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蜜裏調油

第41章 蜜裏調油

第二天路杉6點不到就起來了,黑眼圈一個賽兩個大,卻精神奕奕、心癢難耐的在床上打了個滾,時而爬起來照鏡子,時而飛奔進浴室洗漱。

因着徹底與過去的身份告別,今天他既不用戴假發穿女裝、又不用打粉底貼假睫毛,洗了個臉又沖了個澡出來一時間竟然無事可做,只能回到床上發呆。

今天顏儒會帶他來幹什麽去?

路杉掰着手指數:自從兩人成了直播搭檔,關系突飛猛進以後,顏儒帶他去了商城、貓咖、狗咖、電影院、游樂園、博物館、圖書館、電玩廳、桌游室、滑雪場、密室逃殺、足球俱樂部……

路杉一邊數一邊坐在床上發出傻笑,繼而又興奮地打了個滾,呆頭鵝似的。顏儒實在給他帶來了太多新鮮的體驗,就像一直廢柴無比的大雄突然擁有了一個無所不能的哆啦A夢。

有時候路杉甚至覺得顏儒是不是悄悄預習并全文背誦了情侶約會大全,不然上哪找那麽多新鮮事帶他幹?

路杉就這樣傻笑、打滾;傻笑、打滾;循環播放到了上午十點:顏儒還沒有給他打電話!

路杉停止了興奮的抖動,面無表情,抽出手機,點開顏儒的頭像,那邊倒是很快就接通了,視訊的畫面跳出來,顏儒坐在車裏,眼下也有些烏青。

“你在幹嘛?!”路杉殺氣騰騰問道。

顏儒卻不答,只溫柔詢問:“起床了?”

路杉咬牙切齒:“你·在·幹·嘛?”

未盡之意是:你這個撲街到底在磨蹭什麽不是說好今天來接我玩兒這都十點了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一日之計在于晨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你一點都不期待今天跟我一塊兒約會嗎你為什麽還不來找我你一分鐘不回我我就覺得你在跟別人左愛……

路杉單身二十二年,雖說還沒正式“答應”顏儒,兩人卻實實在在的情意相通,昨夜更是确認了彼此的心;是以積壓多年的荷爾蒙與愛情複雜的情緒一瞬間充斥了這頭青澀小鹿的大腦,青春期的青春痘沒回來,青春期的叛逆與小性子倒接踵而至,瞪着屏幕裏的顏儒鼓着腮幫子,頗有點磨牙吮血的意味。

顏儒打了個哈欠:“昨天睡那麽晚……怕你起不來,睡不夠,這才沒有給你打電話。想着你醒來就會找我……”

路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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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麽樣。你都這麽說了,讓我怎麽接話啊,難道要我告訴你:老子想你想的睡不着覺,興奮地跟磕了假酒一樣,五點多就醒了在床上等你來接我嗎。這樣是不是太掉價了,你的審核期還沒過呢。

但顏儒這番解釋,确實熄滅了路杉的怒火,心裏有點別扭:嚯……這個臭屁男……其實還挺貼心的嘛。

有點異樣的甜。

路杉又磨了磨牙:“我醒了,你現在在哪兒?”

顏儒:“那你等我一下。”

說完挂了視訊。

不到五分鐘,門鈴響了。

路杉連忙跑去開門,顏儒手裏拎着一個大大的保溫箱,看起來有些疲憊,卻依舊翹着嘴角,心情很好的樣子。

路杉驚呼道:“怎麽這麽快!”

顏儒:“我五點多就到了,坐在你們小區停車場等你醒來。”

路杉一時間又驚喜又愧疚又興奮又無語,表情扭曲道:“……哦是嗎。”

心裏卻有個小人在尖叫:天哪怎麽會這樣,他也睡不着嗎,他也想見我嗎,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嗎?他真的好愛我!該死,我也好愛他,我今天又更加愛他了,我怎麽每天都比前一天要愛他,他是不是給我下蠱了?

顏儒眼下暈着塊黑,卻着實用心打扮了一番,身穿棉麻襯衫,上面的扣子沒系,大喇喇的敞着,露出半截飽滿的胸大肌,着一條寬松的工裝褲,短短的船襪露出鼓着青筋的腳踝,整個人充滿陽剛的男子氣概。

如果常明在場一定要腹诽:哦咦,這個公孔雀又開屏了!

路杉卻是真的被迷住了,此刻哪還有什麽怨氣啊,全化作滔天愛意:真的好帥啊這個男人。

顏儒見到他呆呆神色,露出得逞的笑,有點痞,又有點壞,卻不戳破,以月誇部微微撞了撞路杉,将人往餐桌方向丁頁。

路杉立馬起了反應,被雷劈了一樣一個大跳跳開,與顏儒保持5米的安全距離,兩手置于腰間,警惕地看着他:“……”

顏儒無辜地揚了揚手裏的保溫箱:“快吃早餐吧,都10點了。”

路杉:“……奧。”

兩人在餐桌上面對面坐着,顏儒打開手裏的保溫箱,将包子、餃子、油條、餅子、粥、豆漿一一拿出,因着主人細心呵護,餐點拿出來還是溫熱的。

顏儒把早點在桌上一字排開:“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阿姨都做了點。”

原來顏儒不僅早起還事先安排了阿姨做早點,用保溫箱裝着放在車裏,一大早開過來,怕吵到路杉睡覺,也不上樓,就坐在車裏面在停車場等着。

這也太……

這還是那個冷漠無情、誰也不放在眼裏的顏家大少爺嗎?

路杉瞠目結舌的同時又有點感動,在心裏悄悄給顏儒加了10分,不動聲色的坐下,拿起粥碗,默默喝了起來。

顏儒也跟着揀了只包子開始吃,但他吃東西也不老實,嘴裏細嚼慢咽,眼睛卻始終盯着路杉,那道目光簡直要化為實質,讓路杉想裝作看不到都沒辦法,在這樣的凝視中,路杉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紅了。

路杉:“……”

路杉在餐桌下狠狠踩了顏儒一腳,像只害羞的貓一樣炸毛:“你幹嘛老看着我!”

顏儒痞子似的笑了笑,不回答,卻伸長兩腿,筷子一般,将路杉的腳攏在一起夾着。顏儒手長腳長,伸直了能直接叉到路杉座椅後去,此番調戲得輕而易舉。

桌子上的兩人不動聲色的吃着早飯,桌子下的四條腿卻早已彼此糾纏在了一起,路杉簡直服了:怎麽這麽粘人?這也太粘人了。顏儒的那些女友團太太們知道嗎?

他像是在抱怨,心裏卻比喝了蜜還甜:不,他們不知道。這樣的顏儒,只有我才能看到!沒有戀愛中的人能抵擋這種體驗——我是最“特別”的。

路杉想着也不阻攔顏儒動手動腳了,只帶着點羞惱的嗔意瞪了顏儒一眼,繼而專心喝起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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