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被姬言黎發現了
第77章 被姬言黎發現了
“是你?你怎麽來這了?”姬月璃停下腳步,看着擅自跟來的紫鳶,十分不悅。但她也沒忘記紫鳶方才的話,她凝眸後又道,“不過,就你?難不成你還會醫術?”
紫鳶當然不會醫術,若是和其他穿越女一樣擁有亮閃閃的各種金手指,她也不會在這個世界生活的舉步維艱。
不過也無妨,沒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但她有自己的腦子。
辦法都是人想的,不是嗎?
紫鳶笑了笑,躬身上前繼續道,“奴婢不會什麽醫術,但奴婢有觀察到,二夫人房間裏的那碗藥,似乎并沒有被喝過。”
這點姬月璃倒是沒注意到,回頭看去屋內,見那未被動過的藥碗,眸光微閃,瞥了眼紫鳶輕哼,“那又如何?”
紫鳶接着又道,“由此可見,二夫人其實并沒有喝藥,所以這或許不是府醫的藥不好,而是夫人心系公子,根本無心用藥。”
“常言道,心病還需心藥醫,所以即便找來了在世華佗,也不見得有效果。”
春桃見不得這女人嘚瑟,聽完後站出來哼唧了句,“光說誰不會啊,你一個宮裏的粗使丫頭,能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姬月璃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看着紫鳶的眼神裏都帶着不屑。
紫鳶則是一副自信的模樣,“奴婢敢站出來,自然是有辦法的,還請小姐給個機會。”
她算是看明白了,之前在宮裏混的那麽慘,是因為她沒有好的盟友,不然靠她的聰慧才智,還能拘泥于區區宮女身份?
正好這次,讓她誤打誤撞遇到了姬楚雲娘家裏的死對頭,這可精彩了!
姬月璃皺眉沉思了瞬,似乎有些糾結。
紫鳶卻不管那麽多了,機會都是自己争取來的,所以也不等姬月璃點頭,她眼珠兒微閃,直接就進了常寧堂。
“喂,你!”春桃正要叫住人。
姬月璃卻将她攔住了,紫鳶雖有些邪,但她的膽子倒是有些讓自己另眼相看,“別急,本小姐和這麽多的侯府人都在場,她難不成還敢當着面害人?先看看再說。”
紫鳶進去後,先是讓人熱了熱湯藥,然後坐在床榻邊,輕輕對着此刻依舊半昏半醒的茹氏耳語了兩句話。
起初茹氏很是反感身側的這個陌生聲音,但聽到她說的話後,茹氏不再翻來覆去,身子也沒有顫抖了。
她睜開眼,抓住紫鳶的手,“你說什麽!”
紫鳶被茹氏抓疼了,眼底劃過一抹寒光,但很快恢複,繼續微笑着低語。
因為她們的對話聲極小,只有裏面兩人聽得到,外面的姬月璃等人,只知道紫鳶不停在對茹氏說着話,而茹氏的表情也從方才的沉郁,到了現在的激動。
待聽完後,茹氏抓紫鳶手的力道更大了,雙眼都是亮色,激動地問,“可是真的?”
“回夫人,都是真的,只是這件事事關重大,別人不敢傳出去,所以連您這邊也瞞着呢。為了公子,夫人可得仔細着自己的身子,快快将藥喝了。”紫鳶一句接一句的道。
“好好好,我喝,藥呢!”
姬月璃愣住了,沒想到這妮子三言兩語,就說服了母親?
她回過神來,趕緊接過婢女剛剛熱好的藥,端到茹氏跟前,“來,母親,女兒喂你。”
茹氏喝下了藥,總算安靜了不少,估計這藥裏加了不少安神的東西,喝完後她便緩緩睡了過去,看起來十分安詳,連睡着的嘴角都帶着笑。
姬月璃只覺得震驚,将紫鳶帶去外面問,“你到底對我母親說了些什麽?”
紫鳶依舊是一副奴婢的姿态,垂眸道。
“奴婢只是撒了一個小謊。”
“什麽謊?”姬月璃繼續追問。
“奴婢說,二公子被救回來了,不過并不在府,因為事情是私底下辦的,所以被府中人安排在了外面住着,只等風波消停便可回來。”
若是往日裏,茹氏也不會這麽随意聽信旁人,但她現在心心念念都是姬南,已經快走火入魔了,所以才這麽容易相信了紫鳶。
姬月璃神色一變,怒指着她,“你這個賤婢,居然騙我母親!你!”
“小姐別生氣,奴婢這只是不得已的權宜之策。況且若不如此,夫人根本不會喝藥,而這正好也能給您拖延時間。”
“這話怎麽說?”姬月璃雖依舊在質問,但她此刻看紫鳶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紫鳶看似乖巧地解釋。
“很簡單,若是府醫的藥沒有用,那咱們也可以趁着夫人這會兒安心睡下的時候,再派人去另找其他大夫。”
“還有,方才奴婢說公子是住在外面的,風波未停不可随意回來和見人,所以夫人即便醒了,也不會鬧騰去見他的。”
姬月璃深深看着她,過了良久這才道,“哼,算你有些小聰明。今日的事,辦的不錯,如此,本小姐便也不計較你方才偷東西要偷跑的事了。”
別看紫鳶胸有成竹,但是心中一直都惴惴不安,直到現在姬月璃松口她這才長呼一口氣,低垂的眼底閃過得逞和暗黑之色。
“既然你是我二哥帶回來的人,也算是我們姬家二房的客人,客人哪裏有住在小木屋的道理。”姬月璃對着春桃吩咐,“去我院子裏收拾出個幹淨側屋,給這姑娘住,至于後面,一切都等二哥回來後再說。”
春桃有些驚訝,可小姐的命令如此她也說不上話,應了聲趕緊下去了。
姬月璃也不是好糊弄的,這樣做,表面是獎賞紫鳶,實則是将這個聰明的女人放在自己身側,也好監視。
紫鳶腦子轉得快,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但她現在只想活命和要一個栖身之所,至于後面的事,不急,都慢慢來。
俗話說蛇打七寸,她既如今已經在姬楚雲的娘家窩着了,即便姬南這次兇多吉少,她也不怕找不到中宮的七寸!
常寧堂這邊熱鬧還未完全散去。
有人在這時,駐足在了後院小道處,他嘴裏叼着根野草,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樣,不是剛剛才遛彎回來的姬言黎又是誰?
他看了眼跟着姬月璃離開的紫鳶,眉宇一揚,踹了腳身側小厮,“姬月璃身邊何時換丫頭了?”
還有,這個新丫頭,說臉生吧,可他又覺得有些莫名的眼熟,總覺得在哪兒遇到過。
是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