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挾持

挾持

扶九把alpha信息素抑制劑給了衛良煊,讓衛良煊想辦法用到衛良灼身上,衛良煊聽了扶九的解釋後,莫名後頸一涼。

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Omega。

“這個,大概可以管多久?”衛良煊轉動了幾下瓶身,問扶九道。

“沒有我,他一輩子都不能釋放信息素了。”提到專業領域,扶九整個人都變得活絡起來,溫柔的眸子亮晶晶的,“讓他嘗嘗我的厲害。”

點點頭,衛良煊把抑制劑收起來,讓扶九坐到他旁邊,“我交給你的任務,做完了?”

“……還沒有。”說起這個,扶九感覺很挫敗。

Omega的信息素,比alpha的特殊一些,扶九改進很多次了,總是幾十分鐘就失效。

“嗯,慢慢來。”衛良煊看他似乎很低落,“沒有時間期限,什麽時候做出來都行。”

扶九頭一歪,靠在他身上,感覺好笑,“衛先生你嚴格一點。”

衛良煊一邊看文件,一邊回他的話,“我很嚴格了。”

對待伴侶還是要不同态度的。

扶九無聊地看他寫字,拿了只筆模仿他的字跡,寫着寫着又想起衛良灼說的話了。

“先生,你在休息室藏了什麽?”

衛良煊握筆的手一頓,“什麽?

“他說你藏了東西。”扶九也覺得他藏了東西,比如上次那張照片,衛良煊肯定還有別的東西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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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Alpha背挺得很直,坐姿标準,此時偏頭認真和Omega對視着,輪廓分明的臉上,絲毫不見慌亂。

“我不信。”扶九想從衛良煊嘴裏套出什麽話來,“你上次說的,我們兩年前見過,是怎麽一回事?”

“自己想。”衛良煊放松了下來,“給你兩天時間,想不起來就罰你一直跟我來上班。”

“……”怎麽又扯到他身上了?!

第二天衛良煊去上班前,還特地交代扶九在家裏好好想。沒有起伏的語調,和故作嚴肅的樣子,讓扶九無奈的笑了。

“你快走吧,我好好想還不行嘛。”

看着衛良煊的車子從大門口開出去了,扶九回到房間,穿上隔離服就要進去研究室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撥了過來。

第一次扶九沒有接通,手機又響了幾遍扶九才接起。

“喂?”

“阿九……”

聽到是扶東林的聲音,扶九就要挂斷電話,“有什麽事找先生,不要跟我說。”

扶東林聽到他這個态度,露出一抹猙獰的笑,“等會兒!你不想知道,你母親去哪兒了嗎?”

——

上午十點十分,扶九心髒跳動的頻率完全亂了,司機把他送到扶家。

扶九進去,氣息還沒喘勻,就問扶東林他母親去哪兒了。

他完全沒有印象了,扶九之前不覺得,他想過母親的事,但只以為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與父親離異了,從未想過其他可能。

扶東林給他倒了一杯水,臉上挂着詭異的笑容,扶九後退了一步,“不用了,我想問你我母親呢?”

“喝杯水我們再說。”扶東林讓他坐下,扶九不想跟他在這方面浪費時間,于是坐下了。

客廳裏安靜的異常,扶九感覺有些不太對,扶東林總是執着于讓他喝了那杯水。扶九端起水杯,假裝湊近嘴邊,實際是聞了聞。

沒有味道。

有些東西是無色無味的,扶九并不敢喝,他突然後悔一個人莽撞的來了。關于母親的消息,沖昏了他的頭腦,讓他一下子亂了,此時平靜下來,才知道他的處境并不安全。

通常,這種靜谧過後,會是一場暴力。

扶東林看扶九一直不喝,更加焦躁了,他的雙腳一直輪換輕踩地面,發出有節奏的響聲。

扶九悄悄打開了手機,“你讓我來到底想幹什麽?”

“就是想告訴你,關于你母親的事。”

……

與此同時,衛良煊辦公室,衛徙腳步很快的走了進來。

“先生,不好了。”

衛良煊不悅蹙眉,“什麽事?”

“扶琬潇和她母親,拿了扶家全部的財産,逃走了。”

“所以呢?”衛良煊依舊伏案工作着。她們逃不逃,衛良煊并不關心。從始至終,衛良煊想要收拾的,只是扶東林而已。

“夫人去了扶家。”

黑色鋼筆在白色的紙張上,留下了不和諧的一筆。

“你說什麽?”

“夫人只帶着司機去了扶家,我怕……”

書桌上的手機,巧合響起。衛良煊看了眼來電顯示,絲毫沒有停留,拿起手機站了起來往外走。

“去扶家。”

衛徙點頭跟在他背後。

扶琬潇她們拿着財産逃了,面臨大筆銀行貸款,意味着扶東林可能會采取比較極端的行為,而扶九又恰好去了。

衛良煊臉色沉得可怕,“聯系衛钺。”

“是!”聽到這個名字,衛徙渾身都嚴肅了起來。

看來先生動真格的了。

衛良煊在趕去的路上,塞着耳機聽着那邊扶九和扶東林的對話,車裏氣氛壓抑,衛徙集中所有注意開着車。

“你母親兩年前死了,你還記得她怎麽死的嗎?”扶東林臉上挂着陰恻恻的笑,扶九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

一個家暴了十幾年的男人,他的前任妻子,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扶九拼命想要想起些什麽,但是不行,腦袋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上了,一想到那裏,就是一片迷霧。

“當時我本來打算,連你一起弄死的,後來想了想,你還有利用價值,正好你磕破了頭,失憶了。”扶東林看了眼外面。

司機接到了衛良煊的命令,進入了警惕狀态,雖然還是懶散的模樣,但眼神已經變了。

扶東林摁了按鈕,兩扇大門合了起來,扶九臉色有些發白,“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誰讓她找舊情人!”扶東林情緒突然激動,本來算英俊的臉上,有了可怖的表情,“還有你,你個小野種!我當時就應該掐死你!”

“我用鞭子抽了她一頓,但她死不悔改,依舊跑去找她的情人。第二次我就不會那麽溫柔了,我抓起她的頭,往牆上撞,誰知道她那麽不禁折騰,兩下就死了。”

扶九越聽越心驚,或許有什麽可怕的記憶,被他封存了起來,他什麽都不記得了。

心髒好像要跳出來一樣,讓他的呼吸不自覺加快,來與高頻率的心跳保持和諧。頭腦暈眩,還在隐隐作痛。

外面有車子的聲音,扶東林往外看去。

“衛先生來了。”

扶九攥緊了手,整齊的指尖在手心留下幾個清晰的月牙印記。

扶東林突然把他抓了起來,扶九掙紮了下,停下了動作。

不行,現在不是時候,要保持冷靜,不能慌亂。

拼命給自己下心理暗示,扶九看到遠遠走來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扶東林随着衛良煊的靠近,越來越煩躁不安。

他沒有把握,他只是沒有辦法了,所以采取了極端的做法。

掐着扶九脖子的手,漸漸沒了分寸,另一只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此時正抵在扶九左側的頸動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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