楓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減肥,平時一向對她寵溺且百依百順的他此時生氣地冷着臉:原來你合計這樣辛苦就是為了減肥來着。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對不對!

見司南猷楓不高興,夏雨玥趕緊撇清,挽着他的手臂邊搖邊撒嬌:沒有啦,我每天都有按時吃飯,只不過是因為有太多的功課要看要記,才會比較忙,就算是好好吃飯也會被很快消耗掉的。

司南猷楓依然是沉默不言一臉嚴肅的側臉看着她,夏雨玥怕他不信趕緊舉起右手做發誓狀:真的,我沒有騙你,每天我都有好好吃飯!

司南猷楓的臉色這才轉緩和,用手輕輕的點着她的額寵溺的說:明天下午下課後,我們一起吃晚飯好不好。

夏雨玥不樂意,搖晃着他的手臂撒嬌說:很快就到期末考試了,我還有好多書要看呢,等我考完試後你再請我好不好。

司南猷楓故意激她:要是你考不好也要請嗎?

夏雨玥挻胸,精致的小臉上寫着滿滿自信的說:我是誰?你不知道嗎?考神來的,怎麽可能會考不好呢,特等獎學金還等着我去領呢!

司南猷楓唇角帶笑,繼續激她:既然信心滿滿的,還有擔心好什麽的,并且吃一頓飯也沒花多少時間。

夏雨玥當然不會輕易地上當:有信心那也得有基礎、有真才實學才行啊,我有信心那是因為我有認真學習,我不好好學習空有信心有什麽用。

司南猷楓聽夏雨玥這樣講,基本上已經斷定她是忘記了明天是她自己的生日,更是極力想說服她:你一個人也是要吃飯對不對,和我一起吃飯只不過多個人在旁邊坐而已。

夏雨玥其實也想要和司南猷楓在一起,畢竟戀愛中的人總是希望可以分分秒秒都和對方膩歪在一起。夏雨玥一樣是對浪漫的愛情充滿着渴望的二十來歲的小女生,再怎麽意志堅強、性格獨立也會有例外的時候。偶爾地她也會想要把心中的仇恨抛一邊,想要好好地愛一次,那怕只一次也好。而司南猷楓正她想要好好的愛一回的理想中的優質男生,要是可以她真的想偶爾地忘記心中的仇恨,把那沉重的包袱卸掉,與心愛的人不管不顧的放肆一次、真正的愛一回。

他們也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面了,有多想他只有她自己知道,只不過是理性一直克制着她。因為她更看重的是學業,凡事總是習慣性與學業做孰輕孰重的權衡。可此時她既想和司南猷楓在一起,又不希望學習受到影響,在內心反複權衡着與糾結着,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實只是等一個合理的借口來說服矛盾的內心。矛盾而糾結的她不确信的問:你确定只是想坐在我旁邊吃飯沒有別的事?

聰明如司南猷楓當然看出她的糾結,于是很肯定地回答:就象個啞巴一樣坐你旁邊吃個飯,沒有別的事情。

夏雨玥想了想這一個月來一直忙着複習功課也有好些天沒有與他在一起了,自己也是有些想他了。并且也怕自己太過于疏遠他的話不小心就會被有心之人乘虛而入,那後邊的所有計劃都會落空,于是點頭同意了。

司南猷楓聽夏雨玥終于答應了,心裏樂開了花,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向的溫潤如玉的沉穩,只是輕揚唇角微笑着說:那明天下午你下課後我到教學樓下等你下課。

夏雨玥特別害怕司南猷楓來學校找他,害怕他出現在自己熟悉的人周圍,所以想都不想直接就拒絕了:不要啦,你告訴我在哪裏吃我直接過去就是了。

司南猷楓既想逗她玩更是在試探她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于是說:我就是想與你一起到學生食堂吃飯,不去遠的地方,免得占用你太多的學習時間。

夏雨玥誤以為他是真的要到學校食堂來,到時候他們倆的事不出十分鐘就會被傳遍整個校園的,甚至于是連附院都被波及也不好說。想想被一大群女生圍着指指點點就頭大,立馬反對:不要,請我吃飯要有誠意好不好,到學生食堂吃飯需要用飯卡,不變成我請你啦!

司南猷楓繼續逗她:那吃完飯後算錢,我把錢還給你就是啦!

夏雨玥想象着倆人坐在學生食吃飯,然後周圍五六米的範圍,必定會有一大堆花癡為了可以偷偷地窺視司南猷楓,争相要坐而湧擠不堪的場景,更有可能會來一二個大膽的花癡直接占用她的位置坐到司南猷楓對面。沒準還會有那麽三兩個更膽子大的且貌美女生,看似輕聲實則是為了讓她聽見而特意地在她不遠處與別人聲讨她、指責說她自不量力,讓她走開。然後第二天校報頭條就是:某某女生自不量力,倒追附屬醫院某某海歸男,結果夢想破滅當場被踢出局等等的。不要說真的是變成事實,連想想都是覺得腦瓜疼,更不能同意在學生食堂吃:不要,我這幾天比較辛苦,你還是好好犒勞我吧,請我去吃大餐好不好。

其實司南猷楓是真心希望夏雨玥會同意他一起出現在她的同學面前,不管最後他們是不是到食堂就餐。他只是想要确定她其實是在乎他的,她其實是願意與自己在一起的,她其實是與自己一樣真心愛着對方的就足夠!他還希望大家知道他現在是名草有主的人,是在和她---夏雨玥談戀愛,來斷掉那些對他總是憧憬、懷着幻想的女生不切實際的夢。每每遇到那些出其不意地在課堂上、路上向他直接的表白或者說是遞紙條的女生,他總是特別的心煩想要冷着臉扭頭就走,然而老師的身份讓他每一次都不得不礙于師生情面而委婉拒絕。每每想着在課堂上常常有火辣辣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赤.祼祼地注視着自己,雖然見多不怪,可也會讓他渾身不舒服,有種如芒在背的不安,他就特別想讓大家知道他其實是名草已經有名花配的。可夏雨玥卻是死活不願意,好象和他在一起是很丢臉的事,總是找各種理由拒絕與他一起出現在公衆面前,不讓他到女生宿舍前接她,不讓他到教學樓見她,不允許他在校園內與她有任何親密行為!和她在一起自己整個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或者是說還不如地下情人。

想到此司南猷楓難免會傷感難過,一向自信甚至于有些自負的他,此時低啞着嗓音有些委屈的說:你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很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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