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想去廣州看看

第25章 我想去廣州看看

接李景輝的車到了門口,李景輝扣好衣服的扣子,隋竟波提着手袋遞給他。

他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廚房的位置。

他剛剛想什麽來着?

你說這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是容易忘事。

拍拍頭:“我這剛想和你說什麽,轉個身的功夫就忘了,那就想起來再說吧。”

隋竟波溫溫柔柔笑着:“知道啦。”

還想講中央美院與李響嗎?

她不想聽!

送走李景輝,隋竟波黑着一張臉回了家裏,和兒子抱怨:“你看,這就是你哥的本事!人家當着你爸的面兒可勁表現,你說東西是東西錢是錢,都給他了!你再不努力點,我和你就要被掃出家門了!”

隋竟波看着木頭一樣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

一樣的基因,怎麽就不見你風光風光呢?

“元度啊,高考你可得好好表現,考個好成績讓你爸大吃一驚!”

李元度撂了筷子。

他爸交代他的那些,他也沒準備去聽。

在沙發上拿了自己的書包,頭也不回的準備去學校。

“這就不吃了?”隋竟波見兒子的飯碗動也沒動。

李元度停下腳步,自嘲說道:“我拿什麽和他比?我能兩個月突擊進中央美院嗎?”

父親的嘴裏永遠說着他哥多好多好,他媽則是永遠希望他能一鳴驚人,他不是沒努力過,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行的。

李元度邁開步子離開了家。

他并不喜歡父親回家,也不喜歡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飯。

每回三個人一起,他都覺得異常壓抑。

父親永遠只會看他的錯處,而母親總是不停迎合着父親去說,等父親離開,他媽又要換副嘴臉對他說着李響做了什麽罪惡滔天的事情,李元度不理解!

既然不喜歡,為什麽違背心思去誇李響?

李響打了你,你的繼子打了你,你竟然不敢有任何的反應?

“這個孩子!”隋竟波今天一再受挫,心情極度不好。

李響的優秀,自然是她不想面對的現實,如果李元度比不上李響,父親是一個父親,可兩個孩子天差地別,那能說明什麽?說明母親不行呗,就說明她不如李響的媽,隋竟波不認。

她哪裏不如那個老女人?

“你去把屋子裏的衛生打掃打掃……”

……

上午九點鐘,張小芳來找李妍準備外出買菜。

“我爸叫我給你帶的,你最愛吃的大蝦酥!”張小芳抓了滿滿一手的紅色糖紙,塞進李妍的口袋裏。

有些時候想想,她也好氣,她爸爸都沒這樣關心她呢。

真叫人吃醋。

李妍擺擺手:“姐,你自己留着吃吧。”

“我不缺糖吃。”張小芳所謂的嫉妒念頭一秒鐘之後全部消失。

她有點可憐表妹。

她是獨生女,家裏就她一個年紀小的,爺爺奶奶牙口不是很好,別說平時就是過年也極少吃糖。她爸媽就更不愛這些,家裏什麽吃的不是進她的肚子裏,可表妹就沒有這種好命了。

想到這,她快速将兜裏全部的糖都塞給了李妍。

“這是我爸特意叫我帶給你的,他說你愛吃大蝦酥。”

李妍握着表姐的手,手心發燙。

這樣被人關心的滋味兒,可真是好。

“替我謝謝姑父。”

“謝什麽呀,都是一家人。”

一路上表姐妹倆說了不少的話,張小芳也是勸李妍打消去廣州的念頭。

“姐,你知道隋阿姨家的事兒嗎?”李妍有點好奇。

中央美院她聽過,據說很不好考。

李響那人她也見過,就很不一般,不一般在哪裏,她也說不好。

“我聽說……”張小芳扭頭四處看看,确定沒有閑雜人等,壓低聲音道:“我跟你講,你記住了別出去大嘴巴啊。”

這事兒吧,她還真的聽過。

張小芳的表表舅姥,就是她現在工作的這家雇主,一表三千裏嘛,還是她爺爺奶奶那頭的親戚……就這個舅姥嘴巴可不是太好,話特別多特別的密,講了好多人家的八卦。

“……好像是說就那個隋竟波當時追着李元度他爸到處跑,後來李元度他爸就和前頭的老婆離了……”

李妍:“……”

她對這些狗血八卦,不是太感興趣。

“我聽說李響考過中央美院?兩個月就考上了?”

這是天才嗎?

哦,難怪他的房間很是與衆不同,當時她還覺得奇怪呢,誰好好的人把房間搞成這個樣子。

原來是藝術家!

張小芳聳聳肩:“那個李響很傳奇的,我舅姥嘴巴那麽不好的人都從沒講過他一句閑話,據說是個天才來着,打小就是聰明絕頂的那種,突然對美院感了興趣,然後據說只學習了兩個月就考上了……全憑自己本事考的,沒借用他爸一點光兒……我舅姥還說,你別看隋竟波總說李響借用家裏的關系,其實才不是,李景輝那人太有原則,有原則過了頭,這樣說大概就是為了誇他多聰明呗,還說他偏要做生意當時和家裏鬧得很僵,但現在結果很好……”

張小芳重複着自己舅姥嘴裏的話。

有些話她懂,有些話……聽懂是懂了,但這個年紀實在搞不清。

比如說這個她舅姥講的,李響這樣那樣的牛完全不靠家裏,那靠哪啊?

小芳覺得,剛剛畢業的學生也不可能什麽都有吧?

她有見過李響開着車進出大院,一輛車跟着一輛的換,不是他爸出錢,他自己買的?

還有啊那麽喜歡美術,考了美院,為什麽現在跑去做生意了?

敢拼敢幹還不是因為有那樣的爸爸兜底,她爸要是李景輝,她也敢!

李妍停住腳步。

“你怎麽了?”張小芳見表妹不動,推了表妹一下。

李妍只覺得起了滿手臂的雞皮疙瘩。

她想,沒有人是生來的弱者,沒有人是命定的草箭,不能選擇的人生或許很黑,可成功的理想很耀眼。

“我一定要去廣州!”

張小芳:“……”

這又和廣州扯上什麽關系了?

她表妹的神經,是不是不太好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