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13
秋天過去後，天氣逐漸變得寒冷，大家逐漸穿上了厚重的冬衣。
呼氣的時候，會出現一團白霧。
早上起床的時候尤其困難，一點也不想離開溫暖的被子。
冬天大概是我最讨厭的季節了，可是冬天也有我喜歡的事物，比如初雪、聖誕節。
看着距離平安夜的日子越來越近，我的心裏有喜悅的期待。
看着那條已經完成的紅色圍巾，雖然為了織它，手指被織針紮到過，但依舊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甜蜜的。
終于到了平安夜這天，我将禮物小心翼翼包裝好。在卡片上寫下了祝福語，心裏特別期待他能喜歡這件禮物。
很巧的是，這天的傍晚開始，下起了小雪，接着雪花越來越大，漸漸鋪滿了大地。
從窗外望去，果然是一片雪白。
聽說，下初雪的這天是适合戀人見面重逢的日子，是浪漫且可以告白的日子。
不過，我依舊沒有勇氣告白，就連禮物我都要猶豫該什麽時候送給他好呢。
班級裏互送蘋果和賀卡的人有很多，大家都是一副喜悅的樣子。
我猶豫着，決定放學後把禮物送給季辭，并且對他說一句生日快樂，今天可是他的生日。
傍晚最後一節課下課，許多人收拾書包後，陸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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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磨蹭了一會，沒想到一向動作快的季辭不知道為什麽也收拾地特別慢。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和他的好朋友一起走，我心想，可以把禮物給他了。
我拿出禮物正準備朝他走去，卻在這時看見他朝着我這邊走過來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臉開始發熱。
我以為他要走向我，卻看見他掠過我走向了蘇陌。
他從背後拿出一個包裝很好看的小盒子，是一只平安果。
他用好聽且極盡溫柔的聲音說：“蘇陌，平安夜快樂”
蘇陌有些意外地看了季辭，印象中季辭是個很冷淡的人，對誰都冷冷的。
可是，他竟然會送禮物給蘇陌。
我的心難過極了，心揪着一陣一陣疼痛着。
季辭對着蘇陌的時候臉變得有些紅，我從未看過他如此緊張的樣子。
下一秒他說：“蘇陌，我喜歡你”
我的心徹底掉入悲傷的黑洞，眼睛發酸。
我一直知道季辭喜歡蘇陌，可當親耳聽見的時候還是悲傷的無法抑制。
蘇陌有些無措，像是還沒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才頓了頓說：“對不起啊，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叫白亦，雖然他不喜歡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歡，所以，我們還是朋友，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好了”
季辭的眼底可見的失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你的喜歡，希望不要給你太多負擔”
我失魂落魄的拎着那條圍巾繞開他們，隔着很遠我聽見季辭的聲音。
“既然是朋友，禮物你還是收下吧”
“嗯，謝謝”蘇陌收下了禮物。
恍恍惚惚，不知道怎麽走出的教室門口。我低着頭，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走來的一個人。
“怎麽一副落魄樣子，怎麽，有人欺負你啦？”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是白亦。
我搖搖頭：“沒人欺負我”
“你這個樣子可真像個受氣包，像個小可憐”
我沒好氣地道：“你才是受氣包呢！”
他瞥了眼我手中的東西：“這是什麽啊，該不會是要送給誰的東西吧”
正在這時，季辭和蘇陌走了出來。
想着要怎麽解釋我手中的“東西”，我有些慌亂地把紙袋子往他手裏一塞。
“送給你的，聖誕節快樂”
白亦頓時像只受寵的小鹿：“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他從書包裏拿出一個包裝好看的小盒子：“先別打開，等回家看吧，算是驚喜”
這時季辭從我的身邊走掉了，蘇陌走了過來。
“呆頭鵝，手裏拿的什麽啊”蘇陌瞥着他手中的紙袋子 。
“初一妹妹孝敬我的禮物”他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怎麽，羨慕啦”
“初一可是一大早就把禮物送給我了，要羨慕也是你羨慕我”
“呆頭鵝，初一送給你的是什麽啊”
“我也不知道”他看了我一眼：“打開看看？”
我點點頭，默許。
他打開牛皮紙帶為裏的盒子，是一條紅色的圍巾。
“很好看的圍巾，顏色我很喜歡”
他将圍巾圍在脖子上：“很舒服，是手織的嗎？”
我輕嘲自己：“我哪有那麽心靈手巧嗎？當然是買的啦”
“看這手感我還以為是手織的，我媽媽以前也給我織過圍巾”
“呆頭鵝，你的禮物”蘇陌拿出了一個盒子給他。
“知道你喜歡攝影，所以以後你可以用它拍照”蘇陌送了白亦一臺照相機，很貴重的禮物。
“蘇丫頭，謝謝啦。不過以後別送太貴重的禮物哦，女孩子的錢別亂花，留着給自己用”
他扯扯書包袋子，看着我：“元旦放假，請你們去游樂園玩怎麽樣”
蘇陌頓時開心地跳起來：“呆頭鵝，好久都沒和你出去玩了。好像自從分科後每個周末都很忙”
我思考了一會，想着或許可以給他們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就不去啦，快期末考試了，我要在家做五三”
白亦挽留道：“江初一，學習要勞逸結合，別把自己累垮了”
我仍舊找了個借口拒絕。
白亦拿我沒辦法。
回家打開白亦送的聖誕節禮物，是一條魚骨手鏈。
雖然我平時不怎麽戴這類東西，出奇意外，它好看的讓我有些喜歡。
元旦那天蘇陌如約和白亦去了游樂園玩，蘇陌給我看了她拍的照片。
照片中，蘇陌笑得很開心，不過，白亦的表情有一些淡淡的，卻還是比了一個剪刀手。
那樣子怎麽看都怪怪的。
14
時間過得很快，期末考試很快過去了，繁重的複習也告一段落，寒假開始。
我依舊還是像以前一樣，經常想念季辭。
放寒假了，就不能每天都見到季辭了。曾經一向喜歡假期的我，卻希望要是不放假就好了。
可惜，我的願望無法實現。
高中的寒假，依舊意味着繁重的補課。可這忙碌中，也很充實。忙起來的時候，煩惱尤其不必想。這忙碌中，也有溫暖的小确幸。
每日會按時起床，偶爾會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看着窗外冬日的陽光照進房間來，寒冷中也莫名多了一絲溫暖。
不過我發現我依舊是最忙碌的那一個，蘇陌，白亦好像都沒有補課。他們的假期比我豐富許多。
所以對于他們的出玩邀請，我不得已拒絕。甚至于二月初白亦的生日會也沒能參加。
聽蘇陌說，那天白亦邀請大家去唱歌。我也受邀請了。那之前，他親自打電話給我。
可惜的是我那天有補課，沒有去。
不知道為什麽電話那頭的他很失落的樣子。
寒假唯一一次和白亦見面，是除夕那一晚。白亦和蘇陌來了我家小區樓下。
那一天，白亦竟然圍着我送他的那條紅圍巾，和除夕的氛圍意外般配。
地面還有前幾日的積雪，我們一起堆雪人。
白亦對着我們一起堆好的雪人說：“江初一同學，這雪人長的好像你哦，臉肥肥的多可愛”
我看了眼那其貌不揚的雪人：“這雪人哪裏可愛了？”
“不可愛嗎？”
“不可愛！像你才對”
“像你，略略略”他竟然敢對我扮鬼臉。
“你！有本事別跑”我抓起雪球就往他身上丢。他被砸中後仿佛來了興致。絲毫沒有要讓着我的意思，笑着往我身上砸雪球。
我們三個歡樂的打雪仗，誰也沒有讓着對方的意思。但出奇意外的真的好開心！
最後，我們買來很多仙女棒，煙花在黑夜的襯托下格外唯美。
閃閃發光的煙花後面映着白亦隐約的輪廓。我這時才發現，原來，白亦一直是這樣的好看，只是我從前從沒有仔細在意過罷了。
我們一直鄭重的等到跨年那一刻，激動的許下了新年願望。
蘇陌問白亦：“呆頭鵝，你許的什麽願望啊？”
“許的願望不能說出來，不然不靈咯”然後轉頭就問我：“江初一，你許的什麽願啊”
“你剛才自己說的，說出來不靈了，我才不說呢”
“小氣鬼，新年快樂”說完，他笑了起來。
我也不跟他生氣：“新年快樂”
其實我很不厚道的許了三個願望。
第一個願望是：希望爸爸媽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第二個願望是：希望季辭平安喜樂，萬事勝意，每天開心。
第三個願望是：希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