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折騰了半夜,到了辰時左右禁軍才将梯子搭好,從山洞裏出來,葉聽晚就虛脫了,魏景承好像比他強了一點,上了馬車後葉聽晚就睡着了,隐約記得魏景承并未及時的休息,匆匆離開,帶着向鈞去了大營。
葉聽晚這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在山洞裏待着兩夜,渾身酸疼,一覺睡醒了像是被揍了一頓一樣,他揉了揉眼睛,感受身下柔軟的毛毯,伸了個懶腰,從車裏坐起來:“活着的感覺真好呀!”
外頭得了天子命令的李德一路跟在葉聽晚的轎攆外,聽見裏頭的動靜,連忙掀開了簾子,探進去一個腦袋,問道:“先生,您睡醒了呀?餓了吧,奴才着有些牛肉幹,你要不先墊一下,再有幾個時辰咱們就到城裏了。”
“嗯。”
葉聽晚掀開身上的毛毯,揉了揉酸疼的後腰,準備起來,動作中牽扯中的某個位置發着難以形容的酸脹……腦子裏十八*的小畫面開始瘋狂播放。
魏景承的手指一點都不好看辣!
他髒了QAQ。
“有些餓了,”葉聽晚接過李德遞過來的牛皮紙包裹的牛肉幹,拿了一個,小心的在嘴巴裏嚼着,透過簾子瞧見外頭黑黝黝的夜色和星星的火光,問:“現在什麽時辰了?陛下呢?咱們現在是回京嗎?”
葉聽晚抛出一連串的問題,李德撓了撓頭,一一回複:“現在已經過了酉時了,陛下就在咱們前面的轎攆裏呢,向将軍也在。是回京呢,前些天向将軍将叛賊和蠻族的俘虜已全押送回京,大軍也先行回京了,眼下咱們追主軍的行程,一起回呢!”
“哦哦……”葉聽晚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魏景承還真是個工作狂啊,他們都是在山洞裏沒吃沒喝兩日,而且魏景承身上說不定還有什麽傷,好不容易脫險了也不知道休息一下:“那你去看看陛下忙完了嗎,我想去看看。”
李德點了點頭:“行,那奴才這就去前頭問問。”
李德一走,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就返回來了,上了轎子,他見着在轎攆中發呆的人,笑道:“先生,陛下已經和将軍處理外正事了,一會兒就過來看您?讓您在這兒好好休息呢。”
“啊……”葉聽晚剛想說不用麻煩了,他自己過去就行,結果就聽見轎攆吱呀停下的聲音,魏景承的音線在轎攆外頭響起:“不必行禮了,朕就過來看看先生,都退下吧。”
轎攆外候着的禁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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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聞言,把食盒放在了葉聽晚身側,“先生,我也先退下了。”
葉聽晚點了點頭。
他的轎攆一看就是專門布置好的,裏面沒有坐着的小凳,将近兩米多寬的轎攆鋪滿了松軟的被褥和毛毯,葉聽晚埋在被子裏睡了一整日了。
他想起身去接男人,魏景承卻已經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男人換了一套幹淨的玄色外袍,隐約可見布料中的金色絲線繡制的龍紋,一眼就知道料子昂貴,玄袍外頭是一層極其薄的紗料的袍子,看似多餘穿一件但卻是點綴。
不僅僅是衣物,就連發型也換了,一頭烏發半紮着,青絲垂在玄色的衣物上,在橙紅色的火光下熠熠生輝,稱得男人更顯慵懶矜貴。
魏景承今天怎麽打扮的這麽花裏胡哨的。
魏景承下了車,褪了鞋襪,提着食盒,走到青年身側:“晚晚看朕做什麽?”
葉聽晚:“……沒,好久沒見陛下這麽打扮一番了。”還怪帥的。
男人聞言只是輕笑一聲,拿了小幾放在軟被上,将食盒裏的食物都擺放上。
軟糯香甜的桂花糕、色澤紅潤的醬肘子、清炖鲈魚、時令蔬菜和菌菇。
小小的食盒,大大的能量!
葉聽晚滑了滑喉,看着男人:“陛下是過來和奴才……和我一起吃的嘛?”
魏景承‘嗯’了聲:“這幾日晚晚辛苦了,但是現在行軍途中,膳食比較簡單,就勉強吃兩口,等回到宮裏,晚晚想吃什麽,就吩咐禦膳房做。”
男人将金制的碗碟擺放好,把食盒放在一側,葉聽晚眼尖瞧見裏面還有一層沒打開,不過男人沒說,他也不好意思問,開森的拿着筷子炫飯。
哇!筷子都是金是啊!
男人吃飯一慣的斯文,葉聽晚卻沒那麽多規矩,在他魏景承身邊做‘吃播’做習慣了,大快朵頤最是惹的魏景承開心。
“晚晚慢些吃,不夠還有呢。”天子吃用了兩口,就放下了餐具,手撐着下颌,靜靜的看着身邊的青年用餐:“要吃魚肉嗎?還吃桂花糕嗎?肘子再吃一些?”
葉聽晚摸了摸肚皮,真是眼大肚子小,估計在山洞裏餓久了,才吃了沒多少就吃不下去了。
“吃飽了……”葉聽晚抱着小金碗,看着身邊沒怎麽用的男人,問道:“陛下是沒胃口嗎?怎麽就吃了這麽一點?”
魏景承收拾食盒,将小幾拿開:“朕下午吃了一些,現在不餓。”
“哦哦。”葉聽晚用帕子擦了擦嘴,看着自己身邊居家好男人,好奇問:“那陛下的身體好些了嗎?”
“沒,”魏景承說着,把方才葉聽晚關注的小食盒拿了過來,坐在葉聽晚身邊,将盒子打開。
裏頭琳琅滿目擺放的都是藥品,各種各樣的小瓶子小罐子。
魏景承取了一個藥瓶,拿給葉聽晚:“晚晚,給朕上藥吧?”
葉聽晚接過來藥瓶,才發現手裏的藥不就是魏景承在山洞裏給自己用的那款嗎?果真是他的藥。葉聽晚心裏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嗯。”
男人見他答應,小心的将肩前的頭發撩到身後,把那層薄紗外袍褪下,疊放在葉聽晚身邊,然後就開始一層層的褪,葉聽晚看着心裏直打鼓。
很快,衣物褪盡了。
如山巒起伏的肌肉群赤果果的顯現在他眼前,男人的膚色呈健康的小麥色,緊致呈快裝的腹肌側赫然一道十公分左右的血色傷口。
盡管已經結痂,但肉眼看着還是十分恐怖。
葉聽晚的眼有點忙不過來,手上只顧的給男人塗藥,一邊弄一邊關切的問:“陛下,你的傷口怎麽這麽嚴重?”
魏景承淡淡籲了口長氣,道:“已經不疼了,就是還需要每日換藥,朕自己不方便,以後能不能就麻煩晚晚了?”
葉聽晚自然覺得沒問題,指腹輕輕撫在男人的傷口上,把藥塗的很是均勻:“不麻煩的——好了。”
葉聽晚把藥收起來,用紗布幫男人把傷口纏繞起來,魏景承的身板要比他寬上很多,他雙臂環着男人的腰身,不經意還能碰到他腹肌。
終于硬着頭皮弄好了。
葉聽晚剛收回手,心裏把清心訣搬了上來,卻不想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按在緊實的肌肉上。
葉聽晚:“!”
罪過罪過!
魏景承拿着青年的腕,在自己傷口不遠處揣摩,哄人的語氣:“晚晚給朕按按好不好,有些疼。”
葉聽晚:“!!!”
抽回手:“陛下,這不合适……”
“怎麽不合适?”魏景承将青年環在懷裏,下颌抵在他的肩上,“那晚晚,要不要做點別的?”
葉聽晚閉了閉眼,身後魏景承緊緊抱着他,下颌搭在他的肩上,鼻尖有意無意的蹭着他耳後的軟肉,溫熱的氣息噴薄而出,燒的他臉頰通紅:“不做!”
魏景承不依不饒,拿着青年的手,指着盒子裏角落的白鎏金小瓶,無辜道:“晚晚聽話好不好,替朕把那個拿過來。”
葉聽晚嗚嗚嗚嗚,有些慌張的問:“那是什麽東東……”
“好東西,”魏景承見青年不動,自己擡手用雙指将那藥瓶取過來,放在葉聽晚手心裏,“晚晚幫過朕的,記得嗎?昨夜,朕很舒服,晚晚也很舒服對不對?”
魏景承将小瓶子打開,重新塞到青年手心裏:“朕教教晚晚怎麽弄更舒服些……晚晚倒在朕的手心裏好不好?”
葉聽晚:“他就知道!”
魏景承果然是不曰了他不死心!
葉聽晚認輸了,松懈了身子,靠在男人身上,手上微微顫抖着見那小瓶子裏的東西倒在了魏景承手心裏,緊張道:“我……有些怕疼。”
“嗯,”天子安慰道:“晚晚放心,男子就是這般過來的,這幾日朕幫晚晚多弄……好不好?”
葉聽晚:嗚嗚嗚嗚嗚……
晶瑩的藥汁順着男人修長的指節滴落在軟墊上,逼仄的空間裏溢滿了香味。
魏景承單手環住葉聽晚一只腿,窸窸窣窣的響動後,青年埋在被褥下的衣物消失。
一刻鐘的時間格外漫長。
葉聽晚靠在天子的肩上,輕輕喘着粗氣。
魏景承将人欺負的兩眼微紅,才從被褥裏收回大掌,輕輕吻了吻青年滿是細汗的臉頰,“差不多了,今日就到這裏吧。”
葉聽晚:“……”虛了。
更加讨厭魏景承的手指!
葉聽晚小聲嘀咕:“讨厭讨厭讨厭!”
魏景承輕易捕捉到,疑問:“晚晚?”
葉聽晚點了點頭,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敷衍:“嗯嗯,那陛下回去吧,我又困了。”
魏景承:“……”
“哦。”男人似乎對他的回答不滿,又握住了他的手,“晚晚手上的傷怎麽樣了?”
葉聽晚只想魏景承趕緊走!!!
抽回自己的手,不想和魏景承貼貼!“無妨,已經全都好了。”
你趕緊走吧!
“嗯,”男人聞言,将躺着的葉聽晚拽了起來,拿着他的手蘸進一瓶新的藥罐子裏,用力攪動兩下,讓他的手指均勻的粘上藥汁,被褥裏的大掌重新分開他的腿,淡淡道:“既然手都好了,那晚晚自己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