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哄
第四十二章 哄
傷口消過毒後,陸謹言找出一張防護貼,給方冷然貼上。傷口不深,就是一道小劃痕,貼個防護貼只是害怕傷口沾上水或者汗液感染。
回到客棧,方冷然就被陸謹言扔到床上,然後陸謹言就去洗漱了,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陸謹言生氣了,生大氣了,一般哄,哄不好的那種。
方冷然撇嘴,然後在床上将自己團成了一團。然後思索着,怎麽哄自己的陸先生。
于是陸謹言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床上的人縮成一團,抱着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來,眼睛緋紅的看着他,嘴巴還委屈的抿着,像是下一刻就能眼淚嘩啦啦的掉。
“哥哥,疼,可疼,可疼了。”方冷然抱着被子,委屈巴巴的開口。
陸謹言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房間,他洗漱好了,身上穿了一件體恤配短褲,整個人顯得懶散了一些。
見到陸謹言還是不理他,方冷然便收起他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喪氣的抱着被子。他發現他裝可憐的時候,陸謹言最容易心軟,但是現在并沒有什麽用,看來得換一個策略。
陸謹言去了廚房,在冰箱裏拿了牛奶出來,現在很晚了,該睡覺,現在的方冷然應該睡不着。于是他就想着熱杯牛奶,喝了好睡覺。
幾分鐘後,陸謹言端着一杯牛奶出現在房間裏,方冷然則松開被子,盤膝坐在床上。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方冷然低頭失落的說道,不再裝可憐,不再委屈,就是失落甚至還有點害怕、
“喝牛奶,喝了睡覺。”陸謹言坐到床邊,攬過方冷然,輕輕說道。
方冷然接過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
“我沒有生氣,就是覺得你這種自傷的方法不對,但是我說你,你又不聽。”陸謹言摸了摸方冷然的頭。
方冷然垂下眸子,看着手裏的牛奶,突然想明白了什麽,他身上的每一道傷痕,不只是劃在他的身上,還深深的劃在陸謹言的心上,陸謹言在心疼他。
Advertisement
“咕咚,咕咚!”方冷然連忙幾口将牛奶喝淨,随手将杯子扔出去,落到地攤上并沒有摔碎,只是在地上滾了一圈滾到一個角落。
随後,方冷然伸手抱住陸謹言,将自己唇上殘留的奶漬蹭到陸謹言的唇邊:“我知道是哥哥心疼我,我改,我改,下次絕對不會在犯。”
陸謹言看着方冷然的眸子更深了,方冷然能夠明白,他竟然能夠明白!陸謹言在這一刻,覺得方冷然或許也是愛他的,并不是為了一些有的沒的是事情或者目的。
“睡覺了,好嗎?”陸謹言也抱住方冷然,拍了拍他的背。
方冷然卻在這個時候搖頭,他從陸謹言懷裏掙脫出來,與陸謹言面對面:“我的事情說完了,你的呢?”
陸謹言皺了皺,他的事情?
“軍部丢了重要機密,是我的失職,所以被強制休假了,具體是什麽事情,我還不知道,得等軍部的文件。”陸謹言想了想,他知道方冷然一定是想問這件事。
“哦!”方冷然點頭,其實他很想問,這件事與他有沒有關系,但是又問不出來。
“那今天我在穆家莊園做的事情,會給你惹麻煩嗎?”方冷然想起地上半死不活的穆見,他記得沐生說過,穆見是穆家最小的孩子,從小受盡疼愛,驕縱浪蕩。
陸謹言搖頭:“沒事,我還等着穆家給我交代呢?”
方冷然點頭,然後笑了笑:“那我們熄燈睡覺。”說着就吻上陸謹言的唇,又控制房間的智能系統,将房間裏的燈滅了。
“哥哥,我們來玩點不一樣的好不好?”方冷然挂在陸謹言的身上,仰頭看着陸謹言,眸色漸漸蕩開,蕩出一片極其豔麗的顏色,鋪展開來,好似萬千花開,嬌美又震撼于其絢爛盛大。
陸謹言手下的力道加重,方冷然身上的襯衫就應聲而碎,他受不了方冷然這樣的撩撥,無法自制,只能沉溺其中。
“要不要把我捆起來,這樣我就掙紮不開,只能是你的,你想把我折成什麽形狀就是什麽形狀。”方冷然還收起他鋪開的三千豔色,而是繼續低語誘哄。
這是陸謹言無法就此拒絕的一件事,況且有人還将一條領帶遞到他的手裏,告訴他該怎樣捆才結實。陸謹言軍人出身,繩結學了沒有一百種也有十種,可是眼前的人卻很是認真的,在教他如何捆才結實好看,還可以做些別的......
夜深,穆家。
穆家的私人醫療團隊,連夜被接了過來,穆見早就昏死過去,一場手術在穆家自己的醫療室裏有序進行。穆呈擡了一張椅子坐在門口,他的身邊坐着沐生。
“你就那麽好騙,人家要你兩把琴,你就真給?”穆呈絲毫不關心裏面的人是生是死,但是該做的功夫還是要做。
沐生聽完卻在此刻擡眸,他知道方冷然說那些話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之後,穆呈将送琴的事情怪罪到他的頭上,說他不在乎自己送的東西。但是不在乎就是不在乎,再怎麽裝都是不像的。
“是我自己送給他的,因為我不喜歡。”沐生淡漠的開口。
氣氛逐漸冷去,沐生能夠感覺到穆呈身上一點點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你曾經說送給我,那就是我的,我很喜歡方冷然,送他兩把做禮物,不可以嗎?”沐生擡眸看向穆呈,一點也不害怕,甚至有些釋然。
穆呈猛得伸手扼住沐生的脖子,将人直接扯了過來。
“我送你的東西,他是哪裏不好了,你就這麽不珍惜不喜歡嗎?”穆呈死死的盯着沐生那張沒有表情的臉。
沐生任由穆呈扼住脖子,被掐的臉紅氣短也不掙紮:“就是......不喜歡而已,就像不喜歡你這個人一樣,既然有人喜歡它,何不将它送給喜歡它的人。”
穆呈胸口起伏,看着沐生平淡的臉,他好像再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而已,沒有一絲情緒變化。
“那好。”穆呈深吸一口氣松開沐生的脖子,然後看向身邊的黑衣保镖:“既然沐先生不喜歡,就把琴房清空,連他那把也拿走。”
沐生眼眸在這一刻微微一動,不過片刻也就釋然的恢複平常,既然不能再自由的彈琴,那麽那把伴随自己十七年的琴,也沒有必要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