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逝去的親情
“太帥了!天天!”
李和鳴人歡呼雀躍,李甚至直接跳了下來,飛撲過去熊抱住天天,臉上涕泗橫流:“太棒了!太棒了天天!青春,這就是青春的力量啊!”
因為天天受傷,他一直很擔憂和自責。所以看到天天贏的時候,他比誰都要激動。
“多虧了李桑你們為我加油呢。”對于這個隊友,天天無奈又嫌棄,艱難推搡着他,“放開我……我要喘不過氣了……”
欣喜若狂的李哪肯撒手:“太好了!青春!青春啊!”
“我要憋死了……”
“一場比賽而已,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手鞠收起三星扇。
李放開天天,沖她比了個鬼臉:“手下敗将。”
“你……”手鞠忽而冷冷一笑,“叫的越兇的狗越沒有能耐。”
“你說什麽?!”
似乎又一場争鬥蓄勢待發。
“手鞠,”此時,手鞠身後的高臺,一個陰冷平靜的聲音突然傳來,那聲音比平日裏更冷了幾分,還帶着一絲怒意,“回來,比賽已經結束了。”
我愛羅冷酷地抱着雙臂,雖然話是對着手鞠說的,卻一瞬也不瞬地緊盯着李。李也察覺到了他的敵意,擡眸,兩道視線在半空中噼裏啪啦地交鋒,火花四濺。
“李,”天天叫住他,“我們也回去吧。”
兩人是從一邊的樓梯走上高臺的,一路上,木葉的同伴都沖着天天點頭,不住地贊嘆。連卡卡西老師望着她的黑眸中也浮現笑意。而天天只是謙虛地微微點頭,心中五味雜陳。
她想起自己曾經慘敗在手鞠手下的場景。
當時,她是被醫療班擡出去的。而現在,卻是自己站着走了回去。
作為勝者和淪為敗者的心情,截然不同。
當她走到鹿丸身邊時……
鹿丸:“……”
天天:“……”
鹿丸:“……”
天天:“……”
鹿丸撓撓頭:她幹嘛用這種眼神望着我?要說祝賀什麽的嗎,真是麻煩死了。
天天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淚汪汪地望着他:“鹿丸,我對不起你……”
怎麽辦?!她把鹿丸和手鞠的定情之戰給毀了!!!《(;′Д`)》
鹿丸感覺自己智商兩百的大腦此時都有些轉不過來了:“……什麽?”
天天抹了把眼淚,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以後還有機會的,不要放棄。”
鹿丸:“……”
天天和李走回了第三班所在的位置。
“幹得不錯,天天!”凱老師豎起了大拇指,“青春全開!”
凱老師旁邊,寧次面容如雪原般冷淡平靜,他微微點了點頭,嘴角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天天,不用去醫療部嗎?”凱問道,“你臉色看上去很差啊。”
天天搖頭:“我不想錯過後面的比試。”
第六場比試,鹿丸憑借強大的頭腦勝出。第七場比試,最出人意料的忍者也憑借屁遁扭轉形式,順利晉級。
而第八場比試……
雛田,你真是一個傻孩子……
天天額頭抵着欄杆,勉強支撐到現在,她幾乎都要暈過去了。
“天天,”凱再次擔憂地發問,“你和寧次的比賽都已經結束了,讓寧次送你去醫療部吧。”
天天緊咬牙關,抓住欄杆拼盡全力站了起來,注視着比試場上李的背影。
“我現在還不能走。”
她眼神在場地上一紅一綠兩個身影掃來掃去,突然冒出一句:“要是李桑的眉毛分一點給我愛羅,那就完美了。”
不然,李桑和凱老師那奇怪的外貌觀實在接受不能啊。
寧次嘴角一抽:“你都在想些什麽……”
我愛羅和李的對決可以說是目前為止最扣人心弦的一場比試。
李桑,你的努力,你的堅韌,你的勇敢,令人敬佩。
你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體術忍者了。
如果對手不是我愛羅的話……李是不會輸的。
所有人屏息凝視,注視着木葉蓮華的盛放。場地裏飛沙走石,天天看着李的攻擊迅如閃電,勢如破竹,打得我愛羅毫無還手之力。
天天偷偷瞟了一眼寧次,對方似乎從未想過從來都是敗在他手下的李竟有這樣強力的攻勢,也是緊緊盯着戰局,面色凝重。
李桑啊李桑,寧次到底跟你什麽仇什麽怨……
要是讓寧次知道了李一直想用這招來吊打他……嗯求寧次心理陰影面積……
最後,心驚膽戰的一刻還是發生了。
天天因為以前沒親眼目睹我愛羅和李的決鬥,所以一直保持着警覺,當看到我愛羅的砂子即将纏上李的手腳時,她心裏大叫不好,正準備沖出去,腳底卻一陣飄忽。
就因為遲了這一瞬,還是沒能阻止我愛羅,雖然她接下來立即沖了過去,但也只是阻止了部分砂子,李的手腳還是被折斷了。
比試場上,天天勉強扶住已經無法站定的李,眼淚卻如泉水般湧出。
結果,結果還是無法阻止這一切發生……
淚眼模糊中,看着李斷裂的手臂無力垂下,雪白的繃帶更是被染紅,鮮血一滴滴落到幹燥的地面。天天咬着唇瓣,還是抑止不住哽咽。
還是沒能保護好同伴。
她還因為打敗了一次手鞠而沾沾自喜……這叫什麽事……
自己真是……太沒用了。
“為什麽?”我愛羅躺在砂中,身上的砂之铠甲片片碎裂,他直直地凝視着天天,“你為什麽要救他?”
又為什麽要哭?
天天只是搖頭。
“天天,把李給我吧。”凱出現在兩人身邊,抱住了自己最珍愛的弟子。
“粗眉毛沒事吧?”鳴人也跑了過來。
“凱老師,先把李送去治療吧。”天天擦了擦眼睛。
“嗯……”
所有人都憂心忡忡地圍繞在李的身邊,而我愛羅則搖搖晃晃地起身,孤零零地站在對面,身上覆蓋的砂之铠甲爬滿了蜘蛛網狀的裂痕。
他注視着擁抱着李的凱,人偶一般面無表情,眼神卻令人莫名揪心。
感覺就是一堆人在一個不懂愛的孩子面前秀恩愛。
“我愛羅……”天天向他走了一步,然後在鳴人的驚呼聲中,身子直接栽倒下去。
***
“天天的情況怎麽樣了?”
醫院大廳,凱正在詢問醫療部的人員,寧次跟在他身後。
“天天小姐受傷不重,只是過于疲憊,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李呢?”
……
“雛田妹妹,慢一點喝,別嗆到。”天天已經醒了過來,正在病房裏照顧從重症監護室轉移過來的雛田。這個柔弱的女孩虛弱地半睜着眼睛,呼吸輕微,臉上毫無血色。
“咳、咳……”
雛田突然咳嗽了兩聲,血花在杯裏綻放,瞬間就把杯裏的水染紅了,“對、對不起……”雛田連忙道歉,接着又痛苦地喘息了幾下。
雖然寧次心裏的痛苦和怨恨她再理解不過,但看着眼前的雛田,天天心裏還是暗自對他有些責備。
“沒關系的。”天天給她拭擦掉嘴角的血跡,扶着她慢慢躺下。
早知道,自己應該上前阻止的……
可是,阻止得了嗎?寧次也并非一上來就對雛田下狠手,他從開始就在理智地勸退,直接指出雛田打不過他,讓她棄權。可是雛田并不聽從,即使明白自己很弱,也在鳴人的鼓勵下不斷發起進攻,不斷不顧自身狀況。
最後,她的堅持乃至固執,以及關于宗家分家的話語,終于消磨掉了寧次所有的耐心,仇恨被點燃後,他毫不猶豫地出手。
無法判定誰對誰錯,孰是孰非。
只是,即便如此,雛田也堅持貫徹自己的忍道,證明自己,更不願在喜歡的人前丢臉。這點令人敬佩。也根本阻止不了。
傻孩子。
這女孩對鳴人的愛,已經化為了信仰。
“雛田……”天天坐在雛田病床邊的凳子上,猶豫掙紮了好久,終于開了口,“那個,寧次可能有什麽苦衷……”
雛田輕輕咳嗽了兩聲,緩緩睜開與寧次同色的白眸,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她的話語令天天一怔。
“我真羨慕你,天天姐姐……
“只有和你,還有洛克李哥哥在一起時,寧次尼桑才會偶爾露出笑容。自從那件事之後……”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搖頭,難過到都快要哭出來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其實,深受宗家與分家命運之苦的人,豈止寧次一個。雛田性情溫和,不喜紛争,命運卻讓她背負一些對她而言本就難以承受的東西,她內心說不定更迷茫痛苦。
“天天姐姐你知道嗎?其實,寧次尼桑以前,真的是特別好特別好……”雛田聲音細小如夢呓,說着說着,似乎就要睡了過去,“他曾經還說,會拼上性命保護我……我,我真是太沒用了……”
天天站起身,給她攏了攏被子。
拼上性命的保護嗎?
他确實這樣做了。
十八歲的少年擋在雛田面前,身體被木棒貫穿,鮮血如瀑般從他那平常淡無血色的嘴裏湧出……再熟悉不過的片影在她眼前一閃而過,也是這些年折磨天天的夢魇。
寧次尼桑啊,沒想到你小時候就把自己的大結局定了啊。
她默默凝視着女孩沉沉睡去的面容。
“啊咧,天天?”
天天回頭:“卡卡西老師?”她比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和卡卡西一起退出了病房,來到了走廊上。
“什麽事?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一只手扶着腦後勺,打着哈哈:“啊咧,啊咧,也沒什麽,佐助不也在住院嗎,我就想着順道過來看看你。凱應該很快就過來了。”
他放下手,注視着天天,語氣嚴肅了些:“你看上去沒什麽事,我就放心了。以後可不能再這麽胡來了。”
天天點點頭:“我知道了。”
“對了,卡卡西老師,你知道我正式選撥的對手是誰嗎?”天天問道。
從上午在預選賽場地暈倒到現在,她一直都在醫院。
卡卡西摸着銀毛想了想:“好像是……日向寧次?”
天天:“……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