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皇上死了

皇上死了

蕭琉苣被吓出了一身汗。

他哆哆嗦嗦的躲在宮殿的角落裏,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那人把許悟能的腦袋扔在了蕭琉苣的身上,蕭琉苣一聲尖叫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兩腿胡亂的踢着,想把這個已經風化了的腦袋給踢開。

外面的宮女太監聽到這聲尖叫,周身皆一顫,只一瞬便裝作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也沒人進去看看,繼續做着她們手裏原有的活。

走開走開!快走開!許悟能不是我,不要糾纏着我不是我,不是我殺得你,不是我!

許,許悟能是他們給殺死的,不是得病不是得病!蕭琉苣的腦袋裏滿是這句話,也不知該怎樣來表達自己的驚慌。

難道,難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不行不行,自己還要長生不老的,自己還會複活的,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

蕭琉苣坐在那胡亂抖動自己的身子,不能睜眼不能睜眼,那人不會殺了自己的,不會不會!自己還有用!對自己還是有用處的!

“蕭琉苣蕭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個窩囊的兒子”那黑衣人不屑一顧的看着渾身發顫的蕭琉苣。

“蕭琉苣,大人讓你辦的事情你可要盡快辦好啊,要不然這許悟能的下場可就是你的下場哈哈哈——”那黑衣人大笑着離開了蕭琉苣的宮殿,也沒帶走許悟能那破敗了的腦袋,連死了都不得安生。

蕭琉苣在原地等了好久,沒再聽到黑衣人的一點聲音,偷偷的睜開了眼睛: “啊——”又一聲尖叫,蕭琉苣徹底吓壞了,他的眼睛正好跟許悟能的眼睛對上了。

許悟能的眼睛已經開始腐爛,但是黑漆漆的看得出原來眼睛的模樣,那嘴角有一滴黑血早就幹了,嘴角似乎在笑。

蕭琉苣看着許悟能的腦袋,心裏沒來由的一陣驚慌又一陣憤怒,他猛的站起來,狠狠地踩了許悟能的腦袋幾腳,你憑什麽笑我!你有什麽資格嘲笑我!你還不是死成了這樣!

直到許悟能的整個腦袋都變成了一堆爛泥,他再也沒有什麽可以釋放的了,這才停了下來,由憤怒變成了怨恨。

都是那個老不死的,吃吃不把太子之位傳給他,害得他與那群人做交易還遭受如此大的驚慌,都是那個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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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殺了那老不死的,那群人能讓自己長命百歲的話,那也未嘗不可,況且,那老東西已經不能留了!

蕭琉苣又用腳碾了碾那爛成泥的腦袋,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從他身後傳來,他的臉上也越發的詭異與驚悚。

老不死的,不怪我的,是你擋住了路,要不然你還能活挺長時間的,不要怪我,等下了地獄你再罵吧!

蕭琉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轉身往卧室裏走去,徒留一攤爛掉的腦漿腦殼在地上十分顯眼。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看來要變天了。

翌日卯時,宮裏傳來了消息,皇帝駕崩了!

沒有敲喪鐘,也未哭喪,忙叫各位皇子大臣進宮商議事宜。

蕭琉軒聽到消息一愣,滿腦子都翁嗡嗡的,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父皇死了父皇怎麽會死了前兩天見父皇不是還挺健壯的,還沒想着讓大哥繼位,也沒想着去養老,怎的就駕崩了

黎烨給他收拾了一下東西,裹緊了他的衣服,告訴他萬事不要沖動,這裏面有貓膩當作不知就好了。

蕭琉軒點了點頭,難掩飾眼中的悲痛,雖說是帝王,但卻總是如此疼愛自己的父皇,就這麽走了,還是難過的很。

天還沒亮,蕭琉軒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蕭家又一代君王隕落了,還趕在這個時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裹緊了自己的衣衫趕緊上馬車。

進了宮,果然,大哥空出了主位,坐在副位,各位大臣依次排開,正在商量大哥繼位還有父皇入葬之後所有的事宜。

因為沒料到父皇這般早就去世了,這皇陵也僅僅動工了一半,只能加快步伐,先把修繕好的一部分拿出來做主室了。

父皇未立儲君之位,但大哥這名分備份學識都在這,皇後的兒子且是長子,姑且順理成章順位,蕭琉軒沒有任何疑義,他贊同大哥當皇帝,只是大哥看他的眼神,有些不知為何這般。

蕭琉軒覺得大哥的氣質跟眼神有些與往常不一樣,也許是即将當帝王吧,這情同手足什麽的也該抛棄了。

蕭琉軒越想越心涼,聽完大臣們商量父皇的所有入殓包括下葬事宜,沒有其他差錯,也就提前離開了,推說身體原因也都知曉了,大哥就讓他回去了。

蕭琉苣看着蕭琉軒離開的身影,心裏冷笑了一聲,身體不好身體不好就別出來溜達了,在家等死最好了,怎麽還想着那老不死的能留下聖旨讓你當那老不死的不是寵你嗎覺得你當儲君最合适嗎現在老不死的終于死了,這帝王之位還不是我的

蕭琉軒怎麽也想不到蕭琉苣會為了帝王之位與傀儡師狼狽為奸,竟殺害了自己的父皇。

翌日,京城戒嚴,長鳴喪鐘,宣告天下,皇帝駕崩新帝繼位。

入殓,新帝帶着文武官員們一起吊唁,行“三跪九叩”之禮,官員們也不時提高嗓門號啕大哭,聲震蒼天。禮部大臣們往地下潑灑了大量的白酒,燒大量的冥錢馬車,黑煙彌漫在京城上空。

幾天一過,新帝正式登基,改國號為立,正式開始了一個新的年代。

蕭琉軒幾日裏只有第一天去吊唁了,回來便昏倒了過去,之後幾天一直聽探子來的消息,這日幹了些什麽,那日幹了些什麽。

蕭琉軒躺在床上靜靜地聽着,彙報完就讓他離開了,父皇,你可知您的去世,有多少人真正哭泣過

大哥這做法越來越讓人看不明白了,皇陵已經停止修葺了,留了一半的工程未幹完,又大赦天下,不日便開通賦稅徭役給自己修建陵墓。

原來說好的事宜都給推翻了,連風風光光的下葬都鬧得如此下場,父皇,您可悲嗎這就是您一直中意的大哥

蕭琉苣一再派人來看,蕭琉軒都婉言拒絕了,推說身子實在不好,已經下不了床了,這才未一遍又一遍的請入宮中。

這鴻門宴如何去得了只邀請了幾個弟兄,這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趕盡殺絕

那,那父皇是否也是被他動了手腳呢

蕭琉軒想到這一陣猛咳,用帕子捂住了嘴,這血都咳出來了,看來這身子骨越發的不濟了。

找丫鬟進來處理了這帕子,又拿了幾塊新的備着,免得被黎烨看到,又該難受了。

黎烨躲在暗地裏偷偷的看着丫鬟進進出出的,蕭琉軒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屋子。

“軒軒,你身子好些了嗎我給你把把脈。”黎烨坐在旁邊看着蕭琉軒硬撐着的樣子害怕的緊,生怕什麽時候就見不到了。

“烨,無妨,我身子還好很的,就是父皇這事我有點難過了,你不必擔心。”蕭琉軒握住了黎烨的手,阻止了他試探自己的脈搏。

這脈搏跳動的飛快,且微弱的很,怎麽能無事只是不讓他過于擔心罷了。

“軒軒,那你多休息,我在旁邊看着你,不必擔心,父皇這事你也不必難過,無病無災的自然去世是對于他們最好的了。”

“我知道,烨,我睡會兒一會兒你叫我。”蕭琉軒想了一會兒這身子就有些乏了。

“睡吧,我在這守着你呢。”黎烨看着蕭琉軒那蒼白的臉頰,還硬撐着笑意,就想罵他自己不注意休息,瞎操心,可是他怎麽忍心呢

蕭琉軒的心已經夠難受了,自己為何還要讓他更加難過,父皇這事是有蹊跷的,可是誰會去查證,都已是過去式了,新帝都上位了,再蹊跷該掩埋的也都埋葬了吧!

只是蕭琉軒這身子,黎烨悄悄地把了下脈,跳動的速度已經很慢了,他擦了擦眼角悄悄留下的淚,又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裏蓋好。

蕭琉軒,你若再不珍惜自己,我只好陪着你一塊了。

皇宮。

“你這次做的很好,大人很滿意,要我來犒勞犒勞你一番。”那黑衣人又出現了。

蕭琉苣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這感覺已經不一樣了,當時自己是條狗,可以任人宰割,現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條狗,他可以随意碾死。

“哦大人要給孤什麽樣的犒勞啊”蕭琉苣繼續批改奏折,心裏十分的蔑視那黑衣人。

呵,有什麽是他這個帝王沒有的,他難道不是要什麽有什麽嗎何來犒勞這臉未免也太大了。自己當初求着他,現在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啊!

“呦,這坐上了龍椅,當了帝王,就是不一樣了啊,當初跟條狗似得趴在地上祈求時也不見你今日的模樣啊!”那黑衣人戲谑到。

“閉嘴!孤也是你等可以随意辱罵的!來人!”蕭琉苣聽到狗這個字滿臉的怒氣,就要叫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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