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黑26

黑26

第26章

第二輪,大家自由組合換了位置,有了想知道的秘密,這次問題必然要比上一局勁爆。

林易言打頭陣。

“初戀是誰?”

“啊,那個,嗯……我不記得了。”

“那我換個問題,前天晚上睡前你在看什麽?”

“……就刷視頻啊,沒看什麽。”

乖乖女易晨陽有十位前任就已經夠離譜了,現在對這個問題還答不上來,反倒讓人好奇,見她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林易言沒什麽表情。

易晨陽默默的端起酒杯,還沒送到嘴裏酒杯奪走,林易言仰頭将棕色的液體一飲而盡,低頭時眼眶明顯紅了點。

将杯子放回桌上,林易言客客氣氣的說了句:“各位慢慢玩,盡興,我和晨晨有點事先走了。”

“我有什麽事?哎——”

話沒說完,易晨陽就被打橫抱起,直接扛在肩上。

林易言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沒想到這種情況男友力max,臨走前,林易言臉上依舊是笑:“抱歉。”

“救我——”

易晨陽還在掙紮,換來的是三姐妹齊刷刷的揮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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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門關上,韓烈有些不放心:“不會出什麽事兒吧?”

“人家小兩口能有什麽事兒。”靳懷一語雙關,回頭看着韓烈茫然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撫道,“沒事兒,你玩你的。”

韓烈覺得他的笑容別有深意,又不确定,他感覺這個游戲玩完,他可能要跟自己這兩個兄弟産生距離了。

鐘離硯将衆人的杯子再度滿上,周蔓枝舉着杯子和司窈跟姚绮羅碰了個,對易晨陽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心知肚明。

別看林易言整天跟她們混在一起,人家也算正兒八經好人家出來的公子哥,就是被易晨陽的乖乖女氣質騙了,然後直接沉淪在這個女騙子手裏,為了表決心這位醋王為了她還改了名字。

發現真面目後,讓易晨陽改那是不可能的,她說要麽分手要麽忍着,二選一他選擇加入,這才沒讓這對小情侶散了。

易晨陽人幹淨漂亮,是那種自小學就收無數情書的清純校花,她也不高冷,對告白的人沒說一棒子全打死,喜歡的就交往,不喜歡了就分,每次斷的都還體面,跟她姐一樣是口碑極好的前任。

對于她換了那麽多前任也沒有任何流言蜚語,主要是乖乖女人設營造的好,出去說是她男朋友都會被羨慕。

至今為止,也只有林易言這一個,她從頭至尾将任性發揮到了極致,經常在雷區蹦迪,林易言都忍了。

不知道他是假大方還是真脾氣好,直到上次易晨陽大姨媽延遲,林易言立馬決定帶着父母上門求婚,日子都約好了,易晨陽捉弄他,提了許多無理要求,這人眼睛都不眨的一口答應,才知道他是來真的。

後來懷孕自然是沒成功,但婚倒是定了。

易晨陽這個剛脫離父母掌控,想學姚绮羅萬草叢中過的“姚绮羅二號”,萬萬沒想到就這麽一次就把自己玩了進去,被易父易母追着一頓訓不說,林易言一躍成為岳父岳母心目中的最佳女婿。

靳懷敲了敲杯子:“人家小情侶辦事兒去了,我們幾個單身狗繼續~”

沒人問韓烈,他自動跳過被問環節,看着周蔓枝期待的眼神,又說不出什麽過分的話,思來想去:“你喜歡什麽樣的男生?”

“不是adc就行。”周蔓枝答得飛快。

靳懷正将酒杯送進口中,聞言沒忍住将酒噴了出來,司窈躲得飛快,鐘離硯的腿和鞋子卻難以幸免。

“抱歉。”

鐘離硯沒理他,抽了張紙巾将酒水沾掉,起身去了洗手間。

韓烈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前男友是玩adc,他是打電競的,職業選手?”

“噗嗤——”

這次是姚绮羅和司窈一同沒忍住笑出來,還職業選手,笑死。

靳懷覺得韓烈徹底沒救了,無奈開口:“至少健身後的你四肢發達了。”

可惜鐘離硯不在,要不然他也會贊同他的話。

-

鐘離硯将自己收拾幹淨,幸好他剛才換了一雙酒店的拖鞋,鞋子髒了換一雙就行。

還沒等他起身,門被敲響,磨砂玻璃外一道人影晃動,他看着影子下意識覺得應該是司窈。

将門打開,果然看到女孩焦急的神色,瞬間了然,側過身給人讓開位置:“我——”

“用好了”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司窈連忙将他一把拽了出來,也不顧自己手摸在了哪裏,雙手并用将人推出門外,然後哐的一聲将門關上。

鐘離硯摸了摸鼻子,晚上喝了那麽多水,是應該急。

客廳幾人還在鬧。

“該我問了!”周蔓枝立刻迎上去,“快,靳哥有什麽秘密,快告訴我,我來問!”

韓烈紅着臉半天搖了搖頭:“他不仁我不能不義。”

“沒勁!”

周蔓枝目光落在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司窈身上,頓時來了主意,她托着下巴眼神明亮,直勾勾的盯着靳懷,随時準備發現他臉上的謊言或者不自然。

“聽說你女朋友是個模特?”

靳懷愣了一瞬,笑意吟吟的應了聲:“到我了?”

似乎毫無壓力。

司窈倒是驚訝,她只聽說他有未婚妻,但沒聽說他有女朋友,還是個模特。

“沒,我剛只是随便問,不算數。”周蔓枝耍賴老手了。

靳懷一愣,默許了她的耍賴,靠回沙發背,神色自若的開口:“你問吧。”

“你未婚妻知道你有個模特女朋友嗎?”

周蔓枝問的十分随意,就像她日常打鬧随口一問那樣,但這話題明顯超綱了。

靳懷明顯臉色一頓,輕松惬意消失不見,眼角的笑也僵硬了許多,舌尖頂了一下腮幫子,他抿着嘴端起酒杯,語氣故作輕松:“大意了。”

“耶!我贏了靳哥!”周蔓枝開心道,“剛我們還在讨論誰能讓你這個玉面佛破功,司司,你輸了哦,欠我一首歌,別忘了~”

未婚妻≠女朋友。

司窈有些驚訝,沒看出來靳懷竟然是個隐藏渣男。

靳懷的目光落在司窈身上,司窈無辜的看向鐘離硯,後者淡淡的喝酒,一副與他無關的模樣。

剛剛換位置讨論戰術,她就随口提了一句他有未婚妻的事情,周蔓枝非要說裏面有瓜,她不信,這麽明顯的信息怎麽可能有東西,沒想到真的詐了出來。

看來在座的各位都不是什麽好人。

“該我了,”靳懷恢複輕松的姿态,“讓我想想……嘶……還有點難……”

“咱倆穿開裆褲的交情,你有什麽我不知道的……”

“有了!”靳懷坐直了身體,“煙火的名字的由來是一個女人對嗎?”

鐘離硯喝了口酒,答得輕松:“差不多,确實有因為她的成分。”

“我怎麽不知道?”韓烈再次游離狀态之外。

姚绮羅聞言直勾勾的盯着鐘離硯,手裏的紅酒搖曳着餘波,有了猜測:“硯哥竟然還有這麽一段逸聞。”

“很多年,都過去了。”鐘離硯一笑帶過。

他越是說的含混,裏面越是有東西,看起來還挺深情?

不過,在座都非善類,哪個沒有故事?

鐘離硯一邊回答問題一邊喝酒,懲罰對他反倒無效,他放下杯子,就這樣這個姿勢偏頭:“你前男友讓你心動的點是什麽?”

司窈猝不及防,以為他會順着他們的局勢問些邊緣話題,又或者報複性問點別的,唯獨沒想到是這個。

問第一次,初吻,什麽都成,卻偏要問她這個。

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靳懷開始拱火,“你前男友是上次那個對吧?”

司窈沒應聲,他向其餘兩位求問,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看來還是有一段美好的時光。”靳懷咂摸着嘴,“本來以為司司是渣女,談戀愛還挺認真?”

司窈回頭,微微一笑,說不出的清純甜美,開口:“你是渣男也沒見你錫紙燙啊?”

笑面佛靳懷訝然,本想趁此機會八卦點什麽,沒想到竟然被反問回來,他笑了笑,将目光投向鐘離硯,表示自己只能幫到這裏了。

她口風很緊,他口碑不保。

鐘離硯渾然不覺,眉梢微揚,眉尾的小痣順帶偏移了幾分,靠回沙發背,提醒道:“游戲還沒結束。”

司窈放下杯子,看向姚绮羅:“你那小奶狗弟弟呢?”

姚绮羅臉色微頓,瞄了一眼對面的人,不甚在意:“分了。”

挺意外。

但按照姚绮羅的風格,倒也不奇怪,意外的是不過幾天不見,每個人都變了,又或許其實全員惡人,只是平時刻意維持着體面的假象。

這一圈轉完,司窈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順便回去洗個澡,你們繼續玩,不用等我。”

剛剛在音樂節出的汗幹了,她們幾個回來的早都換好衣服,只有她髒兮兮的,妝估計也花的差不多,加上剛才喝的東西有點多,剛好一起解決。

“啊,方旻發消息說等會兒來。”周蔓枝提醒道。

“房間號告訴他就行。”

“ok~”

司窈離開後,剩下五個人面面相觑。

“那我們是繼續問答還是?”

“要不鬥地主?”靳懷看向韓烈,畢竟他是在場唯一一個沒有游戲體驗的人。

“我們剛好五個人,要不……來開黑吧?”周蔓枝提議。

鐘離硯站起身:“我也不來了,去洗洗。”

-

司窈洗好澡已經是半個小時後,剛關上門,轉頭就看到站在走廊的人影。

半夜的酒店走廊燈光晦暗,地毯吸掉了大部分的腳步聲,昏黃的壁燈下,他就這麽懶散的斜靠着牆,眉眼攏在幽暗光線裏,身姿颀長,平添幾分倜傥風流。

他應該是換了身衣服,白色T恤,黑色長褲,頭發沒吹幹,不知道是燙過還是天生的,帶點卷,一縷縷的遮着眉眼,手裏拿着一根煙要抽不抽的,不知在想什麽,莫名有點上個世紀末港娛那些天王的味道。

“怎麽不進去?”

鐘離硯剛把煙塞嘴裏,見到她,又将煙取下夾在指尖,手指翻轉,就變成捏着。

他側了臉,沉聲道:“有點鬧騰。”

周蔓枝一向咋呼慣了,陪上一個靳懷,是挺鬧人的,隔着隔音門板還能隐約聽見裏面的笑聲。

“這裏禁煙。”她指向牆上的告示語。

“嗯,我就聞聞。”他将煙塞回煙盒,揣回兜裏,站直了身子,“你——”

“方旻來了麽?”司窈問道。

陌生的名字聽的他一愣,繼而搖頭:“不知道。”

“她們還在繼續?”

“我走之前在炸金花。”

想到周蔓枝那破技術,司窈默哀一秒:“走吧。”

司窈作勢要敲門。

“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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