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墳場風波,險惡用心

第71章 墳場風波,險惡用心

第71章 墳場風波,險惡用心

沒等傅容慧反應過來,身旁的男人随即覆了上來,剛勁有力的手臂插入她的腿間,強迫她張開了雙腿。夏裝本就單薄,被男人這麽大力的撕扯,呲的一聲變成了兩半。

男人一揚手,綁在傅容慧嘴上的布條就被丢到了馬車裏。

傅容慧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聲比一聲更尖銳的求救聲從她的嘴巴裏發出,她滿臉淚痕,俏臉上驚懼的表情讓她看起來格外可憐,她用了全力拼命踢打身上的男人,可手被綁着壓根沒什麽作用。身邊的男人不耐煩了起來,從腰間摸了一顆藥丸,趁着她張嘴嘶喊之際塞進了她的嘴巴裏,傅容慧立即止住哭喊,正要吐出來,男人一捏她的下巴,用力一拍,那丸子就順着喉嚨滾進了肚子裏。

一股甜膩沖入鼻腔,傅容慧就覺得不對,她隐約知道那是什麽,當即掙紮得更狠、更快。

“動吧,努力動吧,這樣藥效起來更快點。”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移開了身子,冷冷的笑道:“我素來不喜歡用強,強的也沒什麽意思。這世上最蠢的就是用武力強迫的,明明可以用藥解決的,非要弄得那麽沒意思。”

傅容慧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敢動了,不但不敢動,還得拼命壓制住自己千萬不要動情絲。

可越是如此,藏在心底深處的旖旎冒的越快。

去年春天,她在鏡湖旁邊同幾位小姐一道賞湖時,游船走進了蓮花深處,忽而飄過來一陣笛聲。她側眼看去,蓮花深處停着一只小船,一個白衫的男子斜斜靠在船舷上專注的吹笛,飛揚的神采,英俊的容顏,嘴角的那一絲笑比春風還要醉人。

驚鴻一瞥,自此情絲斑駁。

她悄悄從身邊的各種渠道打聽後,一直都沒有這人的消息,直到有一次跟柳國公府上的小姐在一起,才知道了那人原是十一皇子魏明铮!

魏明铮因志不在朝野,并不常在京都,故而沒幾個人認得。她自從知道後,心中的愛慕便只多不少。她沒有像傅容芩那樣的野心,對她而言,有權力最好,如果沒有那也沒什麽——當然,只要對方不是平民都可以。

多少個寂靜黑夜,她不免對着鏡子撫摸自己的臉龐,幻想要是這雙手是魏明铮的多好!要是能在那樣的夜裏陪在他的身邊,多好!

“你也不用怨我們,要怨,就怨你娘吧。”男人趁着她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淬毒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吐了出來:“你爹說,你是你娘跟傅閱的種,他養了你十幾年,不求你報恩,把你賣掉算是便宜了你。至于賣到哪裏去……呵呵……”

剩下的話男人沒有再說,因為傅容慧的頭腦已經被烈火一般的欲望沖得迷糊,主動投入了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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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車裏的幾個男人都爆發出了一陣哄笑,男人衣衫漸退間,一切都再沒了回頭路。

兩個時辰後,晃蕩的馬車才終于安穩下來,趕車的男子當先從寬大的車廂裏出來,一邊整理衣衫一邊笑罵:“難怪忠肅侯要賣掉她,這浪勁兒,還是有些玩法的。”

“知道要賣掉,就不要再打那些別的心思。”面容冷漠的男人似乎是所有人的頭領,嘴角的笑容毫無暖意:“再者,終歸是侯府出來的,規矩還是有的,若不是敵不過我那一顆春風玉露,哪裏會有這麽順利!不要廢話了,抓緊點時間,兖州那邊還等着貨呢!”

“說起來這樣的買賣咱們也是第一宗。”趕車的男人搖着頭笑道:“忠肅侯倒也不怕咱們洩露了他的秘密。”

“你懂什麽!”頭兒冷笑:“能做侯爺的人,焉能毫無後手?”

他說着話,回頭看向繁華帝都,嘴角的笑容就更冷漠了幾分。是啊,那個人的城府怎麽可能是一般人能比的?若非如此,主人怎會勞碌一生?

馬車又繼續起步,往京都西南方向的兖州走去。

傅容慧醒來時已是入夜,這幾人沒有一點要停住過夜的意思,她耳邊聽着車轍聲,心神有了片刻的恍惚,不過很快,她就徹底清醒了過來。手上的束縛早已被松開,她徑直坐了起來,衣衫自肩頭滑落,露出白膩雙肩上的點點紅痕,她只覺得渾身虛軟,雙腿之間更是疼痛難忍,鼻子一抽,車廂裏全是歡愛後暧昧的味道。

傅容慧瞪大了眼睛,終于明白發生了什麽,兩眼一翻險些昏死過去。

可她終究沒有昏過去,軟綿綿的倒在車廂裏,腦子裏乍然想起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她被喂了一顆藥,迷迷糊糊中把這些人當成了魏明铮,是她主動盤上去求歡的!

傅容慧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豁然回頭,緊緊的盯住眼前的罪魁禍首。

然而頭兒眼神冷淡的掃過她,語氣淡漠:“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恨我們也沒用。我若是你,此時是連死的臉皮都沒有的。死了也不過是貼着私生子的名義,到了閻羅殿上,連鬼都看不起你。與其死了讓人一解煩憂,倒不如好好活着。活着,總有機會再圖報複的!”

私生子……

這三個字落入耳中,立即就激起了先前頭兒說過的話。

他說,她是娘跟傅閱的種,爹要把她賣掉,賣到哪裏……總不會是好地方吧!

為什麽?這究竟是為什麽?

一夕之間,傅容慧的世界完全崩塌。她不能想象自己敬愛的娘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她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竟是這樣的身份,而那個什麽都針對自己的傅閱怎麽可能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娘的欺騙,傅行健的絕情,傅容芩的不理不問在這一刻都變得那麽深刻,完全蓋過了她最為讨厭的傅容月。至少,跟這些人比起來,她沒在傅容月身上付出任何信任、親近和關心!

傅容慧努力睜大眼睛,心中在那一瞬間只有一個念頭:若是傅容芩才是雜種,傅行健是否還會抛棄她如同抛棄自己這般狠辣?

她知道答案。

傅容慧匍匐在車廂裏,放在身前的雙手慢慢握成了拳頭。她咬牙定定瞧着跟前的暗紅色地毯,眼中陡然漫出一絲殺氣。胸膛劇烈的起起落落,最終卻只歸于平靜。

沒人知道這一刻傅容慧心中做了怎樣的掙紮,大約一柱香後,她慢慢坐直了身子,将地上淩亂不堪的衣衫穿了起來,安安靜靜的縮到車廂角落裏抱着自己的膝蓋,就此一動不動。馬車走了三天才到兖州,徑直停在一家豪華的花樓後,傅容慧理了理衣衫,将自己的頭發打理好,舉止端莊的走下了馬車,跟着頭兒頭也不回的邁進了花樓……

傅容月得到确切的消息是在傅容慧被擄走的那天下午,綠蘿将傅容慧和那些秘隐的去向調查得清清楚楚,一五一十的禀告給了傅容月。

“小姐,侯爺這一招奴婢看不懂,既然不想留着,何不直接殺了?”綠蘿一臉詫異。

“這就是他的狠辣之處了。”傅容月輕敲着桌面,淡淡的說出令人心驚肉跳的話來:“他既痛恨白氏和傅閱的背叛,可傅閱已死,這筆仇只能着落到傅容慧和白氏身上。你且看着吧,傅容慧失蹤的下落很快就會傳遍帝都,白氏也會得到消息。這些年來明着傅容芩才是白氏最寵愛的孩子,可如今再仔細想想,似乎白氏對傅容慧一直是格外寬容的,寬容到只把沉重的飛黃騰達的包袱丢給傅容芩,而只希望傅容慧将來能找個可心如意的人嫁了。傅容慧才是白氏真心疼愛的孩子,白氏離了傅家,傅容芩帶來的榮耀便再也不能共享,傅容慧才真正是她的命門所在。你想想,只要白氏知道傅容慧為賊人所擄,焉能不傷心、不絕望、不發瘋?”

綠蘿聽了沉默片刻,才終于找到了合适的話語:“生在這世上,只怕是傅容慧的不幸吧?”

就在綠蘿說出這番話的同時,京都整個都沸騰了。

原因無他,忠肅侯傅行健帶着受驚非常的奴才們親上京兆尹府,請求衙門差役出動為他尋回被人掠奪而走的愛女!

京兆尹府到了傅家祖墳,只見現場一片狼藉,傅三爺橫屍當場,當即就立了案。

然而,秘隐手法是何其的高明,現場連一個馬蹄印兒都找不到,更別提切實可用的線索。京兆尹府頂着偌大的壓力忙得團團轉,最終得出一個失蹤的結論,而忠肅侯府的三小姐從此就只活在人們茶餘飯後的閑談裏了!

不過,就算是閑談,也談不來多久。京都從來不缺的就是談資,很快,就有新的談資出來,沖淡了這一場詭異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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