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比楊戬更驚恐是的哮天，他慌亂又茫然， “主人——我不是，我沒有!”他這麽以動作衣服就更難脫下來，差點都要被扣子掐着肉。
楊戬所說因為了突發事件受了點驚吓，但是還是忍着一言難盡的心情安慰哮天， “沒關系，你自己的喜好才是最重要的。”他想了想還是遲疑道: “我聽說女裝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很久以前仙府中還有屬于哮天的小銀盔甲，是跟他的成一套，只是穿了一次之後就發現在打鬥過程中那盔甲實在是礙事，就收了起來，現在也不知道要去哪裏找。本以為是哮天不愛穿上這種似人穿的玩意兒，楊戬也就沒給備上，看來這次回去之後就要多準備一些，以免自家狗狗難以開口。
他這般想着悲從心來，無端的嘆息， “我不是個好主人。”竟然連家中共處了幾千年比親人還親的狗狗真實的喜好都分辨不出來，實在是失職。
“您當然是——”主人一號粉頭哮天聽着對方說話已經顧不得身上還未能完全脫下的衣服，直直的朝自家主人懷裏撞，兩人相擁而泣，看得皮問也真是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麽生離死別呢。
“怎麽了。”聽到動靜的哪吒下了樓，看到楊戬還楞了一下，自然的站到了皮問的身邊。
這個時候也不好打擾這主寵二人抒發情誼，皮問便把哪吒扯到一邊， “一切都是一場意外……”
事情很快就解釋清楚了，楊戬這才松了一口氣，畢竟一直以來都養得糙，這要是突然喜歡上可愛的小裙子，他也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扭轉這個理念的。
“這段時間辛苦了。”
皮問擺手， “這哪兒算得上是辛苦，我和哮天相處的很愉快。”
楊戬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提皮問的小兔子人設。放松下來的他也總算是注意到了一邊站了許久的哪吒，詫異道: “哪……”他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把對方的名字說出來。
他看了一眼皮問，自己甚至連本名都為留給這位小老板，雖說這段時間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猜出他的身份，但是他先前都如此暗示了，皮問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真的就認為他只是個叫做楊昭惠的普通崇拜二郎真君的小仙罷了。
楊戬也并不知道哪吒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不知道他是以何種身份又報以何種目的留在這裏，若是自己突然說話把事情搞砸了可不好。
見楊戬一時間沒有說話，大概知道他在顧慮什麽的皮問幹脆提醒道: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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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怕自己沒說清楚給對方又造成了一些誤會，便一個一個的數了過去， “包括你的身份，哮天的身份，哪吒的身份，我都是知道的。”
楊戬瞪大了眼睛，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他又迅速看向哪吒， “你說的”
哪吒淡淡道: “是皮問自己聰慧，也有可能是你的掩飾過于拙劣。”
這是第一次聽到哪吒叫自己的名字，皮問眨了眨眼睛，覺得腦袋上的兔耳朵似乎被什麽撫一下了，下意識的抖了抖。只是他又很快反應過來，眼神迅速的在兩人之間流轉。聽這兩位的語氣，似乎不太對付的樣子。
楊戬眯着眼睛往前走了一步，剛想說話便被皮問先一步插/了進去， “這些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哮天沒有和你說過麽”
按理來說楊戬才是哮天的主人，哮天又一向是無比忠誠的優秀狗狗，怎麽會不通知主人一聲。他甚至以為每次哮天請假出去幹兼職就是跟着楊戬一起的，才沒有多問，怕觸及到什麽天庭的秘密。
若是知道皮問心裏在想些什麽，哪吒怕是要無奈的。天庭哪有什麽秘密，也不過就是跟凡間差不多的扯七扯八，再加上還沒工資發，天上的幾位全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去理會仙人們下凡的事情，生怕自己一阻止就被仙人們合夥上門前投訴不發工資還要求各司其職的事情。
哮天乖乖的說道: “因為主人并不常在府中，又離得較遠，感知不到主人的行蹤。”
這裏目前只有楊戬知道哮天說了什麽，聽了翻譯之後皮問有些奇怪， “不能直接打個電話”
哮天不好意思的低頭， “手機……手機是到了狗咖之後才有的，也從來不知道主人的號碼……”
楊戬覺得自己的心口被插了幾刀，身為狗狗的主人，竟然都還沒有老板用心，當然還有幾個主要原因，一個也确實是因為沒有什麽多餘的錢置辦其他電子産品了，還有一個就是楊戬顯然也沒有料到一只狗狗竟然還需要手機這回事。
“固有思維，怪我，怪我。”楊戬頻頻搖頭，因為他和哮天實在是搭檔了太久了，因為對方不願修人語，不願化人形，只想做一個狗的緣故，他也從未為對方考慮過這些東西，幾千年下來也就習慣了。
按捺下心中的愧意，楊戬端着臉看向皮問， “我與哮天不是故意隐瞞你的，只是當時的身份确實不便直接暴露。”
皮問: “沒關系，其實也沒多大影響，我反正也很快就猜出來了……”
楊戬被噎了一下，只覺得這孩子口齒比剛遇到的時候還伶俐幾分，就他這麽進門的這麽點時間已經數次讓他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倒是皮問看着對方的表情心裏一咯噔，警惕說道: “您這次來，不會是要把哮天帶走吧”
“那可不行啊。”皮問開始碎碎念起來， “我認為首先還是需要看一下哮天自己的意願，當然您身為他的主人自然是有一部分的決定權的，但是狗是狗，哮天是哮天……他不是普通的狗啊!他有靈性，當然可以為自己做主了。”
“我們這兒的工作可好了，對狗來說相對比較輕松，每天早上我都會帶着他去公園跑一跑，呼吸新鮮空氣的同時保持身體活性，随時都能投身到天庭的工作崗位上。晚上還有按摩和精神撫慰，最重要的是最近就要漲工資了，我們也是簽了勞動合同的不是……”
哮天在旁邊拼命點頭甩尾，然後想起什麽，将自己的工資卡叼了出來，放在楊戬的面前。
楊戬瞳孔地震，以往他們一人一狗的組合工作的收入都是算在他的頭上，就算哮天是神犬也不會有人認為狗狗也能擁有工資卡。這當然也不是說楊戬這個主人對自家夥伴不好，只是各位仙家也都是習慣了如此，就連楊戬和哮天自己也不例外。
楊戬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樣的感覺，家裏的狗子突然有一天自己外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打工，完了還要把工資卡親手交給你，這要比兩人在一起打架快樂了不知道多少。
皮問感嘆， “這都養了幾千年了，才有這種初為人父的喜悅……”
哪吒啞然，小老板的重點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形容的也極有意思，他甚至還從中品出了幾分可愛來。
楊戬鄭重的收下了那張工資卡，不知道在心裏轉了幾轉，突然繃着一張臉，端正的跟皮問面對面: “不如我也跟哮天一起留在這家狗咖打工吧。”
這個決定實在有些突然，皮問愣了愣遲疑的開口道: “我們狗咖很早就不招人了，當然，狗也滿了，而且……”
他話未說完，哪吒一步上前擋在皮問面前，淡淡道: “而且這裏沒有你能做的事情，也沒有你能睡的地方。”跟哮天一起留在狗咖打工豈不是也要在這裏留宿，這是哪吒不願意看到的。
“你要是想要跟哮天擠在一起倒也可以。”
他微微擡眼， “不對，哮天的窩最近也被小刻占了，恐怕你也沒地方可以蹭，不如就睡在門口的那處飄窗吧。”
哪吒拎了拎嘴角， “如果你能在谛聽來狗咖上班之前起來并且清除掉睡在上面的痕跡的話。”
皮問在他身後被擋得結結實實，只露出一對長耳朵。他然的點點頭，這兩人之間必定是有什麽過節，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抽空把一些神話故事給按時間線從頭到尾捋一遍。
“怎如此和師兄講話!”楊戬喝了一聲，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驚訝道: “你是說谛聽”
說道狗咖的員工皮問也就探出腦袋介紹， “我們店裏目前的員工有哪吒，阿努比斯，谛聽還有刻耳柏洛斯，以上排名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
楊戬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猶豫，皮問便多問了一句， “神仙這個職業就這麽需要打工麽”
楊戬搖搖頭發出一聲嘆息， “二郎真君這個名頭……在凡間并不吃香，不像我這位師弟。”他一年可收不到多少的版權費，或者說壓根就收不到。
“那人間到現在應該還是有供奉在的吧。”皮問好奇道。
楊戬表情奇怪， “供奉自然還是有一些的，只是香火真的只是能當飯吃罷了。不能交話費，也不能交網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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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真的好難哦……
今天也是勉強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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