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道歉
道歉
要是能回到二十分鐘前,李明遠絕對要抽自己一巴掌,讓你嘴賤要跟來!
以前他和司韻也是認識的,不過是有點印象的泛泛之交,也就司韻和盛宜年接觸多了後才熟悉起來,那時候因為他比司韻大,所以一直就叫對方小韻,後來對方和盛宜年在一起,他這個做兄弟的也就改口叫大嫂嫂子這種帶點調侃的稱呼。
然而這時突然看見對方,稱呼這兒突然就卡了殼,喊完才想給自己一嘴巴,這什麽破稱呼?!
“原、原來是小韻啊,我說老盛今天怎麽曠工了,原來是和你約好的……”他說完自己都覺得尴尬。
說實話,之前雖然盛宜年說了他和司韻分手不管自己的事,可他心裏下意識還是覺得心虛氣短,所以對司家那是能避則避,要早知道今天要見的人是司韻,他說什麽也不會來。
可既然已經來了,他也只好強作鎮定,讓自己丢掉剛才的驚慌。
盛宜年并不想理這個丢人的家夥,但也只能讓出身邊的位置收留他。
坐下之後,他面向前方,突然就跟一雙明亮的眼睛對上了。
小平安逛了這麽久,竟然還神采奕奕沒有睡,正好也到了喂奶的時間,司韻也沒讓他睡,将他安放在位置上後,就直接丢了個小搖鈴給他玩兒。
李明遠來了後,小平安的注意力才從搖鈴上分出一點給這個陌生人,有些好奇地看着對方。
殊不知他對面的李明遠已經震得神魂紊亂!
他盯着眼前這個和司韻極像的小家夥,磕磕絆絆道:“這……這是誰的?”
司韻記得李明遠,這個跟在盛宜年身邊的人也是有戲份的,雖然分來分去算不上多,可他也是記得了。
于是他微微一笑,“我兒子。”
李明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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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感成真,老盛,謝謝你,原來你們真的不是因為我才分手的,那我就放心多了。
他的想法和盛染差不多,應該說和世人都差不多,男人生孩子這種違背科學的事從來不存在于他們的腦海裏,因此他們都是常規思維地想着這孩子應該是司韻和哪個女人生的。
李明遠又在心裏為盛宜年默哀片刻,但本人連屁都不敢放,只挂起似乎一點也不尴尬的笑容說:“原來小韻都有兒子了,取名了嗎?叫什麽?哎呀你看我這見面禮都沒準備呢,下次一定補上補上!”
司韻随意笑笑,“大名司錦年,小名平安。”
盛宜年迫切地想讓李明遠這張一套戳他心窩子的最給閉上,“你剛來,還沒點菜吧,服務員,點單!”
李明遠閉嘴了,說實話,他這會兒還有點懵逼,合着讓這家夥甘願曠工的人竟然是這位前未婚夫?這是要吃回頭草呢?吃回頭草呢?還是吃回頭草呢?
明明以前也沒到什麽難舍難分的地步,怎麽分了手了倒還放不下了?
況且對方都已經有孩子了!
難道他這位老友有什麽怪癖,專好有婦之夫?
李明遠打了個哆嗦,被這個猜想給驚悚了!
好在之前盛宜年他們點的菜先送來了,終于打破飯桌的尴尬氣氛。
其實司韻還好,因為在他心裏,今天就是和朋友逛次街,中午吃頓飯而已,他不知道盛宜年的隐秘心思,更不知道李明遠做過什麽荒唐事導致自己心虛,所以吃得安安心心,其次是盛宜年,李明遠是最尴尬的那個,要說最開心最單純的,也只有被司韻伺候着喝奶的平安了。
盛宜年見司韻只顧喂孩子,自己都沒認真吃上幾口,于是用公筷給對方夾菜,又道:“快吃吧,待會兒該冷了,孩子我來喂就是了。”
司韻不大願意,總覺得這行為太親密,事實上,他們并不是愛人,也不是家人。
“謝謝師哥,不過不用了,我剛剛已經吃了一些,再說,平安喝奶很快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喂完。”
對方不同意,盛宜年自然也不再強求。
李明遠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覺得怪怪的,盛宜年裝的什麽大尾巴狼他算是看出來了,讓他看不明白的是司韻。
一個明明以前那樣喜歡盛宜年的人,現在卻主動疏遠,他又想到老友之前說是對方主動提出分手的事,這下是終于相信了。
合着這倆人是走渣賤路線呢,作為局外人,李明遠覺得自己還是明哲保身比較好,之前因為他的多管閑事已經後悔內疚好久了,這回要再沒長記性,那他也算白活了。
不過,他是不是應該先給人家道個歉?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突然發覺有哪裏不對,遲疑着看着那熟練地喂奶、給小平安翻身、拍嗝的司韻,才突然想起來,孩子媽呢?
怎麽只有司韻不見孩子他媽?
這會兒他才想到自家老友肯定不是奪人所愛的那種人,他能對司韻出手,就表明司韻身邊肯定沒人,那孩子哪兒來的?
李明遠有點頭暈,迅速舉起酒杯灌了自己一杯,本來就不清楚的腦袋就更迷糊了,硬拉着盛宜年幹杯。
盛宜年理他個屁,幾筷子菜堵住對方的嘴。
沒多久李明遠肚子裏水就多了,去了洗手間。
司韻喂奶到最後被小平安吐的奶泡泡弄髒了衣袖,“師哥,麻煩幫我看着平安好嗎?我去收拾收拾。”
盛宜年當然沒問題。
司韻在洗手臺擦衣服的時候,李明遠就從裏面出來了,見到他還有點不敢上前,被酒精糊住的腦子突然福至心靈地想到自己剛剛的念頭,也就笑呵呵地上前,“小韻,我有句話不說心裏不舒服啊……”
司韻一臉疑惑:“李哥想說什麽?”
“那個、那個我對不起你!”李明遠苦着臉說,他自以為盛宜年那事兒司韻是知道的,否則不可能主動退婚,畢竟司韻對盛宜年的喜歡他是看在眼裏。
“那事兒真不怪老盛,是我見他以後只有你了,還沒試過女人呢,就自作主張,他其實、他其實不清醒,後來還發了好大的脾氣,你也別記恨他,我以為就一夜情而已嘛,多大點兒事兒,也是真沒想到你們就分了。”
他說完良久,都沒聽見人回應,疑惑擡頭,卻見司韻正對着鏡子僵成了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