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第 31 章

“晚上吃烤肉啊。”鶴丸在院子裏用幹樹枝搭建起了一個架子,把昨天處理好的野兔架在木架上。

兔肉去了皮之後就沒什麽脂肪,所以火焰燒得恰到好處之後,吃起來非常有嚼勁。

“這裏的野兔味道真好呢,主君你嘗嘗。”鶴丸撕下兔腿上最肥嫩的部分喂給了秋彌。

秋彌咬了兩口,鮮美的肉質在口中爆開,鹹味适中,肉質滑膩。

“真好。”

秋彌滿足的說道。

“吃飽之後,午睡一會兒,到時候我來叫你,下午訓練。”鶴丸揉了揉秋彌的腦袋。

秋彌動作一頓,點了點頭。

藥研看到秋彌的動作能夠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微妙的疏離感。

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他們也見面沒多久,那還有機會把這個孩子掰回來。

午睡的時候,鶴丸點上了可以驅趕蚊蟲的熏香,畢竟是深山,這個季節蚊蟲也确實是麻煩。

藥研看了眼鶴丸的背影,立刻低下頭擦拭着自己的小刀。

鶴丸的香料倒不是說有什麽害處,但是藥研能夠分辨出這是一種給年幼術士增加靈感的藥物。

給孩子用倒也不奇怪。

秋彌沉入了一個夢境之中。他仿佛回到了宇智波被滅族的那個夜晚。夜幕籠罩着整個村莊,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映照在空曠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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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彌遠遠望去,他看到了燃燒的火焰和破碎的建築,災難所帶來的濃煙彌漫在空氣中,散發着令人窒息的氣息。

他的心猛然揪緊,泛起無盡的悲傷和無力感。

在這夢境中,秋彌看到了一片血泊,鮮紅的血液如潮水般湧動,浸濕了大地。他的心痛如刀割般深,仿佛有千萬只利刃在刺痛着他的內心,讓他無法承受這一切的殘酷。他眼淚滾落而下,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希望能夠逃離這可怕的景象。

然而,畫面并未消失,反而變得更加清晰。他感覺到自己仿佛置身于那個血腥的夜晚之中,每一處細節都清晰可見。

他能感受到地面上的冰冷,能聽到風聲呼嘯的聲音,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他的每一寸肌膚都被記憶之中的慘烈所刺激着。

“佐助!!”秋彌驚醒,汗水浸濕了他額角的劉海,呼吸急促而不穩定。

鶴丸站在他的床邊,關切地注視着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關心。

“你做噩夢了?”鶴丸的聲音充滿了溫暖和安撫。

秋彌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點了點頭,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我留下了他一個人……我留下了他一個人……我怎麽可以留下他一個人……”

“沒關系。”鶴丸将秋彌抱在懷裏,輕柔地撫摸着秋彌的頭發“已經結束了,只是一個夢。”

“而且我們現在不再是為人魚肉了。”鶴丸的聲音溫暖又堅定,“我們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任何人。”

秋彌擡起了眼簾,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鶴丸。

“嗯。”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雙手緊緊地抓着鶴丸的衣服。

如果有改變在意的人的歷史,那麽,誰會拒絕?

下午的訓練對于秋彌來說有些勉強,鶴丸在這方面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結束課程之後秋彌完全是癱在地上,他的精神恍惚,洗漱都是鶴丸抱着去的,身上的挫傷在傷藥之後舒服了許多,秋彌躺在榻榻米上休憩,腦中閃過的依舊是那場屠殺。

“怎麽了?”藥研關切地看着秋彌,他注意到秋彌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也透着一絲冷意。

“沒事。”秋彌握住藥研的手腕,輕輕搖頭,他的手指感受到了藥研溫暖的觸感,“謝謝你,藥研。”

秋彌原本并不是一個容易害怕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閉上眼睛就會浮現出富岳和美琴死亡的景象。在那個恍惚之間,他好像看到了恭彌,但是他的臉色蒼白得吓人,渾身上下都是鮮血。

人,總是如此脆弱。

秋彌望着身旁的小貓佐助,伸出手指輕輕地放在小貓的鼻子旁邊,感受着它溫暖的呼吸,看小貓不反抗之後,然後将它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

“大将,佐助是誰?”

秋彌微微收緊了抱着貓的手。

“……”他沉默不語。

“我聽到你做噩夢了,喊着恭彌和佐助的名字……抱歉,我問了一些不該問的事情。”藥研的聲音帶着一絲歉意。

秋彌深吸了一口氣,試圖穩住自己的情緒。

“沒關系,藥研。”他輕聲說道,“只是一些過去的回憶而已。”

“大将……”藥研看着眼前的孩子,雖然不知道佐助是誰,但是恭彌是什麽人他是清楚的。

如果說真的是要改變歷史的話,這個佐助是很關鍵的一點。

得找個機會告訴自家的大将才行。

不過……也得小心,畢竟這個鶴丸能操控的時空溯行軍數量相當多,要不是他沾染上足夠的多的時空溯行軍的血,他估計不會被鶴丸撿回來。

因為是‘藥研’。

貓受傷了,現在對于這個孩子來說,貓咪很重要。

“好了,時間不早了,快點睡吧。”洗漱完的鶴丸身上帶着一些松針的香味,他來到秋彌的身邊打算将小貓放在一邊,但是卻被秋彌抱緊在懷裏了幾分。

“我想抱着佐助…”秋彌的聲音帶着一絲委屈和疲憊。

“乖,今天已經很累了。明天再抱吧。”鶴丸笑着說道,他伸手摸了摸秋彌的腦袋。

“嗯。”秋彌點點頭,躺下後但背對着鶴丸,懷裏抱這佐助,這個時候最怕寂寞的悟也擠了進來,泉奈和斑還有鼬是比較獨立的小貓,他們會在秋彌的附近休息。

“好啦,我們快點休息吧,明天還有訓練呢。”

“好的。”秋彌應道。

聽着他們的對話藥研已經可以大致的分辨出來了,現在鶴丸掌握着主動。

那這樣好辦。

夜裏的夢境依舊在折磨着秋彌,即便是在睡夢中也是一副恐懼的模樣。

“我錯了,我錯了……哥……求求你別走……”

他一遍一遍地說着同一句話,聲音嘶啞而無力。

他看到佐助背對着他朝着遠去走去,而他不管如何都沒辦法轉換

夢境的快速變換讓秋彌無力掙紮,他只能看着自己眼睜睜地看着佐助走向黑暗,血液瞬間彌漫過他的眼眸,将他整個淹沒。

但在水面之下,一具具的屍體浮上來,他們的皮肉早已腐爛,看不清楚他們的面容,皮膚已經發黑,那瞳孔的眼眶裏的一雙雙寫輪眼,就這樣靜靜地凝視着他。

滅族之仇啊……

他們都在看着自己。

秋彌試圖逃脫,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濟于事,他只能盡量抱緊自己的身體。

那種窒息的痛苦幾乎讓他陷入昏厥。

但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有人從背後保住了他,微涼的發絲在這冰冷的水中緩緩流淌,那雙修長的手環繞在他的腰際,似乎在給他安慰。

他是誰?

他遮住了秋彌的雙眼,讓他不在看水下的屍骨。他的唇瓣擦過他的耳垂,輕吻着他的耳朵,在他耳邊低喃:“沒關系,沒關系,我在這裏。”

夜幕下,秋彌深陷于惡夢的折磨中。他躺在床上,汗水濕透了他的額頭,身體不停地顫抖着。夢境中的場景變幻莫測,仿佛是一幕幕恐怖的畫面在他眼前閃現。

迷霧中,佐助的背影越來越遠,秋彌無力地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困在泥沼中無法動彈。他的聲音變得嘶啞而無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哥哥,求求你別離開我……”

眼睜睜地看着佐助漸行漸遠,秋彌感到一股深深的絕望湧上心頭。惡夢中的快速變換讓他無法抵擋,只能無助地注視着佐助消失在黑暗中,血液瞬間淹沒了他的視野。

然而,在血水之下,一具具腐爛的屍體浮現出來。他們的肌肉已經腐爛,面容模糊不清,皮膚已經變得黑乎乎的。那些寫輪眼的眸子靜靜地凝視着秋彌,仿佛在向他傳遞着某種信息。

仇恨的種子在這一刻發芽……

他們都在注視着他。

秋彌試圖掙脫,但無論如何都無濟于事,他只能盡力緊抱自己的身體。窒息的痛苦幾乎讓他失去了意識。

然而,在這危急時刻,他感受到有人從背後環抱住他,微涼的發絲在冰冷的水中輕輕飄動。那雙修長的手緊緊摟住他的腰,給予他一絲安慰。

他是誰?

那人用手遮住住秋彌的雙眼,讓他不再看到水下的屍骨。他的唇輕輕觸過秋彌的耳垂,溫柔地吻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沒事了,別害怕,哥哥在這裏。”

不認識的聲音。

一聲巨大的聲響以及棉布的疼痛讓秋彌在夜裏驚醒,稍遠處的藥研點亮了微弱的燭火,看清楚了房間裏的情況。

鶴丸在發出聲音的時候立刻抱緊了秋彌,拿起了刀處于備戰狀态。

秋彌在驚恐之中花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藥研已經舉着拉住去查看情況了,用來放驅趕蚊蟲的粗陶香爐已經被踹出房間外,打翻在了走廊下。

“好了,好了,沒事沒事,只是一個噩夢。”鶴丸撫摸着秋彌的頭發安撫。

秋彌應了一聲,只不過後半夜就再也沒睡着了。

他在想着夢境之中的那個人是誰。

不像是恭彌哥,恭彌雖然也有訓練過,但是夢境之中的那個人顯然要來的更加結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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