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希望兇手早日落網

希望兇手早日落網

沈白間用百米沖刺的速度沖進病房。

“你,”他指向關聽雨,快壓制不住的怒氣眼看要将房頂掀開,“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關聽雨,我告訴你……”

關聽雨沒想到他來得這麽快,詫異之下眉眼彎彎,十分無辜地問:“沈警官,如果你喜歡的人遇到難題,你幫不幫忙?”

“當然幫,”沈白間想也沒想,“你不要岔開話題,現在說得是你不和我商量私自涉案涉險的事。”

關聽雨笑得暧昧:“我也是。”

沈白間一愣。

江宇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時,正聽見這句,他彎腰,雙手撐着膝蓋大口喘氣:“什麽?你,你也是什麽?”

沈白間來不及去捂關聽雨的嘴,被她搶先開口,卻聽她認真地說:“我說,我也是和你們一樣希望兇手早日落網,希望作為公民自己能盡我所能的,幫助到你們。”

江宇順了氣往前走了兩步:“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抓捕罪犯是警察的職責,你還是不要随便冒險的好,萬一,我是說萬一啊,那些所謂的陰媒真是兇手,你這不是自己把自己送進虎口。”

沈白間沉聲說:“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麽,現在立刻停止,我現在去找青讓,江宇,你看着她。”

季青讓剛下了一臺手術,正在換衣服,他聽見門響,回頭看了一眼,沈白間一臉不悅地靠在門框上。

他輕笑一聲:“關聽雨找你了?”

沈白間沒動:“你居然也配合她胡鬧?”

季青讓扣着襯衣扣子:“我怎麽……”

“你是她的主治醫生,”沈白間往裏走了兩步,“沒有你的默許她能在外面散布她要死了之類的屁話?”

季青讓低頭摸了摸鼻尖:“關小姐說得情真意切,而且她向我保證不會出危險,”他突然緊張,“難道她出什麽事了?”

沈白間嗤了一聲:“等出事就晚了,不是,我真不明白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在怎麽想的,要不要給你們也發一份刑警隊的工資——對了,我讓你幫我查的記錄有嗎?”

季青讓放松下來,勾着他的肩帶他出了更衣室:“你要是願意給我發工資,我肯定收——記錄在電腦裏,過來看。”

沈白間對鄭美華和冥婚究竟有沒有關系仍然持有懷疑态度。

如果如季青讓所說,陰媒在醫院尋找重病不治的人,甚至為了合适的屍源而殺害病人,那麽鄭美華應該也在醫院治病,可鄭美華缺失髒器又顯然與冥婚不符。

季青讓動了動鼠标,屏保彈開:“确實有個叫鄭美華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不過不是治病,半年前來做過體檢,除此之外兩年內沒有她的就診記錄。”

只是體檢,不符合陰媒選擇受害人的條件。

“體檢報告傳給我,走了,”沈白間說完,又囑咐了一句,“不要跟着關聽雨胡鬧,以前也沒見你這麽不穩重。”

季青讓搖了搖頭,無聲地輕笑。

沈白間前腳出了病房,阿田後腳便回來了,她和關聽雨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講事實擺道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江宇唬得團團轉。

阿田給江宇搬了張椅子:“雖說是責任,警察和所有公民一樣都是普通人,為了社會的安寧,所有人都該出一份力對不對?”

江宇非常贊同地點頭:“阿田,你說的真好,如果每個人都有你這種覺悟,咱們的國家該多美好,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就不是夢想了。”

“沒到睡覺時間就開始做夢了?”

阿田看見沈白間忙立正叫了聲:“沈警官好。”

沈白間越過她看了躺在病床上的關聽雨一眼一把将江宇薅起來:“我才離開病房幾分鐘你就被她們倆洗腦了?”

江宇剛想說什麽被沈白間瞪得咽了回去。

“打聽關聽雨病情的都有什麽人,姓名、長相、身高、年齡,事無巨細,列出來,不許再和他們有任何接觸。”

沈白間扯着江宇,轉身就走——

阿田聳聳肩:“瞧,人家不領你的情。”

時隔幾天,阿田第二次感受到沈白間不領情。

關聽雨不以為然,她恢複得不錯,只要動作幅度不過大,傷口并不怎麽疼,她下床挪到窗邊,透過玻璃看見沈白間邊走邊和江宇說着什麽。

“也可能是緊張我呢?他剛才沖進來的勁頭太帥了。”

阿田默默翻了個白眼。

那天晚上沈白間走了以後關聽雨便策劃了這場病重不治的劇情。

季青讓起初不同意,于是阿田百折不撓地纏着他,最後不得不默許。

從那一刻開始,阿田便不餘遺力地在病房外和路過的每一個人哭訴。

大致內容是:她們姐妹從小吃盡苦頭,相依為命,好不容易生活剛有點起色,姐姐卻身患絕症,明知道手術治療也只是拖延一段時間,可家裏全是拿出了全部家底給姐姐治病。

如今,手術不成功,姐姐活不了多少日子了,可憐她正值年華,以前為了養妹妹拼命掙錢,現在命不久矣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故事編得情真意切,關聽雨卻不滿意。

“幹嘛非編我沒談過戀愛,說得跟我是沒人要的老姑娘似的。”

“啧,”阿田不滿,“你懂不懂,這樣才能體現出我們有配冥婚的可能性,才能快速吸引那些陰媒,編個瞎話而已,你還能不能行了。”

阿田演了不過兩天的戲,已經有人聞着味找上了門。

對方一番惋惜,一番安慰,阿田好似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三言兩語被人套了話。

關聽雨就這麽被一戶死了兒子的富商預定了。

關聽雨和阿田只知道有人來探聽情況,卻不知道已經有人在等着她一命嗚呼了。

沈白間送江宇回家後去了父母家。

張畔畔還沒到家,倒是秦羽,一直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

沈白間:“不是,媽,您別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心裏發慌。”

秦羽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談戀愛了?”

沈白間:“……”

張畔畔這個大嘴巴,果然回來胡說八道了。

沈白間磕巴:“沒,沒有,您別聽畔畔胡說,沒影的事。”

秦羽:“你少唬我,畔畔雖然不靠譜,但是這個事不會亂說。”

“真沒有,八字沒一撇呢。”

秦羽好像抓到了什麽重點:“那就是有了,這姑娘是做什麽的?畔畔說她長得特別好看,是不是?”

沈白間生出一絲無奈,上回他匆匆離開醫院,當晚便做了個旖旎的夢,他絲毫不懷疑關聽雨是狐貍精轉世,嬌而不妖,柔而不媚無一不把他拿捏得恰到好處。

那種觸手可得的感覺刺激得他憋着幾天沒去醫院。

事實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幾天他想了關聽雨多少次,以至于在聽到她說有人在打聽她病情的時候絲毫沒做猶豫就沖去了醫院。

秦羽依舊喋喋不休:“如果是個好姑娘就不要錯過,我告訴你,好姑娘盯着的人多着呢,你不抓緊點,被別人搶了先,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沈白間被念得頭大,任明暢一通電話救了他,他舉着電話如同大赦般:“媽,我有急事,先走了。”

任明暢給王玉蘭做了二次屍檢,王玉蘭頸部有一小處燙傷,所以當初任明暢認為王玉蘭與前兩名死者一樣,被電擊後暈倒,之後被殺害。

可二次屍檢表明,王玉蘭體內有迷藥成分。

任明暢:“沈副,致使受害人暈倒的方式不同,受害人被剖腹的手法也不同。”

沈白間看着任明暢:“不是同一個人作案。”

任明暢:“這就要你們去查了,我趨向于不是同一個人,不過,案子沒破,作案手法、細節不會對外公布,如果有第二人,他怎麽模仿的?”

一個大膽的設想在沈白間腦中形成——這是一個組織,劉志堅和鄭美華被組織中一個人殺害,而殺王玉蘭的是組織裏的另一個人。

他被自己這種毫無依據的想法震驚了,如果真有一個這樣的組織,那就太可怕了。

“沈副?”

重重吐出一口,沈白間拍了拍任明暢的肩膀,無力地笑了笑,回到辦公室。

他揉着太陽穴,強迫自己放空,從抽屜裏翻出卷宗,從頭到尾逐句琢磨,期盼能找到突破口。

外面又開始下雨,雨勢之大像極了發現鄭美華的那個晚上,他扭頭往身後的窗戶看了一眼,一道閃電劃過場控,沈白間忽然想到什麽。

抱着試試看的心态摸出電話找到號碼撥了出去。

“沈副,有什麽指使。”電話很快被接通,張堃興奮地問。

沈白間:“張堃,還記得發現被害人的那條街嗎?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是在那邊執勤?”

張堃十分浮誇:“打死我也忘不了,沈副,案子有什麽進展?我能不能幫上忙?”

沈白間:“能不能幫上忙就看你的本事了,那條街你比我們熟悉,方便的話,跟我去現場再巡一圈。”

張堃心心念念進刑偵,二話沒說應了下來,二十分鐘後兩人在城南的錦繡坊碰頭。

錦繡坊是一條能并排走三輛汽車的巷子,說寬不寬,說窄不窄。

巷子裏有一所小學,因此兩側有好幾家文具店,除此之外還有一家鹵菜店,幾家小吃。

這些店大多一早就關門,不會把監控照到路面,甚至有的沒有監控。

除了一間很紮眼的足療店。

學校周邊出現足療店确實很不和諧,不知道是不是遭到投訴,足療店看上去已經歇業,當時刑警們聯系房東,房東也說店老早就關門了,門面招租還沒租出去。

可沈白間卻想起來,當晚他分明瞥見足療店的窗戶裏透出過一絲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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