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追更太太

第17章 追更太太

他的主角今晚将會無比愉快……

傅雁栖應該是剛從飯局回來,黑色大衣還帶着酒店高級香薰的味道,說完那句話他就在沙發上坐下,放松地看着阮安。

阮安被他盯得心裏發毛,“你不洗澡嗎?”

傅雁栖沒回答,伸手拽松了領結,命令道:“給我倒杯水。”

阮安只好拿起茶幾上倒扣的茶具給他倒了杯水。

傅雁栖接過仰頭喝盡了,随後重新站起來,下巴朝門口一點,“把袋子拿上,到屋裏等我。”

說罷,他先擡腳上樓了。

阮安感覺短短幾分鐘,空中的氧氣都要被傅雁栖吸幹了,他捂着心口大幅喘了幾下,這才把視線轉向那個黑色袋子。

什麽東西,還讓他拿上樓?

電光石火間,阮安閱文無數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但他不敢肯定,傅雁栖應該沒他這麽變态。

他懷疑地走近看,拉開拉鏈,是一層黑色的布,他手指撥了撥,一副銀質手铐露了出來。

阮安吓一跳,傅雁栖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他沒忍住又往裏面看了一眼,然後,他看到了一個黑色的皮質……項圈?

阮安又走近幾步,那真的是一個皮革項圈,項圈外側鑲嵌了銀色的鉚釘,挂着一根銀鏈子,銀鏈往下又分出了四根,每根的盡頭都有一個手腕粗細的皮圈。

阮安:“……”

他不死心,想再确定一下,于是又往下翻了翻。

皮鞭、蠟油、跳|蛋、蘑菇形狀的不知名物體,還有一串被串起來的珠珠……甚至還找到一條尾巴。

阮安沉默了。

他拎起袋子,一步一步走上樓梯,期間無數次想把它就着窗戶扔出去,內心狂風驟雨,但面上波瀾不驚。

進了傅雁栖的房間,他正在裏面洗澡,傳出淋淋水聲。

阮安打量這個房間,深灰色大理石地面鋪陳,中間有一張大床,下面鋪了黑絲絨地毯,角落裏放了張單人沙發,落地窗前有一盞燈。

一切都被保姆收拾得一絲不茍,像精裝樣板房,除了淋浴間門口的衣簍裏散漫地垂了幾件衣服。

阮安把手中袋子放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猶豫着在床邊坐下——只有三分之一的屁股挨到了床。

很快,淋浴間的水聲停了。

阮安心髒陡然突突地跳起來,他想,傅雁栖不會直接光着出來吧。

所幸沒有,他穿了一件暗底寶石藍的睡袍,看見阮安拘謹的樣子,又看到了牆角被窗簾刻意遮住大半的袋子,似乎覺得有趣,他走過去打開投影,禮節性地給阮安找了個電視看,自己則出去了。

阮安:“?”

幾分鐘後,他拿了瓶紅酒和兩只高腳杯回來,阮安不由問:“要喝酒嗎?”

傅雁栖今晚似乎已經喝了不少了,現在還要繼續嗎?

傅雁栖說:“喝點,怕你害羞。”

阮安無言,他又不受控制看了角落裏的黑色袋子一眼。

房間的一面牆刷了投影漆,播放的是一部動物紀錄片,此時旁白正念:

“□□的季節到了,母獅發情的氣味引來周圍十幾公裏內所有的公獅,通過決鬥,一頭威風漂亮的公獅勝出了。母獅受發情期的困擾已經很久,此刻正難耐地在地上蹭着,而公獅躍躍欲試,很快,他們将完成□□,并在這個季節産下小獅子,延續這一族群的……”

阮安木然地聽着,或許傅雁栖是沒有心的,他從不會羞恥,很難說這部紀錄片是不是傅雁栖故意找給他看的。

傅雁栖正在桌子上開紅酒,閑聊般道:“房子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離我這裏不遠,二環內180平的公寓,明天讓小陳把地址和房産證明給你,你随時可以搬進去,生活用品都齊全。”

阮安驟然聽見這個,心情複雜,他居然這麽快就在北京有房了……

傅雁栖的話也時時刻刻在提醒他,他們只是簡單的交易關系,兩人各取所需,銀貨兩訖,誰也不欠誰。

他嚴肅地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傅雁栖聽見身後沒動靜,回頭問:“能喝紅酒嗎?”

阮安想,他有什麽資格說不能?

于是他點點頭。

餘光瞥見傅雁栖拿開酒器的抽屜裏有一個木質盒子,設計得很精美,阮安問:“那是什麽?”

傅雁栖看了一眼,“雪茄。”

“哦。”

“會抽?”

阮安搖頭,“不會,就是覺得好看。”

紅酒放在一旁醒着,傅雁栖把雪茄盒拿過來,他好像心情很好,坐在沙發上,一遍從盒子下層拿出工具剪雪茄一邊說:“良禽擇木而栖,選擇伴侶不能像挑蘿蔔白菜一樣随意,是因為分手所以不高興?”

阮安別扭地皺眉,他沒想到傅雁栖會直接問出來,不高興就是不高興,有什麽好問的,他才是馬上要被日的那個,難道他很高興才對嗎?

傅雁栖點燃雪茄,卻沒立刻放進嘴裏,而是夾在指端輕輕轉着,他沖阮安說:“過來。”

阮安站起來,慢吞吞地走過去,卻猝不及防被他一拽,跌進了傅雁栖的懷裏。

沐浴後清爽的男士剃須水氣味混着一絲雪茄的果仁香味撞進阮安嗅覺系統,他面前就是傅雁栖堅硬的胸膛,睡袍領口已經微微松動,從他的角度能看到鎖骨和形狀飽滿的胸肌,順着胸中縫往下,隐在了衣袍裏。

傅雁栖手掌隔着衣服摸上他屁股,低聲道:“有我這樣的伴侶,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阮安感受着屁股上的觸感,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就像一只被侵犯領地的動物,時時刻刻繃緊神經,卻還是逃不過被侵犯的命運。

但傅雁栖很快就放開了他,畢竟長夜漫漫,他不急。

雪茄前端露出一點橙色的光芒,傅雁栖開始吞雲吐霧,此時紅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他遞給阮安一杯,阮安木木地跟他碰了一下。

阮安看着他惬意的樣子,很懷疑他把自己也當成了一道甜品,準備就着煙和酒一起下肚。

“袋子裏的東西,看了嗎?”

單人沙發并不大,阮安幾乎是被傅雁栖半強制地摟着坐在他腿上,這是他第一次坐男人大腿。

“沒、沒看。”

“去,打開看看,一會兒挑個喜歡的用。”

阮安快哭了,“不用那個不行嗎?”

“你又不知道是什麽,是你喜歡的……”傅雁栖把他往旁邊一放,自顧自地站起來要去拿,結果剛站起來身體一晃,阮安趕緊往旁邊躲開,但傅雁栖沒摔,他把袋子拿過來,放在阮安腳下,自己則坐在床上,又吸了口雪茄,“看看。”

阮安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他只能撥開袋子一角,看了眼就趕緊移開目光,鼻子酸酸的,眼尾開始泛紅,那雙圓睜的鳳眼裏,自下而上地溢出水汽。

傅雁栖見他這副模樣,呼吸加重了,他招手讓阮安過來,阮安剛走近,轉瞬便被壓在那張大床上。

他力氣很大,醉酒後似乎更不加遮掩,阮安手腕被他扣得生痛,雄性氣息撲面而來,傅雁栖像頭公獅一樣在頸間嗅着他、拱着他。

“買的玩具不喜歡?”

“不喜歡……”

“口是心非?”

阮安無意糾結他為什麽說自己喜歡玩具,只茫然地答非所問:“……在我們老家,只有結了婚才能幹這種事情。”

“你想跟我結婚?”

“……”

草原紀錄片還在繼續播放,高清鏡頭下每一株植物的形态都被記錄分明,露水順着植物幼嫩光滑的莖葉滑落,所過之處留下淡淡水痕,細小濕熱的風席卷着草原,植物在顫抖,在嗚咽。

曾聽人說,如果不能反抗,就學着享受。

阮安雙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的紋路,他感覺身子有些軟,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沖動席卷過來,不知道傅雁栖做了什麽,他猛地抖了一下,喉嚨溢出聲音。

随後,傅雁栖放開他,回到桌子上拿東西,他撕開包裝,拿了兩片出來,餘光看見剩下的紅酒,順手拿回床上,嘴唇相貼地喂給阮安。

阮安雙睫顫抖,接受着讓渡過來的酒液,下一秒,他身上一沉,傅雁栖直栽栽地壓了下來。

阮安以為這又是什麽新把戲,閉着眼睛不敢睜開,直到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身上的人還毫無反應,阮安這才微微睜開眼睛。

就見傅雁栖一動不動地壓在他身上,像是……睡着了?

阮安不敢相信,他推了推人,“傅總?傅總?”

傅雁栖沒反應,阮安加大力度,傅雁栖直接被他推翻過去,閉着眼躺在床上,呼吸平穩。

阮安靠近觀察他,傅雁栖身上有濃濃茄衣的味道,混着各種酒液,阮安記得有人會暈雪茄,第一次抽或者人身體狀況不好的情況下,都可能發生。

傅雁栖今晚喝了這麽多酒,又吸了雪茄,難道是剛剛那口紅酒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人直接暈了?

一股無名怒火中燒起來,阮安看着自己支起的小帳篷,又看着那一兜還沒派上用場的玩具,幾乎怒不可遏了。

他洩憤地把傅雁栖徹底推開,攏好衣服,氣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就這樣直接離開嗎?那第二天怎麽說,畢竟房子還沒落他手裏。

算了,阮安瞪了傅雁栖一眼,反正今天是傅雁栖不行,不是他的問題,只要他今晚老實呆在這裏,第二天傅雁栖就挑不出錯來。

阮安左想右想還是生氣,他憤怒地拿出手機,打開文檔,連夜開了一篇新文,一個受vs五個攻。

夜黑風高,窗外寒風呼嘯。

溫暖的室內,阮安打字的手噼裏啪啦,在他筆下,他的主角今晚将會無比愉快……

兩小時後,阮安把更新好的一萬字發表了,已是深夜,他看了眼身旁熟睡的男人,不禁又疑惑,雪茄威力真有那麽大?

燃剩的雪茄放在桌子上,早已自然熄滅,阮安想了想,走過去學着傅雁栖的樣子點燃,随後,放在嘴邊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然後是第二口……

三秒鐘後,咚一聲,他直直朝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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