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無恥下流大魔頭（二十七）
無恥下流大魔頭（二十七）
此時，亥城裏一間客棧之中，莫閑坐在高位上，手心裏飛舞着三只無心蟲，葉飛花和戚明月跪在他的對面，神色恭敬。
“無心蟲停在這裏，他多半是進逝水山莊了。”
莫閑的聲音一無既往的陰森，葉飛花琢磨不透自家主子想表達什麽，但她還忌恨着洛期害死雪染的事，有機會自然不遺餘力給洛期招恨。
“教主，如今只有逝水山莊與沽衣教形同水火，洛堂主他這麽做無疑是與教主為敵，與沽衣教為敵，請教主莫要再心慈手軟。”
莫閑控制無心蟲的手掌一頓，三只無心蟲立刻變成三顆珠子落在了莫閑手心，莫閑将一顆無心蟲放在眼前，混不在意的詢問戚明月。
“戚明月，你如何看”
經過這段日子的行事，戚明月對于莫閑的心思已經有幾分明了，他當然不會單純如葉飛花一般用教規來挑撥莫閑和洛期，男人的心思還是男人才清楚。
“回教主，屬下聽聞洛堂主和慕容繼是舊識，他進入逝水山莊或許只是為了去見那慕容繼。”
話落，戚明月果然見到莫閑眼神陰沉了幾分，于是繼續說到:
“洛堂主他深受教主寵愛，不思回報反而和正道人士混在一起，教主若是放任下去，只怕還會有更多冷星淵慕容繼之流出現，阻攔教主。”
莫閑聽完之後立刻就想起那日冷星淵為了洛期連命都可以不要，而那叫鳳歌的小倌更是常伴洛期左右，不自覺捏緊了手裏的無心蟲。
“好的很，你以為躲進逝水山莊本座就拿你沒法子了嗎”
莫閑擡手将三只無心蟲扔給葉飛花。
“去，聯系你們先前安插在逝水山莊的人，本座今天要讓慕容家喜事變喪事!”
“是!”
葉飛花和戚明月領命離開了房間，先前他們二人聯手“反叛”出沽衣教，讓沽衣教“損失慘重”， “險遭滅門”，借此獲得了慕容業的信任，如今逝水山莊已經被他們滲透的差不多了，洛期妄想尋求逝水山莊的庇佑，簡直是癡人說夢。
等到葉飛花和戚明月離開了房間，莫閑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邊，向來無悲無喜的臉上浮現一抹無奈。
他原本只是覺得洛期與衆不同，甚是新奇，全當做寵姬養着，所以洛期拒絕他的寵幸之時他才會拿關押逼他就範。
後來洛期險些死在銀絲蠶手下，他不遺餘力救他，但也只是出于愧疚和心疼。
等到洛期真的離開了，他才發覺他已經割舍不下這個人，洛期于他，就好像是漫長歲月裏唯一鮮活有趣的存在，失去了他，他的人生都變得無聊空虛起來。
這段日子，他除了養傷便一直在想他，莫閑第一次知道，思念能把人逼瘋，所以他一養好傷就開始尋找洛期，可等他找到，才發現比思念更可怕的是抗拒，是嫉妒，是求而不得。
莫閑的目光朝着窗外看去，遠處正是逝水山莊在的位置。
“洛期，你逃不掉的，我不會讓你逃掉的……”
……
“如今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我又能怎麽樣”
慕容繼的話是一個魔咒，他把自己困在了裏面。
看着神色凄涼的慕容繼，洛期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茶杯。
“可以離開，過普通人的生活。”
“普通人的生活”
“是啊，你以前一直把逝水山莊，把除魔衛道，把你爺爺的仇當成自己的責任，你活的很累，如今你什麽都沒有了，為什麽不放自己一馬選擇個輕松的活法”
“可是現在的我，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我可以助你離開，但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傳聞逝水山莊藏着一本功法，練會之後可以長生不老，我要這本功法。”
“這……”
慕容繼沒想到洛期竟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逝水山莊藏有一本神秘功法的消息在江湖上已經不是秘密，這些年來不少人打過這功法的主意，但都成了歷代莊主的手下亡魂。而巧合的是，握有這本功法的歷代莊主沒有一個是壽終正寝，全部因為各種原因慘死，所以這傳聞到底是真是假至今沒有辦法驗證。
慕容業接任莊主之位後，慕容老爺子并沒有将功法交給他，而是交給了慕容繼，這就成了他們父子反目成仇的原因之一。
武林人士對這神秘功法趨之若鹜，但是早已修煉過這功法的慕容繼發現，這功法根本不能讓人長生不老，只是一本上好的內功修煉法門，也不知道這謠言從何處而來。
“洛期，難道你也想追求長生不老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世界上那有長生不老的人。”
慕容繼苦口婆心的勸說洛期，卻不知洛期此時心裏想的是:何止是有，還兩個。
“我不管這功法的真假，你只要将它交給我便是。”
見洛期堅持，慕容繼也不好再勸，反正他如今已經毫無內力，拿着這功法也無用，不如給了洛期。
“好，晚上我就帶你去取功法。”
洛期點了點頭，轉頭讓鳳歌去找幾件夜行衣，如此行動起來也更方便。
等到夜幕降臨，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穿行在偌大的逝水山莊，像是在尋找什麽人，一隊人馬手起刀落的收割着性命，一點點蠶食守衛的力量，還有一隊人，人數稀少，目标明确，離開小院之後就直奔後山，正是準備去取功法的洛期一行人。
在這平常的不能更平常的夜裏，慕容業歡歡喜喜辦着喜事，但是誰也沒想到，會有三股勢力同時在行動，濃厚的夜色，正是掩蓋罪惡的好東西。
兩刻鐘後，洛期一行人走到後山一處岩壁前面，這岩壁上布滿藤蔓，平日裏若是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有蹊跷。
“就是這裏了。”
慕容繼在岩壁上摸索了一陣，找到一塊凸起的石塊，按下去，岩壁立刻向後退去，留出一道可供一人通過的甬道。
慕容繼率先走了進去，随後是洛期，再然後是鳳歌。三人在甬道裏穿行了半刻鐘，眼前出現了一個寬闊的山洞，山洞最中央放着一個半人高的長條石臺，石臺上擺放着一個玉簡。
鳳歌驚訝的看着這一切。
“難道這玉簡就是那功法”
說完就想把玉簡拿起來。
“別碰，上面有毒。”
慕容繼連忙阻止了鳳歌，從身上取出一只銀色的手套和一個盒子，用手套小心将玉簡收進盒子裏才松了一口氣。
“這玉簡上有劇毒，沾之即死，這些年來，即便是有人發現了這山洞，最後也死在了這玉簡上。”
“既然玉簡不能碰，這功法如何修煉”
“功法不是這個，玉簡只是一個陷阱。”
收好玉簡之後，慕容繼在手心拉了一道血口，血液流出來，滴在了石臺的凹槽裏。
“只有慕容家的血脈才能開啓這石臺，所以爺爺沒有将這功法傳給慕容業，而是給了我。”
片刻之後，洛期聽到咔嚓一聲聲響，石臺中間部分沉了下去，随後一本薄薄的冊子升了上來。慕容繼将冊子遞給洛期，翻開來，紙張都泛黃了，洛期真擔心自己力氣大些，這功法就要散架了。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确實不是什麽長生不老的功法。”
“無妨”
慕容繼見洛期依舊不信他所說，只得嘆了一口氣，将裝有玉簡的盒子遞給洛期。
“這東西也給你，你擅長使毒，這東西或許對你有用。”
“多謝。”
洛期接過盒子，和冊子一起收了起來。
“出去吧，趁着天黑，我送你離開山莊。”
“還不行，在此之前，我還想見一個人。”
“誰”
“柳絮”
洛期意味深長的看了慕容繼一眼，點了點頭。
見狀，知道洛期是誤會了什麽，慕容繼面露苦澀。
“我并非對她有情，只是擔憂她。”幼時的一面之緣又有多深的情意，慕容繼提出這個要求不過是求個心安。
洛期點了點頭。
“去看看也好，免得你餘生都要心懷愧疚。”
三人離開了山洞，徑直朝着慕容昭的新房趕去，剛到了門外就看見慕容昭醉醺醺的從院子裏走來，洛期連忙拉着慕容繼躲了起來。
“少莊主。”
“嗯，都下去了吧，這裏不用守着了。”
“是”
守衛退下後，慕容昭獰笑了一聲。
“我的大美人，我來了……”
推開門，柳絮一身喜服坐在床邊，頭上蓋着紅蓋頭，慕容昭迫不及待的掀開蓋頭，露出一張讓江湖女子都嫉妒的容貌。
“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那些胭脂俗粉比起柳小姐來不知差了多少。”
柳絮擡起頭來，看見面前的慕容昭時，微不可察皺的皺眉。
“是你。”
“怎麽，沒看見慕容繼很失望”
“不，當初柳家和慕容家聯姻只是将我指給了少莊主，那如今誰是少莊主我就嫁誰。”
“哈哈哈，好，說的好，如今我比那個廢物強上數百倍，如柳小姐這樣的絕世美人只與我才般配。”
看着如此得意的慕容昭，柳絮勾了勾嘴角，不知是笑還是嘲諷。
美人在前，慕容昭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又得了柳絮一番奉承，心裏更是火熱，迫不及待的抓起柳絮的玉手。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可不要浪費了才好。”
說完就将柳絮壓在床上，猴急的撕扯柳絮的衣裳，嘴唇在柳絮的粉面上胡亂親着，一只手更是毫不猶豫的握着一側柔軟揉捏起來。
柳絮的眼底劃過一絲厭惡，但一想到慕容昭的身份，又默認了慕容昭的行為，房間裏很快傳出了暧昧的聲響，而此時聽牆角的三個人神色各不相同。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慕容繼苦笑一聲，心裏最後一點信念也坍塌了，什麽正道魔道，不過是僞君子和真小人的區別罷了。他慕容繼風光了二十多年，以為民心所向，其實遇到的全是勢利小人。
“走吧”如今逝水山莊再沒有他好留念的了。
洛期點了點頭，三人正準備悄無聲息的離去，突然看見一名弟子急匆匆的沖到房門前。
“少莊主快走，沽衣教的人打上門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洛期和鳳歌對視一眼，皆感覺到後背竄起一股涼氣，莫閑下手竟然這麽快!
此時逝水山莊的前廳之中已經一片混亂，沽衣教的弟子和逝水山莊的弟子打在了一起，但是因為對方來勢洶洶且早有準備，逝水山莊根本攔不住。
慕容業握着一把劍和葉飛花戚明月對抗，眼底的憤怒都要溢出來了。
“你們竟然背叛我難道這些日子我給你們的好處還不夠嗎”
戚明月長的陰柔，說話也帶着一股陰氣。
“慕容莊主慷慨，好處是夠了，只是我倆身為沽衣教弟子，為教主排憂解難乃是我們的本分，何況沽衣教被攻破那一日，慕容莊主就該想到自己遲早也有那一天。”
“你，這麽說你們先前是故意找上我”
葉飛花沒戚明月那麽好的耐心，聽完慕容業的話就嗤笑了一聲。
“慕容業，你也不看看你什麽德行，跟教主作對你是嫌命長嗎教主想要這逝水山莊，你奉上來就是，那來那麽多廢話!”
“我廢了多大的力氣才走到這一步，你們休想毀了我!”慕容業用盡全力一劍劈向葉飛花和戚明月，将将人震退，然後頭也不回朝着後方退去，葉飛花兩人想追，立刻被逝水山莊弟子攔了下來。
慕容業退進了房間裏，山莊的管家立刻跑了進來。
“莊主怎麽辦攔不住了。”
“昭兒呢”
“已經派人去通知少莊主了。”
“沽衣教此番來勢洶洶，想依靠山莊的能力抵抗是不可能了，你速去通知星門的人。”
“星門難道是幾百年前那個”
“嗯”
“可是他們會出手嗎畢竟星門已經好久沒插手過江湖中事了。”
“就說他們門主要找的人在逝水山莊，他們必然會派人來的。”
“好，屬下這就去辦。”
管家退了出去，房間裏只餘下慕容業一個人，聽着門外的厮殺聲，慕容業眼底劃過一絲的陰狠。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日之仇，他記下了，等葉飛花那個賤娘們落在他手裏，他非得好好出了這口惡氣。
最後恨恨的看了這屋中的一切一眼，慕容業閃身進了密道。
……
再說另一邊洛期聽說沽衣教和逝水山莊杠上了，立刻就知道事情大條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慕容繼，你知道離開亥城最近的路怎麽走嗎”
“逝水山莊裏有一條密道，直通城外。”
“帶我們去。”
慕容繼立刻帶着洛期兩人往密道趕去，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後山。
“密道就在後山的祠堂下面，跟我來。”
洛期剛走了兩步，突然見到遠遠飛來三個黑點，臉色一下變了。
“我暫時走不了，慕容繼你先帶鳳歌走。”
“不行，我要保護公子。”
“你不是莫閑的對手，留下來也沒用，快走，一會兒莫閑來了誰都走不了。”
“可是——”
“我去把他引開。”
洛期正欲離開，慕容繼像是想起什麽一般叫住了洛期。
“對了洛期，我猜慕容業已經聯系了星門的人，只要拖到他們來，你就有機會逃脫。”
“星門為何我從未聽過”
“星門是隐世門派，如今江湖上只剩下歷任莊主才知道他們的存在，這是我爺爺告訴我的。”
“好，我明白了。”
洛期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鳳歌立刻想追，卻被慕容繼拉住了。
“洛期保住你自然有他的用意，你還是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鳳歌無言以對，他知道洛期把他帶在身邊并不全是因為感情，他身上有洛期要的東西，為了這個東西，他也不能出事。
鳳歌咬了咬牙，點頭了。
“走!”
兩人很快消失在了密道裏，而洛期則是跑進了一處無人的小樹林，就算如此，他也沒能甩掉無心蟲的追蹤，某一刻，一道風聲自耳邊穿過，奔跑中的洛期忽然覺的腰上一緊，瞬間被人帶上了高高的樹桠。
洛期的腳踩在枝幹上，背後是冰冷的懷抱和冰冷的氣息，洛期不用回頭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終于捉到你了，我好想你……”
嘶啞而又低沉的呢喃從莫閑口中吐出，再配上寂靜的樹林，膽子小的人怕是要吓出一聲雞皮疙瘩了。
洛期不為所動，莫閑從背後擁住他，暗沉的目光落在洛期側臉上，片刻之後，竟然張開嘴咬住了那柔軟的耳垂，輕輕厮磨。
連舌頭都是發涼的，洛期不管接觸了多少次，都無法忍受這樣的溫度，他立刻偏開了頭，避開莫閑的碰觸。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動作只會将他修長纖細的脖頸暴露更徹底，增加莫閑的窺探-欲-望。
“你就沒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莫閑的目光掃過那白皙的脖子，落在層層疊疊的衣襟上，從那縫隙間，依稀可以看見凸起的鎖骨，真是誘人啊……
“有什麽好說的——嘶……”
洛期突然倒吸一口涼氣，身體顫抖了一下，莫閑竟然一手扯破了他的衣襟，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血腥味彌漫了洛期的鼻端。
“記住，招惹了我就休想全身而退，我絕不會讓你有機會投入別人的懷抱。”
莫閑的神色陰冷，毫不掩飾的威脅與警告。
洛期面沉如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
“你做夢!”
恍惚間，莫閑冷笑了一聲，那股陰森的感覺更濃厚了。
洛期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下一秒，洛期的衣衫發出了布匹破裂的聲響，莫閑竟是連脫的耐心也沒有，直接撕破了它。
洛期的軀體緊跟着撞上了樹幹，粗糙的樹皮将洛期的皮膚磨出了紅痕。莫閑從背後壓上來，将洛期困在自己和樹幹之間，冰涼的身體一點點侵占洛期的空間。
“天底下也只有你能輕而易舉激怒我，但這代價卻是你自己。”
莫閑略帶怒意的扳過洛期的頭與他親吻，手掌像是懲罰一般的揉搓着洛期的皮膚，帶來些微的痛感。
洛期滿心裏都是殺意，奈何技不如人，只能認命，況且他拖莫閑拖的越久，鳳歌他們逃的就越遠，那怕委身人下，他也認了。
想罷，洛期閉上了眼，默默忍受莫閑賜給的屈辱。
莫閑溫存片刻，發現洛期竟然少有的沒有反抗，心裏不由浮現幾絲疑慮。
“怎麽今日竟然如此乖巧”
莫閑的聲音比之先前嘶啞了幾分，看洛期的目光火熱滾燙，卻因為心懷不安停下了動作。
随後莫閑似是想到什麽，一把拽住了洛期的手腕，仔細感應片刻，并未發現洛期給自己下毒的跡象。但這并沒有讓莫閑安心，反而讓他心底止不住的生寒，唯恐洛期對自己做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洛期你做了什麽”
莫閑的聲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明明他才是施暴者，可莫閑看起來卻比洛期還要生氣，洛期茫然的睜開眼，不明白莫閑這又是抽了哪門子的瘋。
不過細想起來也情有可原，洛期的第一次是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被莫閑強迫的，後來為了避開莫閑，洛期又是吐血又是服毒，一來二去都給莫閑整出心理陰影了。
“什麽”
洛期的表情更茫然了，看起來有些呆呆的，莫閑神色陰沉的盯着他的臉看了片刻，随後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披在洛期身上。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若再戲弄我，我就将你在乎的人都殺了。”
莫閑的聲音平平淡淡，但他周身的煞氣卻做不得假，洛期身體抖了一下，猛然回神了。
“是，屬下知道了。”
“走吧，跟我回去，往後你就是沽衣教唯一的護法。”
莫閑抱着洛期的腰躍下高樹，重新踏上實地的感覺讓洛期恍惚了一下。
“莫閑……”
洛期突然叫他名字讓莫閑愣了一下，臉色竟然有了幾分不自然，片刻之後才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
“何事”
“逝水山莊的慕容昭，這個人我不喜歡。”
莫閑的眼底立刻劃過一絲冷意，手掌對着暗處招了招，一個全身漆黑的人影立刻跪在了莫閑面上。
“洛護法的話你也聽見了，不能讓這個人活着離開逝水山莊。”
“是”
影衛很快消失，傳達莫閑的命令去了，看到這一幕洛期才明白，難怪那麽多人想爬上莫閑的床，公報私仇眼睛都不帶眨的。
“走吧。”
莫閑牽起洛期的手往樹林外走去，洛期全程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等到兩人走出樹林，葉飛花和戚明月已經在外面等候了，看到洛期牽着莫閑的手，又披着莫閑的衣服，葉飛花立刻柳眉倒豎，怒斥出聲。
“洛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教主不敬!”
洛期此時看葉飛花的眼神就像看白癡一樣，這女人除了給他找麻煩就沒有其他事做了嗎
被洛期如此對待，葉飛花更憤怒了。
“教主，您怎麽能讓洛期如此放肆，您忘了他之前怎麽背叛您的嗎”
莫閑有些不耐煩。
“好了，去給洛期準備一身衣服，往後他就是沽衣教的大護法，你們誰敢對他不敬就是對本座不敬。”
葉飛花難以置信的擡起頭，教主不罰洛期就算了，竟然還給他升職了。
“教主，這——”
“都明白了嗎”
在莫閑冷漠目光注視下，葉飛花只得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和衆位弟子一起給洛期行了禮。
“見過大護法。”
“嗯，起來吧。”
洛期忽然想起先前慕容繼留下的話，于是轉頭問戚明月。
“慕容昭呢找到了嗎”
“還在找，不過屬下已經将逝水山莊包圍了，那慕容昭逃不出去。”
“那我就在此處等你們抓到慕容昭。”
聞言，莫閑突然看了洛期一眼，洛期心裏跳了一下，面上卻神情自若。
“教主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這裏交給屬下就好。”
莫閑沒有回答，對着葉飛花等人擺了擺手，衆位弟子立刻退下了，到這時莫閑才走到洛期身邊，輕輕的将洛期抱進懷裏。
“你記着，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再讓我失望，我就廢了你的手腳，把你鎖在床上，不給你穿衣服，讓你日日夜夜侍候我，明白嗎”
洛期的臉色變了一瞬，默默點了點頭。
洛期不知道，此時的莫閑已經壓抑到了極點，只是被洛期能心甘情願待在他身邊的錯覺誤導，所以才能按捺住自己，一旦連這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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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一個大長更，作者不斷催眠自己——你還有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