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我去見沈霖,但不是去沈家,而是去一處秘境。
是沈霖早年奪來的一處秘境,很多年前他忽然向我傳訊,我一觸碰那只銀蝴蝶,就來到了這處秘境,沈霖回頭看我,眼睛裏帶着笑意。
我還記得那時他說,以後我們也可以在畫中幽會了。
其實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着急地要向我展示這處秘境,他原本是穩妥缜密滴水不漏的人,但那天我來的時候,他觸摸我的面孔,我在他袖子裏聞到尚未散去的血腥氣。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處理為了争奪這處秘境而殺掉的那些人,留下的那些痕跡。
帶着血腥氣,他低頭親我,唇舌仍然纏綿。我覺得恍惚,一瞬間以為他眼下沾了一滴血,但那其實是沈霖眼尾的一枚痣。
時隔這麽多年,秘境裏立起了一座朱漆小樓,飛檐翹角,垂着長串的青銅雨鈴铛。
沈霖在其中,峨冠博帶,衣飾嚴整,手中握着一卷書,從高位上緩緩向我看過來,含笑道,“你來了。”
我覺得臉熱,我和沈霖在一起這麽久,該做的和不該做的我們都做過了,但我最覺得羞恥的時候,不是脫光了被他擺弄,而是他這樣禮儀齊整地同我講話。
沈霖似乎也發現了我的不自在,低頭看了看,笑着說,“來得匆忙,沒有換成便服,你介意嗎?”
我很介意,但我不能說。我不敢忤逆沈霖,否則我根本不會來這一次。
世人談及沈霖,多贊他一聲寬仁,再然後就是說他長得好。
我不能說這話不對,沈霖确實寬仁,我從沒見過他急言令色的時候,但是這麽多年了,敢于忤逆他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他們怎麽死的沒人知道,但他們沒有活下來,這是擺在明面上的。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想,但我似乎從那些人的死裏看到了沈霖寬仁之下的東西。
所以我堆出一臉笑,走到沈霖身邊,要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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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根本不必刻意堆出來,因為沈霖這樣穿實在很好看,純黑的衣袍上以紅線繡着沈家的玄鳥紋飾,衣袖長得一直垂到膝上。
我極少見他穿這樣端正的衣裳來見我,想來是因為以我的身份,沒資格見他這樣裝扮。
沈霖說,“別坐。”
我愣了一下。
沈霖笑了,“來,和我一起坐。”
我不确定他的意思,但在我試探着往他腿上坐的時候,他沒有攔我,而是順勢扶了一把我的腰,叫我坐得穩一些。
長長的袖子貼在我腰上,又覆蓋在我身上,沈霖的手就在長袖的遮蓋下解開我的腰帶,像剝一枚果實一樣,把我從衣服裏剝出來。
我覺得羞恥,因為他衣冠太整肅,在他面前赤身裸體就變成了一件很難适應的事情。
沈霖說,“別夾這麽緊……分開,我想摸你的腿。”
我勉強分開腿,沈霖摸一下我就忍不住顫抖一下,下面悄無聲息地流出濕膩膩的淫水。
又聽見沈霖問,“餓不餓?”
“什麽?”我沒聽懂。
沈霖的手指伸到我推薦,摸着那朵流水的肉花,聲音壓得很低,“是餓了嗎,不然怎麽在流口水?”
我一下子咬緊嘴唇,羞恥得說不出話。在沈霖面前我一直不怎麽放得開,第一次是和他,如此以後每一次和他做,都變得像是第一次。
沈霖又說,“其實今日是故意不換衣裳,因旁人都說這衣裳好看,我想穿來給你看看。”
說着說着我就聽見他笑,“也想試試,穿這樣的衣裳,阿默你會不會……流更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