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回去之後,有平日裏相熟的師兄弟,話裏話外隐晦地向我打探,陳靜雨傳召我,有什麽要緊之事。
我沒有直說,只是同樣隐晦地暗示我沒事。
不是不能說謊話應對過去,但是沒有必要。
陳靜雨的事情是機密,他找我,盡管有許多人看到,但實則也算是機密。
當日看到的那些人,私下或許會議論紛紛,但明面上絕對不敢多說。
所以師兄弟們不敢直白地問我,我若清晰地說出因由,反而會引得他們疑惑。
陳靜雨名聲大,但其實并不算是什麽好名聲,他兇,而且殺性重,每次他出面做事,要麽是攻伐,要麽就幹脆是屠戮。
好像還沒有過單純的殺人,沒有哪一個人值得陳靜雨特意去殺。
被他那樣明目張膽地傳召,讓我一直小心翼翼維持的謹慎生活,有了一些變化。
之前為難過我的一些管事紛紛找借口給我送禮物,明裏暗裏都開始給我大開方便之門。
那些沒有為難過我的管事,在打交道時也對我殷勤了許多,無形中給了我不少的優待。
但是也給我帶來一些麻煩,其中最麻煩的是,我要向沈霖解釋,陳靜雨召我是有什麽事。
大多數時間裏,沈霖喜歡慢慢來。有時候我覺得他喜歡這種一點一點打破我防線的過程。
他好像很想要看見我在他面前崩潰,顫抖。
我擡手想要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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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難以忍受……他把我抱在懷裏,一直慢慢地磨蹭,我覺得癢,又覺得不滿足。
可是我被他抱着,沒辦法自己動。自己撫慰也是不被允許的,他摟着我的肩膀,像擺弄娃娃那樣擺弄我。
我不懂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明明他自己也很想要,他忍耐的時候,眼睛幽深的像一口井,閃着微微的光。
我不太敢看他這個時候的眼睛,但我知道他也很難受。
難道只是想要折磨我嗎?那他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态。
這個變态微微笑着,狀似閑聊一般輕松的問我,“見到陳靜雨了?感覺怎麽樣?”
陳靜雨怎麽樣?
臉好,活也好,床上暴虐,床下溫順,合我心意。
有一瞬間我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倘若把這些話告訴沈霖,他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當然,我最終還是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
我把臉埋在沈霖懷裏,跟他說,我沒有見到陳靜雨,只是跪在外面,聽到他問我,那種符紙是不是出自我手中。
沈霖沉吟片刻。
他找不出來破綻的,陳靜雨真的見過我做的那種符紙,雖然是我主動拿給他看的。
我并沒能順利做出清心符,但卻獨辟蹊徑,試圖在空白的符紙上,模拟出清心藤的氣息。
這樣做出來的符紙費時費工,但是有一個好處就是很穩定。
穩定到,可以容納一些東西。
沈霖還在思索,我抓着他的手,忽然想起那時候抓着陳靜雨的手。
陳靜雨竟然回握住我,一直到他盡興,做完,都沒有再放手。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對他說,往後我還能來找他嗎。
陳靜雨就點頭。
我說,那往後就不用你再傳召我了,我有時間的時候,就會來見你的。
然後我又把新做出來的符紙拿給他,說我來的匆忙,沒有來得及帶禮物,這就是現在我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了。
我說話,陳靜雨就聽着,我給他東西,他就收下來。
可能是真的很滿足吧,他乖得簡直像個小孩子。
可是一個小孩子,對我能有什麽用呢。
我跟他睡覺,難道就只是為了跟他睡覺嗎。
我又不愛他,我也不能算是他的情人。
我正想着這些事情,忽然聽到沈霖的聲音,他問我,“有沒有想過嫁給我?”
“嫁給我,往後見到陳靜雨,也不必再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