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浴室裏的針孔攝像頭

第15章 浴室裏的針孔攝像頭

喬菲兒怒火中燒。

可是這把火,僅僅燒到自己的心肝脾肺。

她不能對喬耀輝解釋那天的事。

她陷害喬楚楚在先,目的是給她冠上殘花敗柳的頭餃。

結果卻冠到自己頭上。

她越想越窩火,奪起傭人正打掃的拖布,向喬楚楚揮去。

衆人一驚。

“賤貨!”

“你瘋了?”

溫賢宇一把奪過,往一旁扔去。

他以為喬菲兒在向喬楚楚撒氣,畢竟是他的未婚妻,在他面前被欺負,不等于打他的臉嗎?

“喬菲兒,你才賤貨!”

“……”喬菲兒豆大的眼淚滾落,她心愛的賢宇哥,竟為了賤人罵她?

溫賢宇指了指太陽穴︰“喬叔叔,嬸嬸,帶她去看看病,是不是這裏有問題。”

他牽起喬楚楚離開餐桌。

楚楚假裝受驚。

呵,挺險的,差點就被喬菲兒揮到。

她怯生生地跟着溫賢宇上樓,一進門,溫賢宇就臉色陰鸷地看她。

“你傻嗎,打你也不知道躲?”

躲了,還有好戲看嗎?

“下次躲開,不然多丢我的臉。”

溫賢宇懶洋洋松着領帶,只當喬楚楚懦弱好欺負,誰知她滿腹心機。

他心想,真是一只空有臉蛋的花瓶。

也罷,花瓶足矣。

他目光忽然色眯.眯停留在她微敞的領口。

喬楚楚領子剛才被喬菲兒狠狠揪過,此刻如岩壁間撬開的春光,細頸上留下一道抓痕。

抓痕滲出血珠,把肌膚顯得更加白皙。

“別動。”溫賢宇扣住她遮掩的手,“讓我瞧一瞧,這麽嬌嫩,我都有點心疼了。”

惡心!變态!

溫賢宇确實好色,女人是用來玩的,未婚妻和其他女人沒區別,何況秀色可餐。

喬楚楚面上怯羞抗拒,心裏卻把只色鬼剁成肉醬,絞成肉泥。

不過,小不忍則亂大謀。

就在喬楚楚忍受着色狼的目光時,溫賢宇的手機又響了。

聽筒中傳來秘書的聲音︰“少爺,LISA小姐來電話。”

“她不是剛打給我嗎?”溫賢宇不勝其煩,每次都打攪他的好事。

“LISA小姐剛剛出事了,她被一個粉絲騷擾受傷,正在趕往醫院……”

“什麽?”

溫賢宇恢複正色,松開了喬楚楚。

看來對這個小情人還挺在意的。

溫賢宇沒有久留,楚楚當然雀躍不已。

男人一走,她就鎖上門,脫掉上衣給自己上藥。

喬菲兒的指甲鋒利,抓痕很長,楚楚在浴室鏡子前貼了兩貼創可貼。

忽然,她目光一滞。

那是什麽?她望向鏡子中身後角落。

——一枚黑色如指甲般大小的東西,鑲欠在暗紫色壁磚上。

粗心的人,根本無法察覺。

楚楚立刻移開目光。

她已經被人監視了,浴室裏安了針孔攝像頭。

是誰?

她走出浴室,仔仔細細察看卧室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都沒有被動過的跡象。

她每天回來時都會檢查,怕自己不在時有纰漏。

她和喜姨通話,甚至發信息,都有可能暴露。

這枚攝像頭應該是在她晚上出門後安上去的,她确定之前沒有。

究竟是誰?

田媽?

喬菲兒?

還是溫賢宇?

她猛地想起那個黑影。

難道是那時,那個人匆匆上樓,潛進她房間安的攝像頭?

楚楚面沉如水穿回上衣,不管如何,以後不能在卧室洗澡了。

而且,要更加警惕。

……

喬楚楚當晚沒再下樓。

喬家一夜雞飛狗跳,喬菲兒招牛郎這件事給喬耀輝丢光了顏面,如果不及時将新聞買斷,持續發酵,會影響到盛世的聲譽。

一夜痛罵後,喬耀輝令喬菲兒今後不得出門,天天在家閉門反醒。

翌日清早,喬楚楚正要下樓,就看見丁蘭和田媽站在陽臺外交流着什麽。

厚厚的落地玻璃,阻隔了兩人的聲音。

田媽說︰昨晚虧得溫先生在場,不然大小姐會被喬先生打死。大小姐闖的禍太大,這次老爺一氣之下不知會在狐貍精那住多久才回家。

原來,喬耀輝在外面還養了情人。

丁蘭背對着玻璃,楚楚看不到她說了什麽。

田媽嘆了口氣︰大小姐會不會被鬼附了身呢?那些仆人的謠言也不能全不信,不然大小姐怎會做那種糊塗事?

謠言?鬼附身?

丁蘭好像喝斥了一句。

田媽臉一驚︰太太,我不敢亂說了,可是,可是那小賤人長得,确實和她媽媽很像,您只是沒仔細瞧過。而且當年安素素的屍體……

說到此,她忽然擡起頭,發現走到樓梯下方的喬楚楚。

田媽驚惶閉上嘴巴,丁蘭也回過頭。

丁蘭的臉陷在陰影裏,有些陰森。

她和田媽互換了眼色,這麽遠的距離又隔着玻璃,除非千裏耳才聽得到。

兩人鎮定回到屋內,各懷心事。

丁蘭吩咐田媽去給喬菲兒送早餐,她目光開始在喬楚楚身上打轉。

楚楚低眉順目叫了聲“媽”

不知為何,丁蘭忽然有種錯覺,這副卑微的皮囊下好像藏了一副妖精的骨頭。

她哆嗦了一下,想起另外一張臉。

那個禍水、狐貍精,專蠱惑男人的妖孽。

不,她已經死了。

世上沒有鬼魂之說,她絕不可能給她的女兒施法,叫她前來喬家索命。

更何況,索也索不到她頭上。

丁蘭仔細端詳眼前的臉,不得不說,她這幾天确實沒有認真瞧過她。

确有七八分她的容貌。

可當年安素素美得自信,處處張揚潋灩,她女兒卻眼角眉都透着卑微怯懦。

她每天都會讓人監視她,除非天生的演員,不然騙不了她的眼楮。

丁蘭恢複冷靜,收起回憶。

楚楚沒錯過丁蘭每一個緊張、懷疑的神情,以及剛才回頭時的心虛。

媽媽的死果然和她有關。

可是,田媽說當年安素素的屍體怎麽了?

“太太,有人送花。”

一名匆匆奔進來的傭人,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傭人手裏捧着一大束火紅的荷蘭郁金香,嬌豔的花蕊吐着怡人的芳香。

“送來的人說是送給二小姐的,可是卡片上明明寫着另一個名字。”

丁蘭立即奪過了卡片。

上面寫道︰想吻你,胡悠妮小姐。

喬楚楚一怔。

腦海裏立即浮出一張邪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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