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色米粒
第 40 章 白色米粒
“補魔?”林子墨緩慢又困惑的重複一遍:“具體要怎麽做?”
“□□交換。”李舜生面無表情,仿佛在讨論什麽學術問題。
“體......液?是我想象的那個意思嗎?”林子墨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淺色的瞳孔裏充斥着李舜生毫無波動的臉。
“血液,唾液以及......能量供給随着接觸的親密程度而逐級遞增。”李舜生端着碗,只有他捏的青白的指尖才能證明此刻的他內心也并不平靜:“也就是喝血,親吻,和......性行為。”
碗裏沒喝幹淨的白色米粒順着碗蜿蜒的弧度圓滑的下落,李舜生下垂着眼,忽然像是被刺了一下,目光猛地躲閃開。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林子墨的唇上。剛喝完粥,林子墨原本有些幹燥的嘴唇泛着濕潤的光澤,淺淡的顏色像是在白色沙灘上的粉色貝殼。
那兩瓣嘴唇在聽到這番話後緊緊地抿住,分割出一道淩厲的線條,把一切想說的話都咽進嘴裏。原本害羞的林子墨慢慢褪去臉上的通紅,随之一并褪去了內心的羞澀,他心裏能預料到,就算真的發生他想象的那種事情,也絕不是他想要的。
或許我們能有更進一步的接觸,但我不希望是在這種時刻。
這樣的情緒瞬間占領了思維的高地,林子墨一邊無比渴望同面前的男人建立聯系,一邊又咒罵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
他矛盾極了,原本舒展的眉毛也死死皺起,下颌線猛地繃緊了,坑坑巴巴道:“那你打算用哪種方法?”
李舜生煩躁極了,他別過臉,不想去看林子墨的眼,無比順手的從枕頭下摸出一柄短刀。
“我明白了。”林子墨點點頭。
兩個人都是實幹派,做起事來雷厲風行,幾乎是在林子墨點頭同意的下一秒,那柄鋒利無比的刀刃便對準了掌心,橫着用力,一劃——血腥味彌漫開來。
林子墨在傷口出現的那一剎那,手不受控制的顫唞一下,猛然握住對方的手腕,精準的掐住了血管:“劃個小口子就夠了,幹嘛割這麽大一道口子。”
他嘴裏說着抱怨的話,關切的情緒卻遮也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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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舜生看着對方,他在之前的任務裏受過無數次傷,每一次的傷口都比這更嚴重,更痛,但卻沒有一次讓他這樣的......想落淚,仿佛心中有一塊柔軟的地方被狠狠擊中,因為林子墨昏睡而憋悶的心情突然煙消雲散:“喝吧。”
他動了動指頭,被林子墨用另一只手握住。
林子墨向前湊了湊,發現兩個人一起坐在床上的話,勢必有一方會感覺到難受,不是弓着背,就是擡着手。他握着李舜生的手,不,準确來說應該是端着,就這樣慢慢從床上挪了下來,在床側的地板上坐下了。
他像是不太習慣這樣的敵人姿勢,地板的冰涼也沒中和他體內升騰的熱,他有些別扭:“唔。”
李舜生的手心朝天,微微擡起懸在半空,掌心蓄積的血液在這麽長時間的積累下,慢慢滑向指縫,往下滴落。
林子墨那一瞬間腦子短路一般,下意識的就湊上去,吮住了那滴血。
“嘶。”
柔軟滾燙的舌尖劃過手指之間,那從來沒有與他人接觸過的地方泛起酥|麻的感覺。李舜生條件反射般的想要把手抽回,卻發現林子墨的手雖然只是虛虛的環在手腕上,卻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他禁锢在原地。
那血液鮮紅明亮,由于魔力混雜其中,林子墨長期匮乏魔力的體內瘋狂的吸收,他起先喝了兩口就準備收手,可身體卻不停控制的繼續湊上前。
李舜生原本漂浮在虛空中的目光,就這樣被林子墨吸引住。
對方半跪半坐的靠在床邊,揚起頭顱,白皙的頸部折出一道弧線,鎖骨從歪斜的睡衣裏露出,染着嫣紅。低垂的睫毛仿若顫動翅膀的蝴蝶,鼻尖的喘熄無比清晰的拂過李舜生的掌根。
“啪——”放在床沿的小碗骨碌碌的跌落。
李舜生下意識的伸手去夠。
“別動。”林子墨拽住李舜生。
他的雙唇貼在李舜生掌心滾燙的皮膚上,如同刻畫掌心的紋理般,慢條斯理的摩挲着,時不時發出吮xī的聲音。
李舜生渾身僵硬的坐在原地,粗重的喘熄了一下。持刀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松了,他擡起手,落在林子墨翹着弧度的頭發上,又慢慢後移,扶住了林子墨的後頸。
這是任何一個從黑暗世界出來的人都知道的致命弱點處,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立即使一個人昏迷休克甚至死亡。
如今,林子墨只是擡起那雙已經有些茫然的眼眸,眼尾勾紅,疑惑的看向他,下一秒,又低下頭,腦袋親昵的轉動一下,在李舜生的掌心蹭了蹭。
啊,好冰。
林子墨後知後覺的感受到李舜生那雙手已經變得冰涼。
他腦海中的警笛嘟的響起,舌尖舔舐掉傷口上緩慢滲出的血液,左手的五指,試探般的張開,沿着手背凸起的指節,小心翼翼的滑到李舜生冰涼的指縫間,嚴絲合縫的貼住。
把我的溫暖,分一半給你。
他帶着餍足,仰起頭,對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一個軟綿綿的笑。
“我這還是第一次喝別人的血。”
⑦
也許是暖黃的燈光太溫柔,亦或者是這樣親密的接觸已經多年未見,李舜生柔和了眉眼,語氣中帶着股他都沒察覺的溫柔:“這句話的意思,是你以前喝過自己的血?”
體內驟然充沛的能量讓林子墨昏昏欲睡,就像吃飽飯的人總想到被窩裏躺一遭,他坐在原地不動,朝後揚起的脖子恰到好處的卡在床邊,臉的側邊就是李舜生的大腿。
“算是吧?”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就是受傷的時候,你也應該有過那種經歷吧?嘴裏的血順着食管往肚子裏流......那滋味簡直了,又腥又稠。”
“或許是吧,太多了,我沒注意過。”李舜生回答。
林子墨手裏握着繃帶,用一種仰面朝天式的高難度動作,幫李舜生處理傷口。
盡管這樣,他的動作也依舊娴熟輕快,幾乎是在李舜生思考自己曾經是否遭遇過這種情形時,已經幹淨利落的綁好了。
林子墨的呼吸漸漸放緩,輕到如同微風,他不想去分析李舜生輕描淡寫的語氣背後曾經的痛苦與掙紮。
他只是默默咽下哽咽在喉嚨的心疼,鼻尖抵住覆蓋住血色的白色繃帶:
“我們換個方法吧,李舜生,別再傷害自己了。”
如同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我,開始補JOJO了,也沒人告訴我dio這麽壞啊啊啊啊!看得我快氣到螺旋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