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莺歌被主子的話,逗的笑了出來,“公主請放心,奴婢一切正常,奴婢對天發誓。”說着就舉起小手來對天發誓。

蕭安這才放下心來,“真好,不像我,人不人妖不妖,活着如同死去。”

“……”莺歌同情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莺歌你會怕我嗎?”

莺歌吓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不敢,不管公主變成什麽樣,莺歌一輩子伺候公主左右。”

蕭安淡淡一笑,拉着她起身,“以後再無公主了,莺歌,我們以後就以姐妹相稱吧。”

莺歌連忙搖頭,“公主,奴婢不敢………”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兩人身子一僵,瞬間不敢再發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陣敲門聲,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出。

“莺歌,莺歌……”門外一聲聲喊道。

蕭安沖莺歌點了點頭,示意她先去開門,她轉身退到了屏風後面藏了起來。

莺歌愣了幾秒,走過去打開門栓,“靜音師傅…”

………

幾句噓寒問暖後,莺歌目送着靜音師傅離去,待人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兩人這才松一口氣。

三年前,莺歌昏倒在寺廟門前,被靜音師傅所救,見她塵世未了,允她帶發修行先住在寺廟,待她找到安身之處便可随時離開。莺歌平常在廟裏幫忙幹點雜活,打掃,做飯,過得倒也平淡。

一番了解,蕭安得知莺歌這幾年住在這裏,生活的還可以,最起碼沒有受太多委屈,便心安了一些。但想到自己殿裏的其他人,就沒那麽幸運了,心裏仍然一陣絞痛,因為當年自己的離去,整個凰安殿裏的人均為她陪葬,生在她們那個朝代,又是在皇宮裏,奴隸的命都是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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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知道自己的主子一向善良,有些後悔剛才的口無遮攔,一邊抽泣,一邊拼命磕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又惹殿下傷心了,請殿下責罰……”

“莺歌,以後我們以姐妹相稱,你都說了,這裏是現代,從此以後再無公主。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最親的姐妹,在這個世上,我們彼此都是對方唯一的親人了。”蕭安蹲下身拉起地上抽泣的小女孩。

兩人再次潸然淚下,緊緊摟着對方。

夜深人靜,月光照到床上,兩個女孩卻毫無睡意。她們面對面躺着靜靜的注視着對方,生怕一覺醒來再也見不到對方似的。

一連串發生的事,已經不是兩人能接受的範圍。屋裏突然多出一個人,為防被人發現,兩人總是小心翼翼的。

這幾天裏,蕭安慢慢發現了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多的變化,現在白天黑夜都不在變身,只要她心裏不去想變,就不會變。

她已經慢慢學會控制自己的身體,唯一詭異的是,她可以想去哪裏便能去哪裏。這幾天她刻意不去想那個人,她害怕再一次回到那裏去。

那天,他的眼神告訴她,他對她産生了的恐懼,她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對她來說,那是一種徹底的絕望。他已不在是淩平川了,她決定接受這個事實。既然自己不能選擇死去,現在又找到了莺歌,她打算嘗試陪着莺歌好好活下去,對莺歌的死她很是愧疚。

白天,莺歌如往常一樣在寺廟幹着雜活。害怕被別人發現,蕭安白天依然回到貓的體內,只有在和莺歌兩個人的時候才化成人形。

兩人打算,先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等找到安身之處,便離開這裏。

這幾天局裏風平浪靜,也沒有接到新案子,所以大家都比較清閑。下了班肖墨每天都回別墅裏住,一方面陪陪母親,一方面聽心理醫生的話,趁機好好休息。

平常忙慣了的肖墨,閑的時間一長難免有些坐不住 。想到小白的消失,心裏還是有一些不安。和小白在時一樣,他還是經常在夢裏見到同一個女子。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靳小慧,而他自己恐怕再也忘不掉小白了。

就算心理醫生認為他瘋了,可他還是堅信,自己夢的很真,他也調查了一番,家族裏也沒有精神病史,他認為這一定不是心病。

可是,茫茫人海,他又上哪裏去找一只憑空消失的貓。

吳昊經過兩個月的窮追猛打,最終獲得美人芳心。肖墨知道後,由心的祝福兩人,一個是好兄弟,一個是下屬。看着兩人男才女貌,很是般配,着實虐了一把他寂寞的心。

兩人坐在肖墨對面,吳昊故意把玩着顧青的小手,時不時還放在嘴邊親吻,顧青到顯得有些腼腆,想抽回卻被某人抓着不放。

肖墨蹙眉瞥了一眼對面秀恩愛的兩人,不耐煩的說:“回家再秀吧?”

顧青嗤笑,她還是頭一次見自己的老大說這樣的話。

吳昊心裏淺笑,找他出來,無非就是想刺激一下這位好兄弟。兩人同一起單身了好幾年,最近自己為了終身大事,已經很長時間沒再陪這個孤寡老人了,心裏到是有一絲歉意。

吳昊端起酒杯,和對面的肖墨碰了一杯,“羨慕啦,趕緊找一個呗,我覺得李菲菲也不錯啊,精明能幹,人也漂亮。最重要的是還在肖叔叔公司,以後可以幫叔叔打理公司。就是性子烈了些,日後你加以□□還是可以改進的嘛。”

肖墨挑了挑眉,“你覺得我們合适?”

“……”吳昊嗤笑不答,腦海突然閃出,多年前兩個冤家鬥嘴的日常:

“肖墨你混蛋。”

“你怎麽知道?”

“滾。”

“要不……你先模仿一個?”

“你………”某人當時壞的出奇,将某女氣的吐血。

吳昊忍不住笑了,世界真的很小,兜兜轉轉一大圈,這兩貨也能遇見,“你們緣分不淺啦。”

“………?”肖墨蹙眉。

但一想到最近李菲菲,有事沒事就來家裏,把自己的母親哄得團團轉,肖墨心裏一陣不爽。

他對這個女人毫無興趣,知道她的為人,也清楚她的那點小心思,看上的無非是他身後的肖氏。

恐怕也只有他這個單純的母親看不出來,這段時間正為他的終身大事發愁,此時正是昏頭的時候。他也只好另謀出路,選擇避而不見,偶爾碰到也只是禮貌性的打聲招呼。

肖淇到是明白人,但是也不反對,認為李菲菲是個人才,做肖墨的妻子還是配的上的,就是心眼多了些,但對做生意的人來說還是挺有用處的。

這不,難得的休息日,某女一大早就來到家裏。拎着大包小包的禮物 ,靳小慧看到未來的兒媳婦,心裏樂開了花,吩咐張媽坐了一桌子美食。

肖墨睡醒後穿着一身睡衣準備下樓,看到樓下有客人在,愣了兩秒便轉身又回到屋裏,磨蹭了好一陣,最後還是換了一套衣服下樓。

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吃着午飯,唯有肖墨低頭不語,随便扒了幾口飯就準備離開。正要起身,靳小慧笑嘻嘻的看着兒子,說:“肖墨啊,今天難得你和菲菲都休息,天氣又好,陪着菲菲出去逛逛吧!”

“媽你們倆去吧,我沒空一會還有約。”肖墨看着對面的女孩,還是以往的溫文爾雅,“不好意思,失陪了!”

“………”靳小慧很是尴尬。

“沒事的阿姨,我一會還有事。”某女表情有些古怪,明明心裏很生氣,臉上卻露出甜甜的微笑。

果真表裏不一。

某女臉上的微變他盡收眼底,心裏不由得想笑。

看着肖墨上樓去了,靳小慧尴尬的笑了笑,趕緊打圓場:“他這個工作就是這樣,也沒個自由,別介意啊菲菲,謝謝你總過來陪着阿姨,你媽媽她還好吧?”

李菲菲望着男人離去的背影,心不在焉的回答:“嗯,我媽挺好的。”肖墨的冷漠讓李菲菲很是生氣,看着他的背影臉部扭曲了幾秒,瞬間又變的若無其事。

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男人還是這般傲慢。自己已然低三下四,他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留。看來,在這個男人身上還得多下功夫,因稀有而珍貴嘛,這話一點都不假。這樣一想,李菲菲臉上的陰霾似乎淡然了一些。

靳小慧被迷的七葷八素,當然是瞧不見某女此時的微變,依然笑眯眯的找着話題聊。

而李菲菲今天又撲了個空,心裏雖然不爽極了,但表面還得裝的若無其事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聊……

………

今天是初一,靳小慧跟張媽一早就開始收拾了,晌午的時候便帶着簡單的行李就去了寺廟。

靳小慧一心向佛,每年都會給寺廟捐款供養。而且每逢初一十五,她就會選擇吃齋念佛,偶爾也會來到寺廟裏小住上兩日。

今天婵音寺不同往日,一大早就多了許香客。莺歌趁人不備偷偷來到廚房,拿了幾個剛出爐的窩窩頭,再溜回了住處。

主仆二人坐在桌前,吃着熱騰騰的窩窩頭,吃上幾口便喝幾口桌上的涼茶。雖是簡單而單調的食物,但是,兩人就好似在吃着山珍海味,以前從未覺得窩窩頭也會有如此的美味。

兩張稚嫩的小臉時不時露出平靜的笑容,因為她們知道,從此在這個世上,她們再也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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