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的主動
她的主動
早上,聞衿坐在餐桌前吃着陳以乘準備的早餐。
她一直低着頭,沒有半句交流。
起床的時候,她發現腳腕已經好多了,走進淋浴間,她看到自己的內.衣還挂在原來的地方。
因為已經幹透了,顯得飽滿而有型。
她頓時想到昨晚,陳以乘拿着它将它吹幹的情景,臉上又不自然地紅了起來。
她從上面拿下來,穿在身上時,總感覺有一股他昨晚噴的香水味。将她的重要部位緊緊包裹。
全是他的氣息。
讓她止不住的心跳。
現在多看他一眼,她都覺得心口窒悶。
“聞衿。”陳以乘突然開口叫她。
“嗯?”
“擡起頭來。”
“幹什麽?”
他發現她的心思了?
只聽一聲細微的響聲,陳以乘的氣息便來到了她身邊,她頓時停下喝粥的動作,但還是保持低頭的樣子,手指卻一直在摳勺子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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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到了極致。
她感覺到,頭發被他輕輕束到後面,還輕柔地将她耳邊的頭發掖在耳後:“頭發都進碗裏了。”
“哦。”聞衿故作輕松,“謝謝。”
“想什麽呢?”陳以乘坐回座位,“連頭發掉進碗裏都不知道。”
“沒想什麽!”聞衿的反應有點過激,勺子碰到了碗壁,聲音清脆響亮。
“我又沒說什麽。”陳以乘莫名道,“你幹嘛這麽激動?”
聞衿還是沒有直視他,而是将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腦子裏又開始胡思亂想。
她暗自懊惱了一聲:自己以前也沒有饑不擇食啊?
以前追周澤淮的時候,她也沒有這種想法。
聞衿清了清嗓子說:“我是在想舞臺劇的事,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要表演什麽?”
說到這兒,聞衿突然眼睛一亮:“你今天有事嗎?”
“沒有,怎麽了?”
“那一會兒,能去我家幫我壓壓腿嗎?”
“壓腿?”
“退團以後,我就很少練習舞蹈了。”聞衿如實說,“第一,是覺得自己情緒無法波動,有點逃避跳舞;第二,是覺得自己不知道還能不能重返舞臺。”
陳以乘伸手,包裹住她的手背,溫熱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傳輸到她的心上:“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熱愛可抵萬難’,這只是一個小坎坷,沒有人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只要你還不放棄,一切皆有可能。”
聞衿心裏頓時暖暖的:“嗯。”
吃過早飯後,兩人又去花園裏散步消食。
“诶,小姑娘,這就是你男朋友吧?”
聞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居然又是那個大媽。
大媽興奮地走過來,看着陳以乘從上到下的打量,眼睛裏是止不住的滿意。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女婿呢。
陳以乘小聲問她:“她是?”
聞衿無奈道:“小區裏的八卦中心,愛管閑事的媒婆大媽。”
陳以乘被這兩個稱呼弄笑了,小梨渦挂在嘴邊,顯得可愛又純情。
“哎呦,這笑起來更好看了。”大媽打趣看着聞衿說,“怪不得你那麽着急呢?跟這種男孩子啊,你不虧。”
聽到這話,聞衿臉色一變,拽着陳以乘的胳膊就往回走。
什麽虧不虧的,這大媽怎麽也是個顏控呢?
明明昨晚還說讓她矜持點呢。
陳以乘一路笑着,進了電梯後問她:“你倆打什麽啞謎呢?什麽虧不虧的?”
“沒什麽,就是你長得好看,大媽覺得,如果有一天你甩了我,我也不虧。”聞衿随口編了句謊。
總不能告訴他,大媽說的是那種事吧?
陳以乘盯着她看了幾秒,顯然有點不信,但也沒追問。
情侶之間,還是應該有點自己的秘密,只要不觸碰原則就好。否則兩人都像一張白紙似的,事事坦誠布公,那還有什麽意思。
“我回家換身衣服再去。”
“好,”聞衿心裏松了口氣,幸好他沒再追問,于是淡定地說,“正好,我也需要準備一下。”
過了一會兒後,聞衿聽到了敲門聲。
她打開門,陳以乘換了件短褲半袖,方便一會兒幫她壓腿。
而陳以乘卻愣在原地,一時沒有邁腳進來。
聞衿順着他的目光看自己。
她穿着舞蹈練功服,上身是一件黑色吊帶連體貼身衣,下身是一條黑色塑性褲,為了防止尴尬,她還穿了一件黑色短裙。
她的皮膚本來就白,在黑色的襯托下,更是白的耀眼。
練功服是修身的,勾勒出她真正好看的身材。
這是陳以乘第一次,對聞衿的身材,有一種直觀明晰的認知。
聞衿松開門,回到客廳已經鋪好的瑜伽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說:“進來吧,把門關上。”
昨晚沒成功,今天她勢在必得。
陳以乘被拉回神思,終于走了進來。
他在聞衿旁邊站定:“你需要我怎麽配合你?”
“剛剛,我已經熱身過了,”聞衿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說,“現在要壓後腿。”
陳以乘的手幹燥潔淨,眼眸裏沒有半分其他想法,他低着頭似乎是在考慮,後腿要怎麽壓?
聞衿右腿回彎到身前,使身體整個直立起來,将整條左腿向下壓在後面說:“你到我的後面,然後扶住我的肩膀,将我往下壓,直到後腦勺貼住左腿。”
“這..不會出問題吧?”陳以乘聽到她說的步驟,頓時感覺有點可怕。
聞衿輕笑一聲,擡起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這只是基本練習,沒事的。”
陳以乘半信半疑地按着她的雙肩,緩緩向後。
聞衿修長的天鵝頸白的亮眼,陳以乘的目光不自覺跟随,然後一路向下看去,頓時想起昨晚吹那“東西”的場景。
他不自然地別開臉。
聞衿盯着他的表情,心裏非常滿意。
這個動作過後,又換了右腿重複剛剛的動作,随即聞衿繼續不動聲色地“加碼”:“家裏沒有把杆,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身體。”
“身..身體?”陳以乘有些緊張地問。
“你站起來。”
陳以乘照做。
聞衿也同樣站起來,然後雙臂圈住陳以乘的脖頸問:“你的定力怎麽樣?”
陳以乘“.....”
她看他一臉疑惑地表情,失聲笑了出來:“想什麽呢?我是說一會兒我整個人的重量,都會讓你承受,你不要摔倒了。”
陳以乘的喉結明顯地吞咽了一下說:“你放心,不會摔倒你,來吧。”
最後這兩個字“來吧”,頗有種壯士扼腕般地凜然氣質。
聞衿雙臂收縮,整個人都緊緊地抱着他,然後擡起左後腿,與下面的右腿呈一百八十度的平角狀,還差一點就能碰到腦袋了。
“我沒手去夠我的左腿,你幫我一下。”聞衿勾人奪魄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幫我夠一下,貼住腦袋即可。”
從剛剛聞衿貼着他動作的時候,他整個人的神經,都在高度緊張中。
陳以乘松開扶着聞衿腰間的手,按照指示去做。
此刻,聞衿勾着他的脖子,陳以乘按着她的腿。
兩人互為枷鎖和牢籠,誰也掙脫不開。
可即便是這樣,陳以乘似乎依舊不為所動,聞衿有點生氣:“陳以乘!”
“怎麽了,”陳以乘擔心地問,“是不是有點疼?”
他下意識地松了點手上的力度。
聞衿也不跟他繞圈子:“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陳以乘一時沒轉過彎來:“幹嘛突然人身攻擊!”
“咱們都貼成這樣了。”聞衿埋怨道,“你就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陳以乘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我應該有什麽反應?”
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聞衿頓時興致缺缺,讓他放開自己:“我練好了,你走吧。”
“好。”陳以乘起身就往門口走,一點留戀都沒有。
聞衿背對着她坐在瑜伽墊上,手指一直摳着墊子邊緣,隐隐有撕裂的跡象。
她聽到家裏的門被打開後,很快便關上了。
聞衿自言自語地罵:“死男人,親我一下就這麽難嗎?我都撩.撥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是無動于衷,你看我還搭不搭理你。”
“哦?原來你剛剛是在撩我?”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突然在她背後響起。
聞衿轉頭一看,陳以乘靠着門框,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眼眸中全是戲谑。
聞衿更生氣了,她站起來疾步走到門口,并伸手指着他說:“好啊!剛剛你裝作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都是在耍我?”
陳以乘手臂一勾,随即轉身,将聞衿整個人都壓在門上。
客廳裏的窗簾是半拉的,一半明一半暗,門口更是籠罩在朦胧的陰影裏,平添一絲暧昧的氛圍。
陳以乘的嘴巴附在她的耳邊,再次發出了低啞暗魅的聲音:“我沒有在耍你。不接招是因為你說過要慢慢來,怎麽今天就變卦了?”
聞衿被他身上的香氣包裹,眼神有點迷離:“因為只要看到你,我就會控制不住的心動。”
陳以乘全身一僵,随即好聽地笑起來,他騰出一只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聞衿的話他聽明白了。
她的意思是,只要看到他,什麽原則和理智統統靠邊站。
陳以乘:“可是一旦跨過這一步,我可就不再克制自己了,你能接受嗎?”
聞衿被他這句話稍稍拉回思緒:“你不會是想,一步到位吧?”
他擡手在她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想什麽呢?我是說接吻。”
然後他又在她耳邊出聲道:“長時間地——接吻。”
聞衿揪着他的衣領,逼他靠近自己,兩人鼻尖對鼻尖,距離近到可以聽到心跳聲:“那你來吧。”
下一秒,兩個柔軟的部位互相覆蓋。
吻了一會兒,聞衿卻感覺頭皮快要炸開了。
陳以乘一開始很輕柔,随着時間的拉長,每一下都在勾撥撩.挑,動作依舊是輕輕的,卻讓她止不住的戰栗。
而且,陳以乘手上動作不停,因為她穿着貼身練功服,非常方便他的手一直在輪廓邊緣摩.挲.
簡直是身與心的雙重“折磨”。
聞衿迫使自己清醒過來,看了眼客廳牆上的鐘表。
好家夥,已經吻了半個小時,但她卻還意猶未盡。
不行,再這樣下去,非得一步到位不可。
她不舍地用力推開他:“我..我..覺得夠了。”
陳以乘眼底情愫蕩漾,眼睛濕漉漉的,帶着情動般的魅惑,看得聞衿心跳不止。
他輕聲一笑,仿佛帶着撩.撥:“這就不行了?”
聞衿故作輕松地反問他:“陳以乘,洛岩說你不近女.色,是假的吧?這麽有經驗?”
陳以乘攬住她的腰,往身前一帶,帶着勾人奪魄的語調緩緩開口:“我一見你——
便無師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