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春天到了

第19章 春天到了

他一開始還不知道為什麽要來法院,直到看到開庭的雙方,他才知道今天是他猝死的開庭日。

——“沒想到常俞如此癡情啊,我都死了,還幫我鳴冤屈。”

常俞已經聽習慣了都,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他也解釋不了。

他們坐在最後一排,谷鴻卓這邊本人親自來,顏珺晔這邊是委托律師到場。

谷鴻卓全程堅持顏珺晔過了四十八小時後未死亡,不可能賠工傷,最多給一萬的撫慰金。

雙方陳述上,一開始顏珺晔這邊略顯下風。

臺下的顏珺晔氣的想喊哈士奇把谷鴻卓的心理工作室直接拆了。

尾巴氣的在拍打,一只大手撫摸上了他的頭,尾巴立馬安分垂落。

——“忘了還有常俞,常俞如此厲害,肯定有辦法幫我!”

就在法官要做出決定時,突兀的聲音響起。

“我向佛祖真心忏悔,是我收買了顏珺晔的主治醫生,讓醫生不要采取可能能保住命的手術來做,按照保守的手術來做。”

“只有保守手術才能讓顏珺晔堅持夠四十八小時,不用我賠工傷......”

大家都在尋找聲音的來源,谷鴻卓聽到自己今天下午在佛祖前的忏悔,冷汗更是瞬間冒出,四肢都在發軟。

嘴裏一直在喃喃:“哪裏在響,誰錄音的......”

最後他才發現是自己随身攜帶的平安符。

再一想今天碰到的那位大師,他恍然大悟的眼神去搜尋常俞的身影,結果沒有看到。

聽完錄音,常俞就帶着小土離開了。

顏珺晔大仇得報,心裏的情緒卻很複雜。

視線看向地面,直到穿着西服褲和皮鞋的身影進入視線。

順着高大的身影看,一輪孤月高懸空中,顏珺晔莫名覺得常俞現在的身影很凄涼。

愛人死的冤屈,而現在真相也已經大白,常俞應該沒了心理支柱。

他充滿安撫意味的汪了幾聲。

【沒有關系,顏珺晔肉體不在靈魂還在,你想念他一次,就可以給我買一頓燒烤,這樣他就會開心了。】

常俞:“......”我看你是饞燒烤了,什麽也不是。

買了一把燒烤,回家吃完飯,他帶小土在樓下溜達。

不是他好雅致,而是上次助理帶小土洗澡,醫生說小土的體型不能再胖了。

既然吃方面少不了,那只能從運動方面入手。

顏珺晔本來吃完就想睡,奈何狗生艱難,躺平依舊是遙遠的夢想。

他耷拉着狗臉,聽到有人喊他們。

“常哥,留步。”

薩摩耶主人雖然喊住的是常俞,但他的眼神在金毛身上停留更久。

他感覺所有的小動物都很可愛,也沒有看出什麽不好的地方。

“那個......我家椰子看上了常哥家的金毛,還是一見鐘情!”

“不知道常哥能不能讓兩個小家夥試着交往一下?”

常俞看了一眼對方領着的薩摩耶。

微笑天使人見人愛,尤其薩摩耶被主人養的很好,毛發又順又白。

“哦?一見鐘情嗎?我們的小土很受歡迎呢,經常有人對他一見鐘情。”

常俞沒有直接拒絕對方,反正小土想找新的主人。

薩摩耶主人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在金鼎小區,家境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他笑着答應下來,“當然可以讓兩只狗試一試,一方覺得不行再分開也不礙事。”

顏珺晔總感覺常俞是在笑裏藏刀。

雖然薩摩耶的主人很完美,是他要求內的主人,但是他過去不能是以狗男朋友的身份過去啊!

他可不打算和狗談一場跨種族的愛戀。

面對欣喜的薩摩耶主人和薩摩耶,他退後一步,然後搖了搖狗頭。

“汪汪汪!”

【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呢?”薩摩耶友好的主動去蹭金毛,“你別害羞呀,我都不害羞,你怎麽自從來,到現在都還是這麽的害羞。”

顏珺晔欲哭無淚,他這不是還沒适應當狗嗎。

薩摩耶再次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掃過金毛的臉,“而且春天馬上就要到了,你真的不打算找一只狗狗度過春天嗎?不然會很難熬的。”

顏珺晔只感覺臉上一片酥癢。

他慌張搖着頭後退,理智還是沒有辦法讓他跨越種族談戀愛。

何況動物之間談戀愛,尤其是家養動物之間的戀愛,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麽好談的。

常俞和薩摩耶的主人站在一旁,看兩只狗交流。

薩摩耶主人還一臉的不舍,好像看不得自家白菜被滾,但女兒大了,由不得老父親。

當然剛開始熟悉,還不會到太激烈的程度。

不敢讓兩只狗待一起太久,薩摩耶主人心中五味雜陳的帶着薩摩耶走了,還頭也不回,一點兒都不真心實意道:

“有空來我家串門。”

顏珺晔終于松了一口氣,被狗喜歡可真是一件傷心事。

回到家,他對着常俞瘋狂嚎叫,“汪汪汪!”

【不用試了,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常俞被吵的腦袋大了一圈,不過依舊不妨礙他胡說八道,“看來我的小土一刻都不想離開我,為了我連談戀愛都放棄了。”

“既然這樣,那就讓小土永遠留在我身邊吧,薩摩耶那邊我明天去拒絕。”

顏珺晔:“.…..”倒也不用永遠,有好的新主人還是可以放他走的。

“不過如果你既不願意找薩摩耶,又不想被絕育,知道在春天該怎麽做吧?”

常俞答應薩摩耶主人也是想着馬上要到春天,狗狗們會比較躁動。

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不然反骨的金毛肯定要惹事。

“你要是敢在家裏亂尿,敢随便讓別的狗懷上你的崽,小心你的狗生不比人生要簡單多少。”

顏珺晔氣的直打轉。

——“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那到時候我去找公狗總沒事了吧?!”

公狗又懷不了孕。

常俞摸他狗頭,“至于其餘方法,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暗示的已經非常明确了,只要別把公狗弄傷,你情我願的,完全沒問題。

顏珺晔依舊不滿哼唧,當狗可真難。

還好他是一只同性戀公狗,要騎也是騎公狗,神不知鬼不覺,不會被狗主人發現。

半夜,顏珺晔也不知道是常俞在睡前說過的緣故,還是春天真的到了,感覺渾身都有些躁動不安。

他好像知道不受控期的omega是什麽感覺了。

媽的,沒想到當狗能體會到這麽多角色。

現在又是半夜,家裏可只有他一條狗,觀望樓下,也沒有一只狗影,更不要提公狗。

顏珺晔起身先是克制地喝了屋裏的冷水,可內心的燥熱根本不是幾口冷水可以熄滅的。

四只狗爪子是一點兒用也沒有,他的頭也突破不了心理防線低下。

他難安地轉了幾圈,然後還跑到客廳飛奔運動,試圖讓自己勞累,倒下就能睡着。

常俞感覺自己睡夢中聽到了丁零當啷的聲音,好像有人在他耳邊跑酷一樣。

但他家裏除了一只睡的比他死的狗,沒有其餘的活物。

不放心的起身觀察,家裏沒有奇怪的身影,小土也安分躺在床上。

難不成他幻聽了?

常俞帶着疑惑走進房間,躺下繼續睡。

顏珺晔跑酷跑累了後立馬躺下就睡,但他睡夢中聞到了一股讓他很安心的味道。

是常俞身上特有的味道。

睡夢中他追尋着這股味道,鼻子還湊上前一嗅一嗅的,他伸出狗爪子想抱住,

常俞沒有完全睡死,他一直保持警惕在聽門外的動靜。

聽到有很輕的腳步聲,然後便看見了毛茸茸豎起的狗尾巴。

這是在夢游嗎?

常俞沒有輕舉妄動,他就靜靜看着小土走到他身邊,從頭頂到腳把他聞了個遍。

常俞:“......”他總有種自己是狗的食物,而狗在聞食物是否合胃口的感覺。

看蹄子豎起來的架勢,是想上床抱住他,

常俞起身想要伸手阻攔,這只狗已經毫無顧忌的跳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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