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迷魂瞬殺

第9章 迷魂瞬殺

淩越用樹枝和枯草紮了一個簡單的掃把,把岩洞內仔細打掃一番,又重新把竈臺磊好,再把行李鋪開,他要在此地住上一段時間,好好陪陪他從沒見過面的爹。

淩越拿出付家丢給他的小冊子翻了翻,發現上面記載的藥材,要比黃胖子那邊多出好些。關于藥材的藥齡識別方法,也是不盡相同,比如九葉紫須參,這冊子上記載是一百五十年左右,比起黃胖子教他們的,整整多出了六十年份。

真是個奸詐胖子,淩越笑着罵了一句。

難怪得黃胖子那麽在意九葉紫須參,對他的獎勵也那般大方,原來是這個原因,但是,淩越對黃胖子不恨。

付家的驕橫霸道,和泯滅人性的做法,才叫他真正痛恨。

整個冊子翻了一遍,淩越在裏面又找到兩種煉制養魂丹的藥材,綠藓芝和地荞靈蘭根。淩越合攏冊子笑了笑,距離收集滿養魂丹所需藥材又近了一步。

只有實力提高,他才有能力給他爹報仇。

淩越琢磨了好大一會,然後開始練習迷魂術的法訣,一遍一遍的練習着,他不想再出現上次那般情況,在關鍵時刻,迷魂術居然會連連失誤。

半個月後的一個晚上,淩越第二次摸進付家在懸雲絕壁的據地。

他用魂眼術不時探測掃視,避開好幾處守衛,繞到據地中間一棟三進大院子的後面,伸手一撐,如靈猿般輕飄飄的翻進院牆。

找了一個沒上栓的窗戶,進到屋子裏,悄悄走到一個房間外。

淩越确認了裏面的人身有靈力毫光,稍想了想,他右手抓着鐵釺,左手掐着法訣,絲絲魂力随着手指掐動,在空中逐漸形成一個肉眼看不到的漩渦狀符文。

最後一筆畫掐完,符文凝在指尖,淩越對着床上睡着了的女人指去,漩渦狀符文穿過木門,輕巧鑽入那女人的頭部。

迷魂術立時生效,那女人爬了起來,卻是閉着眼睛。

淩越心中一喜,手指繼續掐動,心中叫道:“過來,打開門闩,打開門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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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果然下了床塌,朝門口走來。

“美人你幹嘛呢?屋裏可以上夜……”房間內傳出一個男人的含糊嘀咕,翻過身又睡了,顯然是勞累得不輕。

淩越把魂力收斂到極致,第一次刺殺一個修士,與混亂中給修士搗鬼,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讓他心中頗為緊張,他不敢想象失敗的後果……

他不知道,因為他使用的是魂力魂術,掐訣形成的波動不同于其他功法,也就沒有引起床上修士的警覺。

門栓終于拉開,那女人在淩越的控制下,夢游一般走了出去。

淩越腳下無聲,迅速滑進房間朝床上那人撲去。

床上的修士終于感覺不對,呼喝一聲,一個翻滾從另一頭跳下床,躲過了淩越兇悍的一刺,并在腰間一抹,摸出一把狹長的腰刀戒備着。

他朝雙眼灌注法力,待看清淩越只是一個凡人,他愣了一下,持刀朝前劃了半個圓弧,指着用赤色岩石粉和鍋底灰畫成大花臉的淩越獰笑道:“真是好本事啊,區區一介凡夫俗子,居然敢行刺你家付安爺爺,待我拿下你之後,剖開你的肚子,我倒要瞧瞧,你的膽子到底有多肥?”

此人正是付家在懸雲據地的修士付安,穿着白色中衣,話音未落,他左右腳快速幾下交叉碎步,突然弧線欺近淩越。

腰刀一揮,一道寒芒,帶着法力灌注的靈光在空中灑過,美麗而凄厲,狠狠劈向淩越持着鐵釺的右臂。

付安才不理會對方是凡人還是修士,他只知道先下手為強,待得廢了刺客的手腳,後面有的是時間來慢慢審問。

屋子裏沒點燈火,只有窗外白雪映照進來的些許亮光。

兩人都是修士,目力勝過普通人無數倍,在幽暗中各自能看得清楚。

淩越全神貫注地戒備着,在那一刺沒有得手之後,他背在身後的左手就在不停掐訣,可是他緊張得連着兩次掐錯了迷魂術的法訣順序,焦急得滿身暴汗。

眼前一花,付安的一刀已經劈來,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刀光籠罩了淩越身前和左右三個方向。

待淩越反應過來時,他後背頂在床頭牆面,已經是避無可避,就連舉起鐵釺抵擋都來之不及,淩越情急之下眼睛一瞪。

魂府內的魂力蜂擁着從雙眼中迸出,瞳孔中微微閃現漩渦狀的碧色幽光,在黑暗中煞是特別,付安一下子被這異狀給吸引,四只眼睛對了一個正着。

付安的腦中瞬間眩暈,腰刀堪堪停在淩越右臂半尺距離,再也不得寸進。

吞吐的寒芒刺激得淩越皮膚生疼。

好險!

淩越捂着胸口跳開半步,右手抓着幽藍鐵釺繞過腰刀,快速朝前狠狠刺去。

鐵釺刺破付安的護身法罩,在付安醒來之前直接洞穿了其心髒。

“啊……”付安僅僅發出半聲短促慘叫,“當啷”,腰刀掉落,他滿臉不可置信朝地面軟倒,雙眼瞪得滾圓,淩越拔出刺得對穿的鐵釺,鮮血噴濺飛出數尺。

淩越側身避開,又對着其脖子上兇狠補刺了一記。

修士可不是普通人,小心總無大錯。

拔出鐵釺之後,淩越左手扶牆,弓腰劇烈喘息着,身上滿是冷汗。

剛剛真是兇險萬分,他琢磨了好些天對付修士的辦法,差點就失手了。

用迷魂術配合鐵釺,只需要争取一息時間,理論上是可以做到一擊斃命,只是淩越第一次對付修士,手忙腳亂中,掐訣連出差錯,付安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他不知該如何躲避。

幸虧他在關鍵時刻,直接用眼睛瞬發施展出了迷魂術。

用眼睛瞬發迷魂術,需要特殊的機緣,最适合近距離使用,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淩越算是誤打誤撞逼出來的,效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讓淩越既慶幸又後怕不已。

突然,淩越身體一僵,他驚駭地盯着右手抓着的鐵釺,如同見鬼了一般。

剛剛沾在鐵釺上的鮮血,正迅速消失在鐵釺表面,待他再仔細看時,鐵釺上粘稠的血液,只剩一層薄薄的粉塵。他小心地用手摸去,鐵釺上沒有裂縫,粘了他一手掌的黑紅色粉塵。

淩越不信邪,捏着鐵釺的尾柄,讓鐵釺觸到地上那灘鮮血。

只見鮮血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消失。

鐵釺內裏似乎是藏有怪物,在瘋狂的吞噬鮮血!吓得淩越把鐵釺給扔了出去。

嗤,鐵釺插在牆上,微微顫抖着。

淩越想起了那次他用鐵釺刺死的那條小蛇,似乎也是縮小了一圈的怪事……此時他才明白,原來是鐵釺在搗鬼!

這鐵釺絕對邪門古怪?

淩越一個激靈,施展魂眼術朝鐵釺看去,吸了鮮血的鐵釺依然沒有絲毫的靈力毫光,如同凡鐵一般普普通通,根本就不像是修士使用的物品。

猶豫着,為難着,淩越咬牙切齒地走出幾步,又退了回來,他還是舍不得抛棄鐵釺,或許,鐵釺不會傷害他呢?他都用了這麽長的時間,鐵釺也沒有對他不利,以後只要小心着點,別讓鐵釺傷到自身就是。

淩越自我安慰着,他最終還是拔出鐵釺,并給他尋了一個留下鐵釺的理由。

他還要報仇呢,沒了鐵釺,叫他如何能刺殺得了強大的付家修士?

淩越握緊鐵釺準備轉身就走,忽然想起,還有戰利品沒拿呢。

把付安的屍體踢得翻過來,從他腰間扯下一個皮質小袋,就着床單擦幹淨血跡,撿起地上的腰刀用布條包好挂在腰間,再讓外面游蕩的女人回來繼續睡覺。

淩越這才注意到女子長得頗有姿色,特別是那對傲起,在薄薄半透明的絲袍下,一步一顫,看得淩越眼睛都直了,加上屋內燒有地龍的燥熱,他一時覺得喉幹舌焦。

“停!”淩越鬼使神差叫道,聲音燥得像是石頭摩擦着石頭。

那女子閉着眼睛,順從地停在淩越面前,美好的身段在淩越的眼前展露無疑。

淩越幾時見過如此誘人的美景,他顫抖着伸出右手,眼看就要撫上那片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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