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追更太太
第19章 追更太太
“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
阮安剛出來就聽見傅雁栖這樣說,他有些懵,“為什麽?”
傅雁栖大馬金刀地坐着,打量他,這大主播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把褲子穿上了,“我問你,直播就直播,剛才為什麽脫褲子?”
阮安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擦着邊坐下,耳廓微微發紅,拘謹禮貌地解釋:“是在跟人打比賽,輸了要按對方指定的懲罰做。”
“對方讓你脫褲子?”
“沒有沒有,脫衣服,我脫得只剩上衣了,”阮安補充道:“我一直坐着,那個角度看不見下面沒穿衣服的,不然直播間早被封了。”
“你平時直播也這樣?”
阮安一時語塞,他本來就是顏值主播,自然是給他花錢的大哥大姐們想看什麽他就得做什麽。
阮安突然有些不爽,這是他的工作,傅雁栖憑什麽這個态度。
傅雁栖發現他表情有些倔強,敲了敲面前的實木茶幾,“那些人能給你多少,我能給你多少?你在我的給你的房子裏叫別的男人,你覺得合适嗎?”
阮安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內心糾結了一下,擡頭說:“那要不還是算了吧?”
傅雁栖一愣,“什麽算了?”
“包養這個事兒……要不算了吧……”
傅雁栖直接傻了,這小兔子說什麽?剛收了房子,給他玩仙人跳呢?!
阮安縮着肩膀,看了他一眼:“那天我就是一時沖動,這兩天我好好想過,我還是更想自己在北京闖一闖,還有,主要是……”
傅雁栖沉聲道:“主要是什麽?”
“主要是……”阮安聲若蚊吶,“我們老家結了婚才能幹這種事情,我才23歲……還小。”
傅雁栖眯眼看他,簡直想把他腦袋打開看看裏面裝了些什麽,他自然不會把到手的鴨子放走,只翹起腿,修長的指節在沙發上輕輕扣着:
“你知不知道,在北京得罪我,會有什麽下場?”
阮安眨眨眼睛,想起那一兜子玩具。
什麽下場,還有比成為破布娃娃更慘的下場嗎?
他就是寫這個的,他害怕。
“房子我會還給你,你放我走吧……”阮安眼巴巴道。
傅雁栖撥弄着手腕的迦南木串,沒接他的話,“阮安,你在耍我嗎?”
阮安剛要說話,傅雁栖突然伸手摸上他嘴唇,圓潤的指腹輕輕摩擦,然後變成揉撚,最後,那桃花般的唇色被他揉得鮮豔欲滴,水嘟嘟地張開,仿佛正等待他的造訪。
變态攻!
真的是變态攻!
阮安像被他攥住的麻雀,不住地想後退,傅雁栖手掌滾燙,眼底漆黑一片,閃爍着濃濃的占有欲,似乎根本不把他的反抗放在眼裏。
阮安知道,如果他再不跑,傅雁栖就會獸性大發,把他的衣服撕爛,把“兇器”狠狠地捅進他……
這次可不會像上次那麽好運,沒有雪茄再給傅雁栖吸暈了。
阮安越想越怕,覺得周圍一切都像恐怖電影一般漫上漆黑的墨,他跳起來就要跑,卻被傅雁栖扯着手臂拽回來,下一秒,天旋地轉,他被傅雁栖扛到了肩上。
阮安驚叫一聲,使勁拍打着傅雁栖,又不敢大聲叫:“你放我下來,傅總,放我下來。”
傅雁栖身高腿長,兩步跨到卧室,把阮安摔在那張潔白柔軟的大床上。
阮安撐起身體看他,傅雁栖扯開領帶,邪笑道:“你當我這裏什麽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阮安吓得眼淚都要出來,往後縮着,威脅道:“你別過來,我叫了——”
傅雁栖充耳不聞,一拽他細白的腳腕,阮安整個人被拽到他陰影之下,“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
阮安眼裏的水更多了,他還小,才剛來北京,還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是一顆潔白無瑕的蚌珠,而現在,他要被狠狠掰開,他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就要破了,他怎能不悲傷。
傅雁栖壓下來時,他含淚道:“我是第一次……”
雖然網聊時傅雁栖聽他說過,但現在,他使壞地捏住人雙頰,“第一次,騙我的吧?”
“真、真的大哥。”
傅雁栖捂住他嘴,咬牙道:“閉嘴,誰是你大哥。”
“大哥,”阮安再也忍不住哭出來,“你放了我吧大哥!”
傅雁栖:“……”
他幾乎是瞬間就軟了。
腦海中掠過無數電影,王寶強、馮小剛、黃渤、桃園結義、我的兄弟叫順溜兒、智取威虎山……
阮安還在崩潰地哭泣,“我知道我不該一時沖動答應你,對不起大哥,但是我真的不敢,這在我們老家是要結婚的大哥。”
阮安叫了半天,覺得自己身上的重量輕了些,睜開眼,他看見傅雁栖表情有些空白,趁機推開傅雁栖,連滾帶爬地到了床的另一邊,緊貼着牆,驚魂不定地看着他。
傅雁栖深深垂着頭,平靜了一會兒,慢慢坐在床上,看向阮安。
他再次道:“以後不許直播了。”
阮安感覺他說話很跳躍,但條件反射反駁:“不直播我幹什麽?”
“去接戲、拍綜藝,我會讓安夢給你安排。”
阮安說:“我不想靠走後門……”
傅雁栖涼涼道:“走後門,你的後門還安全得很。”
阮安一噎,縮了縮屁股,臉又紅了。
阮安其實也知道,傅雁栖不可能真放過他,他這種攻,向來手握強權說一不二,不允許別人悖逆他的想法,何況房子都送出去了,再拿回來豈不是打他的臉。
只是阮安覺得他需要一點時間,傅雁栖這種急吼吼的,他害怕。
過了片刻,傅雁栖開口,“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一個房子不夠?”
阮安急迫道:“不是。”
“我就是覺得,咱們什麽事都有商有量的,就挺好,我不願意做的事,你別強迫我,再給我點時間……”阮安絞着手指囊聲道。
傅雁栖一臉賢者表情注視虛無,半晌點了點頭。
接下來幾天,傅雁栖都沒有找他,阮安工作也忙得焦頭爛額。
雁珈把監控放出來後,這件事情的讨論度居高不下,不僅是罵小甜吉澤和心疼阮安,還有很多人問那個被變聲了的前輩藝人是誰。
阮安對時軒色有些抱歉,畢竟當時只是一時順手幫了他,現在卻因為他陷入輿論,網上天天都有猜測,要扒出這人是誰,即便是善意的,阮安也并不覺得時軒色會喜歡這樣。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件事發酵三天後,時軒色主動轉發了雁珈監控視頻的微博,配文:
【那天化妝間的小插曲,沒想到會鬧這麽大,阮安很可愛,是前途無量的新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時軒色的粉絲都沒料到,紛紛開始做數據沖話題,把這件事又沖上一個新高度。
而在20層總經辦裏。
時軒色放松地靠在沙發上,露出一段潔白修長的脖頸,漫不經心道:“把人吓到了吧,畢竟你們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驟然提出這種要求,哪個好人家的孩子都會害怕。”
傅雁栖在辦公桌後凝眉沉思,沒有反駁。
談話告一段落,時軒色說:“我發的微博你看到了嗎?我買了你一個人情,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訴我,”他頓了頓,“你哥在哪兒?”
傅雁栖捏了捏眉心,“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時軒色清秀的臉上露出一個落寞的笑容,“你這麽說,不知道的以為我是什麽重要角色。”
傅雁栖說:“總之他在談生意,又不會在外面亂搞,也不會死在外面,最多一個月就回來了,擔心什麽?”
時軒色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傅雁栖說:“你過兩天就要進組那個綜藝了吧,照顧好阮安,等你回來,我會把傅雁捷給你扣住。”
雁珈作為亞太地區數一數二的傳媒公司,業務自然不是僅涵娛樂領域,事實上,雁珈是以媒體代理服務起家的,包括新聞采訪,新聞制作,多次和《衛報》、《泰晤士報》聯合發表新聞內容。
而傅雁栖的大哥,傅雁捷,是集團理事會的理事長,主要負責的就是新聞集團的發展,跟傅雁栖區別開來。
傅雁捷其人,自25歲從父輩手裏接過公司,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資本家、吸血鬼、工作狂,不茍言笑,不近女色,冷漠淡薄,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跟娛樂圈的時軒色搞到了一起。
甚至傅雁栖都是他們在一起很久之後才知道這件事。
只是,誰也不知道傅雁捷對這段感情到底持什麽态度,畢竟北京城傅家的長子,向來是不允許出錯和胡鬧的。
阮安此刻在辦公室裏,看着網上鋪天蓋地的消息,自從時軒色發了那條微博後,有網友扒出他要跟時軒色一起參加綜藝的消息,短時間內傳得紛紛揚揚,和真的一樣。
阮安情緒低落地想,他當然比任何人都希望這是真的,只是如果放在前兩天他答應傅雁栖時,還有幾分可信,但現在,阮安不敢幻想了。
這天下午,手機震了一下,阮安拿起來看,是安夢夢發給他的通告。
自從他“複出”後,身價大增,職業路線也變了,直播時間大大減少,轉而接一些小型的采訪以及給他聯系的短視頻網劇,或者三流電視臺的綜藝。
可是,通告上大大幾個字,直接讓阮安看呆了。
【1.26號:入組綜藝《近距離拍攝》。搭檔嘉賓:時軒色、任德淼、莫春羽、童姿桦、唐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