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對策
距正式比試還有三天,天天估摸着風影一行人也該從砂隐出發了。
她剛回到家,就看到窗臺上停着一只機械鳥。
“師傅回信了?!”
天天喜出望外,連忙打開窗戶,将機械鳥放到桌上。按下機關,一處長方形外殼中間便出現一條裂痕,然後兩側分別縮下,露出放在裏面的一個小型卷軸。
因為知曉自家師傅的性子,所以這些年天天從不主動打擾他,此次唯一的聯系,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沒想到……
她攤開卷軸,施術,解封——
……
然後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屍體。
是一個屍體。
是一個風影的屍體。
是一個四代風影的屍體。
卷軸邊緣寫着蠍潦草張狂的筆跡。寥寥幾句話大概意思就是,其實我根本不想理你,但正好我和那臭蛇有點私人恩怨,就送你個人情好了,感激我吧愚蠢的徒弟。
天天:“……”
天坑不——坑天呢這是?!
赤砂之蠍你個戀屍癖!!!
***
“三代大人,我有事單獨要和您說。”
“天天啊,什麽事這麽着急啊。”三代呵呵笑着,擺擺手遣散了所有護衛。
天天拿出卷軸:“有個東西需要讓您親自過目。”
三代沉默地望着躺在地上冷冰冰的屍體,臉上笑意全無:“天天,你是從哪兒……”
“是我師傅發現的。”
“你的師傅是……”
“就是之前我說的,從四代風影手下救下我的人。”天天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赤砂之蠍。”
砂隐的天才傀儡造型師,十多年前從砂隐叛逃。三代拿下叼在嘴裏的煙鬥。是他啊。
天天:“以我師傅的能力,要找到它并不是難事。”
三代風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您應該也想到了,殺害四代風影的人是誰。”天天繼續說道,“鳴人告訴我,剛進死亡森林沒多久,大蛇丸就找上了他們。在預選賽時您應該也發現了,宇智波佐助的異常。”
三代嘆了一口氣:“他的咒印和紅豆一樣。”
“這樣看來,大蛇丸的目的就是佐助。根據疾風老師在桔梗城帶來的情報,大蛇丸已經跟砂隐結盟了,既然如此,他又為何要下殺手?
“按說,想要考試正常進行的話,就不應該殺掉四代風影。因為他和您一樣,可是要來觀看比賽的重要人物。”
天天得出了結論:“殺掉無冤無仇的人,可能性只有一個——想要占據他的存在。”
三代抖了抖煙鬥,皺紋交錯的臉上氣憤、悲哀、無可奈何種種情緒糾結在一起,最終化為了一聲長嘆:“大蛇丸那個家夥……”
“三代大人,要是和大蛇丸對上的話,您覺得可以打過他嗎?”天天明知故問。
三代輕嘆,蒼老的面龐上卻閃過堅定的光澤,“就算是拼上我這老骨頭的性命,我也會守護木葉。”
“三代大人可別說這樣的話。”天天連連擺手,“再多幹個五年十年不好嗎?”
三代哈哈大笑:“老家夥早就該退下來了。木葉可是有你們這些新芽啊,我并不擔心。”
“所以說,三代大人盡管放心好了。我們這些新芽,也會拼盡全力守護木葉的。”
三代派人秘密地封存起了卷軸。
蠍提供的屍體雖然讓大蛇丸的陰謀浮出了水面,但同時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因為木葉不僅無法将此事直接告知砂隐,萬一被發現,還很有可能被誤認為是木葉對風影下了殺手。
呵呵,真符合你的作風,師傅大人。
天天:“進入死亡森林前,我曾給過鳴人一劑毒/藥,讓他遭遇了強大的對手就找機會用。”
她給鳴人的是自家師傅調配的效力最猛的毒/藥,但不敢保證能完全發揮作用,畢竟大蛇丸身邊還有藥師兜這個變态在。
“如果能起效的話,大蛇丸的實力應該會大打折扣。”
天天詢問了一下三代正式比賽當天木葉的警備部署。果然,三代還是将力量分散到了木葉各處,而會場只留下了寥寥可數的暗部,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所以,就導致了最後……
天天想了想,從忍具袋裏抽出卷軸攤開,上面寫滿了清隽的字跡。
三代不解:“天天,這是……”
“這是記錄的另一個忍術,名為穢土轉生。”
三代的眉心緊緊皺了起來。
“您應該知道,大蛇丸曾加入過一個名為‘曉’的秘密組織,他叛逃後,前去進行追捕的成員之一就是赤砂之蠍。而穢土轉生,就是他與大蛇丸交手時對方所使用的禁術。”不好意思啊師傅,借你名頭一用。
“竟然亵渎死者……”三代痛心疾首,“時空可不是那麽好玩弄的。”
“對于大蛇丸這種追求永生和禁術的人而言,死者并沒有什麽不可侵犯性。”天天道,“總之,關于穢土轉生的資料都記錄在上面了,只要知道這忍術是怎麽回事,就不難擊破了。”
三代沉思許久,忽然問道:“赤砂之蠍為何要幫助我們?”
那個藝術瘋子,他幫個屁!還不是她自己努力回憶四戰時的經歷寫下的。天天摸了摸下巴,笑道:“或許是跟那條臭蛇有什麽私人恩怨吧。”
“另外,”天天又打開了另一個卷軸,“這是一個忍術結界式,四紫炎陣。”
“你是說,大蛇丸有可能用這個結界式?”
天天點頭:“這個結界一旦形成,四周都會有火炎形成的牆壁,只能從內部打破,也就是說,外部人員無法進入內部施援。對于想殺掉您的大蛇丸而言再合适不過。畢竟要是有人進來幫您了,打得不盡興他也會很頭疼的嘛。”
三代忍不住笑了,深沉雄渾的聲音裏流露出對晚輩的慈愛:“你還真是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啊,天天……”
“只是我的推測罷了。不過與其被動等待,還不如主動賭上一把不是嗎?”
“說的也是。”
***
豔陽似火的八月,中忍考試正式選撥賽如期而至。
第一場比試就成功将會場氣氛炒熱到了極致,鳴人憑借忍法·開挂之術成功打敗了寧次。
“不是吧!他竟然會贏!”鹿丸震驚,“搞什麽啊,還當他和我一樣只是陪襯呢。”
天天斜了他一眼。
呵呵,陪襯?鹿丸兄弟這場中忍考試可只有你一人升職了啊。
佐助和我愛羅的比賽意料之中地延後了,之後是天天與勘九郎的比試,但勘九郎為了保存實力,宣布棄權,天天直接晉級。
天天心裏小小地遺憾了一秒,最後也只有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她左右掃了一眼,慢慢地往後退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參賽者看臺。
“搞什麽?!”鹿丸再次震驚,“這麽說,我的比試就要提前了?!”可以棄權嗎?!
會場醫療室。
日向日足走出去後不久,醫療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沒事的寧次!不就是被夫妻混合雙打了嗎,站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寧次:“……你在說些什麽?”
“就是看你的樣子有點消沉,給你打打氣。”天天讪讪地笑了笑,走了進來,“身體怎麽樣了?”
寧次低低應了一聲:“不要緊。”
“鳴人确實是一個出人意料的忍者呢。”
寧次想了想,道:“不久前,日足大人來過了。
說着,他解下了護額,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将印記展現在天天面前。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寧次總能平靜地告訴天天自己的秘密,不管是白眼的死角,還是籠中鳥的咒印。雖然他心知肚明,這就相當于将自己的弱點乃至生死都交到了同伴手裏。
可他們之間就是有這種無言的深厚信任和心照不宣的十足默契。
“我們分家直到死之前,直到這封印白眼能力的咒印消失之前,都沒有自由。”寧次垂眸,伸手撫上了額心的印記,“一直以來,我是這麽認為的。”
他擡起頭望着屋頂,以一種如夢初醒的語氣說道:“但父親似乎有些不同。确實,有些事即便反抗也不會有所改變。或許……是我鑽牛角尖了吧。”
“寧次……”
自己的生死都掌控在別人手裏,命運從一開始就被注定,這種滋味着實難受。連一只蟲子被捏死時都會扭轉着身子反抗,更何況是最具日向血統的天才呢。
天天有些難過地望着寧次白皙額上的那個該死的印記,一個大膽的決定如水底氣泡般漸漸浮上心頭。
“鳴人呢?以我對那家夥的了解,他肯定跟你說了什麽吧。”天天攤手。
寧次似乎想起了什麽,淺淺一笑:“那個大言不慚的家夥……”
“吶,我們回會場去吧,凱老師和李都來了,宇智波的比賽似乎很有看點。”天天道。這樣寧次也可以轉換下心情。
雖然比賽肯定是看不了了。
“也好。”寧次系好護額。
窗外突然一聲巨響,兩人往窗外望去,不遠處的樓屋之間赫然出現無數大蛇,正準備進行破壞,這時,一道道白光亮起,那些大蛇全都消失了。
看來陷阱起作用了。
“出什麽事了?”寧次往外跑去,“天天,我們走。”
會場如浪潮般的歡呼聲不知何時奇怪地靜默了,寧次站在走廊用白眼觀察,發現會場打鬥無數,四處戰火紛飛:“到底怎麽回事……”
天天:“是戰争。”
兩人朝會場奔去。
天天叫醒了暈倒在地的牙,寧次扶起日向一族一位被打暈在地的長老,然後被告知雛田被兩個雲忍趁亂擄走了。
“寧次,”長老緊緊抓着寧次雙肩,“白眼是你父親付出生命守護的重大秘密,絕不能被奪走——
“快追!即使付出生命,也要給我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