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實驗室

第二十八章 實驗室。

秦最想了想開口道:“拟态學說,是近年一些生物學家提出的暢想,他們認為人類在因為環境變化,能夠進化出腺體以及第二性征來彌補繁衍上的不足。也能夠突破基因壁壘,做到動物拟态。”

“有什麽用呢?這不是純屬扯淡嗎?”方冷然覺得第二性征的進化就已經很扯淡了,結果來了一個更扯淡的。

“生物學家提出的假設是,如果人類能夠擁有動物所具備的優勢,卻有着人類的高智商,人類将是無敵的。最簡單的設想就是,人類擁有鳥類的翅膀,就可以不借助外力飛翔。”秦最看過一些論文和見到的學術讨論,就撿了一些簡單的東西簡單的說了一下。

“人類和動物是有基因壁壘的,更別說現在人類進化出第二性征,向着更高的方向進化,壁壘在拉長。”科學家的腦子果然是一般人不能想象的。

“腺體能夠突破基因的壁壘,這是“原”發現的,他發現将動物基因與人類腺體結合,就會使腺體進化出拟動物的能力,但是腺體脆弱,無法承受,目前沒有生物學家成功将這種設想現實化。後來聯盟發現實驗太危險,就命令禁止了這個拟态學說。但是“原”作為一個瘋狂的生物學家,他沒有并沒有放棄自己認為的偉大學說。”秦最能夠拿到的一手資料,只能到這裏。

“方家的實驗室,也有過這樣的實驗,我還曾經是其中的實驗品之一,對嗎?”方冷然突然想到從小待到大的實驗室,一針又一針注射到身體裏的藥劑,還有那些可怕的後遺症和疼痛。

“對,不過方家的研究以及實驗,都是以利益為目的,沒有這個“原”那麽瘋狂。”秦最點頭,方家的實驗室他有所耳聞,拿親生兒子做實驗也是第一次見。

方冷然仰頭,突然又想起小的時候待在實驗室,暗無天日的時光。當實驗失敗,離開那間實驗室了,又被所謂的父母訓練,然後帶着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直到遇見了陸謹言。

“謝謝,三千萬很快就到賬。”說着方冷然拿起東西便走。

秦最在後面撇嘴,過了一會兒,就有服務員過來找秦最結賬,然後秦最就聽見服務員說跟他一起喝咖啡的先生,剛剛打包四個最貴的小蛋糕外送。秦最平複一下呼吸,下一次他要是出來和方冷然一起喝咖啡他就是狗。

方冷然并沒有着急回家,而是慢無目的在街上走着。

他是方家的私生子,五歲的時候被方家找到,他記得那個時候有個男人拉着他的手,将他關進一個四面是玻璃的房間,房間裏只有一張全白的床,就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然後是什麽呢?是定時定點的投喂,一日三餐,然後每隔幾天都會有穿着白色防護服的人,過來抽他的血,記錄他的數據。

直到有一天,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一只注射劑紮向他的腦後,冰冷藥水被強行灌注到腺體裏,腺體在這裏夜晚開始發紅,發脹,先後隐隐的疼痛沿着身體的每一寸筋骨,至全身連手指尖都不曾放過。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三天,三天之後,他聽見玻璃門外的人,輕輕的搖頭說了一句:“101號實驗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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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五歲到十四歲,他就這樣每天被關在玻璃房裏,時不時被人注射不知名的藥物,或者是推上手術臺經歷一些改造,然後在等待期,他能得到一本書用來轉移注意力。

直到最後一次實驗标注失敗,他被帶到一個女人面前。女人打扮的十分美麗,帶着名貴的首飾,雍容華貴。那個領着他的人讓他叫這個女人“母親”。

“真是一個漂亮的Omega!”女人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那個時候方冷然只覺得女人的笑容,讓他不寒而栗。紅豔的唇,像是帶着血的一張血盆大口,下一刻就要吞掉他一樣。

與這個女人相比,他更想回到實驗室,可惜作為一件失敗的實驗品,他被放棄了,現在他唯一的用處,就是做一個能夠用肉1體取悅A的Omega。

他被迫穿上好看的衣服,學着優雅的姿态,在女人的教養下,學會取悅。無論對方是誰,學會取悅,用眼神,用語言,用動作,或者是身體。

所以當那雙蒼老的手摸上他的身體時,十六歲的他第一次生出了毀滅的念頭。于是他放火燒了一整座宅院,然後被關到方家的地下室,女人第一次覺得他背生反骨,需要被磨平。

于是,在第三十三天的時候,他學會了一個新的詞語,僞裝。

他再一次被推上宴會,像一朵精致的花,游走在那些政要權貴中間,成為了方家教養最好的一枚棋子,于是他的價值一高再高,成為了方家吊着權貴們的手段。

然後十八歲,他送給自己的成人禮便是殺人,殺了方家上一代的家主,他的親爺爺,方家大亂,為了争權奪利,誰也沒有再顧及到他。他開始從方家一點點抽離,組建自己的實驗室,學習基本的生存能力。

直到那場宴會,他記得女人遞過來的酒杯,告訴他今天他的目标是聯盟十二首席陸家繼承人。不想委身于人,也不想就此淪陷成為工具,他拿着酒杯的時候已經想到了無數種脫身的方法。

但是他被女人推進房門的時候,無數種脫身的方法就在他的腦海裏消失,陸謹言抱着他,酒香瞬間彌漫,第一次出現自己無法自控的發1情期,還是在一個A的面前,讓他極度的羞恥。

那一刻他精心僞裝的一切,都頃刻間土崩瓦解,他沒有接受過良好的教育,骨子裏是從小在那些人身上無意識學到的刻薄尖酸自私自利,讓他盡數都用到了陸謹言身上。

三天三夜,不清醒的時候在陸謹言懷裏無力掙紮,清醒的時候,拿着刀和陸謹言對峙咒罵。

後來很多事都不是他能夠掌控的,娛樂新聞頭條,陸家的妥協式的聯姻。他從方家解脫,又到了陸謹言的手裏。

那個時候,他才有了真正的自由,陸謹言從來不會多問一句他的事情,他便有了更多時間來擺脫方家的掌控,直到抑制貼的面世将實驗室地位穩固,才讓他借着陸家的勢力擺脫方家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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