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确診了,直角彎

第17章 确診了,直角彎

吳歧路的視線變得深邃,他無法控制地在腦海中浮現出江見川的樣子。

江見川這麽白,那裏應該比普通人要淺吧?

吳歧路!停止你的聯想!這跟變态有什麽區別!

他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痛沖散了那些不正經的想象。

吳歧路以這種直觀的沖動明确了自己對江見川的心情,現在他很清醒,不是在做夢。

張飛和關羽肯定不會這樣!

現在的問題是,他對江見川到底是見色起意還是一見鐘情呢?

吳歧路陷入了新的一輪的困擾,他搞不明白這種情緒是因為他其實是個隐藏的gay,還是因為江見川就是那個特殊。

于是,刨根問底的小吳把江見川替換成了宋堯,他這個發小也是個長相非常優越的帥哥。

他眯着眼聯想着宋堯噘着嘴親他……

“嘔……”惡心!

“小吳,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江見川将水杯放在茶幾上,坐到他旁邊,探出手背貼在吳歧路的額頭。

吳歧路身體瞬間僵硬,背都挺直了。

江見川的手沒有擦幹,帶着潮濕的水汽和涼意,可他觸碰到的肌膚卻開始慢慢發熱。

吳歧路怔怔地看着他,胸腔裏那顆沒出息的心髒開始狂跳,動靜大到他害怕被江見川聽到,但他又舍不得躲開。

狗剩蹲坐在地毯上舔自己的爪子,瞪着兩顆圓圓的眼睛注視着呆傻的主人。

客廳陽臺的窗戶沒有關嚴實,夜風透過縫隙吹進來,江見川額前細碎的黑發微微晃動,疑惑地看他:“小吳?”

“砰砰——”心跳亂了節奏,吳歧路下意識吞了下口水。

他非常确定自己沒有心髒病,身體倍兒棒。

是心動。

“我沒事。”

吳歧路略顯慌亂地錯開江見川的手,臉頰綿延出熱意,他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匆匆喝了口熱水。

江見川看着他的反應更加疑惑,正欲進一步詢問時,狗剩跳上沙發,鑽進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角度,吸引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好兒子!

吳歧路在心底暗暗誇獎,偷摸地深呼吸平複心底來的有些晚的青春期躁動。

江見川看吳歧路将杯子裏的水喝個精光,“很渴嗎?我再給你倒點。”

“不用,不用了,川哥,那什麽,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吳歧路将狗剩抱起來夾在咯吱窩裏,匆忙的走到玄關處換鞋。

狗剩在他胳肢窩裏掙紮着,顯然它更喜歡江見川溫柔的抱抱。

“……”

江見川看着他火燎腚一樣風風火火的打開門走掉,關門聲還伴随着狗剩的幾聲貓叫。

這孩子怎麽咋咋呼呼的?

江見川的視線落到放在矮櫃上的郁金香,粉白色富有生命力的花朵,讓他想起來剛剛小吳泛紅的臉頰。

這孩子是不是發燒了?

最近天氣跳崖式降溫,引發了一波流感,他不會是得流感了吧?

江見川抿了下嘴,思索片刻後默默拿起小型酒精噴霧,将吳歧路坐過的地方噴了噴。

他倒不是嫌棄吳歧路,就是吧,流感多發季預防下總歸是沒錯的。

剛才還熱鬧的家裏忽然變得空曠寂靜,江見川站在客廳愣了會神。

然後将花束拿起來走進廚房拆開包裝,随便剪了下花枝,插進花瓶裏,生機勃勃的,還挺好看。

我要不要也養只小貓或者小狗啊?

江見川打了個哈欠,看到牆上的鐘表已經指向十一點,便關上燈回了卧室準備休息。

與此同時,還不知道自己那心動一剎被心上人當成流感源的吳歧路正任勞任怨的鏟屎,收拾完後還給狗剩開了一根貓條。

“狗剩,爹給你找個爸爸怎麽樣?”吳歧路罕見地溫柔,揉了揉狗剩的大腦袋。

狗剩吃人嘴短,夾着嗓子“喵~”了一聲。

“小太監,教教爹,怎麽掰彎直男呗,那個小公貓是不是你男朋友?”吳歧路自言自語的嘟囔。

狗剩吃完貓條就往貓窩裏一躺,不搭理他了。

吳歧路欠嗖嗖地湊過去揪了一把它的尾巴,狗剩“嗷嗚”一聲彈起來,它那個缺心眼的爹笑哈哈的跑開。

直到肚子咕咕叫起來,吳歧路才想起來自己晚飯只吃了一塊三明治。

他走進廚房,拿起小鍋接了點水,然後擰開了燃氣竈,打算下碗素面吃。

家裏暖氣足,吳歧路天生怕熱。

剛才在江見川家裏的時候緊張地出了一後背的汗,剛剛一進自己家門就把上衣給脫了。

現在只穿着褲子,赤着上半身晃來晃去,腰帶被他抽了,此刻西裝褲松垮地挂在他胯骨上。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緊致流暢,人魚線暧昧地被收進褲腰下。

蘊含着力量的手臂伴随着他切火腿的動作伸展。

他們老吳家的傳統是男人必須學會做飯,想當年吳建國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就是憑借自己一身的廚藝才追到了吳歧路的媽媽。

這是吳建國一直引以為傲的一件事,所以他們家真正實現了女兒富養,兒子放養。

吳建國從來不讓吳恙做家務,就是害怕自己寶貝閨女哪天被一碗粥一兜零食給騙走。

而吳歧路卻是從小就被培養着做飯打掃衛生,用來哄騙別人家的好閨女。

水“咕嘟咕嘟”地冒起泡,吳歧路打開鍋蓋打了一顆雞蛋,待雞蛋成型後,又将鮮面條放進去,最後放入火腿。

按理說撒上點小蔥點綴會更好看,但是吳歧路不吃蔥,所以直接關火撈面,淋了點香油增香。

狗剩聞到香味巴巴地湊過來,将前爪搭在吳歧路的大腿上,祈求地看着他。

“哼哼,饞貓,你怎麽什麽都想吃?叫聲爹來聽聽。”吳歧路用手指彈了下狗剩的耳朵。

“喵嗚~”

“呵。”吳歧路從鼻腔裏溢出笑意,将早就準備好的狗剩專用碗放到地上,裏面是沒有放鹽的面條,加了一顆蛋黃和半罐貓罐頭。

餐廳裏暖色的光線灑在一人一貓身上,吳歧路垂眸看着腳邊吃得正香的狗剩,眸底溫情又柔和。

狗剩吃飽喝足回貓窩睡覺,操勞的老父親将自己的碗和狗剩的碗洗幹淨後快速沖了個澡。

吳歧路躺在床上,胳膊枕于腦後,遲來的青春期躁動海嘯般席卷了他的心湖。

他靜靜地感受着內心深處那些波濤洶湧的情緒,不躲不避。

眼前是昏暗的天花板,而江見川就睡在一牆之隔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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