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在外面玩得開心嗎?”陳路生的聲線很低,帶着種沙礫磨過的粗粝感。
林重梗着脖子:“開心啊,沒你可開心了。”
陳路生在靠近,林重能感受到,因為陳路生的呼吸噴到他臉上了,又熱又濕,讓他覺得臉上有點癢。
“我來讓你更開心。”陳路生的話令林重不明所以。
腰側猛地刺痛,像是針紮了進去,林重心覺不妙,想推開陳路生,他還沒有所動作,陳路生就好像猜到了他的意圖,身體貼上來,和門板一前一後将他夾在中間,讓他無處可退,無處可躲,無論怎麽掙紮都沒用。
針頭抽出,針管随後掉落在地,被陳路生踢遠。
“你給我打了什麽?”
“一點點助興的東西。”黑暗讓一切變得可怕,尤其陳路生的那雙眼睛。
林重甚至覺得那雙眼睛不屬于一個正常人,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陳路生控制住林重的雙手,用領帶綁住,他拽着林重到浴室,把林重塞進浴缸裏,将領帶多出來的一截纏在搭浴巾的杆上綁死。
林重雙手被吊起,毫無反抗之力地被陳路生一件件扒光衣服,扒不下來的,他就用剪刀把衣服剪開。
期間陳路生的手不免觸碰到林重的身體,跟落了火星子似的,林重感覺被碰到那一片都燒了起來,燒得他皮肉滾燙。
随後,陳路生掏出什麽,黑色的一團,扔在那堆扒下來的衣服上,他拿出打火機,将它們點燃。
火勢越燃越猛,将那一堆可燃物燒成灰燼。
陳路生取下小花灑放水,澆滅了餘燼,然後調了下水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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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摸着流出的水不涼了,他手中的花灑一歪,細密的水流直沖林重的胸前,林重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胸膛猛地繃緊,身體往後縮。
可他被困在浴缸裏,又能往哪躲,下墜的水流帶着沖擊力,落在胸前,那一塊像被撩起大火,這大火正在燎原。
林重渾身發熱,在浴缸裏難耐地扭動,陳路生伸手摸向林重的腰,搓揉幾下,又往上摸,他掌心的疤粗粝,磨過皮膚時,令林重感覺酥酥麻麻的。
他一直摸到胸前,水澆到了手上。
然後花灑挪了位置,手也跟着挪位置,挪到腰腹,挪到腿根,四處游走。
林重仿佛一個幹枯的樹枝,每個枝丫分叉處都被點燃了火,正在瘋狂燃燒。
他熱得渾身冒汗,陳路生的手落在他胯上,他很想蹭一蹭,他脹得好難受。
可他忍住了。
欲望像浪一樣,一浪更比一浪洶湧,想要吞噬他,他咬着嘴唇,極力壓制着那難堪的沖動。
他恨不得陳路生把他弄出血,也比這個好受,摸來摸去,四處燎火,就是不給他個痛快。
而且可能是打了藥的緣故,他比平時敏感了不知多少倍,陳路生的每一次觸摸都跟蟲子在他心裏爬似的,他癢的不行。
“別動,我幫你洗幹淨。”陳路生衣着得體,領口對稱地立着,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相比之下,林重連個可以遮擋的東西都沒有,身體的反應直接暴露。
“我不洗。”林重掙紮着想掙開手,躲開陳路生的觸摸。
陳路生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陳路生,你他媽的。”林重故意激怒陳路生,“我就是和別人睡了怎麽着,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和你睡嘛,因為你技術差,你不如他厲害。”
陳路生的手上用了些力氣,掐着林重的大腿,手指陷進肉裏,柔軟光滑的觸感滲入指尖。
林重咬着唇,渾身戰栗。
陳路生收回手,關了花灑,搭在混水閥上,他看着林重,食指指尖在林重臍下的位置點了點,力道很輕,“我不如他厲害?”
林重的身體緊繃了一瞬。
“對,你就是不如他厲害,他讓我很爽。”林重心裏莫名發虛。
“好。”陳路生臉色難看到極點“那你讓他來幫你。”
他站起身,靠着浴室的牆壁,雙手抱臂,隔岸觀火。
林重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努力将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事上,可很難,他無法忽視血液在身體裏沸騰的感覺。
“你他媽到底給我下了多少藥?”林重恨恨道。
“它只會放大你的感覺,不能從無到有。”
林重恨不得咬死陳路生,什麽意思,是說他想在先喽,他想個屁,他才不會想呢。
林重雖然嘴上硬,但身體是誠實的,陳路生的目光赤裸裸投來,一直未移開,那目光裏的熾熱像是有溫度的,仿佛一只無形的手在撫摸林重的身體。
林重在欲望和理智之間被撕扯着,他好想好想求個痛苦,可不行,他不想在陳路生面前低頭,他快要被逼瘋了。
“你不許看。”林重聲音裏染上了哭腔“你這是視奸。”
“我不看。”陳路生閉上眼睛。
“你也不許聽。”
陳路生捂上耳朵。
林重:“不許想象。”
陳路生:“我不想。”
林重:“你在想。”
陳路生:“沒有。”
林重:“你說謊,你都聽得見。”
藥物讓林重的身體變得更敏感,連帶着,他的五感,甚至是情緒都被放大了。
埋藏在心底的委屈一股腦地湧上來,從內到外地融化掉林重的堅硬外殼,裸露出柔軟的內芯:“你欺負我,你就只會欺負我。”
陳路生放下手,睜開眼睛,走過去蹲下,指腹蹭了蹭林重濕潤的煙尾,“要我還是要別人?”
“……要你”林重都要哭了。
“他比我厲害嗎?”陳路生很執拗。
“不……”
“我和他誰更讓你爽?”
“我和他沒有……”林重解釋。
“我知道。”陳路生說。
林重感覺自己被耍了,陳路生這個混蛋什麽都知道,還這麽對他,還一副真的被他的話激到的樣子,逼問他誰讓他更爽。
于是,被耍了的林重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枕頭,扔向走進來的陳路生,想起昨天晚上他被逼着叫老公,被逼着說自己有多爽,還被逼着求他,還失禁了,他就羞恥地想把自己埋了。
不,在此之前,他要先把陳路生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