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媽生病了
第17章 我媽生病了
他信了,他竟然信了!
林茂站在一邊跟見了鬼似的,這鬼話都有人信?
蕭餘其實是不相信這話的,但他相信傅澤琛,在他眼裏,傅澤琛說什麽那就是什麽,天底下沒有比他更真誠的人了。
林茂如雷轟頂,你們鎖死吧,兩個都不是正常人!
蕭餘身體畢竟還虛,玩了一圈過山車就暈的走不動了。
傅澤琛陪着他坐在椅子上,兩手輕柔的按摩着他手腕上的內關穴,也不着急,等他慢慢緩過來。
蕭餘又開始自責,“我是不是掃興了?”
傅澤琛莞爾,“今天本來就是為了帶你出來玩,小乖開心就好。”
蕭餘望着偌大的園區,他好像都沒有力氣排隊了。
傅澤琛瞥了一眼旁邊杵着一動不動的家夥,挑了挑眉。
林茂看不懂他眼裏的暗示,詢問道:“你有話說話,別跟我整什麽福爾摩斯密語。”
“倒點熱水。”傅澤琛把旁邊的杯子遞過去。
林茂再是百般不願,也得認命的接過杯子。
“如果有糖的話,加點糖。”傅澤琛再吩咐道。
林茂拳頭緊了,你丫的談戀愛,老子比你還忙,這像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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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餘喝了兩口紅糖水,稍微緩解了些許暈眩,他覺得自己又可以玩了。
傅澤琛也不阻止,他有力氣時就陪他玩,他沒有力氣就坐在一邊給他按摩。
夜晚,游樂園燃起了煙花,一朵一朵絢爛的綻放在夜空上。
蕭餘看着那耀眼的星空,竟是有一種恍惚感,這真的不是夢嗎?
傅澤琛脫下外套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熟悉的味道萦繞在鼻間,蕭餘詫異的側過身,四目相接。
傅澤琛道:“別着涼了。”
蕭餘眼中也閃爍起明媚的光芒,他也不顧周圍的觀衆,激動的撞進了傅澤琛的懷裏。
傅澤琛也不說話,只是目光缱绻的看着他。
這世界上的所有美好,我都願意跟你一一分享。
蕭餘恍若做了一場從未做過的美夢。
他夢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上了他,他還帶着他游歷了大江南北,品嘗了無數山珍海味,以及玩過好多稀奇古怪的消遣游戲。
但很快他又覺得這不是夢,這是老天爺在憐憫他這根孤苦無依的野草,在他即将枯萎之際,善心大發的來了一場春雨。
他愛的傅澤琛是真真實實的傅澤琛!
半夜,蕭餘意猶未盡的回了出租屋,熱鬧過後的落寞,讓他心裏空空落落的。
傅澤琛怕他着涼,連忙進洗手間放了一池子熱水。
蕭餘卻在進門前勾住了對方的手。
傅澤琛怎麽可能看不出他心裏在盤算什麽,搖頭道:“不可以。”
蕭餘撅了撅嘴,“琛哥,我們都是成年人。”
傅澤琛還是拒絕,“等你再長五斤肉。”
蕭餘不服氣的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已經胖了一圈的腰,“琛哥,你上次就說了五斤,我這段時間都長了八斤了。”
“那是衣服重。”傅澤琛把人給推進了洗手間,“快洗,等下寒氣上來又要發燒了。”
蕭餘見一計不成,又另想了一計。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蹑手蹑腳的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傅澤琛在人一進來的時候就警醒了過來。
蕭餘毫無被抓個現行的愧疚心理,直接睜眼說瞎話道,“我做噩夢了,我有點害怕。”
傅澤琛無奈的嘆口氣,拍了拍大床一側,“上來。”
蕭餘心滿意足的躺在了他身邊,屋子裏滿滿都是琛哥的味道,真好聞。
傅澤琛腦子裏天人交戰着,他是個正常人,軟玉在懷怎麽可能不春心蕩漾。
只是他向來自律,必須要保持理智。
但如果小乖再主動一點,他可能真的就要繳械投降了。
傅澤琛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悄無聲息的往旁邊挪了挪,時刻提防着小貓撲過來。
但他等了許久,旁邊的小貓都沒有動靜。
等他定睛一看,蕭餘已經睡着了。
傅澤琛:“……”
所以是我自作多情了?
翌日,蕭餘懊惱的卷過被子把自己藏了進去。
他都順利進屋了,怎麽就睡着了?
蕭餘後悔的想扇自己兩耳光,你就這點出息!
傅澤琛哭笑不得的看着床上把自己卷成毛毛蟲的小家夥,輕輕敲了敲門,“起來吃飯了。”
蕭餘生無可戀的松開了被子,最後起身前又爬回去再聞了聞傅澤琛的味道,虧得自己昨天洗的白白淨淨。
全浪費了。
“嗡嗡嗡。”客廳裏,手機震動。
傅澤琛臉上的笑意在看清來電顯示後瞬間蕩然無存。
傅凜:“你媽病了。”
傅澤琛神色一凜,握着手機的手驟然收緊,“什麽病?”
傅凜:“你半年沒回家了,你是不是真的連家都不要了?你不要這個家就算了,你連你媽都不要了?”
傅澤琛不确定這是不是傅凜為了騙他回去故意尋得借口,他道:“我昨天剛跟我媽打完電話,她聽着并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傅凜:“有沒有一種可能,她不想讓你知道?”
傅澤琛心口猛地一抽,幾乎在同時他腦子裏出現了千萬種可能性,最壞的就是母親生了重病而選擇隐瞞他。
傅凜:“你可以跟我賭氣跑個幾千公裏外去讀書,但你要知道你媽只有你一個兒子。”
傅澤琛放下電話,前所未有的慌亂襲上心頭。
蕭餘剛走出房間就見傅澤琛搖搖欲墜的快要跌倒,他急忙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了過去,“琛哥,你怎麽了?”
傅澤琛急喘了兩口氣,這才稍微平複好自己不安的情緒,他道:“我可能要回一趟家。”
蕭餘點頭,“是出什麽事了嗎?”
“我媽生病了。”
蕭餘見他擔憂的神色,想必不是什麽小毛病,他道:“嚴重嗎?”
“我不清楚,但我媽瞞着我,那肯定不是什麽小毛病,小乖,我今天就回去,如果順利的話,我一定回來陪你跨年。”
蕭餘莞爾,“琛哥不用趕回來,叔叔阿姨肯定更想你留在家裏陪他們,反正我們時間還有很多,不急在這一朝一夕的。”
傅澤琛惴惴不安,他說不上來那種不安是為什麽,好似他有一種預感,這一回去,可能會出什麽大事。
難道是母親病的很重?
他不敢再細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