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林默想回去把那些髒內褲撿走,但沈括不讓,聲音冰冷的說:“髒,讓其他蟲丢。”
“其他蟲丢,其他蟲……”
林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嘴裏嘟囔了幾句,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然後主動跟着沈括往外走。
路很遠,他們走了好一會兒都沒到。
這裏曾經是人類居住的地方,雖然比不上首都星好,但也比好多小星球繁華,可惜後來被蟲族搶了。
可蟲族的破壞力是宇宙公認最強的,沒多久繁華的星球就變成了現在這幅蕭條的樣子,也不知道它們到底幹了什麽。
林默一邊走一邊四處觀察,但走着走着他就發現不對勁。
這裏的蟲很多,多到密密麻麻數不清,到處都是眼睛,而在這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蟲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衆之下,疊在一起嘿咻嘿咻!
而且不止一對,是好多對!
林默震驚:“!!他們,他們……”
就這樣直接暴露在大家的視野裏,不躲起來嗎?
沈括聽到聲音轉頭,看了眼那些正在嘿咻的蟲子,毫不避諱的說:“它們在為蟲族的後代而努力,是榮耀。”
林默再次震驚:???
他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的問:“你剛才說——說什麽?”
沈括停下,轉頭冷冷的問:“難道你認為孕育後代不是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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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連忙搖頭:“沒有,我沒有這樣想,孕育後代是很偉大,但你們這,你們這……”
生的也太多了!
而且,一點也不住重隐私。
他看了眼那只帶翅膀的雄性飛蟲一邊嘿咻,一邊掐着雌性飛蟲的脖子,生怕老婆受不了逃走,然後便宜在一邊躍躍欲試的單身蟲們。
沒錯,它們在被圍觀,不少雄蟲露着蟲丁看着,像仿佛下一個要到輪它了一樣。
沈括居然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甚至是榮耀。
林默三觀炸裂,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括:“這什麽?”
林默抿了抿嘴唇瘋狂搖頭:“沒,沒什麽,就是,就周圍是那些雄蟲是在幹什麽?”
不管是圍觀別人還是觊觎別人,好像都很不道德。
不,蟲沒有道德,這裏只有他有道德。
沈括解釋:“獲得雌性喜歡的蟲在炫耀。”
蟲族成員衆多,為了後代更強,只有強大的雄蟲才能獲得雌蟲的喜愛。
嘿咻之前,這些蟲肯定打了一架,周圍圍觀的那些蟲都打輸了,而贏了的那只蟲不僅能獲得雌蟲喜歡,還會向打輸了的蟲炫耀
炫耀?
林默:……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一邊走一邊問:“那,要是,要是這時候,出現一只比它更厲害得雄蟲該怎麽辦?”
那不是要收起蟲丁立刻讓位?
沈括:“如果它不能趕走新來的蟲,就只能失去擁有後代的機會。”
林默:!!!
跟他猜想的居然一樣!
這,這……
好炸裂,好炸裂!
林默表情僵硬的問:“那,那雌蟲沒意見嗎?”
沈括:“雌性也想要更強大的後代,而且就算不願意,雄性也能讓雌性服從,就和人類alpha和omega一樣,沒有差別。”
林默:……
怎麽可能一樣,人類alpha再強權也不會這樣對待omega。
這簡直太可怕了!
他臉都吓白了,下意識靠到沈括身邊,一邊走一邊偷看,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那,那你是蟲族最厲害的蟲嗎?”
蟲族這炸裂的規矩,他有點害怕萬一以後出現一只比沈括更高強大的蟲,沈括打不過,那,那他不是就要跟其他蟲走?
不不不,他接受不了!
林默滿臉驚恐,沈括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皺眉道:“我永遠都是蟲族最強,你不會有機會被其他蟲帶走。”
有沈括的保證,林默這才松了口氣,接受蟲子老公對他來說很難,有一個沈括就已經夠夠的了,他不想再有其他蟲來折騰他了,他會被吓死的。
沈括:“到了。”
林默從胡思亂想中回神,擡頭就看到一條大河。
河裏水不算急,但河水清亮幹淨,水看起來是能喝的,有這麽好的水,那以後不管是喝還是洗東西都不用愁了。
林默激動的小跑到河邊說:“這水好幹淨。”
沈括站在原地沒動。
林默把手裏的衣服放下,一件一件的放到河裏用水浸濕,他沒有洗衣粉之類的東西,只能用水泡一泡搓一搓。
以前沒試過,也不知道清水能不能把alpha信息素的味道洗幹淨。
林默一個人在河邊忙碌,他用水泡了一會,發現信息素味沒有了,連忙驚喜的繼續揉搓。
等他把所有的衣服和被子都搓洗幹淨後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站在河邊把衣服拿在手裏,手裏這件衣服水已經被擰幹了,但是水裏的石頭上還有不少衣服,被套也很大,沒有盆裝根本拿不下
可如果抱回去,他衣服就會全部濕掉。
在這種地方有不敢冒險讓自己弄濕衣服,第一是他沒多少衣服穿,第二是怕生病。
林默站在原地,糾結得不知道該怎麽辦,難道一次少拿點,多跑幾次?
但路那麽遠,來回走是會跑斷腿的。
沈括發現他的小人類突然就站着不動了,冷聲問:“怎麽了?”
林默站在那想了很多問題,不止是沒辦法拿衣服回去,還有這裏的樹都被破壞了,他就算把衣服拿回去,又曬在哪兒?
曬在地上嗎,那跟沒洗有什麽區別?
林默吸了吸鼻子,試圖向他的alpha求助:“衣服太多了,我拿不回去,你,可以幫幫我嗎?”
沈括:“怎麽幫?”
怎麽幫?
林默也沒想好,沈括的手再大也沒有盆大,身高也當不了竹竿,拿回去了也沒地方曬。
等等,竹竿?
他腦子裏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個好辦法,但他害怕的看了沈括,又不敢直接說出來。
沈括等的不耐煩了,又問:“怎麽幫?”
林默挽着褲腿端端的站在原地,緊張的抓着手裏的衣服,支支吾吾的小聲試探:“你,你蟲子的身體很大,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把衣服和床單挂在你身上,曬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