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第 33 章

徐畏萊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清妤,但是在我的這片夜空裏,你是那顆最耀眼的星星,耀眼到……成為我前行的方向。”

她靠在他的肩上:“徐畏萊,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很多次機會一起看星星,對嗎?”

“一定會的。”

……

背後的帳篷裏。

葉翩翩孤單無望地坐着,心裏拔涼拔涼的。

為什麽她是一個人?

因為翟飛怎麽都不肯和她一起在這裏坐一坐,直接溜到了酒店的房間裏。

她開始感懷起從前的點點滴滴。

實際上,她一口一個帥保镖哥哥,每次看到翟飛都恨不得把他吃了似兒的,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讓自己忘掉那些悲催過往。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福氣不夠好的女孩,遇上渣男,被騙感情,最後落得個一場空,正如一句話說得好——

“青春都喂了狗。”

漸漸地,難過的神情開始在葉翩翩臉上蔓延。

大老遠就看見她沮喪着一張臉的翟飛不知所措地走了過來,他遞給她一瓶椰子水,支支吾吾,“我不陪你在這兒唠嗑……你這麽不開心啊?”

若是惹得魏小姐的朋友不高興,翟飛想,魏小姐肯定不會放過小少爺,那麽也就等于小少爺不會放過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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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此事風險太大,不能冒險。

于是,他不好意思地坐在葉翩翩身邊:“你要是不開心,有什麽話都可以我和傾訴,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善解人意的。”

葉翩翩看了一眼他,又看看手裏拿着的椰子水,想了想,忽然笑着問他:“你會不會鬥地主?”

“鬥地主?”

“是啊。”葉翩翩拿出手機,打開微信裏的小程序,親自給他示範:“諾,手機上就可以玩。”

“我試試。”

翟飛做了徐畏萊多年的助手,幾乎就沒怎麽接觸過女孩子,就算是在認識徐畏萊之前,他也是整天混跡在男人堆裏,沒和女孩子打過交道。

他也不知道怎麽才能讨女孩子的歡心。

只能試着去做。

玩着玩着,這兩個人玩得也越來越沉浸,看了一次又一次廣告,才攢夠豆子重新開局,許久後,兩個人玩得金豆都輸光了,才肯停手。

“不行,我得問問清妤有沒有金豆,她以前也玩。”

說做就做,葉翩翩點開魏清妤的微信界面,發送一條消息:“有金豆沒,送我點。”

這個時候,徐畏萊正抱着魏清妤聊天。

他說:“清妤,今天我看你哄副經理的小孩子哄得很開心,等咱們結婚以後,你想要一個小寶寶嗎?”

徐畏萊從不勉強她,他一直都尊重她的意願。

“可要可不要。”魏清妤想了想,“我覺得男孩子更好。”

“為什麽?”

“因為我怕如果是女孩,那她就會分走你對我的寵愛呀。”

“不會,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讓他們成為被撒狗糧的那一個。”

魏清妤無奈地笑着撞了一下他。“那你可有想過名字之類的?我看那些人談戀愛,都好早就把孩子名兒給想好了呢。”

“這個嘛……”徐畏萊笑了笑,“我覺得女孩名字取個徐薰衣,男孩嘛,随便點,徐二胡?”

魏清妤不滿地盯着他:“你再怎麽随便也不能這麽随便吧。”

他笑了笑,抱住魏清妤,不讓她推開自己。

這時,葉翩翩的消息聲響起。

徐畏萊不想讓任何人打斷他和魏清妤的相處,直接拿着她的手機回了一個——沒空。

看到消息的葉翩翩當場愣住。

她假哭一番,“你看我這塑料姐妹,有了男人忘了我,我真可憐。”說完,她片頭看向身旁的翟飛:“肩膀借我靠靠呗。”

“啊?”

覺得葉翩翩說的很有道理,翟飛也同情她,于是他非常大方地将自己的肩膀暫時“借”了出去。

得逞的葉翩翩眨眼嘀咕:“你借給我,我以後可就不還了啊。”

沒怎麽聽清楚的翟飛:“啊?你說什麽?”

葉翩翩提醒他:“認真吹晚風,安靜。”

……

從嘈雜的巷子裏穿進去,就是城南街道這邊一家開了二十年的摩托車修理鋪。

林遲特意沒有打理臉上的胡茬,以顯示自己的滄桑。

轟隆的聲音從鋪子裏傳來,注意到鋪子門口站着一個人,男人停下手上的動作,将嘴裏的煙含得更進些,努力通過昏暗的光辨清他的模樣。

“林遲?”

“是我。”他朝裏走了進去。

男人放下手裏的修理工具,朝他走去:“好小子,你已經出來了?怎麽都不通知你二慶哥一聲。”

“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哪裏值得通知。”

男人拍了拍他的背:“哎,你說這話可就不對了啊,不管怎樣,咱們情義還是在的。”

“那是自然。”

名叫劉二慶的男人招呼他在一張凳子上坐下。他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給林遲遞過去。

林遲笑着婉拒:“二慶哥,這就不必了,在裏面的這兩年,已經戒掉了。”

“戒掉了?”男人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惋惜,“戒了還有什麽意思,那得多沒勁啊。”

林遲望着他,客客氣氣,“習慣了自然就沒什麽問題。”

光頭男人看起來大概四十歲左右,皮膚又黃又黑,但是臉上幹幹淨淨的,什麽髒東西也沒有。“難得你還記得我,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他将點燃的煙用嘴巴含住,于一片白茫茫的煙霧中向對面的林遲看去,不知是煙霧的緣故,還是他眼神的問題,男人總覺得對面的林遲比起從前好像有什麽變得不一樣。

他望着地面,盡量表現得無奈且随意,“不知道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二慶哥,那你呢?還和從前一樣,在跑貨嗎?”

“沒。”劉二慶用手指将煙頭夾在手裏,嘆息一聲,說:“自從兩年前出了那檔子事以後,我就漸漸地和他們斷了聯系,這不,一直在專心做老老實實的修車生意。話說回來,林遲你啊,對他們還真是一片忠心,寧願自己被抓,都不肯暴露他們當時的行蹤。前些日子我聽燕北晖還在念叨你呢,說等你回來以後,一定還跟你做兄弟。”

林遲看起來有些意外,“我這哪是忠心啊,說到底業無非是為了自保而已,坐個牢也就兩三年,但是如果得罪了燕哥他們,出來後才有的是罪受。”

劉二慶向林遲投去很欣賞的目光,“好小子,還是你會考慮。那你打算回去找燕北晖他們嗎?”

“找啊。”林遲說着,忽然頓住,好像沒底氣似兒的,“我倒是想找,就是不知道燕哥他們還遠不願意要我……畢竟,我是一個有案底的人,況且他們若是對我存疑心,我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這個你放一百個心。”劉二慶拍拍胸脯,胸有成竹地保證:“燕哥對你那是格外賞識,絕對不會多想什麽,我那邊的兄弟還有一些和燕哥有聯系,要不我幫你放放消息,就說你出來了?”

林遲看起來很驚喜:“如果二慶哥願意幫這個忙的話,那我真是感激不盡。”他觀察着對面劉二慶的表情,笑了笑,自嘲道:“二慶哥,你也是知道的,我打小就在外邊混,不學無術,也沒個手藝,根本養活不了自己,還得是跟着燕哥混,日子才有盼頭。”

“你說的的确是實話。”劉二慶朝外吐了一口煙,感慨萬分,“雖然二慶哥已經金盆洗手了,但是還是想給你提個醒,凡事都要留個心眼,燕北晖這幫人也可能有栽跟頭的這一天,林遲啊,你千萬不要讓自己走上絕路。”

林遲盯着劉二慶店鋪裏的這些沾滿油漆的工具,眼眸明澈嚴峻,像是掩藏在蓮葉下的那一灘清水,隐秘而真切,“是,二慶哥,多謝你。”

當夜,一家偏僻的路邊小餐館裏。

林遲坐在小凳子上,等待着即将來與自己會面的人。

嘈雜的聲音萦繞在四周,酒杯相碰的聲音時斷時續,有時傳來的一兩聲起哄聲會瞬間将林遲的思緒拉回當下,但過不了多久,他又将頭低下,悵然若失,心中裝着很多事。

一杯啤酒被砸在矮小的方桌上,林遲擡起眼眸,凝視突然出現的人。

“來了?”

對面的人坐下,用桌上的開酒器将啤酒打開,有意無意地打量着林遲,眼底似乎埋藏着狡黠。“你就是林遲?”

“是我。”

“不好意思啊。”約莫三十多歲的長河用不着調的語氣說道:“你幫燕哥做事那會我剛好去外地幫忙去了,沒見過你,如果有得罪,還麻煩你多擔待。”

“長河哥你太客氣了,這又沒什麽。”

林遲将酒杯挪到長河身前,出手給他倒滿酒,“二慶哥說幫我引見,沒想到這麽快。”

“謝謝啊。”長河拿起酒杯大口大口地一飲而盡,意猶未盡,“其實燕哥經常跟兄弟們提起你,大家夥兒對你都有印象,你出來這事呢,燕哥也收到消息了,這不,剛好最近有一筆大買賣,剛好需要人,你來得正好。”

聽到大買賣的那一剎那,林遲心底一滞,但他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反常,而是繼續氣定神閑地給長河倒酒,揚起笑容:“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出來後就一直閑着沒事幹,如今,總算可以好好掙一筆了。”

長河心領意會地笑了笑:“放心吧,跟着燕哥幹,絕對不會虧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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